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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爱悠悠(FZ)——沐迩

时间:2013-01-07 10:47:14  作者:沐迩

下作的东西……勾引……

眼前一阵晕眩,胸口似被什么东西压住般喘不过气。为什么,那些所谓的正常人都一定要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们呢?

看现在的样子,必定是程方的父母已经知道吕苏与自己儿子的事,而且坚决反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程父一句转告的话都这样难听,若是当面还不知会不堪入耳到什么地步。

程方是什么态度尚未明确,又何必再让吕苏站在程父面前受辱?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吕苏了吧。

看看吕苏身份证上写的家庭住址,顾悠尘拜托酒保帮忙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吕苏走出大厦上了出租车。

见到吕苏父母的时候,顾悠尘只好解释同学们知道吕苏要出国给他饯行所以喝醉了。好在吕苏的父母都是和善的人,没有怀疑便扶过自己儿子还给顾悠尘道了谢。

顾悠尘在回瑜园的路上忽然对自己从叶唯骏那里能得到完整的幸福充满了犯罪感,吕苏与程方只怕以后都没有多少可能了吧?先不论程父坚决的态度,只怕吕苏的父母再和善都不可能接受儿子异于常人的性向吧。

那……叶唯骏的母亲会接受自己么?顾悠尘突然心里没底起来……

第二天七点不到顾悠尘就醒了。一整晚睡的不是很好,稍进入沉睡就被无尽的梦魇缠住,他甚至梦到叶唯骏挥手跟他说再见。

到浴室冲了澡,顾悠尘刚想打给吕苏问航班时间就接到了吕苏的电话。

“悠尘,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你能来送送我么?”大概是宿醉的关系,吕苏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好,我这就出发。”挂了电话换好衣服,顾悠尘幸运的刚出瑜园就拦到了出租车。

到候机厅找到吕苏时候,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机发呆。顾悠尘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是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着远处跑道上一架架滑行的飞机,没有说话。

吕苏又看了一会手机,然后关机抽出SIM卡扔进了前方的废物箱。他转过头对顾悠尘道:“你知道心如刀割是什么滋味么?”

顾悠尘看着吕苏关机抽卡的一些列动作只觉得有些心酸,又听到吕苏的问题,脑海里回忆起昨夜那个叶唯骏同他告别的梦魇。

心如刀割,不就是痛彻心扉么?

看着复又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吕苏,顾悠尘忽然觉得自己对他的隐瞒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是分还是和,他有什么权利来替吕苏决定?他隐瞒了,岂不是与程父一样了吗?

“吕苏,你和程老师的事,他家里已经知道了……”

吕苏听到这话震惊的抬头,“怎么会?”

“昨晚,我用你的电话打给他想叫他到唯夜看你,结果是他的父亲接的电话。他父亲,对你……很抗拒。”

吕苏听着顾悠尘的解释,脸色愈见苍白。他喃喃道:“那个笨蛋,那个笨蛋!”

顾悠尘听得一头雾水,“你跟程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啊?”

吕苏此时却又一脸懊悔的样子,“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打算……”他抬手看看手表,又道:“我,我要去找他!”

顾悠尘闻言一把扯住放下背包就要跑的吕苏:“你疯了?!你这个时候去找他鬼知道他父亲会怎么样对你!”

吕苏甩开被顾悠尘扯住的手臂,激动道:“悠尘!我一定要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与他分手,我死也不甘心啊!”

顾悠尘听他已带点哭音的叫喊,内心酸楚,却又害怕放他去了会受到侮辱。正不知如何是好,抬头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吕苏身后程方。

“程老师?”

听到这声叫唤,吕苏一瞬间竟然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微颤地转身,果然看到了一如既往看着他微笑地程方。

程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笑看着眼前眼渐泪湿的爱人,启口唤道:“阿苏,我来了。”

下一刻,吕苏已经不顾一切地上前紧紧保住了程方,眼泪肆意地流淌下来。

颇费力地抬手擦去吕苏的眼泪,程方微笑着道:“别哭,阿苏,别哭。”

吕苏看出了程方的迟缓,问道“你的手?”

“呵呵,没事的。昨晚程先生提着板凳追着我打,我用手挡了下来。”

“程先生?”

“嗯,他气大了。说我不‘改邪归正’就与我断绝关系。我没得选啊,所以我现在除了你可是一无所有了呐。”

“程方?”吕苏瞪大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都决定出国了。我还呆在国内做什么?”程方笑着解释道:“只不过,我们还是得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你先跟你爸妈出国,我答应你,不出一年我一定可以牵着你的手在中央公园散步。”

吕苏静静地听着,感动到极致再次抱住了程方。

顾悠尘颇为动容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便算是,海誓山盟了吧?

只是,沉浸在制造感动被感动旁观感动的三人,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吕苏!你在做什么?!”

