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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醉月见爱再重来(出书版)+番外 BY 竹醉月见——

时间:2013-03-05 10:55:00  作者:

他和辛然做爱被人发现,然后不问自己年龄、家庭背景、事业,就直接问这种类似于情人间交付终身的愚蠢想法?

看来成年人的世界,是连上帝都知道的寂寞难耐吗。

「锦川,丛杉他……」辛然忍不住出声制止。

「我知道,我也是有些急躁,这种事情还是急不来的。」郁锦川和蔼的笑笑,带着歉意的看着丛杉,「看样子你应该比辛然小很多,我知道这样不合适,人老了就是容易想多。」

接着他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定了定神,眉宇间皱了皱,「这么晚了,小杉你就留下吧,明天我让辛然送你回去。」

说罢他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里屋,用着几乎是有些好笑和无奈的声音,那种近乎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语气,「我应该说声抱歉吧,回来的毕竟不是时候。」

这下,连辛然都红了脸。

一夜无眠。

东方泛着点点的鱼肚白时,丛杉还是没有任何睡意,黎明的时间本来应该是安宁平和的,只是现在的他完全无法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印象中,这应该是第一次在没有做爱的前提下,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

他相信身旁的人也是整晚都没有合眼,因为深夜的时候他能够清楚听到对方因为心脏不太舒服的呻吟,却由于身旁有人而不得不压抑的喘息。

「你放平身体深呼吸几下比较好,心脏病很怕失眠,大清早也不要马上起床,平躺几分钟再起来会好受些。」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身旁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就算没有紧贴着身体,但是丛杉仍能感觉那从床的另一头传来的一瞬间僵硬,但很快的,他顺从了自己的话,宁静中有着平和的呼吸声。

「锦川的那些话,你当作没听见就好。」过了几分钟,似乎是呼吸顺畅了些,辛然终于开口说话。

他不着声色的点头,就像他能感觉对方的僵硬,对方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动作,这些默契没有原因,他好像只是单纯的相信这样。

丛杉闭了闭眼,这种一开始就像闹剧般的关系,因为周围熟知的人而变得有些刺激,他承认自己并不讨厌这样带着偷情一般的新鲜感。

但是这毕竟是错误的,这个错误从他喜欢上康淮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只是因为背负着那么多的欠款,他的身心实在是已经无法摆脱疲惫。他仅仅承认,来自康淮的光芒,有着他想要依靠的渴望。

但那是错误的,他从现在才领悟到这样扭曲的事实,再这样下去,如果郁止辰知道了自己和对面男子的关系,他一定会更加的厌恶康淮。

他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光芒都消失殆尽。

「我们……」他刚要开口,话语却被打断了。

辛然也发现他有话要说,良好的教养促使他连忙住了口,但在发现对面没有反应时,侧过身来对着他问道:「今天是周末,你有空吗?」

丛杉显然还在想着如何准备措辞来平静的结束这场闹剧,没想到听见的却是这般的话语,他迷茫的转过身,看见的是男子温和放大的脸庞。

即便是在做爱的时候,丛杉也没有仔细的去看过对方,除了康淮和季明泽,他很少与人接触的如此相近,突然看见辛然询问的目光,而且距离是那么的接近,在黎明曙光的帮助下他甚至可以数得清辛然长长的睫毛数量。

丛杉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偏过头不去直视对方,此情此景怎么看都有些莫名的诡异。

辛然以为他没有听清,习惯性的靠向前,「怎么样,你有时间吗?」

他呼出的热气,仿佛都能在皮肤上细腻而全面的游走着。

这下,丛杉清清楚楚的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发红的面庞。

前一刻还在思考着怎样拒绝,却在破晓时分的白色床铺上,有着对方气息的房间内,他颤抖着,说出了违背理智但不知是否背弃内心的话。

「怎么,如果需要做爱请提前预约。」

辛然似乎几未察觉的笑了笑,「那么,看在我同是康淮和止辰的朋友上,可否拥有插队的特权呢?」

东方刚刚升起朝阳,破例的,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伴着的却不是腰酸腿疼而是清醒的早晨,丛杉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希望。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丛杉看见穿着家居服的郁锦川,悠然的坐在餐厅的饭桌上看着早报,男人似乎听到他的脚步,抬起头来微微的笑,复又埋下头看起每日新闻来。

