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可以让你留在朕的身边。"皇甫聿露出施舍的笑容。 愣住,"什麽意思?" "朕可以让你留在朕的身边,但你得慢慢收回对朕的感情,因为朕不可能喜欢上你,让你待在朕的身边是要你早些忘了朕。"他说了一串,也不管拔拓无弱是否听得懂他的话。 拔拓无弱脸色变得难看,似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暗自提了一口气,"我、我不明白‘待在你身边'是怎样的定义?是像那些皇妃那样,陪──陪寝吗?" 皇甫聿没回答他,倒是缓缓地吐了一句话:"男宠。" 男宠,一个见不得光,失去男人自尊,受人唾弃、鄙夷的身分。 若拔拓无弱真想待在他身边,他只能认命的接受,在他需要他侍寝的时候出现,任由他摆布、支配。 他紧盯著拔拓无弱脸上的表情。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拔拓无弱脸上并没有哀伤,他浅笑著。 "男宠......"他低声喃喃,而後看著皇甫聿,痴痴地笑出声,"这样也好......男宠──也不错,至少还能待在你身边,不是吗?" 莫名的,皇甫聿的心脏一缩,揪痛。 他深吸气,抑制心里的痛楚,脸上武装起情绪,冷淡,"好,既然你愿意当朕的男宠,现在脱下你身上的衣服,到床上去。 笑容僵住,摸上衣襟的手指轻颤著,他低头咬著下唇,羞愤的不敢抬起头,炙热的视线如影随形,他不敢怠慢,一颗颗解开衣扣。 衣物一件件落下。 最後一件衣服洛下,拔拓无弱遮掩著光裸的身体。 皇甫聿脸上没有表情,"爬上床。" "是......是。"拔拓无弱遵从他的命令,极为别扭地往床边走去,上了床。 "躺上去,两手抓住脚踝,分开双腿。" 虽然非常令人羞愤,但拔拓无弱依然照他的话去做,他别过脸,不敢看皇甫聿。 "很好。" 嘴里说著赞美的话,表情却非这麽一回事。 他也跟著爬上床,经过两年的时间,身躯变得硕长,他身掌捏住胸前的两抹红点,"会痛吗?" 他的手劲不小,拔拓无弱疼著连连点头,"会......好痛......" "是吗?"拇指搓揉了乳头,挑逗得红肿後,皇甫聿以两指用力捏住,往上一拉── 他瞠大眼,"会痛......好痛......" "作为男宠本来就该承受这些事情,就算你在床上被我做到虚脱,也不得喊疼!" 皇甫聿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些什麽,只觉一股气堵在胸口间,不上不下的。 "对不起......"他缩了肩。 他瞪著拔拓无弱,松开胸前的暴虐,他久久未开口说话。 突然,他有了动作,解开自己的裤档,仅是掏出肿胀,粗鲁地大大分开两只大腿,朝著紧窒不见缝隙的部位,没有润滑。 奋力一挺。 "啊啊──不──" 声音刹那间破碎。青玉案 24〔男男生子,慎〕 最後一回的顶入,他迸发出热烫的龙种,填充拔拓无弱的後穴。 他压住拔拓无弱,撤出,翻过身,躺在他身旁。 心情郁抑。 躺在身旁的人压抑著泣意,无声地流下泪水。 明明不愿意的,却没有选择的馀地,为了能在他身边,不顾一切地妥协。 然後默默地承受他粗暴的行为。 皇甫聿所生气的,就是拔拓无弱这股傻劲,。 不懂得拒绝的笨蛋。 经过连续好几回的发泄过後,皇甫聿的怒气消缓,转过身,面对拔拓无弱,只见他闭著眼,透明的液体由他眼角滑落。 没有啜泣声,安静地落泪。 "拔拓无弱。" 他缩了肩,张开湿润的眼睛。 皇甫聿叹了一口气,"拔拓无弱,朕刚才说的话,你还是忘了吧,就让我们做朋友就好。" 他话才一说完,拔拓无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落下,他眼里带著控诉,千言万语都付於无声中。 他翻过身体背对他,不停地抖著肩头。 "拔拓无弱,你这麽想被人当成女人看待吗?