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出血血!刚刚他几乎拼了老命,才能忍住炽烈的欲望,慢慢的让他接受他,看来他的努力还是有些作用。 才不是石头所认为的强迫!在自己嘴射出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停止挣扎,明摆着是同意的样子,而且后来,在插入过程中,他也射了!这已足够证明,刚刚那一场交合,根本就是两厢情愿。 好吧!他承认,刚开始他是用了点暴力。当时他真的气晕了,只因他身上有女人的体味。 伸指抚过那双修长乌亮的长眉,舒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意越来越明显,这些天没怎么休息,又经过刚刚耗费体力的混战,即使健壮如他,也有承受不住了。紧了紧双臂,他闭上双目,嗅闻着熟悉的气味,沉沉睡去。 他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吵得他无法入睡。他抱紧怀中温热的身体,皱着眉头,怎么也不想起来! 怀中突然会传来轻微蠕动,他忙睁开眼,低头看去。 连清篱似乎被肚子传出的声音吵到,此刻半睁着双眸,一脸困惑,他的眼神朦胧,显然还未眞正的清醒。 舒庆急忙伸手,笨拙的拍着他的背脊,另一只手,则轻柔的盖上他的眼帘:「再睡一会儿……」很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聼起来柔和一些。 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刷过掌心,微痒,舒庆眯起眼睛,觉得有种被幸福充满的感觉。正自享受,便看到连清篱伸出了手,缓慢而坚决的将他的手掌移开。 印象中总是清澈明亮的双眸,此刻布满红丝,看向舒庆,带着些让人看不透的冰冷。 「你、你不睡了?」舒庆小心翼翼的问着,揣测着连清篱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骂人?打人?还是直接赶他走? 舒庆没有猜对。连清篱所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扑倒床边,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 刺鼻的酸味立刻弥漫开来,舒庆瞪着连清篱痛苦扭曲的脸,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冲着门的方向大吼道:「石头!」 石头很快推门跑了进来。 「庆哥……」看到房内的情况,石头顷刻石化。 「你他妈发什么呆?」 舒庆一边吼着,一边从床边摸过一样东西,砸了过去。 「啊!」石头立刻清醒,顶着头上的内裤,站在那里,等待舒庆的命令。 舒庆咬牙抑制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怒声问:「你看他不停的吐,这是怎么回事?」 舒庆万分焦灼的语气让石头一惊,忙道:「庆哥你等一下!」 说完便转身冲了出去。 回来时,手里捧了一只碗,石头递到舒庆手中,道:「把这碗盐水喝下去,连……啊,大嫂应该会好一点。」 显然胃中的东西都已清空,此刻连清篱呕出的只有黄绿色的胃液。 舒庆连忙含进一口盐水,渡进连清篱的口中,连清篱痛苦的扭头避开,可是盐水还是一口一口的灌了进去。一碗盐水灌到一半,他已不再呕吐,无力的伏在舒庆怀中,似乎连呼吸都显得万分吃力。 顺手将碗递给石头,舒庆低头笨拙的用唇厮磨连清施的面颊,肩颈,仿佛这样便能让他减少痛苦,直到连清篱慢慢平静下来,他才抬头望向石头:「饭弄好了没?」 石头正看着这个方向,目不转睛,他忙将滑落的棉被拉起,遮住连清篱裸露出的肩头,同时愤怒的吼道:「你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我不是……」 男人有啥看的?石头冤屈的直摆手,他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虽然之前心里已有了怀疑,但是此刻突然看到这般清楚的事实,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好了,以后不许再犯。」不管石头一脸含冤的表情,舒庆挥手表示结案:「把饭……」 说到一半,舒庆突然停住,低头看去。 这回石头也聼见了。 「放手!」 声音从怀中传出,低弱嘶哑,不仔细聼根本聼不见。 舒庆不悦道:「我抱着你舒服点。」 伸手拉过棉被,将连清篱包紧,然后他站起身来。 「如果你嫌这里难闻,咱们去客厅。」 哪知还没走到门口,连清篱突然用力一挣,险些从舒庆的臂弯中滑脱,掉在地上。 「喂!你他妈乱动什么?给我乖点!」 手忙脚乱的将连清篱重新抱好,舒庆已被吓出一身冷汗。 「放手!」 连清篱抬起头,死死瞪着舒庆,他的眼神冰冷,盯着舒庆,又像是穿过舒庆,看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漆黑的眼珠,如同无生命的琉璃。 「你——」舒庆张了张口,只觉满嘴苦涩。 「放手!」 更沉更冷的叱责声,让舒庆反射般将连清篱放在地上,瞪着那张苍白的面庞,不知该说什么。 拨开舒庆扶在他背上的手,连清篱道:「立刻离开这里,舒庆。」 棉被滑至腰间,露出淤痕处处处的背。 「我不会走的!你别想赶我走!」 舒庆恼怒的吼道。明明已经做好任打任骂的准备,可是此时被如此冰冷的对待,他还是想怒吼。 石头担忧的看着连清篱抠进墙壁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着森森的青意,甚至甲缝里已经开始沁也血丝。他急忙从窗下将软塌拉到连清施身旁:「连先生,你先坐下来吧!」 连清篱没有动,突然问到:「现在几点了?」 石头忙低头看了看表,答:「一点。」 「没人打电话?」连清篱问道,语气渐渐平稳下来。 「……」他不知道。 「我把电话线拔了。」舒庆闷闷的答。 连清篱不再说话,他扶着墙壁,向衣橱走去。他的背脊挺直,石头郤觉得他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 「喂!