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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牌·迷信爱情(出书版)BY 观止——

时间:2013-03-12 10:16:59  作者:

「你是怎么来的?」他问。

「坐捷运。」关霁月一边付钱,一边瞥了夏光风一眼,淡淡的说。

「那……不如我载你回家吧,因为店也要打烊了。」夏光风提议。

「不用麻烦了。」关霁月皱着眉,好像觉得夏光风的提议很奇怪。他走出店门,夏光风也跟着出来。

「不、我并不会觉得麻烦啊。」明知道关霁月并不是真的怕麻烦他,夏光风却还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让他无法反驳。

受不了夏光风的殷勤,最后关霁月终于答应了让夏光风载自己一程。

看到夏光风的车子时,关霁月忍不住「嗯~」了一声。

雪铁龙DS19,堪称是古董车里的经典,无论是在外形或是功能上皆无懈可击,传奇般的一个车款。想不到夏光风还算是有点品味。

「很漂亮的车。」他衷心赞叹。

这台车的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设计感,能在五〇年代设计出这么具有未来感,并且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仍然经得起岁月粹炼的美感,真的只能说是一个奇迹了。

「和你一样漂亮吗?」夏光风笑着说。

关霁月的脸瞬间垮下来,他开始发现这个人大概是平日向女人搭讪得太习惯,变得很喜欢在言语上吃人豆腐。

「为了弄到这辆车,费了我好大的心力呢!」夏光风摸了摸车身,像是在摸女人,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坐进车内后,关霁月才感觉到这部车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看起来非常的帅气高雅,里面却被主人弄得一团乱,衣服和许多发型杂志都被乱丢在后座。

「对不起,平常太忙了,没时间整理,所有有点乱。」夏光风嘿嘿笑了两声,但完全看不出来有丁点儿歉意。

这不只是「有点乱」而已吧……

真是邋遢的男人。关霁月在心中下了如此结论。

就在夏光风将众多杂物称不上是整理的乱塞之后,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就多了一副纸牌。

「找到了,原来在这里。」他将纸牌从盒中抽出。

关霁月认得出来那是一副塔罗牌,不由得轻蹙眉头。

「你还有在玩这个?」

「你还记得啊?」夏光风熟稔的开始洗牌,说起来他也是从国一才开始迷上塔罗牌的呢,谁知道一玩就变成习惯了,现在无论大事小事都要先算过塔罗,让心里有个底,才好决定事情。

关霁月当然还记得,夏光风喜欢算塔罗牌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下课时他的桌边总是会围着许多找他算命的女生,不管灵验与否,他的身边总是热闹烘烘的,大家讨论得好开心。曾经,关霁月想那一定是他用来把妹的伎俩,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他仍一点长进也没有?

「抽一张吧。」他将纸牌拗成扇形,展示在关霁月的面前。

「不要。我是基督徒,不碰那种东西的。」关霁月不悦的说。信教的关系,让他忌讳去接触到那些异教信仰的东西。

「这没关系吧,抽一张嘛。」没有意识到已冒犯到对方的禁忌,夏光风闻言后,还是不断的说服关霁月,直到被投以白眼才没继续下去,反而是自己从中抽了一张。

「噢、是魔术师。」他将牌收起来,故意问关霁月:「你知道魔术师的牌义吗?」

「不想知道。」关霁月撇开脸说。

看样子这个人还真难相处啊,夏光风心想,但也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发动车子。

一路上几乎都是夏光风在找话题聊,关霁月从头到尾都是懒洋洋的咐和,看得出来他好像对他塔罗牌的历史和他明天的星座运势完全没有兴趣。

好不容易到了关霁月的住所前,他轻声道谢后开门下车,夏光风却也跟着下车,叫住了他。

「班长!」

关霁月下意识的回头,就被拿着手机的夏光风照下回头的一幕,他发现后瞬间皱眉。

「干嘛偷拍我?」他微愠。

夏光风却笑嘻嘻的急忙澄清替客人拍照只是为了帮自己的发型作品建档,请他不要生气。

「所以送客人回家也是你的习惯?」关霁月扬起嘴角调侃他。

「只限定漂亮的客人~~」夏光风诚实的回答。

真是个油腔滑调到不行的家伙,居然还回答得这么坦白,丝毫不以为耻的模样……关霁月受不了的想,带着鄙弃的表情转身就走,却又被夏光风拉住。

「班长,等一下啦……」

关霁月转回身面向他,看他又想要说什么,但只见夏光风的手朝自己越伸越靠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夏光风想要做一件,他从刚才就一直很想做的事——