丛杉觉得有些别扭,飞快的冲进洗手间,发现辛然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洗漱用具,这个男人的细心、宽容、温和,全都不亚于康淮,还有着比康准成熟许多的处事态度以及沉稳干练。

他在想什么?

晃了晃脑袋,丛杉将脸埋入冰冷刺骨的水里,清醒着因为整夜未合眼而有些昏沉的大脑。

走进餐厅时,他发现辛然已经做好了早餐,抬头看见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过来坐。

三个男人的沉默早餐,气氛有些微妙,更何况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昨晚还撞见了自己和辛然那些明显是儿童不宜的画面。

辛然为他准备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和一碗鸡蛋面,而自己的是面包和蛋白粉,郁锦川的却是豆浆和杂粮包外加一个鸡蛋。

朴素却很营养,这是丛杉对于这有钱人家的另外一个印象。

吃过早饭,辛然很自然的收拾碗筷,而郁锦川穿上了正装,临走时告诉辛然,「晚饭不用等我,你们自己吃吧。」

丛杉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辛然那一点也不会比康淮差的、轻松帮助自己解决排水管堵塞问题的手段,就是这样平常积累得来的。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的生活,没有女人的家里,且看样子两人也没有聘请钟点工或者帮佣的习惯,所有的家务事,应该都是眼前的男子在一手包办吧。

就像郁止辰那家一样。

而丛杉找出了这对父子为数不多的相同点中的又一个,对于家务事,从来都采取不管不问的态度。

辛然的声音从厨房内飘出来,对着独自留在客厅里的丛杉说,「你穿多点衣服,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丛杉知道辛然白天绝对不会带着自己到处滚床单,但也没想过他会带自己来爬山。

辛然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十点左右的时候,缴过费,两人坐上了缓缓向上的缆车。

虽然是假期,但并不是什么旅游的黄金季节,况且冬日的早晨带着强烈的冷意,刚刚还未觉得,进了山才真正发觉寒气袭人,丛杉一边紧了紧大衣,一边感谢着辛然的先见之明。

看着自己离山脚下的树木越来越远,听着缆车与钢索胶着时发出吱嘎的声响,丛杉还是有些恍惚的,感觉不到真实。

「海拔有近两千公尺呢,不算特别高吧,不过到了山顶后可能会有点冷。」辛然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导游册子,闲散的坐在丛杉的对面,双眼望着云雾缭绕的松林。

「还好,我没有惧高症。」丛杉故作轻松的说,企图打破车厢内沉默的气氛。「找还以为你会比较忙呢,快要年关了,公司事情应该会比较多吧。」

「那是平常没有准备的人才会匆匆忙忙,如果平日里就将每天的文件处理好,即便到了清算日也不会手忙脚乱。」

「你优点还真多,」丛杉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为何内心有些烦闷,「我倒是很奇怪,像你这样的多金钻石王老五,怎么会到这把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很简单,要是没有缆车,我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座山的山顶。我倒是有想过自己来爬上去,可惜身体不争气。」辛然不在意的说着,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那明显话里带刺的影响。

「从山脚到山腰大概坐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再往顶的话大约还要半个小时,但是算脚程走过来的话,从山腰到山脚,要四个多小时。」

