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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南山君

时间:2016-04-09 18:37:47  作者:南山君

  “嗯,这个自然,但是这有用吗?”蝶衣忍不住问道。
  “有,你宽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安慰道。
  “可是……”蝶衣还欲再说,却见天空逐渐越来越暗,抬头一看,惊讶地说不出话,“天狗食月,难道真的是劫数到了?”
  果然,宫中一片大乱,以房胜泽为首带着一众男妃来到东华阁前。
  “谢凌熙,出来!”
  “房贵君,你如今当众叫我名讳,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我沉下脸低喝。
  “哼,你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还敢给我定罪,天都不容你!”
  “房贵君,放肆。”崔明朗走出几步,也神色不悦,“在本君面前你也这般无礼。”
  “东华君,”他拱起手快速行了礼,“微臣怎敢对东华君不敬,但是天狗食月,此乃不祥之兆,还请东华君不要偏袒这个妖孽。”
  他手指着我,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没错,谢凌熙乃不祥之人,还请东华君莫要袒护。”西陵君慢慢地走出来,似是胜券在握的笃定。
  “西陵君,天狗食月罢了,何必危言耸听呢。”崔明朗皱眉。
  “天狗食月自古以来皆不祥,如今不祥之人出现,才会有天狗食月,就让谢凌熙来祭天吧!”
  “不行。”崔明朗制止道。
  “明朗,谢谢你,我有办法。”我对他微微一笑,又神秘地眨了眨眼,他这才放下心。
  我跟着西陵君,由着他带我来到了祭天之处:凤凰台。
  凤凰台地势极高,是与天最接近之所在。
  站在凤凰台上便可一览众山小。
  “既然要我祭天,我需要沐浴更衣,否则会触怒神灵。”我对他沉声道。
  “你最好别耍花样。”房胜泽手指着我。
  “在你眼皮底下,我能做什么呢?”我淡然道。
  “你知道就好。”房胜泽这才放手。
  我快速地沐浴更衣,又理了发髻,穿上了一身严肃的道家袍服,这才缓步踏上凤凰台。
  算了下时辰,应是差不多了。
  不远处,一大群人正走向凤凰台,走在最前面的是李振睿,然后是各位朝中大臣。
  我看到李振睿正看着我,有不解却并不阻止。
  在凤凰台上四处周游一遍,我走到最中央立定。
  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突然割开了手腕,鲜血瞬间从白色的皓腕溢出,然后越来越多。
  我将它们逐一滴在四方台柱上,口中念念有词。
  “遥远的神明,倾听您的子孙祷告——
  莫伤我们大夏的百姓分毫。
  我愿以血为祭,若您怒火已消,请让皎月出现。若我非妖,我的血将染红皎月。
  我是您的子孙,请告诉我您的裁决。”
  我像一个茅山道士一般,煞有阵势地用手比划、三步一跪,天空完全暗透,只能看到一盏盏灯光。
  渐渐地,月亮出来了。
  红色!竟然有红色的月亮!
  众人吃惊地仰望天空,面面相觑,都难以置信。
  “神明祷告了,神明灵验了,南山君是被冤枉的,南山君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他是神明的子孙!”
  “神明的子孙!”
  适时的声音想起,周围逐渐有了整齐的口号,最后都敬我为神,纷纷跪在我面前。
  “这简直就是胡闹!说不定红色的月亮正说明南山君是妖孽呢!”房胜泽不死心继续反对道。
  皇上朝身边的人示意,将房胜泽及一干闹事的人拉离了凤凰台,并对我道,“是朕错怪你了,南山君。”
  “皇上。”我感激地看着他,这么多环中,他的反应是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没想到他竟会跟着我一块儿演戏。
  “皇上,就算月亮变成了红色,南山君不是妖孽,也不能证明南山君非不祥之人,否则为何会天狗吃月?这百年也难遇啊!”
  “皇上,不如找钦天监来此解释,或许会更好。”父亲提议道,又朝我隐晦地点了点头。
  “若南山君真是不祥之人,请皇上莫顾及老臣,该如何法办老臣都绝无怨言。”
  “好主意,”另一边的尚书大人也认同地点点头,“如此便没有人敢装神弄鬼了。”
  很快,钦天监丞便被召到了凤凰台。
  “钦天监监丞参见皇上。”
  “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异象。”李振睿平静地命令道。
  “启禀皇上,异象出现乃是因为我朝出现了一位尊贵之人。前几个月微臣夜观天下,见西方白虎胃宿震惊雷,在紫微星之侧熠熠生辉,此乃帝后之兆。只是此星匆匆而来,未有阻滞,不知是否会就此停留,故而微臣一直引而不发,静观其变,如今看来,这竟是大吉之兆!”