他触碰关霁月暖玉般的脖子,关霁月下意识肩膀和脖子一起缩了一下。

「剪掉的头发沾到脖子上了。」夏光风将发屑从关霁月的脖子上拈起,无视关霁月困扰的表情,笑得十分清朗。

关霁月窘迫的低下头,不知为何脸颊隐隐发烫,然后他听到夏光风和自己说再见的声音。

看着雪铁龙DS19离去时的车尾灯,关霁月忽然想感谢夜色,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脸是否泛红,对方是否看见了。

回到车内的夏光风,不经意瞥到自己刚才抽的塔罗牌,想起该牌的牌义,忍不住就失笑了。

魔术师,the Magician。

象征新恋情的开始。

有可能吗?

第二张牌:隐者

回忆有时候真的就像拼图,你需要透过别人的回忆来拼凑过去的自己。

******

感觉到阳光照到脸上,夏光风在暖呼呼的午后醒来,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教室里只有自己和站在讲台上写黑板的关霁月,所以他只好揉揉惺忪的睡眼,问关霁月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他们都去上体育课了,故意不叫你的,打赌你会睡到什么时候。」关霁月淡淡的说。

真是一群猪朋狗友!夏光风暗自诅咒他的那群死党。

「那班长你在做什么?」夏光风趴在桌子上望着讲台上的关霁月,他好瘦,不知道平常饭有没有好好在吃,暖黄的阳光打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可以看出衬衫内他身体的阴影。

「我在抄下节历史课老师叫我先抄在黑板上的年表。」他头也不回的回答,手上的粉笔仍不断舞动。

「那你要走的时候再叫我。」说着,他便又蒙头大睡,谁教他真的很困嘛,而且他知道班长是可以信赖的,于是感到安心的他就在和煦的冬阳中沉沉睡去。

铃铃铃——下课钟声响了……啊不对,是他的闹钟响了。

夏光风从紊乱的被褥中醒过来,意识到他梦到了国中时候的自己和关霁月。

然而自从和关霁月重逢后,已经过了三天,其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也没有再见面,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做这个梦。

从床上坐起来,夏光风抓着自己杂乱的头发,开始回想起前几天他在见过关霁月后,便很兴奋的打电话给另一个还有在联络的国中同学阿平,和他说这件巧事,不过因为阿平学生时代和关霁月也不熟,所以只能说出是喔怎么这么巧这种话来。

「他有变吗?」

「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夏光风脱口就这么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当根据的,只是下意识的这样觉得。所以为了有个具体的东西能够对照,挂完电话后他跑去把陈年的毕业纪念册搬出来。

国中的毕业纪念册被他堆到了书柜的上方,拿下来的时候灰尘漫天飞扬,害他狂打喷嚏。终于翻到了他们的班级,三年十四班,他一眼就能找出关霁月的位置,他的大头照很清秀,头发即使比现在短,也比其他男生来的好看许多,他好像从那个时候起就很注重自己的门面,会细心的打理,但他和自己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关霁月讲求干干净净,而自己则是刻意张扬。

夏光风拿出手机将那晚拍关霁月的照片放在毕业纪念册旁比对。

果然和自己说的一样,他都没有变。

但其实说一个人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都没变是很有语病的说法,所以更正确,更保守的说法是,他变得不多。

