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离开了性能活,可没有人天生需要吸毒。” 36.戒毒(一) “没有人离开了性能活,可没有人天生需要吸毒。” 李岳成淡漠地回答,但是李碧琼的问题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再一次意识到,李碧琼的精神世界或许真的正进行着诡异的变化。 “其实,没有了某个部位,人就能不需要性了,不过大部分人都不能舍弃那一块肉。就像我,即使知道现在的状态是畸形的,不正常的。等医学发展到能够给我健康的身体的时候,我也终究要选择一个性别,但是,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不管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对将要去除那一部分,我都会感到惋惜。” “你也可以选择保持现状。” 听着李岳成自私的话语,李碧琼摇了头。 “我想得到一个能够被世界接纳的性别。不管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我不想一直想现在这样,只能站在中间,哪一边都不属于!这是最可怕的结果。” “那你注定要痛苦。你优柔寡断的本性,以及渴望得到一个健全的身份的野心,会让你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中。” 对此,李碧琼只是苦笑。 “不会再有通过能胜过你给我的痛苦了。你强迫我过早地进入成人的世界,还没有成熟就必须接受你淫邪的欲望酿成的苦酒。当我为乱伦的罪孽暗自垂泪,并决定以亲情的名义原谅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更加残酷的事实。李岳成,我……我……我的半生都被你毁掉了。” “我毁掉了你?或许吧。但是吸毒这件事情,可是和我没关系,是你自甘堕落——”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给我鸦片让我走上这条邪道的展家兄弟,是从你这边得到鸦片的,对吧?我最初的时候吃下的鸦片,不是你的地下工厂生产的吗?当我因为鸦片瘾痛不欲生的时候,又是谁给了我海洛因?” 言语间带着淡漠与绝望,李碧琼看着李岳成,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放亮,越发显得冰冷。 “没有人逼着你吸毒,是你自己不能推开诱惑。” 李岳成厚颜地说着,李碧琼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和李岳成纠缠这种话题,于是转了个身,懒洋洋地问道:“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善后?死了个日本军官,可不是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能敷衍的。” “所以才要你化妆,画得连小凝都不能确定是你。总之全部的事情我都有了安排,你不用担心。” 李岳成胸有成竹地保证着,车子开入一处私宅,铁门缓缓锁上。 三天后,一对早已烧焦的尸体在河浜被发现。因为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有部分还能勉强拼出原样,仔细辨析后,发现竟是日本军官证件的一角,巡捕房火速通知了日本领事馆,案件转由宪兵队接管,被烧得全身焦黑骨骼变形的男子正是失踪三天的青山少佐。 进一步的验尸报告也证明,这对男女在被焚烧前已经死亡,凶手显然是担心死者的身上的伤口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做出了丧心病狂的焚尸。 针对这一恶性的谋杀事件,调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青山少佐在李家的宴会结束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还原。 