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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调教法——落花满架

时间:2008-11-17 10:44:08  作者:落花满架
看这个故事前,请大家默念:这是一片架空的大陆,乃是貌似西方中世纪可惜不是的不知道宇宙哪个星球之上。
(其实......就是写手懒得查资料而已......泪趴)

顺便,这篇文是走西方背景奇幻风格的......历险故事(?)......那个,不适应这种风格的亲亲绵可以直接跳过了......

再顺便......写来的感觉好像非常之口水......不喜欢的亲亲绵不要骂偶......

楔子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晚上,就连风吹过树梢都带了点杀意。小小的艾尔缩在他破旧的床上,害怕得不得了。那是因为他白天摔破了三个碟子四个杯,母亲恶狠狠地训斥了他。当时的艾尔顶了嘴,生气的母亲把他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并且说道:"这样的孩子,只有恶龙才能来管教你!"
传说中的不听话的小孩子的确会遇到可怕的惩罚,一时气愤而说漏嘴的母亲并没有想到诅咒的严重性。而小艾尔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他只是本能地对这个黑暗的夜晚感到害怕而已。外面的风声把他吵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时,他忽然听到远方传来可怖的、沉重的脚步声。
艾尔用被子蒙住了头,他本能地感到了害怕。忽然,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沉重的鼻息声。
这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房间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会听到这种声音呢?艾尔小心地探出了头。
"啊!"他尖叫了起来:一头黑色的巨龙从狭小的窗口探进头来,血红的如同地狱之火的眼睛正瞪着他。
艾尔吓得爬到了床底下,但是那头巨龙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他的头伸过来,叼住了艾乐的脖子,飞走了。
就这样,艾尔这个不乖的小孩因为做错事情而被......

故事进行到精彩时被人打断,就连最绅士的贵族也难免会感到难过,更何况是平凡的孩童。此时,站在一群孩子们中间的那个人就被周围的目光如此谴责着,虽然肇事者本身也只是个小孩。
"你骗人!"肇事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破坏力,小小的艾尔法瑞尔·菲尼格竖起一根小小的严厉的手指头指向一分钟前还在口沫横飞的老人,可惜毕竟年纪太小,八岁的艾尔忘掉了自己只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他的那根手指头孤零零地竖在风中显得没有半分威慑力,而被指责的葛雷老头也是一脸看似慈霭实则不失恶毒的表情:"亲爱的小艾尔,怎么了?又因为同名而感到不舒服么?小艾尔,不要因为心虚而对号入座啊。"这句话刚刚出口,就惹得周围人们一阵大笑。
艾儿吸了吸鼻水,然后正告道:"你毁坏了我骑士艾尔法瑞尔·菲尼格的名誉!你要道歉!"
如此正义的指控只招来新的一阵哄笑声。其中打头的本尼克家长子罗奈特一边恣意地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颤抖着抱住肚子:"什么伟大骑士?艾尔法瑞尔,你只是妓女雪莉的儿子而已,想成为骑士?恐怕得先问一下雪莉年轻时有没有荣幸接待过贵族大人才有可能吧?不过我建议你不要问,因为大家都知道雪莉一年中只有一半的时间是清醒的,就连你是怎么生下来的只怕她也已经记不得了吧?或者你去问的时候会招来雪莉的酒瓶问候?"
孩子们又是一阵大笑,这次连葛雷老头都咧开一嘴歪斜的牙开始笑。在笑声中,深感受辱的小小骑士艾尔法瑞尔扑向比他高了足足两个头的罗奈特。
一片鸡飞狗跳的狼籍之后,艾尔法瑞尔被按到了地下,脸上烙下了罗奈特的鞋印。鼻青脸肿不说,就连那身母亲偶尔酒醒时良心发现下为他做的褐色衣裳也被撕裂了。
肉体的折磨之外,身边孩子们的耻笑声让艾尔法瑞尔忍不住做了完全配不上心目中的骑士行为的事--嚎啕大哭,哭得树上懒眠的乌鸦都被纷纷惊起,天空中一时飘舞着无数黑色羽毛。
罗奈特得意洋洋地站在孩子们崇拜的目光中接受洗礼,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孩子:"艾尔,你根本不配做骑士,你只配做恶龙嘴下的那个小可怜虫!"这样说着,他高傲地扬起了头。
忽然一声大叫传来:"罗奈特,你妈在叫你!"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小英雄一下子收回了还踩在艾尔脸上的那只脚,一脸害怕的冲回家,英雄气概化为乌有:本尼克太太的拳头和她的大嗓门一起,被命名为这个贫民窟中最可怕的两样东西。就算对着自己的孩子,依然不会手软。
孩子们也都散开了,还在天空盘旋着的黑色乌鸦终于得以安心地降落到它们原来的栖息之地,偶尔有几只低头看着地上,贫民窟中少有的太阳照着满是垃圾的小道,喝醉酒又吹完牛的葛雷老头已经抱着他的廉价果酒躺到了垃圾的旁边,阳光的小道里只剩下一个瘦小的身躯在灰尘之中哭泣着。
小小的艾尔法瑞尔·菲尼格正是在此刻立下志愿:他一定要成为一位伟大的骑士,然后去屠杀传说中的大恶龙,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决不是胆小鬼!
乌鸦不祥的黑色羽毛在天空中漫天飞舞,静静落下,贫民窟暂时又恢复了平静。当然,如果乌鸦会说话,并且能够看穿艾尔的想法,它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在这个贫民窟里和本尼克太太的暴躁同样有名的,是自称菲尼格女士的那位太太自欺欺人的本领,而这两个母亲的优良品性就忠实而毫无偏差地继承到了她们的孩子身上。