18.两封信,毁天灭地(1)

吕苏听到老爸的声音,赶忙放开程方,不过显然是晚了。转身看向刚Check in回来的爸妈,吕苏满心的懊悔:马失前蹄啊马失前蹄啊。

不止吕苏,对这突然发生的状况顾悠尘也是满心的纠结。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站在吕苏身后的程方却微笑着上前,对着吕爸爸吕妈妈深鞠一躬,诚恳地道:“叔叔阿姨好,我是程方。我与阿苏两情相悦,希望两位能够成全我们。”语毕又鞠一躬。

没有人说话,吕苏疑惑地抬头看了看父母,只见自己老爸坐在椅子上杵着额头做苦恼状,而老妈则站在一旁暗自抹泪。

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吕苏也走上前站在程方身边,认真道:“爸妈,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我也试过交往女孩子,可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吕妈妈拿出包里纸巾擦擦眼泪,悲道:“我和你爸怀疑过,现在还是确定了。”说着又激动起来,坐在吕爸爸身旁接着悲伤。

吕爸爸叹了一口气,道:“我和你妈从小什么事都为你做主,你也从来都是乖乖听话不反抗,一点也不像个男孩子啊。现在这样,是不是你21年的叛逆积攒到了一起一次性爆发出来了?”说着也不等吕苏回答,又叹气道:“罢了罢了,我和你妈很早就怀疑过,也早就想开了。国外的坏境比较宽容,这次过去,对你们也好吧。”

吕苏与程方互相望了望,对这样急转直下的情况有点不能适应。原以为要经过一番恳求,吕苏甚至还想过会不会爸妈也会同他断绝关系,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认可。

吕爸爸看着眼前很有气度的年轻人道:“程方是吧?我们家吕苏在我和他妈妈的失败教育下成了一个不是很有主见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以后,你要多帮帮他。好吧?”

程方认真的应道:“谢谢叔叔阿姨成全,我会的。”

吕爸爸点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任他们去吧。

和程方在跑道护栏外一起看着飞机起飞,顾悠尘对程方又多一股敬佩之情。吕苏有他,以后会很幸福吧。转头看看程方,顾悠尘道:“程老师……”

“又不在学校,叫名字就行了。”程方看着飞机消失的远方,接着道:“我听阿苏说,你和叶氏的总裁在一起?”看顾悠尘点头,又道:“那你需要比我更努力了,祝你幸福吧!”

听着与蒋瑞完全不同的,真诚祝福的语气,顾悠尘心里满是感动。伸手与程方一记掌击,“你和吕苏也会幸福的。”说完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对了,阿苏离开后,学生会会长就得重选了。我相信你能上!”

“我会努力,谢谢程……”又想说程老师,看到程方挑眉,赶忙改口:“多谢程兄!”说完还对程方作了个揖,全然一副古人的姿态。

程方笑笑,不再说话,又看向了吕苏消失的天空。

——很蔚蓝。

与程方道别后,顾悠尘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走回瑜园。

正在清扫院子的钟点阿姨看到顾悠尘回家,便迎上去道:“顾先生,您忘在玄关的手机响了一上午,怕是有急事找您。”

顾悠尘应了声,进屋在玄关鞋柜拿起手机,果然有十六通未接来电。其中六通号码显示是+01950033****,国际长途,应该是叶唯骏到了法国打给他报平安的。

另外十通却是同一个陌生号码。顾悠尘想来没有回陌生号码电话的习惯,只是这一下子打了十次,只怕真是有重要的事。想到这便按了回拨键,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请问是顾悠尘先生么?”

“是,你是?”

“请问您在过去是否认识一位名叫艾雯的女士?”

“……艾雯?我们已经十年没有联系过了,她怎么了?”

电话那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真是太好了顾先生,我终于找到您了。是这样的,我是艾雯女士的律师,姓丁。受艾雯女士委托转交给您一些东西。我需要当面与您交谈,最好是在家里。”

十年后再听到艾雯的名字,顾悠尘有点意外,听到对方自称艾雯的律师,他心里忽的有些沉重。难道艾雯出什么事了?详细说了瑜园的地址,顾悠尘挂断了电话。

告知阿姨可以离开,顾悠尘在客厅里等待丁律师的到来。半小时后,便听到了门铃声。

丁律师刚坐下便道:“不好意思顾先生,出于安全考量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接过顾悠尘递给来的身份证,丁律师甚至拿出手持的身份证鉴定仪来辨别真伪。顾悠尘看他这样严谨,沉声问道:“艾雯怎么了?”

确定了顾悠尘的身份,丁律师交还身份证,沉重地道:“艾雯女士已于十日前在美国病逝,是癌症晚期。”

“什么?!”心里的想法得到确认,顾悠尘悲从中来。原来十年前艾雯是到美国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一别十年,终至客死异乡?

