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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FZ)下——千棵树

时间:2013-01-15 10:12:14  作者:千棵树

长孙皇后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不能,也要尽量拖,务必拖到殿下成年!”长孙无忌压低声音慢慢补充道。

至少那个时候,冲儿他们也长大了,然后……

长孙皇后慢慢反应过来,摇头苦笑道,“哥哥,你知道,乾儿他不喜……”

“由不得他!”长孙无忌闭上眼睛,哑声道,“你,我,包括皇上……谁能由着自己性子来……”

长孙皇后心里一痛,想起那个心里至今刻印的影子,静默不言。

******

回到两仪殿,召见了刚刚凯旋归来的进宫见驾的李靖,看着李靖,太宗帝面上微笑,背负双手,“朕刚刚还见过了业诩,不错!很有朝气!腿脚功夫也很好!徐柱一个劲儿的称赞呢!”

李靖急忙弯腰谦恭道,“业诩顽劣愚笨,皇上廖赞了。

太宗帝摆手,“好了。李靖,就别在那谦虚了!”盯着李靖,颇具深意道,“你做得很好,以后,就这样吧。”

李靖心头一震,随即恭敬跪伏行礼,“臣遵旨。”

待李靖跪安退下,太宗帝才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怀里似乎还残留着几分气息,忍不住心头的眷恋,太宗帝闭上眼睛,慢慢回味着刚刚在起晖殿,和乾儿抚琴时,乾儿转头对他那柔软暖暖的笑,还有那双干净灵秀的眼眸……

“李福……”

“奴婢在。”

“朕问你,如果,你不想放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

“朕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太宗帝睁眼,阴冷的眼睛盯着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的李福。

“奴婢不能答。”李福低声道。

太宗帝盯着李福,缓缓问道,“为何不能答?”

“奴婢答了的话,皇上就会做错事,所以奴婢不能答。”李福颤抖着声音说道。

“做错事?”太宗帝低声喃喃,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和不屑。嘴角勾起似是嘲讽的笑,“何谓对?何谓错?若世俗是对,那朕这一生,错事还做得少吗?!杀兄轼弟,篡夺皇位,哪件不是错事?!”

******

黄昏时分,长孙皇后慢慢的走向起晖殿。一路若有所思,想着与兄长的那番话,想着最后的四个字“由不得他”,心头苦涩,又想起兄长自始自终都从未提起青雀,想着那个误伤了乾儿的杜荷却进了青雀的队伍……又想着那日承乾说的“不会再手下留情”……

长孙皇后不由心头各种酸涩苦涩。

这一路慢慢想着,慢慢思量着,盘算着,计划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起晖殿。

未进前殿时,长孙皇后停下脚步,想了想,低声嘱咐,“枫叶,你去看看,如果皇上在的话,就别让人通报。”

枫叶会意点头。心头对长孙皇后的思量若有所悟。

其实,旁观者清。枫叶看得远远要比长孙皇后更清楚。而她也相信,皇上身边的李福公公也应该和自己看得很清楚。

只是,不该自己说。更不该自己去看!

所以,即便看到了,也告诉自己没看到。看清了,也告诉自己没看明白。

当知道皇上来了,正在后园时,长孙皇后微微沉吟,就留下除了枫叶外的其他内侍们,朝后园走去。

走至后园,便见黄昏下的淡淡黄色光辉洒在那一男子一少年身上。

男子俊朗英武,少年灵秀干净,男子站着,一只手背负身后,一手捻着白棋,少年坐在轮椅上,一手捻着黑棋,一手托腮,神情专注的盯着石桌上的棋盘。

后园很安静,看来,内侍们都被挥退了。

长孙皇后看着那男子少年,微微一笑,心头想着,自己或许是多虑了。

但这想法只停留了短暂的十秒,十秒后,当长孙皇后欲出声轻唤时,便呆了呆。

那男子忽然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那眼神,瞬间让长孙皇后想起很多年前,那白衣少年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的眷恋不已,也是这样的……柔软……

42.蹴鞠赛

入夜。

承乾坐在软垫上,趴在桌案上,就着有些暗淡的烛火,勾画着白纸上的阵图。

想着明儿个,得找徐柱借他们的练武场,好好排练一下才是。

嗯,还得提前。杜构说他们去练武场的时候,青雀和李佑正因为练武场的使用闹事。

不过……如果练武场借不到的话,就得考虑考虑外头了。承乾摸着下巴若有若思,找李靖老师不知咋样呢?

无奈宠溺的声音轻叹着开口,“乾儿,你是想把自己的眼睛弄坏吗?”

承乾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身后忽然出现的温热宽阔的胸怀,他已经熟悉不已,调整了一下,放松身体靠倒,仰头,嘴角一弯,迎上柔和宠溺的眼神,“父皇,您晚上不回去了?”