1

"搞什么鬼?"一个褐发的年青人在烈日下大骂着,他的手上原本用来防身(或者壮胆)用的长剑已经被倒拖到了地上,廉价的剑身甚至被硌出了小小的缺口,年青人拨了拨遮到眼睛处的长发,再度吐出了一串会令淑女们立刻晕厥过去的污言秽语,大意是问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伟大的骑士艾尔法瑞尔会沦落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没错,在光阴无情地流过十五年后,原来的胆小鬼艾尔已经变成了一个青年,虽然当年的他离"可爱"这两个字很有些距离,但所幸成人后的他勉强还算是个有着上佳长相的男子,如果无视他眼中的惫懒,或许你还可以称他为"非常英俊"。
话说艾尔十六岁时菲尼格太太终于倒在了酒瓶子的旁边并且长眠不起,无依无靠的艾尔法瑞尔开始了他流浪的生活。凭着他还算趁头的长相,艾尔游走在那些廉价小旅馆里,那里往往有着数不尽的娼妓。后世被称为"吃软饭"的这门行当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以至于他身让成衣房帮忙制作的骑士服居然也被人深信不疑。某种意义上来说,艾尔法瑞尔也算达成了年幼时的想望:许多女子都愿意亲密地叫他"我的骑士"。
可惜,多年来一直一帆风顺的他终于踢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块石头:一个向他"捐助"过的可怜女性居然被一个毫无眼光的贵族看中,女子一步登天的同时,还对曾经的"心上人"施以严厉的毫不留情的报复,结果我们的骑士在差点被真正的骑士送进坟墓后,不得不落荒而逃。结果,来到了这片荒芜的大地:传说中的西之大陆,也正是传说中的恶龙出没的地方,同时也是接壤邻国的天然防线。
正是这片恶土,终于挡住了追踪者的脚步,同时也让艾尔体味到了地狱的滋味。
我们善于自我安慰的"骑士"艾尔在经历了狼狈之后,痛定思痛,决定铤而走险,穿越这片西之大陆,去邻国看看有没有什么奔头。虽然他依然记得小时候听到的黑暗童话,但是求生的渴望让他顾不得这许可。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这片大陆的危险:穿着他最后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走了一天后,艾尔居然没有发现一个能让他歇脚的地方。当然,甜美温顺如幼鸽的同时可以欺骗的姑娘们更是不见踪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一天之前遇到的那对商旅在得知他的目的地并得知他只有一个人时,为什么会露出如看到神经病的表情。
他的确是个神经病,只带了一小袋水居然敢徒步横穿这个荒凉的地方。一路上,陆续遇到的是各种凶恶的动物,就连在印象中一向躲在阴暗角落的冷血爬行动物都敢毫不畏惧地冲着他这个骑士露出可怕的白色牙齿,更别提那些比猫还要大的老鼠和奇怪的飞鸟。
艾尔终于发现,除了自己的皮相之外,他的双腿也很厉害,居然能逃脱无数危险。
但是,比这些荒凉和危险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却是寂寞。
若有人试过行走一天,放眼望去都是同样的荒凉,永远看不到一个人影,除了连绵的山丘还是连绵的山丘,所有的动物看来都无比狰狞,那么他一定能体会到艾尔此刻心中的绝望。
