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说？”不规矩的手已经到了裤腰的边缘，随时都有伸进去的可能 程唯此时进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说就失信于小春，但是不说自己后方就要失守，说还是不说，程唯陷入了哈姆雷特式的烦恼之中。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贞操，果然是两难啊。那双贼手已经越来越往下，半个手掌已经进入了薄薄的裤子中，程唯一把按住那双手，如果真做的话明天肯定下不了床了，所以，小春，对不起，“我说。”口气是十二万分的不甘心 程晋阅贼笑，“他说什么了？”边说边往程唯的耳朵里吹气 “他问，”程唯痒得直缩脖子，“喜欢，什么，感觉？” “哦？喜欢？”程晋阅笑得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就是，一辈子，生活。”程唯的声音小小的，不知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痒的难受 “还有么？”程晋阅张嘴含住了程唯的耳垂 “没，没了。” “真的？”程晋阅明显不信，手上的动作更加过分 “给他，生，孩子！”程唯闭上眼，把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喊了出来，因为太羞耻声音竟有丝丝的哽咽 程晋阅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小唯会说出这种话来，体内汹涌的欲望便再也忍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程晋阅起床做饭，程唯背对着他当程晋阅不存在。程晋阅自知理亏，昨晚虽然没有真正的进入，但是手嘴双腿间，没有一处被放过，最后程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唯，我错了，小唯，我下次一定会节制。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程晋阅不断的保证 “哼，”程唯在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用被子蒙住头，闷闷地发出声，“禽兽！”这两个字说得无比清晰且顺溜，显然已经在心里骂过好多遍了 程晋阅尴尬的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做饭去了。 刚一进厨房，阿爸已经坐在饭桌边了，程晋阅一愣，对阿爸起得这么早感到很诧异，“阿爸，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有些睡不着，”阿爸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眼下有一些青黑，“自从上个月和你上集回来，小春发呆的次数明显增多，见到我也是欲言又止的。” “昨晚我问过小唯。” 阿爸看了眼程晋阅，眼神有些古怪。 程晋阅被看得尴尬，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昨晚做的有些过，虽然隔着墙，但保不齐被阿爸听见，“小唯说小春问他什么是喜欢？” 阿爸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好，自己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看来是遇见什么人了。” 程晋阅点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小春也长大了呀。” 阿爸也笑了起来，“今天去集上，还要托你这个做哥哥的多多留意些。” “那是自然，阿爸放心。”程晋阅把胸脯拍得当当响 13.季家三郎 小春今天起得也比每一天早一些，因为今天要和程晋阅去集上。提好阿爸给装鸡蛋的篮子，带上几十个铜板，两个人踩着晨光出发了。直到两个人走小春也没起来，饭被程晋阅放到锅里温着了，阿爸看程晋阅心疼程唯的样子，满意的笑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一路上小春与以往也没有多大不同，只是眼睛比以前多了某种光彩，隐隐的透着期待。程晋阅暗自好笑，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话，“哪个少年不怀春。” 到了集上，程晋阅倒是没有像每次那样，只顾着把鸡蛋换成铜板，然后再计划着买一些蔬菜水果什么的，而是仔仔细细观察着来买鸡蛋的，或者是和小春说话的。看了半天，程晋阅有些失望，拜小春的话唠所赐，小春和谁都能搭上话，和这个说两句，和那个闹两下，竟一点都没看出来对谁有些特别来。 转眼间已经过了辰时，阿爸已经和两人说好，午时之前要赶回去吃饭，竹筐里还剩下七八个鸡蛋，程晋阅也不打算买了留着回去加餐，收拾下东西，准备去镇子里的调料铺买盐茴香什么的。 看程晋阅收拾东西要走，小春开始磨磨蹭蹭起来，一点一点把竹筐里的鸡蛋放好，拽拽衣服，回头又和这个说几句，反正就是不想走。 程晋阅心里已经开始偷笑，嘴上却说，“小春，快点回家啦，阿爸和小唯等咱们回去吃饭呢。” “再等等。”一听急着要走，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等谁啊”程晋阅笑得戏谑 “我……”小春自知失言，一下子涨红了脸 拍拍他的头，程晋阅也不想过分的逗弄他，这起把他气着了以后还怎么玩，“没事的，我又不笑话你，到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嘛。”在心里又补上一句，还着好奇什么人会喜欢你这个小话唠。 “谁，谁喜欢那个讨厌鬼。”小春的脸更红了，伸着脖子争辩道 “你说谁是讨厌鬼？”介于少与青年之间的声音传来 小春一下子慌了神，但是只是一瞬间，接着挺起了小胸脯，抬高下巴对着来人说：“你就是讨厌鬼，讨厌鬼，怎么样？” “哦，这么说小春你承认喜欢我了？”来人笑嘻嘻的贴近小春问 这下小春可急了，狠狠踩了来人的脚一下，窜到程晋阅身后，探出小脑袋恶狠狠的说：“谁喜欢你这个讨厌鬼！！” 