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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富商(出书版) BY 李葳——

时间:2011-08-10 20:04:46  作者:

怪陆离的地方,那儿有着会食人的野蛮族群,还有着在深夜才会出来吸血的小妖怪、会喷出火焰的山……」

荠王双瞳闪闪发亮地述说着当年令自己兴奋不已的第一本洋书的内容,与儿子共享那份心跳如速的刺激。

「哇!」

广听得一楞一楞的,睡意全被抛到脑后,一路听到最后,他还激动地跳起来说:「父王,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吗?广想要

亲眼去看一看!」

这反应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荠王不由得一笑。「也许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自己去找答案了。」

「父王也要和我一起去吗?」

十年前的荠王,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要去」,「想去得不得了」、「巴不得马上走」。可是十年之后,他现在已经有

了离开不了的各种理由:一、他不能放下带领百姓的责任。二、他不能抛家弃子置家族于不顾。三、诸多的枷锁,早让

他已经不再有一时冲动的勇气作本钱,去豪赌人生一场了。

「不了,机会就让给年轻人吧。广,你代替父王,好好地去外面闯一闯。」

至于自己,荠王觉得留在这藏书阁中,把玩这些搜集自天下各地的珍玩古董,翻翻看看这些古树、新章,他的小小野心

便已经获得了满足。

二、

沿街叫卖的贩夫吆喝着,随处可见穿梭于人群间的挑担走卒,以及汲汲营营、混口饭吃的升斗小民。每天每天,这许许

多多靠着买卖过活的人们,将这条位于山南国都城偲城内最主要的经济命脉——长街三埔,挤得水泄不通。

它邻近着天隼最大的海港,占据了地利之便,让它得以和千阴堕落的花街乐央及新梁南来北往重镇的萼城商港大街,并

列为天隼朝三大繁华大街之一外,另一个使它受到各地商贾青睐的理由,是因为这里标榜着无所不卖——只要出得起价

,想买什么应有尽有。

论货物的数量,这儿的交易或许不及天下第一港的萼城,可是货物的种类却远远超出其他地方。

举凡天上飞的禽鸟、地上爬的猛兽、水中游的鱼虾,或是身上穿戴的、脚上套裹的,甚至金银珠宝、香粉胭脂,任何你

叫得出口的东西,包罗万象、无奇不有的宝贝,都能在这儿找得到。

反过来说,各地的大商人会异口同声地告诉你:假使你在这三埔大街上找不到,那么即使你翻遍了整个天隼皇朝,也买

不到那样东西了。

这一点得归功于山南的主子,由于自身是个热爱搜集天下各地奇珍异宝的搜集狂,因此这儿与严格限制外来品输入的新

梁不同,几乎是毫不设限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货物,互通有无。

于是短短的十几年间,三埔大街取代了过往仅能透过陆路驮送的管道,一举成为外来品进入天隼朝的重要门户。

一箱箱的南洋香料,辗转运进了三埔大街,而一箱箱的上等绫罗,则由三埔大街运送到停泊于港内的大型帆船,预备运

往南洋,再经由南洋输往世界各地。

三埔大街还有一点回异于其他地方的特色,那就是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不时会出现衣着打扮、肤色长相与天朝人截然

不同的外来蛮夷人。

这些跟着商船入港,到三埔大街采买商品的蛮夷人,或通称的蛮子,多半精通天朝语,方能取得通商许可证,进入偲城

内活动。也有些不懂天朝语的蛮子,靠着聘用通蛮语的天朝人来做生意,但是得提防受骗上当的可能。

关于蛮子在偲城内的居住期限与地点,受到严格的规定,倘若没有遵守而被逮到,轻则驱逐出境再不得入港经商,重则

砍头送命。

可是,这阻止不了渴望将稀有昂贵的天朝货物运回自己国家大发利市的各地商人们,毕竟赔钱生意没人做,赚钱生意砍

头都要抢,这从三埔大街上与日俱增的蛮子数量,亦可见一斑。

「不管是金毛的、黑鬈毛的,或是一头赤红色头发的『蛮子』,如今在这座世界交易炙手可热的偲城中,已不再少见多

怪。走在路上,他们也甚少引起侧目或注意——偶尔,也有例外。」

朗朗的述说声,不受市集的嘈杂影响,我行我素地持续着。

「这个卓尔不群的蛮夷男人在人群当中,像是艘破浪乘风、英勇前进的船,走到哪里,人潮就自动为他让路,未敢阻挡

「他深褐色的波浪鬈发,不受任何发带拘束,狂放地垂肩而下。

「高人一等的身长与体格,走在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当中,宛如是一匹狼入了羊群般的显眼。

「宽松的白罩衫极为不端庄的大打敞开着,袒露大片光裸发达的胸肌不说,浓密的金色体毛在日照下还熠熠生辉,野蛮

的气息咄咄逼人。

「不恰当的装束、鹤立鸡群的体格,是男人招惹这么多目光的部分原因。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在风土民情大相径庭的异

