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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皇万岁(穿越 FZ)下+100问+番外——若水敛尘

时间:2013-03-12 09:54:59  作者:若水敛尘

“对!”

“呃……”若修然垮下脸,很为难,“我怕我声音不够大,小日……不是,是祁连星听不到啊!”

“放心,我会让祁连星听到的!”

“那就拜托啦!”若修然一脸谄媚谢得极顺。

093.

关门落锁的声音震撼的突兀,像空寂旷野里开山凿石的铁锤砸钎,脆得叫人骨头发寒。若修然贴着地面倾听足音远走,脸上漫不经心的线条渐渐开始一线一线的磨平,原就蜷在地上的身子缩得更紧。

一个很荒唐的明悟在心底冉冉升起,若修然把那明悟带出的战粟强压下去,逼着自己想一些其它的,在此刻来说也许更为重要的事情。

两军阵前由他出面……若修然想不出这东西除了舆论造势还有什么用,值得祈鞍阵营如此大动干戈的从宫中将他弄出来,可是都已经刀剑相向到你死我亡的境地,这种造势还有用吗?难道说战事已经进入胶着形势?可是这一段日子断断续续的邸报,明明小日是高歌猛进的态势啊……况且,若修然苦笑,七成言说只要他能照他说的做,他就能保他活命,也能让他继续做他吃喝享乐的皇帝,可是……出卖小日啊……若修然在心中衡量,那怎么可能?有些污点是不能沾的啊……

全黑的世界里无从分辨时间与空间。若修然被人提着拎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换了衣衫,整了头发,一番门面修正的功夫让若修然自责不已,算起来,住在这身体里的日子也不算少了,过去什么都是靠报国一手张罗,自从赖进了储秀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小日的工作了,若修然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日子过得……糜烂啊!

塌着眼皮的傲慢样子让城陵姬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招呼都不打,“啪”的一巴掌就呼了下来,若修然猝不及防的被她打偏了半边脸,冲口而出,“你更年期啊你——”城陵姬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也知道不会是好话,当下脸色一青一红的变化起来,扬手又一巴掌要打下来,祁承炎抬手接住妹妹的手腕,“小姬的话,你记住了没?”

若修然扑的一声笑的打铁,连带的正为他整发髻的侍从手上一抖,很很久了一绺头发下来,他于是一边哎哎惨叫一边哎哎嗤笑,“小鸡儿??家鸡野鸡?!”

“哥,你听听——他欠教训!”城陵姬再度暴走。

“小不忍论大谋!”祁承炎的脸也扭得很精彩,总算他多吃的几年饭菜没白费,“再打就要被人看出来了……”

城陵姬这才狠狠的垂手。

蓦地远处传来一声小小的稚嫩的呼唤,“父皇?”

若修然偏了下巴侧向声线来源,“连泽?”

“父——唔……”声音很快由远及近,蓦地收声,好像被人捂了嘴似的突然。

若修然努嘴笑得更加嘲弄,“城陵姬,这就是你定海神侯府打的主意么?捧出一个儿皇帝,然后,过你们的国舅国母国丈瘾?”

“什么叫我们过瘾?泽儿身上有最纯正的祈氏血统!他本来就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祁帝位的人!”城陵姬话里蕴着满满的骄傲,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若修然摇头不止,强大到过头的自信,就是夜郎自大呐!

与这样刚愎的人实在无话可说。

一挺腰,若修然站直身,“要去哪,快说快走,这会又来磨磨蹭蹭的装斯文,你不是都等不及了吗?”他偏头,挑衅的剜了一眼城陵姬的方向。

一路跌跌撞撞,能感觉阳光落在左半边身子上,暖烘烘的炙烤的感觉,若修然不自觉的偏了半边脸去承接,只觉得舒服异常。一路平地,倒也没多大的磕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直走的平地变成了拐弯抹角的楼梯,若修然目不能视,三步一绊两步一磕,众人只当他是即将面临大事脚软,竟然没发现异样。

在这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中,若修然的耳朵还是捕捉带有点异样的声响,那是风吹幡动……只有千万旌旗林立,才能有这样气势,这样的张扬……真是可惜,若修然在心里怒叹,这旌旗林立的盛景分明就是小日儿子背后气势如虹的背景图案啊,可惜对面却看不到了呢!

被推搡着站上一处似乎是高台的地方,风从没有遮挡的前方吹来,若修然甚至能感觉到被吹压在额头上的发丝挠着皮肤时候的麻痹,耳边听到有人大声吆喝,“祁连星何在,出来看看这是谁?”

对面哗然的音量差点把若修然掀一跟头。脊背上寒气透骨,有人在若修然耳边低声恫吓,“别耍花样!”

若修然倚着那寒气靠上去,寒气倏忽之间错开寸许,若修然扯开笑脸,“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花样能玩的……”

“父皇?!”蓦地对面下方一声不敢置信的大吼。

若修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那熟悉的声音……

“父皇!”