程晋阅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人，十八九岁的样子，藏青色的长袍，玉冠束发，剑眉，星目，那一身气度看起来不像是小户人家出身，倒也不显得贵气压人。模样长得有棱有角，但是配上那副笑得贱兮兮的样子，还真像小春所说的是个讨厌鬼。 程晋阅打量别人，别人同时也在打量他，打量完在心里撇撇嘴，这就是小春最崇拜的晋阅哥，哼哼，也不过如此，不就是比我年纪大些，长得比我高些，没什么了不起的。心里虽这么想，但是还是客客气气的抱了拳，说：“程大哥，在下姓季，季三郎，程大哥唤我三郎便可。” 程晋阅也学着古人的样子客气的回礼，“在下程晋阅，小春的大哥。” 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一阵，程晋阅对对方是什么样子都有了一番计较，与同龄的少年比，多了份持重但又不过于老成，想必是出身的原因，显得比别人多了几分气度。傲气有那么几分，但又并非盛气凌人，让人觉得比较容易接触。这样的人喜欢上他家小春，倒也有几分意思，小春这样的孩子，配得到也应该得到别人的万分疼宠，希望这季三郎是那个人。 季三郎在心里对程晋阅也有评价，甚至把程晋阅当成自己的假想情敌，谁让小春张嘴闭嘴就是晋阅哥怎么怎么样，他堂堂季家三少哪里差？！虽然不如自己的两个哥哥那么出名，但也受到不少人的追捧。虽然他承认那个晋阅大哥的确显得不卑不亢，卓尔不群，身上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废话，一个现代人要是和古人一样，那可真是有鬼！ 程晋阅识相的闪了，这对年轻的小情人十天才能见上一次，定然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再不走，难道等着被季三郎的眼睛杀死么。 小春开始也要跟着去，程晋阅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春，你家三郎眼睛都红了，哥哥还想活着回去和小唯团聚。”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瞄了几眼季三郎 季三郎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少年，被程晋阅的几句话弄得脸色通红，被小春剜了几眼也只是傻笑。 约好回家的时间和地点，程晋阅拿着布袋去镇子里了，家里的米面已经差不多吃光了，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别的不说月饼是必须要准备的。先去了常去的调料铺，伙计熟练的给程晋阅称了八角茴香等调料，又称了二斤盐一斤糖。接着又去了粮铺买了米面，这样一来，早上买鸡蛋的钱已经花得所剩无几，程晋阅一咬牙又去肉铺买了二斤猪肉，虽然家里平时常吃鸡蛋，但是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尝到肉味儿了，这次过节一定要吃一顿猪肉白菜的饺子。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程晋阅拎着东西慢慢地往回走，看到有人在街边刷坛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储存白菜和鸡蛋的好办法。 正走着，听见有人在身后兄弟兄弟的唤着，程晋阅一开始没想到是在叫自己，可那声音一直不停，回头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快步向自己这边走。把自己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起这人是否是自己认识的。应该不是叫自己的，程晋阅又开始往前走，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家的过冬事宜，秋收一过，马上就是冬天了，粮和菜一定要备足。 正想着，肩膀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程晋阅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一点甩了出去，要是以前这些东西掉了就掉了，再买就是。但现在不比以前，这些可是一家人的口粮，要是掉了，回家可定被阿爸骂死，想到阿爸，程晋阅哆嗦了一下，恼怒的回头看那位差点害了自己的人。 回头一愣，呵呵，竟然是他。 14.似是故人来 来人被程晋阅的脸色吓了一跳，但还是忽视那显而易见的不快，笑呵呵的说：“兄弟，还记得我不？” 认出了来人，程晋阅的脸色缓了下来，也笑着说：“怎么能忘记许大哥，小貂过得可还好。”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你可是改变我们家生活的金主，这样的冤大头怎么可能忘。 “好，好得不得了。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程晋阅手里那么多东西，自然的接过几样拿在手里 程晋阅本来不想麻烦许洛城的，但是这东西实在太沉，有人帮忙当然高兴，心里对许洛城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这几分在日后可给许洛城帮了大忙。这又是后话的后话啦~ 等到了和小春约好见面的城门口，就看见季三郎正拉着小春的手依依惜别，小春满脸通红，想挣开又有些舍不得，不挣开吧又不好意思。 程晋阅看到这一幕可不这么想，冲过去就扯季三郎正在吃豆腐的手，“小春，该回家了。”心里却在狠狠地骂着，这个小色胚，光天化日的就敢调戏我家小春，真是禽兽。不行不行，阿爸不在，自己要担起当大哥的责任，保护好小春。其实，每次阿爸看见你和小唯在一起，他和你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由此可推，你和季三郎都是禽兽！ 季三郎的脸色变了变，耍赖似的叫了声小春。 小春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还有心情管他，只是在一味的想着被人看见了，真是羞死人了。 见小春不理自己，在程晋阅恶狠狠的眼神下，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但眼睛还是黏在小春身上。 