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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醉月见爱再重来(出书版)+番外 BY 竹醉月见——

时间:2013-03-05 10:55:00  作者:

「所以,趁着年轻,好好爱吧。」

就像那个时候郁锦川对自己说的一样,辛然对康淮慢慢说出温暖的话语,但是眼神却是看着正走向车边的丛杉。

我们都有向往幸福的权利,所以我们都要珍惜自己和所爱之人。

所以,我们都要牢牢抓住对方,好好的爱他。

丛杉咬着口中美味的牛肉,却是有点头疼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两个人。

听康淮说着学校里的同学还有整日唠叨的老师,虽然他并不觉得十分无趣,但是和辛然这样三个人共进晚餐,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看着那两人毫无冷场般的对话,自己偶尔也插那么几句,丛杉这才发现,他和康淮根本就不同,毕竟康淮还是有着能称之为家人的存在。

而他自己呢,这样的温馨场景与其说是不适应,其实根本还是有些嫉妒。

带着莫名的滋味吃完了饭,辛然开车又将康淮送回学校上晚自习,然后驱车慢慢驶往郊区。

「喂,我九点还要去上班,你别走远了。」看着车开往越来越安静的地方,丛杉忍不住说道。

「怎么,你嫉妒小淮吗?」辛然的语气有些疲惫,但是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他将车右拐上一条小路,慢悠悠的向前开着。

「我是怕被你先奸后杀弃尸荒野。」丛杉翻了翻白眼,掩饰着烦躁的情绪,这到底是第几次了,自己一眼就被他看穿,丛杉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只是不服气的将头扭向窗外。

「啧啧,孩子你恐怖片看多了,我对奸尸没有兴趣。」

辛然不经意间发觉,与丛杉斗嘴,然后看他因为理亏而气得脸颊涨红,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一件很能舒缓疲劳的事情。

小路有些颠簸,辛然看到前方有人,便暂时将车停了下来,耐心的等路人先通过。

「哼,跑到乡间小路来还开这种车,暴殄天物也不是这么折腾的。」丛杉好不容易找到话题可以反击他,舒适的换了个姿势看着车灯的方向,「商人还真是……」

然后后面的话又一次被辛然全数吞进了口里。

丛杉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他有些愤怒的捶打着对方的肩背,但得到的只是更加缺氧且近乎于做爱前戏般的强烈吮吻。

他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从来就没有占到上风,成年男子的力气大到他实在无法想像,只能焦急的从唇舌间吐露出一些不成句子的零散字眼,而这么做的结果,只是方便了辛然的舌头更快长驱直入,几乎是类似于缠绵般狠命的与他接吻。

当丛杉觉得快要头昏眼花的时候,辛然终于放开了他,肺部终于得以进入新鲜空气。

「哈……哈……你这个……疯子……」丛杉连生气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外面的……路人……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辛然努力平复着跳动得有些不自然的心脏,故作轻松的说,「等他们过去的时间太长,不做些事情很无聊啊,况且你很聒噪。」

「你……」丛杉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接着回嘴,看见对方的脸突然又停下来,声音明显减小,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理直气壮,甚至伴随着一丝无奈的意味,「告诉你不要这样,心脏不好就老老实实的,又不是不给你亲。」

辛然愣了愣,转头开车,路人早就走出很远,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车里的别样状况,但是自己的心情,好像真的有种无限膨胀的满足感。

除了医生之外,这个孩子是第一个,总是能一眼就能看出他异样的人。

视野慢慢开阔起来,从车窗外斜望过去,还能看见头顶上空星星点点的光亮,丛杉发现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多年,居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处开阔地。

早春时节,即便是黑暗已经降临了这座城市,仍能看见不远处的一块块麦田,刚生长出来的小苗,还有属于田野间独有的虫鸣声。

两人下了车,接下来必须徒步了,丛杉对眼前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因为辛然看上去并不是很会玩的人,再加上那次有些惊诧的爬山之旅,他实在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如何知道这些城市里不易被发现的角落。

但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尽管这些都不起眼,但走在乡间小路的感觉,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欣喜感。

小路有些坑坑洼洼,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丛杉掩饰不住少年习性,左看右看,却没注意脚下坑洼的石头。

然后接着是自己鼻梁与背脊紧紧相撞的疼痛感。

「要你小心些,真是的。」辛然回过头道。

丛杉还在委屈的摸着自己的鼻梁骨时,他才发现辛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牵了自己的手。

他感觉很别扭,手心微微出了汗,他试图挣扎几下,但是独属于成年男子的宽厚手掌不容抗议的包裹着自己的,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就如同他们以前那样,妥协的永远都是他。

但是妥协不代表他情愿,这样的暧昧动作,并不适合他们。

因为在他看来,那是情人之间才会拥有的,无比亲密的举动。

「到了。」

辛然突然停下来,丛杉歪着头,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条河,河面不算宽,却闪耀得波光粼粼,隐约还能望见耸立在河中央的小岛,河岸边还有点点灯火,那是渔夫和摆渡人收工的热闹吆喝声。