你愿意让人压在身下?你是男人不是女人。" 他没有回答,吸了口气。 "我们是朋友,两年前是,两年後也是如此,不会改变的。今日,算是朕的错,朕不该说出那样的话,你想要什麽打赏?朕都会给你。" "我......"他吸了口鼻涕,"我可不可以......要你的爱。" 皇甫聿微怒。 "拔拓无弱!你听不懂朕的话吗?" "一点点......就算是只有一点点也好,求求你......"他低喊著,带点几分卑微,双手抓紧皇甫聿的手臂。 "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你这样又何必呢?" 拔拓无弱不愿听他的话,拼命地摇头。 "男宠也好,什麽都好,就是不要当你的朋友,太痛苦了......我宁可、宁可当男宠......" 沙哑著声音的拔拓无弱,在皇甫聿的眼里看来,窝囊极了,爱一个人,竟然宁可舍弃男性尊严,这家伙真的是...... 皇甫聿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拔拓无弱的泪珠一颗颗坠於他的胸前,犹如一颗石子落於湖水面,泛起一波波涟漪,心情非常复杂。 "既然你愿意当男宠,就这样子吧。"他无奈,算是妥协了。 泪水止住,他悬著泪珠,欣喜,"真的吗?"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他微笑,浅浅地露出笑容。 "谢谢......谢谢、谢谢......" 望著他的笑脸,皇甫聿心情沉闷。 说是男宠,但自从那夜後,皇甫聿没有再去找拔拓无弱。 他刻意躲避拔拓无弱,未去西宫,也未有唤人到西宫请拔拓无弱到华生殿侍寝。 拔拓无弱这人,把感情看得太重。 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c 下意识的,皇甫聿知道自己得疏离他才行,不管再怎麽深刻的情感,只要经过时间的磨蚀,终有一天会冲淡的。 他的避而不见,是在帮他自己,同时也是在帮助拔拓无弱。 时光一天天流逝,偶尔经过西宫时,皇甫聿总会想起里头的那人,但往往迟疑片刻後,头也不回地走过。 在床事上,他也不再频繁地请妃女来到华生殿。 国事平顺後,众臣们把政事重心又转移於摆在子嗣上头。 登基已有两年之久的他,到现在竟未有喜事传出,大臣们觉得十分诧异。 皇甫聿在心里冷笑。 这有什麽值得奇怪的?他虽夜夜需妃子侍寝,但这并不代表她们有资格怀下皇甫聿的孩子。 他从未在任何妃子体内射出,一次也没有。 有资格为他生孩子的人,只有他的皇后才行,而皇后之位,得是他的深爱的女人才行。 至於其他人,只是他发泄男性应有欲望的工具罢了。 "叩叩──" 门外频繁的敲声,打断他的思绪。"什麽事?" "皇上,住於西宫的拔拓公子,又昏到了。" 青玉案 25〔男男生子,慎〕 昏倒了?拔拓无弱竟然又昏倒了? "宫女端饭菜到西宫给拔拓公子时,赫然发现他倒在地上,气息虚弱。" 皇甫聿脚步飞快地绕过回廊,公公跟在一旁说道。 "朕记得他有按时吃太医开得帖子不是吗?朕有命御膳房得每天熬两碗送到西宫。" 既然拔拓无弱都有每天喝,那他为什麽还会昏倒呢? "皇上,事情并非如此。听太医的诊断,拔拓公子似乎没有喝药。" 皇甫聿停下脚,"你说什麽?" "而且......"公公压低声音,轻轻倾下身子,不敢离皇甫聿太近,隔了些距离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皇甫聿顿时脸上大变,"什麽?!" 抬起脚,他加快速度往西宫方向走,表情难看。 很快地来到西宫,他用力的推开房门,走近一把拉住在床沿旁的太医,沉声,"要是你敢将刚才发现的事说出去,朕绝对要你的脑袋落地!" 松开箝制,"滚!" 太医吓得屁股尿流,连连行了身後,连滚带爬地离开。 皇甫聿偏头睨了公公一眼,"你也是,要是敢把刚才的事泄出,朕也会让你人头落地。" "是。"