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 舒庆奔到他旁边,暴躁的道。他很想将他拉进怀里,但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震慑,始终没敢伸出手。 连清篱沉默着走到衣橱前,松开手,任棉被滑落。舒庆第一时间转向石头,啊道:「给我滚出去!」 「好……」石头慌乱的跑了出去。 跑到客厅,他才皱起眉头,庆哥留下的吻痕真多啊! 没过一会儿,连清篱便走出了卧室,身上已换一身咖啡色的睡衣。 此时石头才看清他的脸,白晳的面孔上带着病态的红晕,唇色异样的艳红,乾裂脱皮,渗出血来。见他走进书房,两人急忙也跟了过去。 在大堆的文件中翻找半天,连清篱拿出几份,放在桌面上。 「石头,麻烦你帮我把电话线接一下。」 站在门口向里窥看的石头急忙应「是」,假装没看见舒庆阎王般的表情,迳自绕过他,向连清篱走去。 「庆哥,这个时候一定要忍。」退回到舒庆旁边,石头忍不住耳语道。 瞪着自顾忙碌,当自己不存在的连清篱,舒庆额头青筋跳跃,咬了半天牙,才困难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明明站都站不稳,居然还想打电话?具恨不得直接将他敲晕,扔到床上,那样还省事点! 「空远。」 连清篱一开口便叫的是男人的名字,舒庆伸手就想去拽电话线,被石头一把拉住。 「要忍,庆哥。」 石头再次小声强调。 「阿篱,你没事吧?」男人充满焦灼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头传来。 连清篱低头垂目,仿佛根本没看到门边缠成一团的两人,对着电话,稳稳的答道:「我很好。」 「骗人!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你不会不吭一声就不来上班,你在哪儿?我立刻过去!」 「我真的很好!只是邻居家出了点事,我去帮忙,没想耽误这么久。」 「真的?我给你家打电话,给你打手机,一直没人接,何筝又说你一早就回家了,我跟何筝简直都快急死了!」 「抱歉,医院不让用手机,所以……」 「你也真是,下次不许这么吓人!」 「人命关天嘛!对了,那份文件我现在传给你。」 「事情没完?」 「没办法……我怕耽误下午开庭,专门抽空赶回来的。」 「你也太爱管闲事!」 「邻里邻居的……帮我跟何筝说一声。」 「没问题!喂!你真的跟何筝求婚了?」 「空远,文件传完了,我还有事,不跟你多说了!」 「等等……你明天来么?」 「当然,我明天下午要出庭,怎么可能不去?」 「那就好!不过阿篱,你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小?」 「嗓子痛……好了,再见!」 挂了电话,连清篱怔怔的看着窗外,许久未动。 舒庆与石头也屏着气,不知该怎样打破这种沉寂。空气如同凝滞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石头忍不住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连先生,你先喝点水吧!」 连清篱一震,仿佛此时才意识到房间里有人,他慢慢转过身来,表情空洞。 「石头,你先出去。」舒庆道。 「是!」石头走了出去,将书房的门顺手关上。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目视连清篱,舒庆坚定的道。 仿佛没有聼到他的话,连清篱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的道:「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请你在我眼前消失!永远!」 他的声音冷硬如石,没有半点感情。 「我不会走!」舒庆沉声道,胸膛因压抑情绪而剧烈起伏:「你犯不着给我摆这种脸!刚开始是我强迫你,可是你后来不也爽到了?是男人就痛快点承认,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连清篱动了动嘴角,退后几步坐到椅子上,眼含讽刺的看着舒庆:「舒先生,你可知道?大多数强奸行为到最后都会演变成和奸,但这并不影响事件本身的性质。」 「别说我聼不懂的话!」舒庆一拳砸在桌子上。 连清篱眼中的讽刺更加明显。 「我的确爽到了,你说的是事实,被你又舔又揉的弄了半天,如果我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是我有问题了,也就是说,任何男人这么对我,我都会有射精、会有高潮,不过这只是生理反应,没有任何意义——我这么说,敢问舒先生明白了么?」 舒庆气得浑身发抖,拚命的握紧拳头,提醒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承受不了自己的力道。 「舒先生,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永远不会!现在……」连清篱指着大门,冷冷的道:「请你立刻离开,而且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仿佛聼到什么绷断的声音,舒庆跳了起来:「你也给我聼清楚!我不会离开!你别想赶我走!我缠你缠定了,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连清篱,你只能是我的人!你最给我记住!」 他一掌拍在桌上,发出「砰」的巨响,连清篱看着被震落一地的文件,表情没变,眼神没变,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淡淡的道:「舒先生,我承认我忍不起,但我却躲的起。今天以后,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我会去任何地方,只要那个地方没有你!」 连清篱冷酷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将舒庆贯穿,他大睁着双眼,瞪着连清篱,只觉视线一阵模糊。