域,他却气定神闲得有如在自家院子里逛大街,那股超乎寻常人的泱泱大度、自命不凡的架式,不知不觉中压倒了众人

……」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挑高眉。「等一下,自命不凡?」

跟在男人身后、不停地以羽毛笔在一本手持的小册上书写的棕发矮个儿,挑起眉毛说:「你对我的口述历史有什么意见

吗?船长大人。」

「历史记载的是真相,真相在哪里了?我只听到你自以为是文学家般地耍弄词汇,不停地、聒噪地、喃喃自语个不停。

事实上,你记下来的东西里面,连一页的真实也没填满。」

「噢,这真叫人生气。船长大人怎么可以诬蔑我的文学造诣呢?哪怕是真相,也不代表我们不能使用美好的文字来装饰

它。作为讲究美食的帕西里人,难道你吃羊肉时,不加佐料、不必烹调,就会直接端上桌、抓起来啃了吗?同样的道理

,适切的描述,将能——」

「好!写吧、写吧!只要能闭上你的嘴,随你要用多少作料咸四那些不幸得阅读你的文字的家伙。」嘟嚷着,男人翻了

翻白眼。「我怎么会蠢到带你下船?我应该挑富克,起码他够安静。」

「船长大人,容我提醒您,您常说大副的沉默会让你屁股发痒、坐立不安,所以才叫我陪您来的。」

「我知道。所、以,在我决定忍耐屁股痒胜过你的陪伴之前,快闭上你的嘴!多尼。」

「遵命,任性的船长大人。」

矮个子的男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船长大人,要是我没吵到你,我想继续我的口述历史,你不介意吧?」

这次男人非常干净利落地解决这件事——他夺走了矮个子男人手中的小册子,徒手将坚韧的羊皮纸册子对半撕开,再撕

碎,然后丢回随从手上,接着迈开大步往前进,完全不管矮个子是不是追得上他的步伐。

「欸,只要说你『介意』,我就知道了嘛!」

矮个子叹息着,将那碎得不成形的小册子放进口袋中,然后又掏出另一本,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幸好,我早猜到会有

这种事发生,所以带了另一本备用。」

呵呵,难得船长大人要和这新奇国家的重要人物会面,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历史学家,怎能不把握机会好好地记录下来呢

?这可将会是改变历史的重要一刻。

他可以想像自己带着这本游记回国后,将造成多大的轰动!

三埔大街上十多家的客栈里面,这间打着价格实惠、房间数众多的招牌而门庭若市的客栈,上门的客人可说是三教九流

、形形色色都有。由于出出入入的人数众多,上从客栈老板下至店小二,谁也不会耗费时间去注意上门光顾的客人的身

分,所以对某一些不顾身分曝光的客人而言,这儿是密会的绝佳地点。

在客栈中最贵、最僻静,无人会前来打扰的上房里面——

她站在临街、可俯瞰底下喧嚣扰攘景致的窗栏前,蹙起她以上等烟煤笔勾勒过的细眉,两眼出神地注视着那几名在人潮

中仍相当突出的外来客。

「多么野蛮的……简直像山林里的野兽般,穿着、举止粗俗,毫无教养。你当真要我和那种人……会面?」口气中的惊

恐多过了惊奇。

一名相貌英伟,斗篷底下做着军装打扮的男子,打破两人之间应守的礼教分际,亲昵地在她身后半步之处停下,附在她

耳边说道:「只是会面一下而已,小的已经做好万全的安排,绝对不会危及娘娘您的安全。」

她激动地旋过身,嘘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外面只许喊我『夫人』,你忘了吗?」

但是男人迅速地执起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唇畔,深情款款地在指背上香了一下。

「别这么紧张,我的『夫人』。小的已经包下这一层的上房及底下的雅房,并且上下的走道、梯子间也有我信得过的手

下驻守着。提防隔墙有耳的这种小问题,有我在,您大可安心。」

男人的安抚,发挥了效用,她垂下了眼睑,放缓了肩膀的力气,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这……真的会进行得那么顺利吗?我还担心,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和广儿的命……」

大手搁在她的纤腰上,紧紧一搂。

「我明白夫人的担忧。小的虽然很想自私地劝您快点进行此事,好让我俩能再无顾忌地长相厮守,而广主子也能名正言

顺地取得属于他的天下,再无后顾之忧。但是……让您与广主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小的又何尝舍得?」暗哑动人的嗓音

更增杀伤力。

「平夫……」眼泛泪光。

「小的已经抱定注意,这桩事我全听夫人的主张。无论小的多么渴望赶快美梦成真,可是只要夫人您还信不了小的能力

,有一丝丝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冒险,小的将立即废了此计。小的只求您相信,为了保护您的名声,纵使得要杀光全船的

蛮子以断众口,我也绝不会让此事走漏半点风声。」

这席铿锵激昂的告白,彻底俘获了美人心,她主动地献上了一记香吻,男子却高明地把握这机会,老练地勾引着,宛如

引蛇入洞般将她的香舌含入了自己口中,恣意吮吻着。

在这方面经验称不上老道的闺秀淑妻,那抗拒得了花丛老手的挑逗?不一会儿她便浑身酥软在他怀中,嘤嘤娇喘着。

「不……不行……不能在这儿……」

「您说得对。小的不该这么做,但是能让我俩独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太短,我情不自禁——」