公公反应显然冷静许多。 "好了,你下去吧。" 公公弯了身子,退出房,关上。 閒杂人等都清理的差不多了,皇甫聿冷脸走向拔拓无弱,看著他轻闭双眼,状似早已熟睡。 "朕知道你没睡,睁开你的眼。" 如同黄甫聿所说,他的话才一落下,拔拓无弱已掀开眼,眸里平静无波。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不吃药?为什麽......为什麽──"皇甫聿咬牙,"你会怀孕?" "原来你已经知情了。"浅浅地,他吐出这一句话。 "废话!若非今日你刚好晕倒、若非太医帮你把脉,你是不是打算隐瞒我一辈子!" "我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告诉朕,为什麽你会怀孕?" "两年前,我在玄武国发现这本书。"他坐起身,从枕头下方拿出一本书皮早已泛黄破烂的书册,递给皇甫聿。 接过,低头看,封面的字已经模糊的看不清,"这个是?" "我那时一时好奇,便把它带在身边。来到炎夷国,我仔细翻阅,这才发现这里头记载著关於某种可以让男子怀孕的药,并且还有这药的炼制方法。" 听完他的话,皇甫聿的脸色并未消缓,反而骤冷,"所以你制作了这药,然後吃下它,想要怀上我的孩子?" 拔拓无弱垂下眼帘,"......是,没错。" "你竟敢擅自下主意,你有问我的意见吗?"他逼近,抓住拔拓无弱的肩,摇晃,难看的吓人。 "对、对不起......" 松开,皇甫聿深吸一口气,"好,这事先放一旁。那药呢?太医说你没喝下药,你体内的毒素得靠药效排出,你若不喝药,是会死的,朕先前已经提醒你好几回,为什麽不喝?" "我要是喝了,肚子里的宝宝会没命的。" 没想到竟会是这原因? "把孩子打掉。" 这句话让拔拓无弱惊吓住,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瞠大眼,"为、为什麽?" "朕,不想要他。" 神情发白,"他......他是你的孩子。" "朕要谁为朕生孩子那是由朕来决定,不是你,朕不会承认他的。" "我不要......我不会打掉他的。" "你不打,由朕帮你打掉!"他发狠,怒气冲冲地瞪了拔拓无弱一眼,走出房,"来人、来人!" 他命人准备打胎药,回到房内重重摔上门。 见他是说真的,拔拓无弱不顾自己身体还相当虚弱,他拉开棉被,脚踏上地面却因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伤害孩子......"他双手护住腹间,紧紧抱住。"不要夺走他......这是我仅剩的,仅剩的......" 站不起身,他只好用手肘撑起身体,一步步艰难地爬向皇甫聿,双臂抱紧他的小腿,泪水又再次不争气的落下,"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求求你,皇上──皇上......" 青玉案 26〔男男生子,慎〕 不一样。 经过两年,全变了。 他和拔拓无弱之间的友情,不知何时已经变质。 他一直将它当成自己的兄弟。或许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对拔拓无弱并没有好感,甚至於是厌恶,所以他才藉著药性掠夺他的身体,想给他一顿教训,但显然事情并非他所想像那样。 和他相处愈久,愈能发现他是其实是个滥好人。 牺牲奉献自己,也不愿意他人吃苦。 在山洞里的那几日也是,宁可饿著肚子,也不要吃下兔子或任何动物填饥,脸颊都凹陷了,还能撑起笑容说没关系。 皇甫聿一向讨厌和人交心,但拔拓无弱这人,却让他不由自主想和它当起朋友来。 他是皇甫聿第一个朋友,他推心置腹地待他。 两年前发现他的体弱多病并非天生,而是被了下了毒药,皇甫聿毫不考虑地帮他想办法带离龙潭虎穴。 他以为拔拓无弱也把他当成朋友,可没想到......他却对他有了异样的情感。 