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下半身就开始发热。宏国不管怎样都射得很快。从后面插入的话,有时都用不了三分钟。心想既然恢复得也快那就让你更爽一点,试着握紧根部阻止射精,宏国因感觉太好而像发情的猫一样叫出声来,一边扭着腰挣扎。那声音实在太高亢,即使是隔壁大妈不在的时候,也不得不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宏国一开始讨厌被阻止射精,但发觉这样可以增进快感之后便不再抵抗。 ......和有泽只谈了一个小时宏国的近况,山村便离开了律师事务所。"是有计划要重建宏国的住宅,但既然同居生活很顺利,那么也不用着急吧......"有泽说道。弄乱到达车站前一直弄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山村脱下外套。没赶上吃午饭饿得慌,就在坐电车之前吃了牛肉饭。本以为他会问得很多才特意约在休息日见面,和预想的相反,时间却绰绰有余。赛马、小钢珠......等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出了车站,前进的方向还是落合的诊所。小钢珠上上周去玩过,马券却有将近两个月没买过了。以前还有想去得不得了的冲动,如今已经不见了。 按过住所的呼叫铃,却没有反应。这是常有的事,山村便毫不在意地拉开拉门到走廊上来。在这防范意识为零的房子里,只要庸医在家一般都不会上锁。 看看起居室,只有落合在。 "咦,宏呢?" "山村今天上班么?" "我休息。刚见完宏的律师......宏呢?" 宏国不会呆在起居室以外的地方。落合挠了挠下巴。 "我上午有事出去了一趟。因为门锁上了,也许他来过,发现没人就回去了。有急事找阿宏吗?" "倒也不是,他平时总是在这里嘛。" 山村刚准备回去,落合问道:"山村,你想不想喝啤酒?" "冰得很彻底哦。酒放在冰箱里,把瓶起子和杯子也一起拿过来。" 连手都懒得抬,落合是个懒得完全不像医生的男人。但山村也在外面走得口干舌燥,就老实地照他说的做。大白天就干杯。落合眯起眼睛说着"极乐,极乐",噗哈一声喷出一口满是啤酒味的气。宏国不在大可以打开冷气,但还是按平时的习惯只吹风扇。热气和着啤酒大口大口地喝。 "山村啊,啤酒喝完了哦。" "别说得这么招人厌,说请拿过来'啦。" 一边抱怨着,山村一边拿来了第二瓶。白天就这样实在懈怠到了极点,在廊子里醉得东倒西歪也不坏。 "......我说,印第安人里也有同性恋吗?" 大概是有点醉了,说溜了嘴。"嗯嗯?"落合反问道。 "啊......没事。没什么。" "难道......"说着,落合把脸凑过来。 "你被阿宏强迫做了什么?" 大概是看透了山村吓了一跳的表情,落合嘻嘻一笑。 "说中了吧。就算被强迫,明确拒绝的话,他就不会乱来的哦。" "乱、乱来......" "我倒是没问过阿宏这方面的事情呢。以前也说过吧,印第安人很难娶到妻子。所以在结婚之前,和男人要好也是常有的事。两个男人消失在草丛里我也见过好几次。不同部落在性方面的取向也不同,也有认为男人和男人是不可饶恕的。" 第一次强迫他发生关系的时候,宏国没怎么抵抗。如果是结婚前和男人也无所谓的话,那么顺利地被自己抱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啊,但是和男人也有选择的哦,不是随便谁都行的。现在什么样我不清楚,以前是订下婚事的女人的兄弟或者表兄弟。这么说来,山村在目标范围之内呢。" "大叔,别开玩笑了。" 大概是觉得事不关己,落合"啊哈哈"地笑了。 "山村啊,啤酒又喝完了哦。" "到此为止。你有点喝高了。" 山村飞快地把啤酒瓶和杯子收进厨房,从玄关处向院子里大喊。 "我要回去了!" "好,好,再见啦。"从枝繁叶茂的树木那边传来回答。 在炎炎日头下,山村带着三分醉意走在路上。经过公园旁边时,小孩嘹亮的嗓门传进耳里。五个大概小学三四年级的小孩围在一棵大树下,抬头看着树上。 "那个人好厉害!" 小孩喊着。 "要是掉下来就会死的,肯定会死!" 不祥的话语此起彼伏。山村心里不安,走进公园里。沿着小孩的视线看去,粗大的树干上,高处有什么东西在动。 是人。心脏一瞬间冻住了。 "宏!" 山村大声呼喊后,爬上树的男人看向下面。 "太危险了!下来!你在想什么!" 宏国像知了似的扒住树干盯着山村。 "叫你下来,这个死白痴!" 山村在下面怒骂,宏国终于下来了,像猴子一样哧溜哧溜地回到地面上,山村的心脏仍然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宏国一脸不可思议。 "春 生气。" "我是为谁生气啊!掉下来就会死的。" "不会 掉。" "都说了要是掉下来......" "自己 不会 掉。" 宏国满怀自信地声称。宏国长年生活在雨林,大概很擅长爬树,但在下面看的山村就吓得大惊失色。 "干嘛要爬树?" 宏国抬头望天。 "看 远。" "想看远处的话,下回带你去高楼或者瞭望台之类的地方。别再爬这么高的树了哦。" "春 错。" "没有错。我是对的。是你爬树才奇怪。在日本,大人都不会做这种事!" 宏国"呸"了一声转身背对山村飞快地走开。这种态度让山村愈发火大,本想不管他就这么回去算了,但一想到万一他又爬树,就担心得没法置之不理。 宏国在湖畔的长椅上坐下。才一凑近,宏国就用很是狂妄的眼神威吓似地瞪过来,山村便坐在二十米开外、写着"禁止进入"的草坪上的大树底下,看到宏国把手伸到长椅下面,捡起了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便当。 山村不给宏国钱。因为不会计算,拿着也没有意义。山村以为他应该会在落合那边吃饭,也没有给他买好便当准备着。如果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便当的话,他是怎么得到的? 山村看见围在树下的小学生的其中两个,有所防备似地慢慢走近。宏国虽然光着上半身,这种季节也并不少见。山村带着疑问看着,突然小学生朝宏国扔果汁罐,"当"的一声敲在头上。宏国抬起头,小学生叫道: "垃圾,垃圾,捡垃圾的!" 宏国揉揉头,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小孩们指着他笑。强烈的怒气涌上心头。 大概是感觉到从禁止进入的草坪跑出来的成年男人不寻常的气势,正起哄的两个孩子兔子似的拔腿就跑。在落合那里喝下的啤酒反胃到差点快吐出来,山村强忍着恶心追在后面,就快跑出公园时抓住了一只。 山村抓住孩子的手腕高高举起,孩子吓得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漂亮的T恤、素色半截裤,剪得短短的头发。看起来不像是会干这种坏事的小孩。 "你刚才干了什么?" "......不知道。" 小小声答道。 "怎么会不知道,我都看见了。为什么拿罐子砸他?" "不知道。" 孩子拼命扭动身体,想挣开手腕。 "乱动就揍你。" 听到山村恐吓的话,孩子瑟瑟发抖。 "不想被揍的话,就告诉我理由!" 孩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嘴唇哆嗦着说: "因为......因为......他好脏嘛。吃从垃圾箱里捡来的便当。日语说得很怪,脑子好像也很笨......" 山村以手扶额。虽然不出自己预料,仍然很震惊。 "他吃垃圾跟你没关系吧。为什么扔罐子?" "因为......好脏,好奇怪......" "哪里脏了?他吃了丢掉的东西,食物就没有浪费,垃圾也减少了,清洁工叔叔不就轻松了吗!" 山村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蛮不讲理。 "那些......我不知道嘛!"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么。只会吃完就拉,少把别人当傻瓜。" 山村把孩子拽到宏国面前。被人扔罐子的人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山村和孩子。 "为你干的好事跟他道歉!" 孩子小小声地对着山村说"对不起"。 "你在对谁道歉啊!" 山村吼完,孩子这下对着宏国道歉说"对不起"。但只是嘴上说说,没有半点诚意,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而已。山村捡起掉在宏国脚边的空罐子。 "我说你啊,喝了这个对吧?" 孩子没有回答。 "问你喝了没有!" 怒喝之下,传来蚊子哼哼似的一句"......喝了"。 "你啊,知道这个铝罐是怎么做的吗?是赶走还有杀死住在巴西的印第安人,从他们的土地里挖来的。为了制造让你花个百十来块钱买来砸别人的东西,有人死去了。" "那个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的话杀了人也无所谓么。那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杀了你也没关系吧。照你的歪理说来,不知道所以没关系嘛。和你做的事一样,你没法抱怨对吧。" 孩子喉咙中发出咕噜的一声,双眼一下子充满泪水,哇哇大哭起来。手刚一放开,一转眼就跑掉了。 "孩子 哭。" 宏国低声说道。 "对小屁孩,这么骂是应该的。你也别再捡垃圾箱里的便当吃了。" 宏国偏过头。 "扔 垃圾箱。" "没用的东西才扔掉,你不要捡。才不会被那种小屁孩当傻瓜看。" "吃 扔 奇怪。" 宏国紧紧盯住山村的眼睛。 "也有没吃完就扔掉的吧。" "人 拿 很多 不行。" 宏国张开双手强调。 "人 拿 很多 动物 麻烦。" "可能吧......好了,回家。" 