凌晨一点,宴会结束的青山少佐返回和平饭店,进入李岳成为他预订的客房,关于这一点,协助调查的李岳成表示,客房里是为青山少佐特别准备的礼品,也就是这桩恶性谋杀案的女性受害者。 凌晨两点,少佐叫了客房服务,服务员将餐车送入后离开。 凌晨两点半,服务员进入客房,将餐车推走。 凌晨三点五十分,少佐和女子离开,开车司机是宾馆的一个临时工,就此两人失踪。 同时饭店的服务员在努力回忆后,又提供了个重要线索,李家的宴会结束后不久,有一对行迹诡异的男女来到饭店,要了客房,恰巧和青山少佐的房间同楼层,他们离开饭店的时间也正好和少佐离开的时间重叠。 自此,嫌疑犯锁定。 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河浜边发现的烧焦男女的尸体,并不是青山少佐和一个不知名的风尘女子的尸体,那只是个和青山身形有些相似年龄相仿的酒鬼,和一个为了钱可以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强奸的女人。 在他们满城地寻找嫌犯的时候,在距离烧焦的尸体被发现的河浜不远,一个行将破败的小木屋,在这个屋子里,已经被确定死亡的青山还在继续着呼吸。他的生命已经脆弱如狂风中的残烛,苍蝇嗡嗡地围着他溃烂的伤口,他却连睁开眼睛瞪视的力气也没有,流出的肠子已经开始腐坏,恶臭徘徊,他竟也感觉不到痛了。 躺在那里,疲倦而茫然地等待生命的终结,在一个没有人能到达的密闭的腥臭的空间里,静静地死去,化为无名的尸骨,等待不知何时的被发现。 饥饿的、疼痛的、腐败的、溃烂的、孤独的、绝望的……等待着…… ****** 戒毒一种痛苦的反应。 李碧琼绝望地想着,从他主动提出要戒毒到现在,不过短短两天,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可能是意识到李凝碧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强制手段,李碧琼提出帮助自己戒毒,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以后,李岳成将他带到郊外的别墅里,由一个叫陈强的人带着几个小弟负责看管。他本人只是偶尔过来问一下情况。 陈强的手段还算是温和,毕竟李岳成是他的主人,而李碧琼是李岳成亲自交到他的手上的。在李岳成没有干涉的前两天,陈强对他使用的手段还是温和的,只是简单地把他手脚都绑好绑结实,再全身捆进厚厚的被褥里,每日唯有解手和洗澡的时候才能松开一下。饭菜都是嬷嬷送来喂食的,里面似乎掺了药,吃进去味道怪怪的,吃完以后人也变得神情恍惚,特别想睡觉。 可即使是这样,熬过第一天以后,李碧琼开始难受了。 毒瘾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他刚刚向嬷嬷要了些水,嬷嬷给他喂水,他却觉得喉咙里住了个怪物,不管喝多少水,那里都是火热的,焦躁难忍的火热,全身都开始熟悉的剧痛,他饥饿,因为毒瘾发作而饥饿。 他的身体在摇晃,全身都包在被褥里面,也还是忍不住地摇晃。 此时正是夏天,闷热无比的时候,风扇摇得哐当直响,他本应该全身都是汗,可此刻,他无法感受到闷热难当,体内剧烈的寒热交替,他已经忍不住了。 他终于在地上滚了起来。 被褥的包裹让他变得笨重,无法得到毒品的痛苦涌上心头,他拼命地摇着身体,在地上晃着,滚着,嘴里发出尖叫。 嬷嬷却一点也不在乎,她打开门,叫进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包在厚重的被褥里的他轻易的控制,然后,嘴里塞着布,确定不会发出让人讨厌的呻吟哀求后,将整个人连同禁锢的被子一起用锁链绑在木板床上,便不再管他,随他在房间里面摇得锁链哗啦啦地响。 我会死的! 李碧琼绝望地想着,全身的血管都在爆裂,大脑快炸开了,五脏六腑被看不见的无数只手伸进去捣弄,挖出来再塞回去,身体的感觉都是颠倒的,冷热不分,最可笑的是,在这种摩擦中,下身居然泛起了高潮的前奏! 他清楚地意识到了。 