「空气不错吧,」辛然做了好几下深呼吸,向周围伸展着身体,「当初锦川告诉我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不错,远离污染,倒是很适合休养。

「过来,」辛然突然又牵起了他的手,慢慢往前走着,两人并肩下了河堤,一直到了河岸边,「这有点滑,小心点。」

丛杉看看脚底泥泞的土地,有些认命般摇摇头,忽又见辛然跑过去和远处正收网的渔夫交谈着什么。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串新鲜的河鱼。

「这些都是今天刚收网回来时打的,如果没有被买走的话,他们就会留给自己吃了,或者做成鱼干再拿到集市上去卖。」往回走的时候,辛然解释道。

好似根本不用丛杉问,男子就能知道他心中的疑问。

「这个我拿回去给你们做了吃,小淮也需要多补充营养,」辛然突然不明就里的回过头来看看他,「你看来也需要,看你瘦成什么样的,就连下面都一样。」

丛杉花了很长时间才能消化他后面话语的意思,顿时脸色通红,露骨的言语从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人嘴里吐露出来,往往让他觉得比任何直接的举动更令自己感到难堪。

丛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羞耻感这种词汇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字典里过,怎么就会因为眼前的男人……

让他撩动到心底最为敏感而柔软的那一处呢。

Chapter 8

看着前方缓缓前进的车流,丛杉懊恼的揉着太阳穴,他看了看手表,这下真的是要迟到了,还不知道老板会怎么骂。

「好像是前方出了点事故。」辛然解释着不是高峰期却堵车的原因。「你要不干脆和老板说声今晚不去了。」

许久没有听见对方回答,辛然有些好奇的往丛杉发呆的方向看去。

马路对面有家装饰得很漂亮的乐器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架流线型的平台钢琴,而似乎就是那架钢琴夺取了丛杉所有的注意力。

他用着前所未有的专注眼神看着那架华丽的钢琴,眼里流露出辛然从未见过的神色,向往、渴望,以及掺杂着某种怀念的成分,但最后却统统化成了无奈,隐没于他那漆黑色的眼瞳中。

辛然没有作声,双眸闪现出些许复杂的颜色,但终究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尽管那里好像暗藏了某些未知的波涛暗涌。

「哔——」

刺耳的声音将丛杉拉回现实,辛然这才发现原来前方的车子已经开动,忙踩下了油门。

「嗯?」丛杉回过神,「你刚才有和我说过什么吗?」

辛然收回凝望他的视线,两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方才的对话。

「和老板说,你今晚请假吧。」辛然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大叔,我要赚钱啊。」

丛杉第一次改了称谓,虽然康淮一直习惯称呼辛然为哥,但其实两人年龄相差甚多,他这么叫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况且辛然似乎并不介意。

「虽然老板最近不知为何发了善心涨我工资,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老老实实工作。」

辛然淡淡的笑了笑,「涨工资,需要我恭喜你吗?」

「免了。你放心,康淮在我这会很好的,老子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安安心心考他的试。」丛杉语气里有毫不掩盖的自豪。

「这个给你。」

辛然从钱包里抽出张支票来,「这是小淮直到高考完结束时加起来的生活费,拿着。」他却绝口不提他已经给过康淮一份的事实。

「你就不怕我自己拿了?」

丛杉瞥了瞥那在支票上明显有些过于庞大的数字。

「那也行啊。」

辛然转头看着他,路灯在少年的眼瞳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辉,他遇见他的第一次就知道了,丛杉的眼神很亮,清澈的仿佛能看出他所有的美好愿望,无私的、纯真的,属于青春少年的激情还有坚强。

「你看不起我?」丛杉从嘴角哼了几声。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很快又让少年重新噤声。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康淮,他毕竟是高考生,总是让他待在那个家里怕影响他的心情。」虽然这话由自己来说有些不妥,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原因只是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的疑问。

那个必须要向辛然证实的疑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辛然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出声问道。

「当然。你可以不说,我知道这很失礼,而且我的猜测也可能不对,但是我很怕要是真的是这样,康淮他会受不了……所以……那个……」

辛然干脆将车靠边,停下来耐心的听他说话。

言语从来没有如此艰涩或者难以启齿,丛杉甚至不知手脚该放哪,他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但是,康淮要是知道实情的话,那怎么办。

最后终于豁出去了,他开口问道,「我问你,郁止辰他是不是有……那个啥……那个问题?」

「你知道了?」

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望着他。

丛杉不得不按压着双脚才能阻止他们的颤抖,辛然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此刻他宁愿自己是错误的。眼下他担心的,就只有康淮。

康淮,康淮怎么办,那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要是知道了,那怎么办?