他慢慢卷起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传来尖锐的痛,然后,他站直身体神情又恢复了平素的张狂。 「我会走!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了?是不是?回答我!」 没有被舒庆充满威势的表情震慑,连清篱只是冷冷的转开视线,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瞪着连清篱冷漠而疏离的背影,半晌,舒庆咬牙,转身:「连清篱,我不会放手的!你记住!你是我舒庆的!」 说完这句话,舒庆大步走了出去。 「石头,我们走!」 压抑的低吼从敞开的房门传入,然后是脚步声、大门被重重拍上的声音。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量,连清篱无力的闭上双目,脸上浮现出一个冷冷的满含讽刺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竞已是下午三点。他奇怪自己竟然睡得着,身体充满了黏腻的感觉,隐隐作痛的腹部提醒自己,体内还留有那人肮脏的体液。一阵呕意袭来,他伏下身子,什么也没吐出来。 走进浴室,将自己人仔仔细细的冲洗干净,皮肤被刷得通红,足以掩盖那人留下的红色印记,他明白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但郤是他仅能做到的。 石头已经将破碎的杂物打扫干净,房间又是一派清爽,他将那人碰过的东西都清理出来,包括牙刷,毛巾,浴袍,沙发罩……包了一大包扔在门口。 放进洗衣机的床单、被罩也已洗净烘乾,他一股脑包在那个包裹里,又从卧室将棉被揪出来,塞进包裹。半人高的包裹被他连拖带拽的弄到楼下,浇上汽油,然后他打*机,扔了过去。 冲天的火焰引来了社区的两个警卫。 「连先生,这个……不能在这里焚烧杂物。」警卫甲道。 「我懒得去火葬场。」连清篱道。 「您……您在烧什么?」警卫乙小心翼翼的问。 「记忆。」连清篱道。 警卫乙没聼清,正要追问,被警卫甲拉了下袖子。 此时包袱敞开,可以看出那里边都是些日常用品。 烧这些做什么? 乙一头雾水。 「连先生一定是失恋了。」警卫甲附在警卫乙耳边悄悄的说。 警卫乙恍然大悟,仔细看了看连清篱的表情,越看越像。 「打扰失恋的人,不太好吧?」警卫乙给警卫甲咬耳朵。 「连先生人很好!」警卫甲忙点头。 警卫乙会意的仰头看天,用一派轻松的语气道:「我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是啊!是啊!」 「我看社区也没什么事,咱们去赏花,聊聊天怎么样?」 「好主意!难得天气好!」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天突然下起雨来,绵绵的细雨浇熄了最后一点火苗。 连清篱将烧剩下的灰烬扫进簸箕,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 返回家中,再次洗了个澡,随意喝了些水,摸摸额头烫的惊人,又吃了些药,然后躺在光突突的床垫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通常连清篱出庭的时候,整个事务所的人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去旁聼。即使资深律师也不例外。 连清篱的声音清亮醇厚,辨论时,用不紧不慢的语调慢慢道来,再加上遣辞用句十分考究,足以做新进律师的典范,非常具有学习价值。 庭审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个头娇小的女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四处看了看,走到卫空远身边,坐下。 「还好赶得及。」 「都快结束了。」卫空远轻声抱怨。 对方律师已经被连清篱驳得无话可说,胜负已现。 「有个讨厌的家伙死缠着我,烦死了!」何筝拿出手帕擦掉额头的汗,一边问道:「阿篱赢了?」 「那是自然。」卫空远点头。 「我就知道他会赢!」何筝笑道。 此时辩论结束,法官已经坐回位置,开始宣布结果。 「全体起立!」 「唉!」卫完远用手机推了推何筝,一脸邪笑:「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的给准老公身上盖章,不太好吧?」 「啊?」何筝一脸困惑。 「别装纯情了了!阿篱脖子上的吻痕是你弄的吧?他还真疼你呢!好羡慕啊!弄的我也想结婚了!」 吻痕?脖子? 何筝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身影,霎时变了脸色。 ——那不是她弄的! 「阿篱感冒了,我给你俩半天假,去好好培养感情吧!」 卫空远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何筝只是木然的聼着,水亮的明眸一片空洞。 全身都痛,他分不清倒底那个地方更痛一些。喉咙如被火灼烧般,每次呼吸都像被刀子割过,整个身体如同掉进熔炉,热的他喘不过气来。 连清篱勉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眸,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日式吊灯立刻闯入视线。这是哪儿? 他皱眉苦思,混沌的大脑很久才理出头绪,他痛苦的闭上眼眸,低哑的叹道:「何筝……」 「你晕过去了!烧到三十九度,我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何筝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憔悴的样子让连清篱的心中猛得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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