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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南山君

时间:2016-04-09 18:37:47  作者:南山君

  “主上令我二人保护君上,务必将您安全带到丛峨江。”
  我还欲再说,身后的两个刺客已经跟了上来,我只能憋着气继续飞快地往前跑。
  其实我们已经快到丛峨江了,若不是我之前耽搁了便也不会被追杀地如此狼狈,此刻我万分悔恨,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擦擦眼,将面前的模糊才逐渐清晰。
  我故意往密林方向走,后面的打斗声也逐渐听不见了,又跑了很久,累的我精疲力竭,终于远远地看到一片江水。

☆、(四十一)

  我本欲向江水边的人挥手,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只躲在一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令我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又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黑衣人,与江边的一群人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不知过了多久,尸体被清理干净,然后那群蒙面人换上了原本在江边的人的装扮,继续静候一旁。
  这说明李振睿的部署被人知道了。
  李振睿原本已兵分两路,隐藏踪迹,现在被发现,如今等待接应的人也被杀了,那么后面一连串接应的人都已不安全,这些地方也再不能去。
  可是,李振睿恐怕还不知道。
  我担心地往来时的路望去,没有半个人烟。
  又等了一个时辰,依然没看到李振睿过来,最后还是决定再回去。
  去时跑的飞快,东跑西窜,回来我已不大记得清路,且又担心前面还有刺客等着我,每一步都跑得格外小心谨慎。
  李振睿若逃脱,一定会往丛峨江跑,可是丛峨江已是刺客占领,他会改往哪儿去呢?我脑中快速推算着他的路线,最后打定主意决定往南前行。
  那里高山林里,草木繁荣,是最好的藏匿之处。
  我一路小跑着,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天也暗了下来。
  如果还找不到李振睿该怎么办?心中慌乱愈甚。
  我是该继续找一晚上呢还是先出林子找家客栈?
  理智些我应该现在出林子,可是更担心他遇到危险,毕竟他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黑衣人生死不明,我岂能管自己逃。
  从半夜起到现在一直四处奔波,又心惊胆战,我真是又饿又累,步子也渐渐凌乱起来,路过一个山洞口,里面不知什么东西打到了我的鞋上,我微微停顿了一下,往里头看去。
  里面隐着一个人,露在外面的衣袍是我早上亲自服侍他穿上的,我惊喜地试探了一声,“子轩?”
  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还是分开时的样子,暗黑的镶紫长袍,冷峻而不苟言笑的脸,看见我时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才分开了一下午,我却像久别重逢一般激动地扑进他怀里,“你没事,真好。”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捏了下我的脸,“你真是太慢了,我在这里等了半天,还以为会先等来野狼呢。”
  我顿时有些不满,拍了下他的胸口,“真可惜,野狼怎么没把你叼走?”
  他有些不舒服地转过身,冷哼了一声,“野狼敢来,也得看看是谁,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才对他胃口。”
  我皱起眉甩开他的手不肯走,“那就让野狼把我叼走吧,我也不想跟你这个负心人一块儿。”
  “别闹,赶路要紧。”他拉拉我的手,见我依然没反应,只好在我耳边哄,“是我的错,我怎么舍得?”
  我这才眉开眼笑,半推半就地跟在他身边。
  天色已暗下来了,我们走了许久才终于走出林子。
  丛峨江南是岫坡岭,穷乡僻壤,却风景独好。但是晚上再来此处真是人烟稀少,又走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
  感觉握着我的手有些冷,我偏过头看向李振睿,却见他嘴唇发白,额头都是汗,气色很不好。
  我心一紧,忍不住问,“子轩,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眼,喘了口粗气,却依然淡淡的口吻,“没什么,一点小伤,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好。”我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找个容身之所,我们都疲累了一天,而危险却时刻不在,此刻更不能松懈。
  所幸,看到一户人家亮着灯火,暖暖的光晕让我旋紧的心也放松不少。
  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我对她微微一笑,她愣愣地看了我一眼,过了半响才问道,“公子有何贵干?”
  我饱含歉意道,“这位嫂子打扰了,我与夫君路过此地,发生了点意外,盘缠尽失,无处投身,能否行个方便,在您这儿留宿一宿?”
  “这……我得问问我相公。”她不好意思道,然后转头问,“相公,有两位公子欲来投宿,是否行个方便?”
  里面的男子闻声出门,自上而下打量了我们一眼,才到,“看你们应该也不像坏人,就留宿一晚吧。”
  “多谢。”我连忙拉李振睿进屋,他微微低着头,脸色比刚才还差了好几分。
  知道我们没吃饭,那位女子又帮我们简单弄了两个菜,然后收拾了一间房出来,让我们暂时住下。
  李振睿自进门便没说过话,此刻盯着一盘土豆和萝卜丝,一直没动筷。
  我叹口气,只好道,“子轩,先稍微吃点填填肚子吧。”
  他喝了口稀饭,只就着萝卜丝吃了点。
  朴素的农家菜,肯定不合他胃口,但是这么点稀饭怎么够饱呢?
  我只好拿了颗土豆,将皮剥开,微微蘸了点酱油,送到他嘴里。
  他皱着眉咬了几口便不肯再吃。
  我又剥了一个,蘸了点盐巴后送到他嘴边,逼着他又吃了几口。
