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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黎传说(穿越 生子)上——千鲤忘忧

时间:2013-01-09 11:50:36  作者:千鲤忘忧

老妇看着面前的男子,可能是触及到伤心的往事,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起了波澜。

“倾怀此生有你这么个朋友是他的福分。”老妇说着,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夫人言重了。”

就在我快绝望时,外面忽然变得安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卯足了剩余的全部力量将头下的玉枕砸向了棺盖。久违的阳光瞬间射入我的眼睛,我居然将棺盖砸出了一条缝,这就是求生的力量啊——

男子说完后又继续道:“还有,夫人我……”

“碰——!”从棺材里传出巨大的声响打断了他未完的话,也让所有人当场震住了,他们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向棺材。

“怎么?!”

青衣男子猛然回头,眯起眼睛,眸光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立刻,他表情恢复到平静,安抚着老妇的手背轻缓道:“夫人先莫急,阿七先去看看。”

接着,他走到棺材边,凝视着棺盖,片刻后朝旁边道:“拿铁锹来。”

旁边的小厮哆嗦着拿过铁锹,眼睛撇都不敢撇棺材。男子接过铁锹,抡起就朝棺盖砸了过去。

这棺本就是整块红木所雕,坚硬无比,本是为了防止盗墓贼,但讽刺的是现在来看却成了累赘。

在场的人都不禁屏住呼吸,我躺在里头照样心急如焚,那种感觉就像乐透猜中前几个数字,等待着最后一个数字摇出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他力气很大,整个棺材都跟着震颤。

射进来的光越来越多,我要重获新生了!一个崭新又神秘的世界在等待着我!

终于!在阳光瞬间打在我脸上时,我揉揉脖子坐了起来,接着却因为极度不适应而闭上了眼,接着四周传来尖叫声,有人高喊:

“诈尸啦——!”

靠,没见过世面,老子有那么吓人么?

不一会儿,混乱消失,我感觉被人抱了起来,还是那种要命的横抱。老子又不是女人,被这么抱着让我以后颜面何存啊?

就在我要抗议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快拿黑布,遮住小公子的眼睛。”

那声音很低,略微嘶哑,让我想到一个叫陈奕迅的歌手。总之,是让人听了很舒服的语调。

很快,我被蒙着眼放入了一个类似椅子的地方,背靠的地方柔软暖和。周围很吵,有人七嘴八舌说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搭上了我的手腕,接着我听见有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惊异与兴奋道:

“真是奇迹!奇迹啊!”

有人摸了过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那只手很暖和,皮肤虽然感觉得出用心的保养过,但却还是有略显老态的沧桑。我忽然想到了老妈,她因为常做家务事而骨节略微突出的手,鼻头不禁有点酸。

“张大夫、您、您的意思?”

“恭喜夫人!小公子已无大恙,连之前的肺疾也痊愈了。只是因为常年卧床身子骨还有些虚,平日注意调养就成。还有这黑布,得过了几天适应了光线才能取掉。当时幸好及时盖住,否则小公子的眼睛就得被阳光灼烧了。”说罢他将赞赏的目光投向立在旁边不发一言的青衣男子身上。

遂又道:“老夫从医数十载,也从未遇见过此事,想来定是夫人您的善心感动了老天爷!”

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来,我在心里冷哼道。

那庸医又在我手腕上扎了几针后就走了,随即我就落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君儿,给娘瞧瞧,还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

君儿?哦,应该是这身体主人以前的名。之前听他们对话的语气,我猜测应该是穿到了古时候的某个朝代。我回想着古装剧暗自组织了下语言,开口回道:

“并无不适,只是略觉身子有些虚,想来如张大夫所说,休息片刻便可。”说完后,我自己都觉得那语调着实酸得不行。

“感谢老天!我的孩子——”那老妇语调激动,将我搂得更紧了。

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又有些惆怅,可怜天下父母心。

于是我又说道:“儿子让娘担忧了。”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

“好好,君儿能伴在娘身边,为娘便满足了。”

父母含辛茹苦将我们拉扯长大,无非只是盼着我们能健康幸福的成长。我以前不懂,但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这些道理也就能更为深刻的体会。

我亲爱的爸妈,在那个世界里我无法再尽到为人儿女的孝道。所以,从今往后,在这个世界里,我会将面前的这个老妇当做自己的亲娘,孝顺她不让她伤心,倾尽我所能。

第三章

这几天,我一直躺在床上,被人好吃好睡的供着,安逸得整个人都快生锈了。

仔细想来,遇到穿越这种事确实让我震惊,但我这个人向来安于天命,既来之则安之,所以也就安稳的当起了少爷。

后来,在极度无聊中,通过一些丫鬟小厮的对话我大概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比如:这户人家姓沈,富甲一方,似乎在扬州城颇有威望。沈家老爷早逝,家中只留有两个夫人,膝下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叫沈衡蓝,在江南一代为商;二儿子沈离,于朝中为官,两人为一胞兄弟;三女儿叫沈淮羽,年方十八,正待字闺中,其三人皆出自大夫人。