丁律师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沓文件,“艾雯女士立下遗嘱,将她从已故丈夫那得到的70%的遗产全数赠予你。包括在美国的两套别墅,一辆轿车以及转让公司所持股份31%后所得的现金共计400万美元。如果你拒绝,那么以上遗产将自动投入慈善机构。这是遗产的相关说明与清单,你看看。”

接过丁律师递过来的文件,顾悠尘有一瞬间的恍惚。怪不得丁律师对自己的身份一再确认,原来他竟是给自己带来这么大一笔遗产。

艾雯,那个喊他悠宝宝的女子竟已不在人世了。顾悠尘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除了悲伤之外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他看向丁律师,问道:“艾雯,应该还有别的话告诉我吧?”

丁律师看着眼前的人,对他听到将继承如此庞大遗产时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感到敬佩。他处理过的遗产案多不胜数,却很少见过宣读遗嘱后这样一副表情的。他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大信封递给顾悠尘,“这是艾女士写给你的信。另外,里面还有一封你的生母的亲笔信,艾女士也托我转交。”

“我的生母?”顾悠尘听到这两个字,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接过大信封取出里面的两封信。一封崭新的是艾雯写的,而另一封有些泛黄的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给我的宝宝。顾悠尘看着这几个字,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目光模糊时只匆匆一瞥过的他的“生母”,想必,她是个美丽的女子吧。

握着信封,顾悠尘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对丁律师道:“丁律师,除了这两封信,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按照艾雯的意思转入慈善机构,有关的事宜,就拜托你帮忙处理了。”

丁律师现在对眼前的人不仅仅是敬佩了,他甚至感觉顾悠尘是个怪人,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拒绝这么一大笔财产啊!他震惊地对顾悠尘道:“顾,顾先生,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毕竟这是一笔……”

顾悠尘打断了丁律师的劝告,微笑着说:“你也说了,这是艾雯从她丈夫那里继承来的,让它们造福美国本土不是更好么?我什么都不缺,有这样一笔遗产只怕会寝食难安呢,呵呵。”

丁律师闻言,对顾悠尘竖起了大拇指,“顾先生,你真是一个高尚的人。我离国数十载,今日回国就看到祖国人民的美德,实在是不甚感慨啊!”

顾悠尘笑道:“丁律师可越扯越远了啊。”

丁律师把桌上的文件整理收回公文包,道:“呵呵,让顾先生见笑了。”说着起身向顾悠尘伸出手,“那我就告辞了,顾先生再会吧。”

伸手与丁律师一握,顾悠尘起身将他送到了门外。关上门回到客厅坐下,想了想,还是先打开了艾雯给他的信。

“悠尘: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样称呼你。因为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再没有唤你“悠宝宝”的权利了。

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那一年,我没有同你说一声就匆匆离开,你一定到现在也没有原谅我吧?

也许是老天对我当年决定的惩罚,我患了癌症,医生告知我仅仅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当年,我是真的想要收养你然后同你一起生活。可就在生日的第二天,我遇到了他,一个富有的外国商人,不过几句好听的话,就让我心甘情愿的跟随他到了美国。

开始的一年里,他待我真的很好。可一年后,医院的检查结果却告诉我,我竟然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也是那个时侯开始,他对我日渐冷淡,一个月后甚至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之后也给他生了孩子,他们,显然更像是一家人。而我,彻底被他抛弃了,只能独自守着空旷的华丽房子度日。

去年,他和不知第几个的女人去瑞士滑雪时发生意外死亡了。作为合法妻子,我继承了他三分之二的财产,而他那唯一的孩子继承了三分之一。

再没什么留恋,就在我决定带着他的财产回国找寻你的时候,却得知我罹患癌症。果然是惩罚啊!没有了时间,再多的财产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他在外面的第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并不满足只拥有三分之一。所以我立下遗嘱,把我全部的财产都给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以这样的方式对你表达我的歉意。

对了,我还必须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你的母亲当年被送进医院还有清醒意识的时候,她一直重复在说要保住你,她是个伟大的母亲。

我们在接生手术时,她突然大出血,而你也被脐带缠绕接近窒息。本以为你也保不住,可你突然又奇迹般的有了微弱的呼吸,于是主治医师执行了她的意愿:以保住你为首要目的。

由于你母亲之前身体就严重营养不良,又加上大出血,我们多方努力还是没有挽留住她的生命。很遗憾。

我出国前夕整理医院的私人抽屉,从角落找到一封从你母亲衣袋里放的一封信。现在也委托律师把它一并交给你。

一直没告诉你,你母亲名叫纪薇,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的。她葬在Z县风山公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87座,你一定,要去看看她。

写到这里,我才发觉活了一辈子遗嘱对象居然只有你一个人,也是我的悲哀吧。

愿你,永远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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