燥热的天气带给层层包裹身体正常的反应是几乎脱水的发汗,他也不例外。毒品的饥渴让他不能感觉到身体的燥热难忍,但是下体却是真实地接受着这份火热。 衣服早已经被热汗连同冷汗浸透,连被褥也是潮湿的,浸入了汗水,下体感受着布料的粗糙,以及被褥带来的细腻摩擦,绳索、铁链,这些束缚全在这个最痛苦最渴望解脱的时刻化为淫邪的幻想,磨蹭着他的私处。 他努力地幻想着,幻想此刻正有一条蛇爬过他的大腿,粗糙的鳞片刮着他的皮肤,枯叶纹路的蛇昂扬着,穿行于双腿之间,它吐出红信,快乐地绕着他的分身,一圈又一圈地围着,最终将分身围着站立起来了,积累着厚厚的鳞片的尾巴扫着他的私处,蛇嗤嗤地舔着他的顶端,身体也挪动着,鳞片摩擦着分身的皮肤,最终酝酿出无法言语的快乐。 “……嗯……啊……” 梗在喉口的呜咽,因为将思考暂时转移到幻想中的蛇之上,李碧琼终于在忘却的快感中得到了高潮。 下体,喷溅了。 和吸毒得到的满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高潮快感冲击着神经,他喘息着,下体的粘湿早已无需过问,他感到满足,性的快感补偿了身心对毒品的饥渴,他感觉自己是沙漠里将要渴死的旅客,突然得到了天赐的甘霖。 即使只有一滴,也是好的。 李碧琼快乐地想着,他有了帮助自己度过这最痛苦的时刻的办法。他调整了呼吸,继续将身心沉浸在各种邪恶的暴虐的性的妄想中,但是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第一次发泄成功后,他的分身沉睡了,拒绝作出反应。 而毒品的饥饿,也切切实实地袭来了。 我……那只野兽要撕开我的喉咙,把我撕成两半! 救命! 谁来救救我! 救救……救我…… 绝望地呜咽着,李碧琼哭泣了,他多想把自己弄晕过去,他已经不想在活生生的感受着人间地狱了! “他的情况怎么样?” 喝茶的同时,李岳成漫不经心的问着。 “一切正常,昨天半夜里发作了一次闹了很久,好在最终还是熬过去了。早上给他吃了点药,现在还昏迷着。” 李岳成点点头,他知道戒毒痛苦,也对李碧琼的一切可能的反应了然于心。 “你觉得他可能成功吗?” 陈强愣了一下。 “老板的意思是——” 戒毒的第一步,是吸毒人自己迈出的,但是以后能不能戒毒成功,取决于身边的人。陈强不懂李岳成的心思,他到底是要让这人戒毒成功,还是给予披着戒毒名义的惩罚? “你只需要告诉我,再坚持现在的手段,他什么时候能够戒毒成功。” 陈强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 “一个月就可以了,因为照现在的办法继续下去,一个月以后还没有戒毒成功,本身也离断气不远了。” “有这么痛苦?” 李岳成愉快地问着。 “很痛苦,第一次发作熬过去以后,嬷嬷给他吃了混着药的汤水,把人弄睡以后,给他解开锁链擦身体,发现他的身上出现奇怪的斑痕。这种情况不是没见过,有些人会在忍不住毒瘾的时候用幻想转移痛苦,后果是毒瘾和幻想一起作用大脑,最终精神崩溃,变成个疯子。” 陈强如实的回答着,李岳成却只关心一点。 “你……亲眼看他身上的斑痕确定了吗?” “没有。是听嬷嬷的转述,推断的。” 37.戒毒(二) 所谓惩罚室,并不是个阴森的房间,房间的中央立着两根包涂着绚丽的色彩的柱子,锁拷连着柱子,铐子的内侧包了兽皮,不会让被拷的人有任何不适。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墙壁也是装饰着各种美丽的东西,圆桌上,放置着一个盛满鞭子的盒子,都是能够让人感到疼痛但却不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的爱之鞭。 火炉前,有两张单人的沙发,以及一块长毛兽皮毯子,沙发中间是个包着丝绒的矮凳,刚和成年男人半跪的时候的腰部基本持平。 在两天的痛苦之后,全身都是脏汗的李碧琼洗干净身体。长及踝部地亚麻长袍穿在身上竟没有一点真实感,轻飘飘的脚步踩在棉花里,若不是有嬷嬷扶着他,他连走路都做不到。 不用看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瘦了很多,毒品确实让他疯狂,夺走了他全部的意志。 