而我叫沈倾怀,字君,年龄不过十六岁,自出生便一直身体不好,终日卧于病榻。而我的生母是老爷迎娶的二房,被众人称为王氏。

之前出棺后遇见的第一个人叫沈七,是沈倾怀的贴身伴读,于十年前被沈老爷自河边救回。

哦,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思想来看,父母应该都会跟自己的亲生儿女比较亲近。但先前在葬礼时抱着我哭泣的人却是大夫人。那么,我的亲生母亲当时又在哪里?她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生死?亦或者是太过于伤心而未参加葬礼?又或者这之间另有什么隐情?

也许她当时正站在我的身旁,但在我苏醒后她又为什么不来认我?难道……她根本希望我死掉?

这几日她根本没来看过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也许事情远远不如我见到这般简单。忽然记起看过的一些关于宅门纠纷的电视剧,又联想到沈家这样的情况,都说“一个大家庭便是一个小型的社会。”这话现在看起来确实不假。

也许,沈倾怀的苏醒,将让一些事情发生颠覆性的改变。我隐隐觉得,今后的生活将不再平静无波。

这几天,沈七来看过我几次,不过都是在我半睡半醒的状况下。他通常是帮我掖好被角,然后默默的站上半响才离开。他似乎话不多,但后来听娘(在潜意识里我很喜欢这位慈祥的大夫人,或许这就所谓的雏鸟情节吧。)说,在我‘离世’后,大哥同二哥因为公事繁忙,实在无法照理葬礼的事,无奈三姐又是个女子,更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前前后后的琐碎杂事都得由他打理,连半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娘又说,爹很早就不在这世上,大哥二哥远在外地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她也不忍心再让他们插手这些杂事。她还说,如果没有沈七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到这里娘声音不禁又哽咽了,我赶忙宽慰道:“娘,您看,儿子能吃能睡,这不好好的么。”

她叹了口气,又拉住我的手道:“阿七那孩子,话不多能干又沉稳,懂得感恩,你今后定要好生待他。”

我有些不解,按照古时传统的阶级思想来看,沈七再怎么说也是家仆,再说沈老爷本就于他有恩,做这些也都是他分内的事。她这么说,似乎有些逾越了。

我又想起了沈倾怀的生母——王氏,纵使心中充满疑惑,但我知道时机还不成熟,有些话目前还不能说。于是我选择掩饰下心中的不解,微笑着点头道:“嗯,儿子明白。”

大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要说,但最后却还是掩了下去。

在她走之前,留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她说:再过些年,她们也就老了,该是立个当家做主的人的时候。

我不是很能懂她话中的意思,但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加害于沈倾怀的。我从来是个很理性的人,但这一回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选择了毫无理由的相信她。

又过了两天,该是我取下黑纱的日子了。

这一天,屋里屋外围满了人。他们倒不是被逼迫的,而是自愿而来。

这让我觉得沈倾怀虽然常年卧床,但待人应该是很真诚的。不论他在这个家族有无地位,就目前看来曾经他人缘应该很不错的。

之前葬礼上那庸医小心的帮我剪下了纱布,然后命人将窗子打开来。

我慢慢的睁开眼,先是模糊的一片,继而慢慢的有光进入了我的眼睛,朦胧而苦涩的感觉。

我揉了揉眼睛,终于!我看见了,再次看见了这个世界。

古色古香的屋子,屋内清一色着长袍的人。

我看见大家睁大眼睛里透露出的紧张之色。

坐在我面前的是个略微上年龄慈眉善目的妇人,她的发髻里夹杂了些许银丝,打扮得相当朴素却显得高贵典雅,隐约能感觉她年轻时的轮廓,应该是个美人。

我朝她笑了笑,轻轻的唤了声:“娘。”

她立刻又红了眼圈,这几天她似乎特别容易哭。跟我以前的老妈可不一样,记忆中她总是穿着白得晃眼的白大褂鼻梁上架着副银色边眼镜,不爱笑也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拉了她的手:“您怎么又哭了?”

“傻孩子,娘这是高兴的。”

自右上方突然传来个爽朗的声音。

“四弟啊,你要再不好,咱们这屋可得给娘的眼泪淹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名穿着火红短袍的女子,她长的很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而且亮,乌黑的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用根火红的发带束着,露出高洁的额头,笑起来很爽朗,自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霸气。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只用一个字就能形容,那就是——潮!