「从山顶呢,直接往山脚走要多久?」丛杉明白虽然辛然没有生气,但他还是知道方才的问话很不礼貌,因此为了岔开话题才不经意的问了问。

其实明明自己是最清楚那种害怕身体拖垮大家,给亲人带来无法磨灭的伤痛经历的,为何还要去多此一举的故意提起呢。

「那没有路可走,太陡,只能坐车到山腰再下来。」辛然干脆将导游册子丢往一旁,将身体完全靠在车窗上。

缆车缓缓的上升,甚至可以感到山中传来丝丝渗透皮肤的凉意,辛然不自觉紧了紧全身的衣服,活像一只慵懒的猫。

这个男人的温和与宽厚,都是他保护自身的唯一办法,他甚至没有勇气和自信来暴露出自己内心焦躁和狂暴的因子。允许自己待在这种人身边,丛杉相信,绝对不单单只是因为自己认识康淮或者郁止辰那样无谓的缘由。

他不甘寂寞,而他需要依靠,所以他们方能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重重雾霭。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顾客至上,对吧。而且自己方才不小心冒犯了顾客,总归是要拿些诚意出来吧。

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一边倾斜了,似乎是在抗议着重量的不平衡。

而车里不知为何,竟然莫名的比窗外多出更多花白的雾气。

「在这里大概到顶还有四十分钟左右吧,」丛杉戏谑的笑着,但是因为才刚刚从因亲吻而缺氧的状况中摆脱出来,呼吸却不似方才那么稳定,「你觉得我能让你爽几次?」

辛然一手搂着丛杉的腰,一手扶着窗栏,冬日的早晨很冷,但此刻他却觉得胸中的火怎么样也浇不灭。

这个看起来十分年少的男孩,笑起来的时候,眉毛会习惯性的微微往上弯出好看的弧度,看起来晴朗而干净的嘴唇中,却时常吐露出与看似天真的表面完全相违背的露骨言语。

言语能传播内心,交流心中的感知,但此时此刻,辛然还是觉得废话少说,多做事为上策。

活到而立之年,能让他失去理智的只有三个人,锭维、锦川,以及眼前这个刚认识不到两个星期的男孩。

丛杉的嘴唇又一次压了下来,自从辛然说过需要接吻之后,像做爱前戏这般的狠命吮吻,他已经轻车熟路。

顾客的命令是上帝嘛。

可惜的是他并非基督教徒。

缆车加剧了晃动,辛然甚至开始幻想着那样荒唐的场面,如果这样突然掉下去的话,会怎么样呢?但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嘴唇脱离了柔软之后,开始慢慢吸吮着丛杉颈侧细腻的肌肤。

丛杉认命般的回应着焦灼的气息,开始一边脱衣一边找寻着口袋里的保险套。

辛然似乎没有那样的耐心,一把将对方的衣服扯到腰间,让丛杉可以更加的靠近自己。他将脸埋入男孩的胸怀,那里有一颗强劲有力跳动着的心脏,昭示着男孩的年轻和青春。

辛然突然觉得内心一阵烦闷,他干脆将丛杉直接翻转过来背对着自己,一把扯下了两人下体间最后的障碍。

「等一下。」

丛杉突然死命挣扎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试图打乱旖旎的气氛,辛然甚至头疼的想着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干那职业的。

「现在不准进来,等回去再说。」丛杉企图从辛然手中夺过自己的衣服。

「我早说过,你什么时候学会抵抗了,嗯?」辛然愣了半晌,取而代之的却是愤怒,他明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肿胀,这个时候来个紧急煞车?他总觉得如果丛杉再一次触及自己的意志底线,自己估计都快要阳萎了。

「我、我没有找到保险套。」

丛杉的手臂很瘦弱,这使得他的力气不如辛然,但此时仍然紧紧的贴紧车厢,不让辛然得逞。

辛然的脸色闪过一丝冷冽,车厢中似乎加大了晃动的幅度,他感到有一丝的头昏,却没有放手,仿佛发泄的并不是急需缓解的生理需求,而是眼前的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着自己时,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没有保险套,就不准进来!」

丛杉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恐惧,赤红的双眼紧盯着眼前喘着粗气的男子,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悲悯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林,「你知道我和多少人睡过吗,如果我有病传染给你,到时我怎么向康淮交代!」