带到这个陌生的房间后,嬷嬷娴熟地将他的手拷在柱上,脚也一样分开拷好,而后她们将膝盖抵入他的大腿处,强迫他将大腿分开,手指伸进衣服里面,在私密的地方涂满香油,涂得厚重无比,手指拔出的瞬间,李碧琼就觉得有粘稠的油膏顺着大腿流出来了。 “亲爱的,再等一些时间,你的主人就会来疼爱你的。” 亲吻了他的脸颊后,嬷嬷们离开了。 时间依旧是流淌着冷漠的缓慢,李碧琼原本还在心中数着节奏,却渐渐地,神情有些恍惚,忘记了计数。 突然—— 轻柔地脚步声到来了,李碧琼本能的转过身,看见李岳成。 “等得很辛苦,对吗?” 走到他身边,抱起他的头,亲吻着,李岳成的手抚摸着他的腰和小腹,此刻的吻是如此的温柔,温柔地让人忍不住原谅他的一切罪过。 “你瘦得很厉害。” 温柔地声音仿佛情人间的私语,李碧琼因此浑身一震。 “戒毒比我想象中还要痛苦。” “后悔了吗?” 李岳成爱怜地问他。 李碧琼摇摇头。 “我问过医生,只要凭着自己的意志熬过连续三次的毒瘾发作,就有可能摆脱海洛因。但是医生也说了,这三次的痛苦一次胜过一次,很多自诩是英雄好汉的男人,都最后忍不过去。他让我告诉你,想要戒毒,就要死的觉悟,明白吗?” 李碧琼笑了。 “我本就是个不该来这世上的人。死了,或是活着,都不重要。我唯一想要的,是死的那一天保持着人的尊严。” 李岳成笑了,温柔转瞬即逝,他离开了李碧琼,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皮鞭。 这一次,李碧琼终于能够看清楚皮鞭了。 每一条皮鞭子都是修长,漆黑,精致的,皮子裹着薄薄的竹片,是骑术用品店常见的那种,但是细看又会发现皮鞭各不相同,皮子的部分编制的手段,或是皮子的浸泡手法,都是区别。当被选中的那条鞭子轻触他的背脊并拂开他并拢的双腿时,他感到那抵住下身柔嫩皮肤的鞭子又硬又湿。 浸过水? 李碧琼好奇地想着,随即,鞭子打了下来! 理所应当的疼痛,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但是四肢都被锁在柱子上,这少许的晃动并不能改变鞭打的命运,反而让臀部显得更加凸出。鞭打的人的选择了一条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太多伤痕的鞭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仁慈,他只是不想看见鞭痕布满身体,影响鞭打的快乐。 李岳成娴熟地鞭打着,只针对怕疼的腰侧和大腿根处鞭打,除了少数几鞭有意落在其他部位。李碧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很快,他也不会再去思考为什么,麻辣的疼痛顺着脊柱爬上去,燃烧着思考,臀部和腰肢也为了躲开鞭子拼命的扭动,他冷汗直冒,呼吸沉重。 李岳成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了。 他突然停止了鞭打,抱着李碧琼的腰,体重压下来,李碧琼本能地膝盖微微下倾,臀部翘起,但这正中了李岳成的希望。他抽出自己的男性象征,分开那饱受鞭子蹂躏而变得滚烫火热的肉体,插了进去。 “……嗯……大哥……饶了我……” 李碧琼呻吟着,鞭打让他全身都是火热,腰肢和臀部也都是火热的一片,男性将他滚烫的肉块掐进入,并不能激起剧烈的反应,只是觉得腰部和臀部感受到的疼痛和火热,有蔓延到身体内侧的意味。 “难受吗?” “……痛……像……像……辣椒水……” 李碧琼呜咽着,李岳成却加重了对他的侵害,他不管绑在铁镣上的四肢摇晃得多么痛苦,也不管李碧琼的身体如何地渴求着自由,只同饥饿的野兽般,毫无人性的侵犯着羔羊。 但是他也不急于在李碧琼的体内发泄,待欲火有少许满足后,他松开李碧琼,瞬间得到轻松的李碧琼双腿脱力地下滑,却因为双手还吊在镣铐上,膝盖无法及地,只是本能地喘息着,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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