“嗯。”懒懒应着,将手中的发着光亮的东西摆上桌案,承乾好奇的坐直,拿过,不由惊叹,“哇,好大的夜明珠。”

“正确的名字是‘落日’。”太宗帝压低声音说道,手慢慢扣上承乾的腰,将其拉进怀里,下巴摩挲着承乾的头顶,心头暖暖满满的,嘴角弯起,一手覆上承乾玩着夜明珠的手,柔声道,“取天上落日之意。乾儿,以后晚上读书写字的时候,就用落日,不许伤了自己的眼睛。知道吗?”

承乾仰头,心头暖暖,眉眼随即一弯,“知道啦,父皇。”

太宗帝只是顺势亲了亲承乾的眼睛,宠溺道,“知道也要做到才好。”

承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低头研究着“落日”

“乾儿,这是你的布阵图?”太宗帝见承乾研究起夜明珠,便顺手拿起桌案上的承乾刚刚涂鸦的纸张,仔细看了一遍,不由扬眉问道。

承乾小心翼翼的放下夜明珠,这东西可珍贵呢。

转头看了眼太宗帝手中的纸张,点头道,“嗯,儿子胡乱画的。”

胡乱?太宗帝心头一笑,那要是认真的,又会如何?知道承乾这是为队伍排练队形,蹴鞠要赢有时很容易,有时很难,很多人都以为只要会踢蹴鞠,蹴鞠踢的好就够了。殊不知,蹴鞠除了脚上的功夫外,还需要队伍的齐心合力,需要一双能够看透队伍优劣,大局变化的眼睛,并随时都能调整策略安排进攻防御的脑子。

承乾的队伍能上场的只有九人,承乾是无法上场的。因此,更需要做好布局计划,更需要好的眼睛和脑子。而承乾就是他们队伍的眼睛和脑子。

按理来说,这次蹴鞠大会的安排对承乾这样的很不公平,既不允许他们队伍多一人,也不允许承乾退出。承乾是皇子,承乾还是嫡长子,承乾完全可以撒泼任性叫嚷着不公平,或者完全可以把这些事情扔到一边,反正他行动不便不是吗?就算不参加了,谁也无法说什么!或者,承乾可以依仗自己的身份,把这些个事情推给杜构,或者程怀亮他们……

但承乾都没有。

圣旨下达,承乾没有来找他,也没有去找皇后。

据李福说,承乾只是微笑着说“遵旨”。

之后,自己来了,承乾也没有就蹴鞠大会说任何一个字。没有疑惑,没有埋怨,没有依仗自己这些年给他的宠爱撒娇任性。

待组队完毕,承乾依然自顾自的谋划,安排,参与训练,看着承乾在后园和杜构他们一起训练,虽然只是一旁看着,但在阳光下,那么大的太阳,他看着都心疼,但承乾却依然笑笑如故,没有训练踢球的承乾一头是汗……

他们训练关你什么事?哪怕你只待在后殿弹琴练字杜构他们也不敢说你什么!你是皇子呀!

为何不对自己撒娇说不参加了?

为何不干脆放弃就算了?!

哪怕赢了,你也很清楚,这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是吗?

迎接突利可汗的重头戏不是蹴鞠,乾儿,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为何还要如此投入?为何还要如此努力?

但心头叫嚣的种种在对上承乾疑惑的眨眼时,都瞬间消失,这便是承乾不是?曾在麟德殿的偏殿对自己说,哪怕爬着也要自己走上去的承乾……

他的,倔强的,承乾……

勾起嘴角一笑,将图纸放下,将承乾按入怀中,低头,用下巴摩挲着承乾的脸颊,轻声呢喃,“乾儿,证明给父皇看,证明给所有人看,你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

承乾心头一震,不由睁大眼睛,前世今生,最大的念想是什么?无非是,父皇口中的“优秀”二字!

上辈子和青雀斗气的最初最终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父皇对青雀的赞赏和那句“优秀”?

这辈子,他最初掩埋了自己对父皇的孺慕渴望,可当父皇宠爱于他,当父皇没有轻视自己的残疾,没有像上辈子那样看见自己的残疾便对自己露出失望目光,他慢慢的挖出了这份渴望。

母后问他为何还要做到那么好?

为何?为何?

那时不曾说出,其实,为的不就是证明吗?青雀对他说,他会证明给父皇看他才是最优秀的时候,那时,他心里有那么一刹那,懊恨自己的行动不便,可最后,父皇不理他了,不再见他了,那心头的渴望又慢慢的掩埋了回去。

但这次,他估算错误,他没有料到,朝中的老狐狸们竟然都躲到他这来了!

而杜构又对他说,“相信!”

上辈子,从未有人对他说过的两个字,杜构对他说了!

为了这份相信,他愿意一搏,尽管心里清楚,这小小的蹴鞠根本就不会得到什么。

其实,那时候,当他决定一搏的时候,心里也是憋着一份气,为父皇无故对他的冷淡。

如同上辈子那样,很想很想做出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

他对母后说的,青雀想做父皇最优秀的儿子,自己何尝不是?!

可有一点,他从未想过,也不敢奢望,父皇,竟然知道他的心思……

父皇……明白他从未说出口的渴望……

手指慢慢揪紧太宗帝的袍衣,眼眶有些发酸,低低声的应了一句,“好!”