岁月还没有给他变老的痕迹,只琢磨了他的美丽,他像从青涩花苞绽放而出的花朵,成长得更动人了。

那让他凝视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久久无法回神。

小小的一隅空间内,古色古香的多屉柜、写字台,各种欧洲古董家具井然有序的摆放着,灯光晕黄,室内流泄着优扬的古典乐。这个位在城市里寸土寸金精华地段的小店,就是关霁月所开的古董家具店,只要一走进去,就仿佛走入不同的时空,以法国皇家风格的椴木写字桌做柜台,隔着一道彩绘屏风,那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一段自己的历史,连时钟行走的滴答声听起来也特别有韵味,一如老板的气质,深邃耐人。

此时,关霁月正坐在柜台里专心的擦拭着上个月他从刚从丹麦带回来的杯盘茶具,那是他很爱的品牌之一,Royal Copenhagen,他特别喜欢鸢尾花瓣的图纹,他觉得十分典雅。但就在他一边欣赏瓷器之美,一边享受午后悠闲时光时,一个和这一切完全不搭嘎的人却破坏了这完美的气氛。

木门上的铜铃发出声响,关霁月欢迎光临的临字还没说完,抬头就看到来者何人,那让他意想不到。

「唷!班长!」夏光风一走进店里就露出爽朗的笑容打招呼。今天他穿着黑衬衫系上黄领带,外搭一件黑色军装外套,下半身配一件洗旧的牛仔裤,看起来十分帅气,但无论多么帅气,都和关霁月店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关霁月皱眉,他不记得自己曾告诉过他店址啊。

「我打电话问露露小姐的……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开店呢,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夏光风单肘支在柜台上,然后拿下太阳眼镜,露出一双蓝绿色的眼睛,那是他的角膜变色片的颜色。

看到他那双颜色奇异的眼睛,关霁月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个人简直就像怪物一样,骚包得不得了,全身上下,从头发到鞋子,从个性到车子,都争着要引人目光。

「你来干嘛?」关霁月纳闷。

「今天我休假,觉得很无聊,所以来找你玩。」夏光风坦白的说,「噢,对了,我刚在店外面看到店名,你还说你不玩塔罗牌~」他眼看门外,笑着说。

他看到店名的时候,的确有点怔住,家具店的店名是「the Hermit」,意思是隐者,刚好也是塔罗牌中二十二张大阿尔牌的其中一张。

「碰巧而已,Hermit又不是只限定于塔罗牌里的隐者。」关霁月没好气的回答。

「我喜欢店外面那盏灯。」关霁月的店门口,在门上挂着一盏灯,灯的外型像缩小版的铜制鸟笼,铜条之间的接缝处则是鸟的形状,笼中则是铁丝缠绕灯泡而成的六芒星,一如星星散发光芒。而那也和塔罗中隐者所提油灯的形容如出一辙。

星星即为希望,代表着隐者隐藏着什么,也在追寻着什么。

「六芒星是大卫之星,而大卫在圣经里的意思是『蒙上帝所爱』,这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吗?」夏光风热切的询问。

「你看过圣经?」关霁月有点诧异和不甘心,夏光风居然能准确的说出那盏灯的涵义。

「我喜欢所有神秘的东西,包括爱情。」他自我陶醉的说,关霁月则完全不想知道,别过头,又是一个受不了的白眼。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关霁月揉着太阳穴,不耐烦的问。

「我说过了啊,我是来找你玩的。」他笑着说,笑容很真诚。看着他的笑容,关霁月仿佛能闻到十年前的阳光气息,一点也没变。

关霁月想大概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答应他的晚餐邀约,说什么是在国中同学开的店里喔,就当作是小型同学会嘛~即使他一点也不喜欢吃美式料理,即使他最后发现所谓的小型同学会只有他和自己,附加一个在吧台的老板。

关霁月望着桌上的汉堡发呆,对面的夏光风却已经食指大动的啃起汉堡。

「怎么了还不吃?阿平店里的起司牛肉堡很推荐喔!」夏光风满口食物,口齿不清的说。

关霁月无言的看着他,光是看他狼吞虎咽的吃相,他就倒尽了胃口。对他来说,吃饭不应该是这样的,吃饭应该要细细品尝,像法国料理那样,餐前酒,餐前汤,开胃菜,再来才是主餐,一道一道,循序渐进,在烛光中,优雅的轻笑耳语,而不是美式料理的速成。