  男主人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笑道,“这位夫侍真是体贴。莲儿,你也应该向他学学,几时也喂我吃饭?”
  女子也笑着走出来,“想得美,奴家现在光是喂一个小的就忙不过来,我可没这个小夫侍的耐心。”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我微微红了脸,忍不住解释道,“我夫君吃饭不喜剥皮,所以我才代劳的。”
  男子用手指指女子,“听听,好好学学,这样的夫侍去哪儿找。”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识过你更体贴的时候。”李振睿在我耳边轻笑道,故意加重了体贴二字,我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便把最后一个土豆用力塞到他嘴里,便自顾收拾碗筷。
  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低声一句,“真是经不起夸。”
  我不再理他,又向男主人打听了几句,才进了房间。
  一进门我便惊讶地说不出话,李振睿脱掉了黑色长袍,内里的白色亵衣几乎被染红了。
  “子轩,你受伤了!”我大惊,连忙替他脱掉衣服。
  他的后背露出,上面是三个血淋淋的伤口,有一个箭伤和两道刀伤。
  伤口血淋淋,并没有完全止住血,恐怖而狰狞。
  李振睿拍拍我的肩,“没事,处理一下就好,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这伤并不在身上,让我惊慌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连忙道,“你等等,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幸亏这户人家是山里人,备了些草药。
  我又问他们要了点水和一套衣服,然后慢慢帮李振睿清洗伤口。
  这么深的伤口我深怕弄疼他,不过他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仅没感觉,还时不时调笑我几句,趁机占了我不少便宜,让我极为恼恨,又拿他无可奈何。
  待我终于帮他包扎完伤口,他就开始搂着我不肯放,拨过我的青丝不停地吻着我的脖子,然后扯落了一边衣衫吻上了我的肩。
  我念他是伤患,只好忍着,一边被他骚扰一边还得收拾屋子,颇为心烦。
  “今夜留宿别人家,不许乱来。”我扭过身,打掉他作乱的手,严肃道。
  “如此才有意思。”他邪邪一笑,将我拦腰抱起,压在了床上。
  我震惊于一个伤患竟还有这般力道,那我之前还心疼个什么劲儿?
  早上起来腰酸背痛地很,却见李振睿还未起床,只好爬过他身边先行洗漱。
  亵衣的带子拂过他的脸,却并无反应,平常我翻个身都能让他睁眼,看来是睡得很沉。
  等我洗漱完毕用完早点,他还未起身,我有些担心地摸了下他的额头,却发现滚烫的厉害。
  是啊,他昨日受了重伤,夜里又那么折腾,今日看来真是病了。
  我忍不住恶狠狠地想:活该,谁让你那么对我,这下报应了吧!
  试着叫醒他,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只问了句,“熙儿,天亮了么?”
  我哼一声,“都快晌午了。”
  “恩。”他缓缓地呼了口气,又挣扎地想要坐起身,费了半天劲,我连忙去扶他。
  他慢慢道,“御林军在风古林等待,我们要有七日的路程才能到。先去怀庐城。”
  我看看他的脸色,担心地问道,“你还能赶路么?”
  “没事,只是小伤。”他洒脱道,确实并未将之放在眼中,我便也不再说什么。
  怀庐城属北梁境内,是南夏、北梁与西秦的交界,可以在这里看到穿着三国不同服饰之人穿梭其间,人来人往分外繁荣。
  李振睿虽受了伤,行动还算便利,只是有低烧,因此精神不济。
  一路上我都尽心服侍他,与他处得难得和谐。
  连日赶路不免疲惫,我就近找了处客栈与他歇下。
  一路上只有我们两人,又逃得匆忙,没有银两,全身上下唯有一支白玉簪。
  安顿好他之后便找了家当铺当掉了这件配饰。
  因不知行情,当了几两银子,只够勉强撑几日。
  但是李振睿的伤却需要大夫来瞧瞧,不及时医治怕会加重伤情。
  我叫小二上了些菜,服侍李振睿吃完饭后便去急着找大夫。
  大夫年纪比较大,走起路来也不快,不由得让我很心急。
  所幸终于把他带到了房中,请他仔细帮李振睿看看,然后我便又出去抓药、煎药,喂他喝下后才终于得空歇下,已累的不行,肚子却咕噜噜地叫。
  李振睿服了药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推推我的手,“熙儿,快去吃饭吧。”
  “嗯。”我低低应了声,又让小二上了两道菜,简单地吃了几口。
  这几日我胃口并不好,可能晕车的后遗症吧,吃多了便忍不住想吐,清早起来也容易干呕,身子真是虚透了,要不是李振睿受着伤,我哪有力气四处奔走。
  李振睿一直静静地看着我,我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不由好奇道,“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换了个姿势,随意道,“其实,你可以离开。”
  我为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心快速地跳了下,然后才恢复平静道,“我为何要走?”
  “入宫三年你不是一直在找机会离开么?现下只有你我两人,我又受了伤,你若想走,我不会阻拦。”李振睿平静道。
  我放下碗筷,没来由得觉得很是泄气。
  是啊,一直想走的,如今机会来了,为何从来没想过要走?
  而李振睿竟然会知道我的心中所想,也实在太过厉害。
  摇摇头,制止心中的胡思乱想,“我不走。”
  今时已不同往日。
  我说过要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为何不走?”李振睿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眸深深地看着我,问的很认真。
  我坐到他身边,只说了一句,“因为你是我夫君。”
  李振睿握住我的手,笑道,“错过了今日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我捶了捶他的胸口,低声道,“你若不负我,我便不后悔。”
  “熙儿……”李振睿低低地唤了声,不知是叹息还是欢喜。