若修然苦笑,想不到呐,居然是这样和小日儿子重逢啊!

“祈鞍老不死的,赶快放了我父皇,不然的话,我百万铁骑踏平你泽南府,片甲不留!”祁连日哑声怒吼,周围一圈山呼响应,“放了陛下,放了陛下……”

这声浪雄浑若海啸,若修然不提防,很丢脸地往身后仰倒,抵在背心的寒气再次撤退了几寸,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来扶住他,“陛下小心!”

若修然愣了一下,到这鬼地方,私聊时候一向都是直呼他那个还没熟悉过来的名字的,陡然听到这一声压低了的恭敬,若修然还真不怎么适应。

“祁连星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你叫我们放了陛下,你怎么不说说当初你怎么不放了陛下?让他在宫中受那千般苦楚万般卑贱的罪,到头来陛下千辛万苦逃脱了你们狼心狗肺三兄弟的囚禁,你居然还敢叫我们放了陛下?你的太子兄长乱权佣兵,置陛下于阶下囚,我定海神侯府今日起兵便是救陛下于水火,救万民于倒悬,我大祁的士兵啊,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爱戴的欺世盗名的太子殿下啊——”祁承炎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若修然听得差点潸然泪下,这简直是个话剧天才,煽情专家啊……

周围一片嗡嗡声,若修然嗟叹未完接着就是一怔,不是吧,这么蹙脚的谎话也蒙得到人?

他又哪里知道,单单是他这一个站在对方阵营的陛下已经给祁承炎的一番话,添了多大的注脚……

“说话!”祁承炎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掐着嗓子低喝一声。

若修然楞了一下才想到自己的戏份了——“说什么?”

“祁连日是怎么把你当成禁脔的,又是怎么羞辱欺凌你的……”

嗄——若修然嗓子失禁脚下一软,那种闺房的事能说吗?就算是星儿动强,那也是他们父子四人关上门来自己的事,他自己就算再觉得“食色性也”也没开放到在这千军万马面前开性爱讲堂啊……

“快说!”祁承炎又是一催。

“好,好,我说,我说,你别急,我说就是了啊!”若修然极诚恳惶恐的答应着,脑袋里紧急启动,可是要怎么说啊?!

到底要从哪里说呢,若修然再次转头望祁承炎的方向求助似的瞄了一眼。

下面,前方,不远处,祁连日还在一叠声的叫着父皇,你还好吗?

好吗?若修然偏着脑袋倾听。那个让他惊惶到战粟的揣摩几已证实,他看不见!百万大军山呼海啸就在眼前,旌旗招展随风猎猎的,可他只得见满眼漆黑,无论怎么迎着日照看过去,血透处的红影全无。

有那么一个瞬间若修然乍起闲情的去比较了一下,如果在蟠龙殿储秀宫又或者岚曦宫书房里,如果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大概会哀嚎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吧?像他这种咋咋呼呼的人,任何夸张的表情做出来永远是给别人看的,因为知道小日,月儿,星儿会宝贝他心疼他,于是所有的做作都有了舞台,这世上的事,说白了不就是互相唱戏给别人看么?若修然想到发笑,其实有三个比他成熟的儿子真是不错,至少,他唱得再蹙脚,至少还有他的儿子愿意捧场呐!

“祁连日!”若修然清空了脑子里几乎有形有质的联想,终于吐声,脚下试探着迈出半步,似乎这样,就可以离小日再近一些,更近一些。

底下明显一阵错愕,喧哗之声一听之后猛然再起,更甚于刚才。然而若修然充耳不闻,“祁连日!”

“父皇!”祁连日自己也是一呆,祁连星八百里加急只说父皇在宫中消失,却只字未提父皇已知他们的掉包啊!

“太子祁连日听着——你父皇我今日被乱臣崽子设计擒拿,我告诉你,不许为我一人投降,示弱,三军将士也听着,我死以后,太子祁连日即刻登基即位,我现在说的就是遗诏,我的遗诏就是,任何叛乱分裂国家的行为都不能助长,都必须扫平,然后……然后……”若修然肚子里墨水实在不多,然了半天后不下去了,猛然回头瞥了一眼已经被惊傻了的祁承炎方向,话锋一转,笑得豪迈,“祈……”真丢脸呐,都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名字,若修然抓紧时间唾弃自己一下,继续道,“祈鞍的那个什么儿子,嘿,你知道什么叫天下共主吗?天下共主,就是天下公仆啊!若……然死就死了,又算是什么啊!”

就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当,若修然猛往后仰,一直在后心一身内外徘徊的凉气倏地一下直插到肉,那抵刀的人似乎吓傻了,竟然噗通一跤坐倒在地,若修然撑着所剩不多的力气,纵身俯冲,笔直跃下立身处。

两个人就值得我搭上性命了,何况是一个国家?!飞坠落地御风弹指瞬间,若修然满脸哂笑。

“父皇——”

“陛下——”

094.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祈鞍搬起石头众目睽睽之下砸了自己的脚,疯狂的军士不待祁连日下令,已经奋不顾身的开始攻城,哀兵气势如虹,不到两个时辰,定海神侯的叛军最后一个堡垒即告彻底瓦解。

泽南府外引水而修的护城河水尽被牺牲的将士血染红,那个最先落水激起白浪滔天的人,哪里还寻得见?