******

长孙皇后站在窗台边,凝望窗外的月色。

枫叶轻步上前,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娘娘,夜已深了,请娘娘安寝。”

长孙皇后回过神,慢慢摇头,“枫叶,你先下去吧。我还不想睡。”

“可是,娘娘……”枫叶有些着急,娘娘这可是怀有身孕呢,要是休息不够怎么办?

“下去吧。”长孙皇后严肃道。

枫叶一滞,只好慢慢的转身下去。

待枫叶走后,长孙皇后又转头看向窗外。

心里回想着,在起晖殿用完晚膳,和皇上一起离开时,皇上说的话……

那时,她试探着说着承乾曾经说的娶妻生子什么的话题。

皇上神情淡淡,没有特别热烈的反应。可在最后分开时,皇上突然提了一个名字——

“沈君元?”

“什么?”

“就是上次做琉璃百花灯的人,听说他画画很好,这次突利可汗到访,朕就召他入宫了。观音婢,你好好安排一下。”

……

皇上为何要突然召他进宫?

到底是为什么?

在自己提到承乾娶妻生子的时候,皇上提出君元的名字……

难不成,这,是威胁?还是警示?

长孙皇后慢慢闭上眼睛,苦涩一笑。

那,这是不是也说明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也是真的?皇上对乾儿……

******

凝视着怀里这即便沉沉入睡也依然弯起嘴角一脸恬淡满足,太宗帝不由勾起嘴角,宠溺一笑。

但脑海里窜入长孙皇后说的——娶、妻、生、子!

笑容消失,眼眸一沉,抬起手指慢慢摩挲着承乾的脸颊,眉眼,鼻子,最后,是嘴唇。

定定的凝视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慢慢的,靠近,直至嘴唇轻轻的碰触。

停留了许久,不敢用力,不敢再有任何进一步。只是眷恋不已的触碰,就让他的心里忽然像炸开了锅般,翻腾不已。

不管这种只想自己拥有,不许任何人窥视的毫无理由霸道蛮横的执念到底对不对?

他都已经决定——

贯、彻、到、底!

******

“乾儿,你说你想出宫?”太宗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皱眉看向对面坐在轮椅上笑容满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承乾。

有些头疼的开口,“非得出去?”

“嗯!”承乾重重点头。

练武场没指望了,徐柱今天特意过来委婉的跟他说,魏王和齐王又闹起来了。

而他不想跟青雀在这个时候有任何正面的冲突,那样会让母后为难,也无意于现在的局势。

所以,出宫!到李靖老师家,或者程将军家!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说通了父皇才行……

太宗帝起身,走到承乾跟前,蹲下身子,抬手摸摸承乾的脸颊,柔和开口,“那等父皇一下可好。等父皇把这几份奏折处理完了,就陪你出去。”

承乾一愣,父皇要跟他一起出宫?那可不行!他出去算是玩乐,可父皇政事繁忙,怎么能为他而出宫呢?便急急开口道,“父皇,我和杜构他们一起,没事的!您就……”

听到杜构两字,他心就不舒服,便淡淡开口,一个字,“等!”接着,便起身走到御案边,埋头改起奏折来。

承乾心头有些无力,看着那已经专注批阅奏折的太宗帝,他心头有些发闷,他有人保护有人跟随,父皇赶忙非得跟他一起出去啊?!

很快,几份奏折批阅完成。快速的换上常服,蓝色袍服,白色方巾,俊逸潇洒,又隐约流露出上位者的霸气威严。承乾愣了楞,只觉得这几年怎么看父皇好像比上辈子还有好看呢?

“走吧,乾儿。”轻轻松松的抱起承乾,太宗帝微笑,“是要去李靖家,还是程知节家?”低头,戏谑神秘一笑,“要不,我们先去逛逛?”

承乾心一动,他这辈子还没去长安城逛过呢!便对太宗帝笑眯眯道,“好,父皇,等我们去了李靖家,就去逛逛。”

******

这次出行,太宗帝选择了骑马,随从只带了李福和小银子,徐柱和另外一个护卫,几人都是骑马而行。

承乾被太宗帝抱坐在马前,一路慢慢而行,不时看着街上热闹的摊贩,偶尔就着某个看见的事情或东西讨论一番,承乾毕竟飘荡了一千多年,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想法都不一样,和太宗帝争论起来的时候倒也半斤八两。

倒是太宗帝常常从承乾的“独特”的话语里获得某些想法,有时灵机一动,对一些事情的处理也有了新的想法。

走至李靖的府邸,两人终于就酒楼该不该有胡姬的争论告一个段落。

李靖原本以为只有承乾一人,便带着儿子李业诩出来迎接,待看清抱着承乾的是太宗帝时,李靖不由脸色一变,正惶恐上前请罪时,太宗帝手一摆,淡淡一笑,“无需多礼。我朕是来看看,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张扬。”

说罢,便抱着承乾径直走了进去。

而承乾从太宗帝肩膀后探出头,对李靖眨眼,示意没事。

李靖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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