☆、(四十二)

  如此一日我们便早早地歇下,我靠在李振睿怀里,他搂着我,竟是全所未有的安详。
  第二日我仔细穿戴了一番,覆上面纱,准备出门一趟。
  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只能想办法出去挣些银子。
  想来也觉得好笑,李振睿乃大夏国君,我又是大夏南山君,竟会有如今这番境地。
  只是我并未将银钱的事情与李振睿讲,这种事我自己便可以解决。
  我相信便是没有了尊贵的身份,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我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李振睿,对他微微一笑,便出了门。
  走在陌生的街巷,仍感到一丝彷徨。但我无心闲逛,只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挣得足够多的银两。
  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来到了怀庐城最大的寻欢所——凤舞阁。
  我所会的技艺也无非是吟风弄月,实在别无所长。
  我进了一处偏门,与招待的侍从招呼了几句请他叫老鸨出来。
  那老鸨是个男子,见我一身普通的打扮,便有些不屑地开口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买卖便直说吧,凤舞阁客人多,各处都等着我张罗呢。”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摘下面纱,重新对上了他的眼。
  他呆呆地看着我怔立良久,然后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公子倾城之色……凤舞阁必会倾力为公子打点周全,只要公子肯留下,一切好说。”
  我知道他想岔了,只好浅淡一笑,“今日来并非是想在凤舞阁栖身,只想献上一曲与贵阁头牌墨兰公子一较高下。”
  “若墨兰公子败给我,还请贵阁献上千金。”
  老鸨夸张地“啊”了一声,“公子不会开玩笑吧?我们墨兰可是北梁出了名的千金公子,千金难求一曲,公子这番挑战恐怕会含恨而去。”
  然后又对我挤了挤眼,“况且以公子的姿容,便是不献曲亦是众所倾慕,不如……”
  我制止他接下来的说辞,只平静道,“若同意,我便在凤舞阁待上片刻;若不同意,我即刻便走。”
  见我神色坚定,老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然后连忙应承道,“好说好说,公子愿在凤舞阁停留片刻是凤舞阁的荣幸,我这就为公子安排,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我在龟奴指引下来到一处偏阁静候。
  北梁的小倌楼与南夏的有所不同,南夏的繁华艳丽,而北梁的则清幽雅致,但小倌们的穿着却甚为大胆,言行也更加无忌。
  眼前的墨兰公子身着一色如墨的锦衫,却两边开衩,腿部的线条若隐若现。领口极低,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胸口。
  他神色清冷,面容姣好,在一众小倌中绝对是极为出挑的一个。
  他清冷的眼眸看向我,除了刚开始的惊诧,此刻已十分平静,“听说你要向我挑战?”
  我点点头,“得罪了。”
  他摆摆手,微微一笑,“不必,我也很期待是否有人能胜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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