心急如焚的清理战场要不是担心掘开分渠闸,让水是一发不可控制,祁连日简直想把护城河殷红的血水舀干。然而直到四日后,泽水重清,将士们的尸首清理干净,直到一路沿河往下游入海口的人回来,却都没有找到若修然的半点痕迹。

那个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人最意想不到举动的人,究竟哪里去了?

若修然究竟哪里去了?

若修然此刻生死未卜,连猛——哦,不对,不需要以缩骨功伪装祁连泽贴身护卫的工作,恢复了昂藏七尺男儿身的——狼炎,正一头冷汗的服侍着他的正牌主子,祁佐炎。

背脊的伤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陛下他福大命大,只差了一点点就直接穿心而过了,他自然不知道这是若修然发挥他那脑袋瓜里所剩不多的解剖知识可以制造的,于是急得汗流浃背,彻夜不眠。

狼炎松了口气,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事实上,灾难——才刚刚开始。

因为他不知道,祁佐炎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新的灵魂房客。

是的,新!若修然现在新的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问名字,他摇头!

叫陛下,他惶恐!

帮他换裹伤的绷带,他差点一蹦三尺高,躲人的架势拉得十足,吓得狼炎都不敢近身,唯恐他扯坏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现在皇帝陛下看人的样子就像是受惊的小兽……好吧,这么说还有点修饰,如果一定要更正的更确切的话,简直就是逃避发情期的雄兽的雌小兽啊!

狼炎简直郁闷到死,他以缩骨功潜藏在祁连泽身边三年,竟然没有探查到城陵姬的阴谋,累得陛下遭此横祸,失职的自责已经够他百抓闹心的了,偏偏若修然现在性情大变,怎么看,怎么是他自己没完成任务衍生出来的悲惨结局嘛,这么一想狼炎的心里岂止是不好过啊?那简直凌迟自己的心都有了!

宫里见到皇帝主子的时候他就虽然觉得不大对劲,却并没有多心。因为连泽还太小,很多传闻到了他身边要么失真得厉害,比如皇帝陛下性情大变,要么离谱的夸张,比如陛下突然与日月星三个殿下修好并且同居一室同饮一食云云……这一切,不管是失心疯也好,是天方夜谭也罢,对于从小一路陪着祁佐炎长大的狼炎来说,去芜存青的归纳分析,再结合以自己那个别扭的主子心里那个说不出的秘密,所有人眼中要变天的猜测,在他看来倒也不算是太坏的发展,可是现在这个一副百受惊吓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狼炎迷糊,若修然更迷糊!为什么他前一刻刚刚在马路虎口上以命换命的拔了两颗牙,正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的时候却一睁眼就见到……不对,是听到一个年轻,深邃,低沉的男生在叫他陛下?还要帮他换衣服?演戏?友情客串?临时演员?

若修然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耽美守则开宗明义第……N条,还是有说过的,那就是,坚决不能在同性面前换衣服,坚决不能在同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坚决不能随便给人yy自己的机会!成为一个同人男的代价就是这个世界再无安全可言,若修然唯一能做的就是做的就是保护自己最基本的人权——隐私权不被侵犯!

把脚底下的被子勾上来盖住身体,若修然竖着耳朵听了半天那个人又急又窘地解释,心底戒备慢慢松懈的同时却又浮起了另一个想法。

想着那些经典的对白,若修然镇定了一下情绪,“现在是什么朝代?”

“大祁开火十八年!”

好吧,若修然的脑袋里能跟祁字挂上边的除了一个祁连山就找不到第二个名词了,所以才想第一步,基本证实。

经典对白第二句,“我是谁?”

“陛下,你——”

你不按套路出牌……若修然心里嘀咕了一下,重复“我是谁?”

“您是大祁国君,皇帝陛下啊!”

若修然皱了眉头,你废话真多,连累我也要自己编词了!“名字!”

“祁……佐炎!”

很好,终于知道他现在是谁了。

只是既然一千零一句的台词都用了,那一百零一个理由要是不配合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够套路了,所以,“我忘了!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狼炎这回被吓得很彻底。

若修然喂了几声没人理,侧耳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只好倚着床柱安安静静地等了。

狼炎震惊的当,若修然也没闲着。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却发现眼睛看不见了,变成瞎子的感觉当然很不好,但是想起前一秒要面临的死亡,若修然又觉得释然,实在没什么了,毕竟没什么比直面死亡更加惶恐,而既然经历过了,比死亡小的这种小伤残就实在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case了,况且,若修然嘿嘿的笑,那个声音蛮好听的,不过傻笑到一半就不由自主的垮掉,收起,看不到是不是美型……这事,日月无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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