她竖起青葱玉指,制止了他。「不必说了,我并未怪你,只是要你多点耐心。一切就快了,再忍忍吧。」

「……是,为了夫人,小的再怎么忍不了也会忍下去的。」

十指紧扣,四目纠缠。宛如一对卿卿我我的鸳鸯,在这远离了诸多枷锁束缚的宫闱外,得以尽诉情衷,自是难解难分。

直到门口骤传「叩叩」声响,两人才如惊弓之鸟般火速分开。

「什么事?」男人微喘着气,挥去额前的狼狈冷汗,走向门口问道。

「启禀将军,您等待的客人已经到了。」

男人回过头,以眼神请示着女子。

她难言一丝紧张之色,理了理鬓发,整了整衣襟,走向先前已经安排好的位子,这才庄重地点了点头。

「去带客人上来吧。」男人对门外的心腹下了指令。

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大座绘着花鸟图案的屏风,作为访客与女子直接面对面的最后一道屏障。就在男子站定于戒护女子最

有利的方位之际,杂沓的脚步声纷至,那些蛮子来了。

「大人,孟船长和他的手下求见。」

「请进。」

门敞开之后,男人再度为这蛮子高头大马的体格吃了一惊。

方才远远眺望,只感觉比寻常人高了一些,现下彼此距离这般近,目睹蛮子几乎撞到门檐的高度,才觉震撼力十足……

当然,也更有威胁感。

「孟船长。」

但是,为了不让己方的气势被区区蛮子压倒,男人刻意主动迎击,跨前一步。

「今日的会面,对我主子而言是破格的特例。要不是你坚持要面对面地谈,才能相信我们,我伟大的主人何须置身此等

灭门抄家的危险之中?如今我主子人就在此,轮到你该表现诚意了。」男子伸出手道:「请将你和你的人身上所携带的

刀剑匕器,全数交给我的手下保管,待面谈结束之后,会再交还给你们。我无法让主子与身怀凶器的危徒共处一室。」

船长挑着眉,保持着沉默,倒是身边的小矮个子抢着以生硬的天朝话开口驳斥。

「嘿,老兄!我们是非危徒,我们是诚实高尚的船员。是你们有求于我们,我们才来的,这久是你们天朝人的待客之道

吗?」

「你们可以拒绝帮忙,我相信会有其他蛮子乐于帮这个忙,并获得我们给予的报偿——行驶偲城海港的独家航权。此一

结果,将使你们再也别想踏上山南的土地。」

「什么?!」小矮个气愤地跳起来。

『多尼,你退下。』

船长一手横在自己手下面前,一手抽出了插在腰间的弯刀,往后一抛,并以极为标准的天朝语回道:「我身上只带这玩

意儿,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叫你的人搜身——我忘了请教,你是?」

「申平夫。」报上了姓名后,以锐利的眼光打量着蛮子的穿着,判定对方即使想藏兵器也无处可藏之后,才微微点头说

:「你可以上前一步,到这里说话。你大嗓门的手下,就待在门边吧。闳卫尉,把门关上,未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

许靠近这里。」

「是,大人,属下遵命。」

门关上之后,申平夫朝屏风后方的女子打了个眼色的暗号。

女子轻移莲步到方便说话——不必太大声,也能使对方听到的地方。

「你就是申大人找来的帮手吗?不知你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多谢您的接见。坦白说,我的求见没有什么重要的目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又没有上当而已。」

「见到了本宫,你认为自己被欺骗了吗?」

「不,听到了您独特的说话方式,我现在相信您的确如申大人所言,是非常高贵而不可随意透露身分的人物。」

「本宫很高兴,你是个聪明人,船长。」

「多谢夫人的赞美。」

意料之外的感谢之词,让她露出了安心的笑脸。

当初听到这蛮子竟胆大包天地要求面见一次,她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一来是有太多关于这些化外之民如何野蛮、如何恐怖鬼祟的传说,导致她光是想像和蛮子同处一室,浑身已被无名的恐

惧所占据。

二来是对方求见的理由太没道理,很可能另有诡计。

其实申将军在转达这项请求之际,曾提议她不妨派出信得过的贴身女侍瓜代,认为对方不可能也没法子分辨得出真假,

也可防范万一是假会面、真图谋不轨于未然。但她反复思量后,决定不顾申将军的反对,要亲自出席。

主因,撇开谁晓得蛮子会不会使什么鬼术来辨别之外,此次的「计谋」一旦失败,可是连诛九族都不以为过的重罪。她

自认经不起一丝丝走漏风声的风险,在宫内没有一名女侍值得她予以全心全意的信赖。

既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广儿与自己的美好前景,她不得不鼓足「御驾亲征」的勇气,与蛮子见面。

今日一见,蛮夷人的外表粗犷野蛮,虽如传言令人望之生怯,但似乎比她预想的要开化了些。说得一口流利的天朝语与

不失和气的态度,使她如释重负,开始觉得自己多虑了。

不愧是申将军精挑细选的合作对象,算是有点脑袋,「听」得出她真人不露相的尊贵身分,且又能通人情、讲道理的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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