「他小时候心理有阴影,所以才会这样,医生说如果配合好治疗,治愈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但很明显,」辛然突然不知从哪拿了根烟出来,悠悠的点燃抽着,「他自己似乎并不愿意配合,医生说这个病不能急躁,所以我们也不好强求,只希望他在心境上稍微有些改变。」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在丛杉的面前抽烟,丛杉这才反应过来他毕竟是个商人,就算平时再怎么滴酒不沾,但那些毕竟是商场上的交际,他不可能不熟悉。

辛然按下车窗让烟味飘向窗外,但仍没有散去多少车里的烟雾袅袅。

「我不会说的。」丛杉突然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包括康淮,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辛然笑了笑,像往常一样用掌心揉了揉他的短发,似乎只有在这一刻,这个少年所拥有的认真才能完全表现出来。

他就像锦川调查时候说过的,有着艰涩的童年,有着迷茫的青春,有着惨痛的家庭,有着灰暗的过去,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永远不能抱怨自己有多不幸,就像如果埋怨着自己只有草鞋穿的时候,马上就会有光着脚的人在我们面前走过。

但撇去这些浮华或者辛酸,眼前的少年也许没有同龄人那样快乐的求学经历,或者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但他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也仅仅是个孩子。

也是同样处在重视着朋友、重视着友谊和情感的年龄。

「我知道,」辛然将烟熄灭,扔进车内的烟灰盒,温和的笑着,「我不是说过嘛,我相信你。」

「康淮,警卫室那里说有你的包裹。」同桌推了推正在埋头做习题的他。

「哦,谢谢。」康淮抬起头,摘下眼镜,许久没有动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有些头昏,站在走道上清醒了好一会,才朝学校门口走去。这个时候谁会寄包裹给自己?

寄的人并没有写明地址,他向门口的警卫员确认了好几次,才疑惑的收下那个看似很小的盒子。

然后慢慢拆开外包装,那是个很精巧的檀木盒子,还有着淡淡的馨香,足以见得寄包裹之人的细致用心。

打开盒子,康淮呆呆的看着里面的东西,很久很久不曾移动视线。这下,根本无须寄件人的地址,他就知道是谁了。

那是个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代的十字架项坠。项坠的表面也不那么光亮,甚至连金属的光泽也褪了少许,但他还是将它宝贝似的握紧,用力到指节泛白,但他只是将它抓得更紧,连指间都有些生痛了。

「康淮,生日快乐。」他看着那颜色有些暗沉的项坠,默默的对自己说。

原来他都记得,无论自己摆出怎样过分而决绝的态度,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那是他刚刚开始和郁止辰共同生活的时候,恰逢那时自己生日,郁止辰硬买了蛋糕和礼物来帮助自己庆贺。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雪白的东西,滑滑的咬一口能香飘整个嘴巴的,被告知称作奶油的东西会那么好吃,比原来母亲给自己做的、生日时才能吃到的粗糠饼还要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他贪婪的一遍遍舔舐着,以至于弄了满手满脸都是,郁止辰看他这样,笑着拿来毛巾帮他擦擦沾了到处都是的奶油。

「慢慢吃,以后都买给你。」男子轻柔的手隔着毛巾碰到他的肌肤,形成一连串酥酥麻麻的感觉。

那是郁止辰为数不多的、在自己面前露出笑容的一次,虽然那时他很想表明自己对于那完美笑容的赞美,但苦于满口的奶油加上自己并不识得什么字,也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正确的描述心中所想。

最后康淮说出口的,只是在唇齿间挤出来的几个字。

「好吃……谢谢。」

「以后,如果你认真念书,等会识字了,就可以把想要的生日礼物写在纸上告诉我。」

于是过了些时候,等他自己会识字和写作了,在他的床头,多出了一张歪歪斜斜,用笔画出来的生日礼物表。

八岁的礼物是电动玩具,九岁的是模型机车……十三岁的是电子辞典,十五岁,十六岁……

终于有一天,他换了一张崭新的纸,那样的举动虽然有些幼稚和可笑,但他依旧这么做了,那里有着自己十三岁以后的生日梦想,直到自己十八岁成年。他用着工工整整的漂亮钢笔字,代替那已经泛黄的歪歪扭扭的丑陋字体。

他更改的并不仅仅是纸张或者字体,还有那生日的愿望。

十八岁的生日愿望,他换成了「哥哥的项坠」。

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对于止辰别样情愫的觉悟,但显然成年的生日愿望不可能去写什么「哥哥的初夜」。

郁止辰总是将那个十字架的项坠挂在胸前,男子并不是那种喜欢戴首饰的人,却唯独这件一直挂在胸前,就算项坠老旧,表面的漆已经脱落,露出光秃秃的甚至有些影响视觉的腐朽斑点,但郁止辰多年来都不曾摘下。

于是他想着,那项坠对于郁止辰来说,应该是很宝贵的吧。

如果他将这个要过来,是不是郁止辰就会一直记住自己呢。

他问过止辰项坠的来历,但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要不是这个礼物的提醒,最近忙于考试和复习的他都快忘却掉,自己已经成年了的事实。

他本来以为止辰不可能将那么宝贵的东西交给自己,哪知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在自己说出那番绝然的话后,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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