  “真的?”皇上微不可察的看了我一眼,在地上缓缓踱了几步,“李监丞,钦天监向来独立于庙堂之外,大夏国运尽皆由汝等预言,不可儿戏。”
  “微臣绝非儿戏,若有不实,请圣上降罪。”李监丞郑重地跪在地上。
  “好,朕信你。”李振睿转过身,“众位爱卿还有何异议?从今往后,若还有弹劾南山君之人,一律处死,诛其九族,朕决不允许有动摇国本之人,听到了吗?”
  几位极力反对的老臣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声道,“是,微臣们铭记于心。”
  待到众人逐渐离开,我终于呼了口气,险险地过了这一关。
  庆幸自己这么多星宿书没有白看,推算出将会出现这天狗吃月的异象,才有了这番提前的准备。加之提前与钦天监切磋了一番,故而他们才愿意说这异象乃吉兆,否则吉凶也只是一瞬间。
  待我重新换好衣服,正要离开凤凰台,却见李振睿竟还在外面。
  这段日子未见,我是极想他的,可他对我视而不见、置若罔闻,还宠幸了其他人,我又忍不住恨他。
  此刻见到真是又爱又恨,却反让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干巴巴地对他行礼,却低下了头。
  他叹口气,扶我起身,从身边侍女手中拿过一块丝帕,小心地绕住我的手腕,“这条口子恐怕会凝成疤。”
  我鼻尖有丝酸楚,低低道,“便是成疤又如何,皇上会在乎吗?”
  “朕何时不在乎你?”他放低了声音反问道。
  “你若真的在乎我,又怎么会……”我止住口,为自己如今越来越狭小的心胸而不快。
  越想越觉得心闷,我抽出手,向他行了礼,大步流星而去。

☆、(三十八)

  “君上,我见皇上对您已有心软,您刚才这般又是为何?”蝶衣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难受。”我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
  我的心中很茫然,我只知道我不愿意委曲求全。
  “哎……君上……”我看蝶衣的眉间似是不解,定然是因为我既已是后宫男妃却依然无半点自觉而感到费解。
  但我不欲像母亲那般卑微一生,最后饱受欺凌。
  若我的夫君不能疼我爱我,那我又何必再在他的身边?
  “我若有其他妃子的共侍一夫之心,便不会在宫中数年不求名分,而我既已在他身边,自然再也不会一无所求。”
  我想要不多,但在这后宫之中,却显得太过贪心。
  “说了不可以便不可以,你不必再求了。”
  “钱统领,您行行好,就只是帮我换个地方而已,小人一定为您做牛做马。”眼前的争吵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放眼望去,是两个侍卫在争执。
  其中一个侍卫年纪较小,长得却很清秀,只是此刻泪眼迷蒙,不住地向年长的侍卫磕头,把一锭银子往他手中塞。
  但那个年长的侍卫并不为所动,依然不肯松口。
  这本是与我无关的事,我也没有好管闲事的癖好,正想绕过这一幕,无意间却看到了那个年轻侍卫的眼神:不甘、屈辱、倔强、隐恨,这引起了我一丝好奇。
  “怎么回事?”我沉声问道。
  两个侍卫看见我俱是惊讶,没想到这般偏僻的凤凰台后园也有人,神色皆有些惴惴不安。
  但还没忘了礼节,连忙向我行礼道,“奴才们给南山君请安,南山君千岁。”
  “何事在凤凰台喧哗,惊扰供奉。”我不悦道。
  年长的侍卫立刻回道,“君上恕罪,皆因这卫鸣擅离职守,欲向我行贿换差事,奴才不同意,才会有此纠缠。”
  “哦?你们都是在凤凰台当差?”我问。
  “不是,奴才是凤凰台的侍卫统领,这卫鸣是在内宫当差。”
  我瞥了一眼有些瑟瑟发抖的卫鸣,“这倒是奇了,内宫侍卫不仅俸禄高,条件也甚是不错,你何苦要来这凤凰台?”