这让皇甫聿有了背叛的感觉,甚至有些愤怒。 男人和男人......一想到那画面,就让皇甫聿心里一阵反胃。 令人作恶。 就算他曾经和拔拓无弱发生关系,可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拔拓无弱的心态让他没办法苟同。 现在,他竟然还怀了他的孩子?!这算什麽,他可也是当事人,他竟然不顾他的意愿,妄自下决定。 他可有允许他能怀下他的孩子? 皇甫聿的脸色阴霾。 今早的事情像是才刚发生不久般历历在目,拔拓无弱趴倒在地上,抱住他的小腿,拼命地哀求。 打胎药端上来,拔拓无弱迟迟不肯喝下,最後他气极,怒不可抑地捏住他的下颚,强行灌入,但他的牙关却闭得死紧,好好的一碗药汁,顺著唇边全数流到他的衣襟上头,脏污一片。 药汤没了,他当然也没喝下。 临走前,皇甫聿给他一天的时间,到时候就算他不想打掉孩子,他也会强行弄掉! 把眼前的奏摺一扫,全数掉落在地,皇甫聿烦躁著,抓起案桌前的烛台,愤然地摔落,晕黄的内室突然黑暗。 烦死了! 事情发展至今,到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步。 皇甫聿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他要得是任何事物都被他掌握得好好。 拔拓无弱的事是个意外,他压根不想招惹到他。 房内窒闷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他披上黄袍,摸黑走出内室,离开华生殿到外头散步。 抬头,望见闪烁的星子,这样的夜晚,让他想起两年前的那夜,他和拔拓无弱待在洞穴内,两人的身子倚靠著,宁静而安详。 这两年,到底变的人是拔拓无弱还是他? 坐上皇位,皇甫聿从早到晚因国事而繁忙著,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地坐下来、歇个息。 老实讲,有点累了。 闭眼,那人出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到最後,他只好睁开眼,尽量不要去想他,就算心因他而泛疼,皇甫聿仍是选择漠视。 不去看、不去听,他要将自己的心武装得再也没任何事能左右他,他不要受人控制,没有人可以控制他、支配他,只有他能控制他人,因为他是皇帝。 深深吐了一口气,皇甫聿走出回廊。 单独一人在宫内游晃。 天气渐渐转冷,他已披上一件外衣,仍是不自觉打哆嗦。 蓦然,一阵频促的脚步声渐渐走近,皇甫聿下意识地隐去身影,躲於木干後方。 声音愈来愈清晰,而後慢慢变小,走远了。 这麽晚了,究竟是谁不睡还跑出来乱闯? 皇甫聿跟在後头,放轻脚步,加快速度,一下子的功夫已经追上那人,他无声无息地尾随。 走了一下,那人来到宫墙。 他心里疑惑。 只见那人将手里的包袱往外头一扔,最後拿出绳子,尾端有著铁爪,他一抛,拉拉绳子确定勾上後,他出力,有了绳子的支撑,他缓缓爬上墙。 皇甫聿眯了眯眼,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人的容貌逐渐清晰,皇甫聿瞧清楚後,他大惊── 那人竟然是拔拓无弱! 立即,他从暗处现身,正打算将他揪下来时,攀爬在墙上的拔拓无弱因一时的手滑,身体由几尺高的城墙摔落。 青玉案 27〔男男生子,慎〕 皇甫聿眯了眯眼,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人的容貌逐渐清晰,皇甫聿瞧清楚後,他大惊── 那人竟然是拔拓无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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