嘴唇干涸的艾尔已经无力拍去身上的沙土,他虚弱地看了看头顶上冷漠燃烧着的太阳,天性最受不了此种寂寞的他(主要是他小时候菲尼格太太生怕孩子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所以一有客人就把艾尔锁进他的小小的"卧室"--一个破旧的储物间内--造成的不良后果)忍不住祈祷:可敬的上旁啊,如果没有可爱的女孩子,就算你赐下一头恶龙跟我讲讲话也是好的啊!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艾尔无精打采地继续往前走:一定是那些丑陋的蜥蜴,它们爬行的声音都能让人体会到它们的猥琐。
走到一个小小的土堆前面,他果然看到了一条灰头土脑的蜥蜴正向一个小洞穴处爬去,想必这只动物正要回家。
艾尔忍不住想要嚎叫:天啊!他的可供落脚的地方在哪里?
没办法,继续往前走吧......
直到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压抑的尖叫,艾尔才停下了脚步。
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被惊吓到的叫声。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艾尔环顾四周,怎么也不觉得这个地方像是孩子的游乐场。
艾尔站定许久,却再也听不到下文。这一刻,他第一次担心自己的神经会不会因为长久而浩邈的寂静而出现问题:
那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
还好现实很快打消了他这一疑虑。又一声压抑着的如同孩子哭泣般的声音让艾尔转向刚才蜥蜴爬动着的那个小土堆。
声音似乎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此刻的艾尔法瑞尔·菲尼格的确是因为长期在漫无边际又无人烟的地界行走太久而有一点点的精神失常,他没有想到正常人此刻都会浮到脑海的那个问题: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会有小孩子?
总之,我们的"骑士"菲尼格终于做了一件后来看来很勇敢又很令他扼腕的事情:他径直朝那个土坡行了过去。
那条小小的蜥蜴正在一个洞穴外面看似懒散实则阴险地吐着舌头,盘踞着一动不动,径直看着洞穴口端。
艾尔法瑞尔一下子泄了气:这回他可以肯定刚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想象中的落难少年,而是某种动物,还是那种弱小的动物。看着爬虫阴险的样子,他越发肯定这一点。
叹了口气,艾尔无趣地拨弄了一下长剑,再次确定他宁可被人砍死也不愿意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再待下去。
再然后,他无聊地注意到那条爬虫类动物已经开始向小穴行进。再度叹了口气,艾尔明白自己最终还是要依靠双脚才能走出这片荒原。
结果,就在这时,发现了一件影响艾尔终身的大事。
那条蜥蜴可能是因为阴险到太嚣张,结果刚进小穴没多久突然仓皇而逃,一时慌不择路,竟是扑到了艾尔的面前。
艾尔法瑞尔一愣,看着那条爬虫狼狈逃窜,然后他就听到了如同小狗低吠的声音。
艾尔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几天来第一次这把长剑终于起到了应有的护身功用。
转过身时,艾尔生平第一次开始如此祈祷:天啊,上帝你偶尔也可以失聪一下我不介意的......或者谁来告诉我我是被晒晕了......
在他面前的东西,与其说是怪物,不如说是一头龙。
如果传说中的大头小颈胖身材是真的话......那么它的的确确是一头龙。
艾尔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上翻,但是考虑到晕倒的后果,他终于还是坚持住了。