抓住宏国的手走着,直到回到家,山村都一言不发。一回到家就立刻让宏国去浴室洗脚,因为山村知道他为了爬树而脱掉鞋,之后一直光着脚走路。 听着唰唰的淋浴声,山村躺倒在榻榻米上,无法平息腹中的怒气。被那个小屁孩气得够呛,但最恶心的还是自己道貌岸然地教训一个小孩。什么叫杀人啊。蠢透了。现在房间角落里还扔着空啤酒罐。就算明白,也什么都办不到,什么办法都没有。 ......宏国说的没什么了不起,但也许是正确的。只拿能吃掉的分量。所以宏国会捡别人扔在垃圾箱里的便当,吃掉别人"吃不了"的,以获得平衡。不,他才不会想得那么高尚。肚子饿了所以从垃圾箱里捡起"扔在那里"的东西而已。头好痛。不想认真思考这种事,烦死了。 明明只洗个脚就好,可宏国似乎把全身都洗过了,全身赤裸地走出浴室。宏国一步跨在仰躺着的山村大腿上,说"爱我"。怎么也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致,山村甩开宏国的身体,趴在榻榻米上。在落合那里喝的啤酒也彻底醒了。 宏国在旁边躺下,盯着山村的脸不放。宏国把脸凑上来,像狗一样闻闻山村颈侧的味道,舔了舔脸颊。山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喂,好痒。" 舔动的舌并没有停下,而且还擦过山村的嘴唇。山村叹了口气,坐起身。仿佛得到信号,宏国再次爬到山村膝头上,用手圈住山村的脖子,缠着他,说"爱我"。 "你就没有叫情绪'的东西么。" 宏国不解地歪着头。 "这个,所谓细微的心理活动啦。为什么我要为了你这么钻牛角尖,这么郁闷?像个傻子一样。" 人家还在说话,宏国却把半勃起的那个东西顶过来。 "我说你啊,食欲没什么,性欲还真强啊。" 就在说话的时候,宏国伸手解纽扣,打算脱掉山村的衬衫。但可能是不会解,指尖的动作慢腾腾的。宏国自己似乎对自己也很不耐烦,不停地咋舌。感觉他就快把衬衫撕坏了,山村慌忙自己解开纽扣。 宏国紧紧地贴在山村赤裸的胸前。虽然很热,山村也抱住了他。这么一来,山村渐渐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原本没有半点兴致,像是受不了宏国的烦人劲儿,也开始想做了。 一边反复亲吻,山村试着说"舌头"。 "舌头,伸出来看看。" 红色的舌头吐了出来。山村恶作剧般用指尖挠了挠,便立刻缩了回去。宏国紧紧抿住嘴,盯着山村。 "抱歉,抱歉。再伸出来一次看看。来。" 第二次,犹犹豫豫地伸了出来,因为有所防备。 "叫你伸出来。不然的话,就不把你喜欢的那个放进屁股里哦。" 宏国皱起眉头,表情像要发怒。 "骗你的。我不捉弄你了,把舌头伸出来。" 赤红的物体一点点地在唇间露了出来。舌尖交缠,浓烈地吻。身体中心兴奋得发热,手指自然而然地开始探寻位于宏国腿间的官能所在。一边是吞下手指的臀部在左右晃动,宏国一边说"爱我"。 "这不是已经在做了么。还是想让我把鸡鸡插进去?真是个没耐心的家伙。" 到床上去好麻烦。当山村把宏国压倒在榻榻米上,宏国便自己搂着膝盖内侧,大大地打开双腿。 山村竭尽全力地访了上午一家、下午两家,这一天却以全部落空告终。没有拿到订单的日子并不少见,但吃零蛋似乎让人格外疲劳。 晚上七点过,山村正在回公司的路上,手机收到一封电子邮件。发信人是仁志田,似乎已经拿到一份订单,早早地完成了任务,在信里写道:"有事相商,完成任务后可以来豆屋'吗?" 去是无所谓,可仁志田是千杯不醉,一旦跟他一起喝就是大半夜。山村给落合发邮件说:"我有应酬要晚归,要是宏过去了,请让他按时回去。" 被课长挖苦完没拿到订单的事,山村下班走人。到小酒馆时不到八点。在那里仁志田把山村介绍给一个叫片冈的男人。片冈年纪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穿着素色的西装,举止得体,是和仁志田一起组建公司的合伙人。虽然山村在参与这方面很积极,但在没有得到山村明确答复时话题就渐渐往下深入,对此山村感到十分困惑。 "我也仍然在公司上班。" 说着,片冈拿出名片,上面印着"东青堂 系统部门主任"。东青堂是山村也知道的大型企业。身在这样的一流企业,还要辞职开公司,也许就是因为有相当大的把握。 谈了谈发现,片冈头脑反应很快。虽然看起来很严肃,却没有脑筋僵化的感觉。片冈还在山村面前,大谈对新事业的热忱。谈到关于保险内容的话题时,专业术语过多以至于有些地方不知所云,但至少热情传达到了。 和片冈谈着谈着,山村开始觉得,这个男人自己单干大概就足够了。看起来这么有干劲似乎能做出一番事业--不,实际上也可以做到的吧。除了高中辍学后以诈骗式的上门推销为生的自己这样的人,不是还会有其他更正派的熟人么。山村直率地讲出了心中产生的疑问。 "我想你应该听仁志田说过了,虽说是营业,但我们从事的并不是正经'工作。这样也没关系吗?"
17/24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