男子有过那么一丝的停顿,紧接着不知哪来的巨大力气,将丛杉扳过来抱起,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按着对方就这么坐了下去。

很疼,丛杉却顾不上这么多,「你,快点出来!」他被顶得思想有些迷茫,说话也不连贯,「有病,很脏,出来。」到了最后几乎是有些哀求的推搡着,「求你,出来,快点。」

「我说过,在我面前,绝对不许提到其它的男人,你给我永远记住这一点。」辛然带着明显的独占语气,一点一点的,埋入少年的体内。

高潮的时候,丛杉觉得面部有微湿的触感,在那个混合着冬日山中寒意的缆车内,他的大脑一片虚无的空白,只是好像还在缓缓前行的、不似方才那般厉害晃动的车厢里,似乎还能够看见快要到顶的山头。

丛林环绕,密密麻麻的枝叶怀抱着整座大山,置身在这曼妙的梦幻当中。

他迷茫回应着那甜腻的吻时,好像可以闻到辛然身上淡淡的CK香水味道,伴着他与自己紧紧相贴的身躯,以及对方指尖狠命扣住自己腰身时紧绷的身体,仿佛生怕那怀中的少年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同时,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提醒着自己那微妙的疑问——

辛然,在那个近乎缺氧的环境中,心脏被狠狠的揪起时,在几乎濒临死亡边缘的瞬间,你想到了谁?

Chapter 6

新年很快的来临。

康淮毫无例外的接到了郁锦川的电话。

「晚上过来吃饭吧,辛然说买了面粉,一起包饺子吧。」那头的声音不论何时,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却好像永远无怯亲近。

「我知道了,谢谢郁叔。」康淮礼貌而拘谨的回答着,在对方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郁叔,我可以带一个朋友一起来吃晚饭吗,他一个人过年有些冷清了点。」

郁锦川那边有着一丝停顿,印象中他很少听见康淮对自己提什么要求,而由于很少待在自己身边的缘故,他对于康淮的生活习惯以及日常交往几乎是一片空白,虽然并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朋友,但他还是很快的回答。

「当然可以,叫你朋友一起来吃饭吧,年夜饭就是人多了才好吃啊。」

放下手机,康淮朝丛杉的小屋走去。

等看清了门前的人时,丛杉眨了眨睡眼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说着,「进来吧。」

「都快中午了,你昨晚几点钟睡的?」

康淮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打量着这间不过一个星期没来就已经变成垃圾场的房子,情不自禁的开始手脚利落的收拾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丛杉没好气的声音透过屋里的棉被闷闷的传来,「你一个星期没去酒吧打工,也不想想是谁帮你顶着那些工作,昨晚老板发飙了,我洗碗洗到四点钟啊少爷!」

康淮突然停止了手中的活,呆呆的看向地板。

丛杉的头还是蒙在被子里,看不见康淮的表情,见对方没有回话,便接过来说,「算了,本来你一个高考生就不要去打工还浪费学习的时间,以后因为学习不能去打工,就给我个电话,我会帮你顶替的,放心吧。」

康淮又重新洗起了衣服,只是动作有些机械性,眼睛里有酸涩的感觉,他突然想到,如果那个人对自己能有丛杉对自己这样一半好的话,那自己又会有多幸福呢。

「你今晚回我家去,吃年夜饭。」康淮用袖子抹了把脸,调整情绪后说道。

「不去,你们一家子人吃团圆饭,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凑热闹的。」丛杉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去洗漱。

「是郁叔拜托我的,你就给个面子吧。」康淮随意扯了个谎,他认为如果冠上了长辈的名义的话,应该能有些效果吧。

厨房却传来一阵阵咳嗽的声音,康淮跑了过来,「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丛杉大口大口的用水漱着口,「被牙膏泡沫呛到了。」

等他终于能平稳说话时,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郁叔,是你家那口子的……」

「对,是他的父亲。」又提到他了,康淮咬着嘴唇,转身继续去洗那些衣物,不管刚刚勉强止住的水气又在眼前重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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