2、

过了一秒钟后,艾尔就镇定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勇敢或者诸如此类的原因,只不过因为......
艾尔忽然意识到面前这只东西还没到他的靴子高,而且更重要的是,当这头动物终于赶跑了侵入家园的敌人后,才注意到面前的这团巨大黑影。当它抬起头看向艾尔时,艾尔发誓可以在它的眼中看到惊恐。
再然后,那个看起来很像一头龙的东西开始颤抖着后退。
它的细小的身躯在烈日底下慢慢缩着,艾尔不合时宜地产生了荒谬的感觉。
这个......难道是另外一种变异蜥蜴?
又或者前人对于龙的描述全部是建立在这种少见的蜥蜴身上?
那么,传说中那些屠龙的勇士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艾尔法瑞尔立刻想到了无数有的没有的,然后又一阵低低的吠声把他拉回到现实中。那只奇怪的......生物恶狠狠地瞪着它,缩在洞口前,却再也不愿意后退,仿佛它的面前是一头巨兽,而这可怜的小东西正在护卫自己的领土。
艾尔索性收起了剑,想到之前的害怕,他突然觉得很有些丢脸。
太不骑士了。
随着他的动作,那只小东西也停了唁声,只是继续警惕地瞪着他。
艾尔索性放下了剑:当然,如果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他想必没有那么容易放下手里的武器,可是,我们都知道,艾尔只不过是个业余的。
奇怪的是,当他放松了手臂时,那只小东西也似乎放松了。他的像小豆子一般圆亮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疑惑。
艾尔开始觉得荒谬: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这种生物能够明白刚才的自己处于危险状态?
他蹲了下来,打算仔细看看这个小家伙。z
然后,那只貌似龙一般的东西箭一般地跃了过来。艾尔本能地向后仰,然后......
我们的骑士非常倒霉地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他的后脑勺落地之处是一块拳头大的石块。
我想所有人都能想到艾尔的结局了。
是的,他悲惨地晕了过去。y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刹那,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天杀的,居然被一只还不到自己靴子高的爬行类动物给骗了!

艾尔再次醒来时,他的皮肤都在炙痛。睁开眼时就看到太阳依然热情地照耀着自己。他呻吟了一声,除了皮肤之外,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处传来的剧痛。
天哪,那只令人作呕的生物!z
然后,艾尔发现脸颊处有冰冰的感觉。
这种触觉让他吓了一跳。 z
艰难地转过头,他再度吓了一跳。
一对小豆眼正专注地看着他,在注意到他瞪大的双眼后,小豆眼迅速地远离他而去,直到缩到......
那个之前就看到的洞穴处。
没错,那只令人作呕的生物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艾尔法瑞尔,小豆眼中的神情可以让人深深探究。
艾尔法瑞尔手下意识的一紧,然后欣喜地发现装饰性的长剑居然还在手边。他艰难地拄着剑爬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量自己身体上下。
还好还好,没有任何被咬伤的不明伤口。
艾尔法瑞尔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破口大骂:"你这只令人恶心的下三滥的XO^&&^#$的生物!"
一番大骂之后,艾尔再度因为莫名的理由而停了下来。
他发誓,他看到那只生物好似受伤地黯下了眼神,然后身体向后缩了一缩。
艾尔开始觉得莫名的寒冷。
这代表着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艾尔决定,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不管刚才这只动物有没有咬过他,为什么要扑过来......艾尔决定还是忘记一切赶快走为佳。
可惜他刚要转身,那只可怕的生物再度冲了过来,这回艾尔没有受惊,只是反射性地退到了一边。
然后那只生物就停在了他身侧一米处,紧紧瞪着他。
艾尔有点傻眼:现在是什么状况?
那只生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接下去突然又接近了艾尔一步。艾尔狐疑地向身后看去,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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