「我……」

「还是你不知道怎么吃?来,我帮你。」阿平店里的汉堡是让客人自己DIY的,送上桌的时候只有料理完的食材拼盘,客人要自己戴上塑胶手套叠组自己的汉堡,他们称之为自己动手做的乐趣。

夏光风见关霁月迟迟不肯动手,就擅自作主的帮他叠汉堡,就像他擅自作主的帮他点了起司牛肉堡一样。

「好了,你可以吃了。」收回戴着油腻手套的手,夏光风说。

这让关霁月越来越困扰了,他该怎么说并不是那个的问题?

「我想要刀叉。」拿着汉堡大口咬实在太不符合他的美学了,关霁月光想就想要打寒颤。

「谁吃汉堡在用刀叉的啊?」夏光风失笑,但看到关霁月严肃的表情,他立刻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便向店家要了刀叉。

「我讨厌吃汉堡和喝可乐。」关霁月怏怏的说,接过刀叉后用叉子掀开汉堡面包,慢慢切起汉堡肉。

夏光风看他一脸抱怨却还是异常认真的切割肉片,忍不住嘴角微扬。然后他才听关霁月说起他在法国留学的事,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开始习惯欧洲料理的慢工出细活,也喜欢他们对一件事情的讲究。

夏光风这才知道了原来关霁月大学毕业后去了法国留学,在罗浮学院主修艺术史,毕业后并没有在所学的领域继续深造,而是回到台湾依自己的兴趣开了现在的家具店。

真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啊,夏光风想。

但命运就是如此不可测又奇妙,无论他们之前各别的人生是多么的南辕北辙,还是在同一个时间点,相遇了。

「你不喜欢吃美式料理的话,下次换你带我去吃好吃的法式料理吧!」夏光风无所谓的说,并不觉得被冒犯。

「台湾的法国菜都不怎么道地,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关霁月哼了一声,表现出绝对的自信。

「那你就煮给我吃啊。」夏光风天真的直言,换来关霁月一个高高在上的挑眉。

「凭什么?」他看他的眼神像个贵族。

「凭我帮你变漂亮了。」夏光风指了指头发,「难道这不值得感激吗?我可是炙手可热的设计师喔。」他大言不惭的自夸。

「我本来就长得很帅,能把我剪丑的人也不配当设计师。」关霁月反击。

若夏光风是个臭屁的人,那关霁月就是个骄傲的人,相似点就是两人都有着绝对的自信。

「所以你就像是咸酥鸡啰?」夏光风胡乱比喻,让完全没预料会听到「咸酥鸡」这个名词的关霁月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

随后夏光风便徐徐解释因为咸酥鸡应该是随便炸都好吃的东西,连咸酥鸡都炸得不好吃的老板真的可以切腹自杀了,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提到咸酥鸡的原因。

「我不想再和你讨论咸酥鸡了,我讨厌吃炸的!」不懂为何会跑题得如此离谱的关霁月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夏光风的话题牵着走,这才是让他最懊恼的地方。

「反正你就是只会说大话,不敢向人证明自己真的会煮法国菜。」夏光风嘴角一勾,刻意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那让关霁月看了觉得十分刺眼。

而且他到底是为什么可以跑题得这么离谱但最后还可以拉回主线上,关霁月默默觉得这个人某种方面来说,了不起。

「向你证明了又有什么好处?」关霁月不屑的笑。

「我会在同学会的时候和大家称赞你很会做法国料理~真是个新好男人,班长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大家的楷模!」夏光风想了一下后就拼命拍关霁月的马屁。

「我根本就不需要那种无谓的称赞!」关霁月脸一沉,认为夏光风简直就是在装疯卖傻。

「拿不出证据我就要和大家说你是骗子~~喝了洋墨水后就狗眼看人低~~剪完头发给钱的时候都用丢的~~」夏光风开始编织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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