小春根本不去理会某人的目光，低着头，脚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说你小子怎么一到是集的日子就没影，原来是来会小情人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洛城突然开口道 “哼，”季三郎白了一眼许洛城，语气里的不满十分明显，“要不是你今天非缠着我下棋，我早就见着小春了。” 许洛城倒也没生气，只是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跟你哥哥一样没良心，要不是我带你来清源，你怎么可能认识你家小春，你不谢谢我就罢了，居然敢埋怨我这个大媒人。” 知许洛城说的对，季三郎没有接话，转而对小春说：“小春，咱们一个月才见上三次，真真是相思难解，你就答应我带我去见你阿爸好不好？我去跟他说，让他同意你嫁给我。” 程晋阅皱眉，这小子还没认识多长时间呢就这么急着见家长，“不行，”果断地替小春做了回答，看着季三郎看自己的愤怒的眼神，程晋阅在心里暗笑，等以后你会感谢我现在及时拦住了你，你是还没有见识过阿爸的威力啊，“我们对你并不了解，连我都不会赞成，阿爸怎么可能同意。” 小春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一下子把头抬了起来，“嫁什么嫁，我阿爸一定拿扫把，把你轰出来。” “清源！” 在小春抬头的一瞬间，许洛城突然大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最明显不过的颤抖与不敢置信，眼中散发出灼人的神采，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小春的肩膀，由于过分用力指尖隐隐泛白。 “啊，好疼，三郎！”小春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向最亲近的人求助 “你干什么？吓到小春了！”季三郎也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了，就算是自己最喜欢的长辈也不可以。季三郎身上的戾气瞬间暴涨，拽开失态的许洛城，将小春死死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许洛城不甘心的要去拉季三郎身后的小春，嘴中不断的说着，“清源，是我啊，我是洛城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不会的，我的清源不会不认我的，我的清源会原谅我的。清源，你听我说啊，清源你看看我啊。清源，不要不要我，清源，我错了清源。”边说着，竟有泪在隐隐有皱纹的眼角滑落，但他那里是自小习武的季三郎的对手，不断向前伸的手被死死的挡住，连小春的衣角都碰不到。 程晋阅也被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上次遇见的懒散的样子，那一声声清源叫得伤心欲绝。见已经开始有人围观，四人中最冷静的程晋阅拉住已经有些疯癫的许洛城，示意季三郎看好东西和小春，往人少的角落走去。 此时的许洛城哪里会乖乖的听话，不断挣扎着要往小春那边去，小春吓得赶紧往季三郎身后躲了躲。见小春怕自己，许洛城脸上显出绝望的神色来，眼神渐渐涣散，变得不再挣扎，任由程晋阅边上去，嘴里低低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见许洛城不再挣动，程晋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他再挣下去，自己还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拉得住。明明都快是中年的大叔了，怎么力气还这么大，自自己在校队引以为傲的力气和体力难道都是假的？不行，回去要强加练习。程晋阅哪里知道，古代的大家公子，那个不会骑马射箭会些拳脚功夫，大叔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许大哥？”程晋阅试探的叫了一声 许洛城缓缓的抬头，眼中哪还有半分曾经的神采。 看到他的样子，程晋阅心下一紧，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却被他那股子糅合了书卷气与豪气的气度所吸引，也许会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也说不，“许大哥，小春不是你说的清源，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不是？孩子？”许洛城无意识的重复程晋阅的话，但在说到孩子的时候眼中一下子又有了光彩，“孩子，对孩子！”许洛城激动地抓住程晋阅的肩膀来回摇晃，“当年清源走时，我们的宝宝才这么大，”程晋阅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激动的晃程晋阅的肩膀，“小春，那个孩子，他，他多大？” “十六岁。”程晋阅被许洛城晃得头昏脑胀，还没来得及思考许洛城话中的意思，张嘴答道 程晋阅肩膀上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终于得到安宁的程晋阅看向突然安静的许洛城，发现对方正抱着头蹲在地下，从背影看起来无比的落寞与可怜。伸手戳了戳许洛城的肩膀，“许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对不起今天是我失态了，帮我跟小春道歉，我在这里冷静一下。”许洛城的声音闷闷的，程晋阅猜他也许哭了，当然也许也没哭。 15.小唯，你傲娇了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季三郎，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快到村口的时候，小春才开口，“晋阅哥，今天的事不要和阿爸说。” “你，”程晋阅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很喜欢那个季三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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