  卫鸣支吾半响,“奴才……这……”却终是没有说个所以然来。
  我打发了钱统领,把他单独叫到一边。
  “现在四下无人,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定要换差事?若非情有可原,宫规非同儿戏,本君定将严惩不贷。”
  卫鸣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连声求饶,最后终于犹豫着慢慢说道,“君上有所不知,奴才刚来内宫没多久,有幸在倾颜殿一块当差,只是新人易被欺侮,实在难以忍受,才欲在这僻静之所避难。”
  “倾颜殿……”我微微皱了下眉,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我看了眼他的模样,虽不出众,然颇为清秀,身材瘦长并不高大,眉间一点黑痣,也算是一副能让人记住的面孔。
  又问了几句,他畏畏缩缩着并不敢深言,似是畏惧着什么,我只好作罢。
  “起来吧,”我对他挥挥手,又拿过一袋银子到他手中,放轻了声音道,“今日事本君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切莫再如此莽撞。这些银子你拿去好生打点,或许用得上,其余的本君也爱莫能助了。”
  他无比惊讶地睁大眼,“君上,您对我太好了……”
  我合住他的手,“本君见你模样端正,定是个好人家的,才有心帮你,莫要辜负本君的期望。”
  “是……是……君上大恩,小人没齿难忘。”他连连对我磕了几个头,直到我阻止。
  “快起来吧,现在早些回去,莫被人寻了由头惩戒。”
  “是是,谢君上。”他感动地一步三回头。
  “君上,您要想帮他,跟钱统领开口把他调到凤凰台也无不可,恐怕是另有打算吧?”蝶衣在一旁悄声问道。
  我点点头,“知我者,蝶衣也。”
  蝶衣娇俏一笑,“奴婢只是觉得君上不是个好管闲事之人。”
  “芸芸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我仰天看一眼这明媚的月色,“我有何能力拯救世人,但求自保罢了。”
  “个人自有个人的福分,走吧。”我对她催促一声,“若卫鸣能熬得过去,便能为我所用,若不能也是他的命。”
  卫鸣既不愿对我坦承,我也无需帮他到底,就助他继续翻腾吧。
  如果我所料不差,我心中的那根刺也该是时候拔去了。
  回到东华阁之中,却见崔明朗神色颇有些怪异,对我微微致意便进了他的寝殿。
  “今日怎么了?”我对着正在房中服侍我的蝶舞问道。
  “君上不知道吗?皇上今晚翻了东华君的牌子,此刻东华君应是正在准备侍寝之事吧。”
  “嘭”是我不小心打翻茶杯的声音,蝶衣忙走过来帮我重新换了盏茶,笑道,“君上,这也是寻常之事,您别往心里去。”
  她又对一脸疑惑的蝶舞道,“君上的百合银耳粥熬好了,你快去拿些来,君上今晚还没用晚膳呢。”
  “你从外面过来怎么不拿,凭什么差遣我?”蝶舞愤愤不平,但还是依言出了门。
  “君上,后妃侍寝也是寻常之事,您看开点。”蝶衣在我耳边又小心地加了句。
  我却好似听不进去一般,依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烛火,想起了成亲那日的那对红烛,跳的多么欢悦。
  正如蝶衣所说,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我何须如此小题大做?
  我视他为夫君,他视我只是普通嫔妃,地位是不同的。
  如今他在东华阁的另一处与妃子云雨之欢,我又有何想不开的。
  我喝了几口粥,食之无味,早早地打发了蝶衣回去歇息,自己却在榻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害怕听到旁边寝殿传来的声音,纵然我知道那声音再响我也是听不到的。
  不觉已到半夜,我还未曾入睡。
  房外风声阵阵,竟吹开了一扇窗户,我只好起身关窗。
  一转头,却是一道黑影忽然压下来,我惊得面无血色。
  “唔……”嘴被严严实实的捂住,任我双手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对面的男子牢牢的搂住我的腰,将我压到他的胸膛。
  我没想到今夜如此不平静,竟会有刺客光顾,但这面前的刺客让我感觉有些与众不同。
  他将我束缚住,却一言不发。
  我停止挣扎,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奈何屋中漆黑一片,实在看不清他的长相。
  见我停下来,他才慢慢放开了捂住我双唇的手,泰然地看着我。
  “皇上今夜竟有兴趣扮刺客,真是好雅兴。”我忍不住讽刺道,面前的人我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怒意,却隐而不发,反调笑道,“朕怎么闻到一股醋味,是哪家的醋坛子翻了?”
  我心中恨的牙痒,半夜难眠的气加上他此刻云淡风轻的口气,让我忍不住啐道,“凭它是哪家的,也与我无关,皇上便是睡遍整个后宫,微臣也不在乎。”
  “真的?”他不置可否地上前一步,语气却沉了不少。
  我梗着脖子嘴硬道,“反正微臣只钟意恒王一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此话一出,犹如星火燎原,瞬间让他周身散发着毁灭之气,他将我一步步逼到角落,语气已如地狱修罗,“你敢再说一遍?”
  我心中已是被他此刻的可怕气焰吓了跳,却依然不肯服输,倔强道,“微臣喜欢恒王,这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及恒王令我倾倒,皇上不是说要为我们赐婚吗,还请皇上成全。”
  他看我的眼神既是团团火焰,又是层层寒冰,深邃的黑眸此刻散发着让我不寒而栗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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