“死丫头,有你这么说你娘的么!”娘作势要去敲她的头,她一窜就窜到了我身后,挤眉弄眼。

她靠在我身后,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杜鹃花的味道。

娘拿她没办法只得笑着怒道:“成日疯疯癫癫的,看你今后怎么找得到好婆家。”

女子哼了声,蹭过去抱住妇人的腰,嗫嚅道:“那淮羽就一辈子陪着娘好了,哪儿都不去。”

妇人低头看着她,目光是既宠溺又无奈。

“那成何体统,旁人会怎么说,毕竟是咱们沈家的闺女。”

沈淮羽努努嘴,哼道:“我才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呢。况且天下的男人连我一个女子都不如,还嫁了做什么。”

她说完眨眨眼,看向我:“当然啦,这不包括咱亲爱的四弟和大哥二哥啦。”

我还是头一次被女生用这么‘炽热’的目光盯着看,心下有些别扭,于是撇过头去。

她看着我,忽然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四弟还是那么害羞,连脸都红了。”

她这话一出,把全屋子都逗乐了。我瞬间满脸黑线……突然想到了两个词:调戏……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你四弟,他大病初愈还经不起你这丫头的折腾。”

“是是,淮羽明白就是了。”

被她这么一闹,刚才还略显伤感的气氛立刻便烟消云散了。

“你大哥二哥还没回来么?”娘替我掖好被角,朝旁边的沈淮羽问道。

“哦——昨天大哥才命人捎信回来,说是江南一批绸子出了些情况,他必须亲自去处理,这段时间是回不来了。”

“那你二哥呢?”

“二哥说朝中有急事,也回不来。”

我听见娘轻微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几许落寞。

“这几日我感觉好多了,兴许几日后便能出去找大哥二哥了。”

娘却抬起眼,看着我,眼神中有些异样的东西闪动着。但片刻后,她又道:

“还是等身子好些再出门吧。如果真要出去,也让阿七跟着你。”

“对了,阿七。”

一个青色的身影略微朝前半跪着道:

“夫人,我在。”

面前的青年低垂着头,其实之前我就知道他一直沉默着站在右侧,而此时我才真正看清楚这个人的样貌:

他脸色不太好,带着些微憔悴的神色,两颊瘦得凹了进去,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不是很特别的一张脸,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淡然之感,意外的让人移不开眼。

“今后,小公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沈七略微怔了怔,随即才又低下头道:“请夫人放心。”

那低沉的声音让我瞬间失了神,我忽然模糊的记起,那日他打开棺盖第一眼望见我的模样,那种眼神,似乎,似曾相识。但那种感觉却又轻飘飘的,稍微一晃神便立刻抓不着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惊恐的意识到,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根本不是我的记忆!

第四章

那晚我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沈倾怀已经死了,以唯物科学观点来论:一个人死了就意味着他的意识已经停止,包括他的思维他的记忆也会随着大脑的死亡而终止。所以,无论如何这具躯体是不可能再存有他的记忆。

但立刻,我又开始嘲笑起自己。像我这种唯物主义青年连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经历过,还怎么相信之前所建立的世界观……

结果,同样的一个问题,我想了无数遍,找不到头绪也无从下手。

后来我就这么纠结着纠结着,终究因为这具躯体虚弱的体能而睡了过去。

但老天似乎总是要折磨我,连在梦里也继续着他的阴谋。

我不断的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满是冰霜的地方,那是个空旷的洞穴,巨大的风从洞口灌入,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那里没有人,瞬间让我想起那个恐怖的地下室。

我害怕,出于本能的感到恐惧。就在这时,有个声音竟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一声声,低吟嘶哑。

“风月问青云,寄情斩梅影。

霓裳舞蔓草,踏燕邀云英。

念慈悟佛心,谁可与争锋?

月摇夜影斜,笑叹共逍遥。”

谁,谁在那里?我转过身,整个洞中空无一人。那声音却不停的在我脑海中徘徊着,低吟着那似诗非诗的句子。

一具滚烫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他不断的耸动着,阵阵莫名的花香四溢而过,他侧过头来堵住我的唇,不断的索取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全身蔓延开来。有什么落下遮住了我的眼睛,柔软的一片。我只觉得呼吸困难,挣扎痛楚疯狂的堵在胸口,无法喘息也无法呼救!

谁来救我……!

我猛的惊醒,就在这时门忽然被自外踹开。

清冷的月光里,沈七拿着剑跃了进来,神色紧张的望向我道:

“小公子,怎么了?”

我看着他,用手按按胸口,喘了口气:

“无妨,只是做噩梦而已。”这时,我才发现,他竟还是穿着下午那件衣裳,衣裳上沾着寒气,眼角往下垂着,但却没有睡痕。

“你一直都在屋外?”

沈七有些诧异的看向我,随即点点头:“我负责保护小公子的安全。”

一般男人说会有心疼这种感觉会让人感觉特别不爷们,但此刻,看着他,心里却有块地方被触动了。

于是,我往里挪了点腾出块空位:“过来一起睡。”

他又露出那种诧异的眼神,许久,才摇头:“尊卑有序,阿七不能逾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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