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交好,又闻得越华对小妹有意思,所以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那之后为何又要华为了令妹嫁给绝情教?”语气中参杂了些许不平,崇峣替华莱要个说法。 皇甫唯闻言看了越华一眼,随后又是一阵叹息:“哎……我们也不想,这一切均是因绝情教害死了 我的一位叔叔而起,小妹与叔叔的关系极好,自然是想报仇,于是她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要越华杀 了绝情教的魔头方才同意与他成亲。” “什么!?”这个是越华真正的目的? 崇峣难以置信地望向越华,却见他缓缓垂下头表示默认。 “你疯了!”崇峣揪起越华的衣襟,“为了格女人连性命都不要!?那魔头多少厉害,你会不知道 ?你我一起都不一定是对手,而你……” 他口气严厉,可一脸担忧的模样却透露他真正的心思,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皇甫唯暗中一笑,然后才 上去劝说。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魔头坠崖,生死不明,小妹心中的愁恨也已消散,所以我此次回去正 是替小妹办嫁妆去的,谁想那么巧遇见了越华,那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皇甫唯向越华提议。 越华轻皱眉头,为难地看着崇峣。 他们两人现在正是为了解身上的情蛊而向冥山方向走,带着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回皇城? 明白他的苦楚,崇峣大笑两声回答:“皇甫公子,我有些要事要办,需要华一同前往,所以……” 皇甫唯闻言顿时蹙眉,“这样啊……你们去哪里?” “轩辕庄,皇甫公子可知晓?” “当然知道,江湖上颇有威名的邪帝无月便是那庄子的主人嘛!”皇甫唯接着道,“你们去那里做 什么?” “这个是我的一些私事,不便告知。”崇峣瞥了一眼越华又道,“不过请皇甫公子方心,过些日子 华定会回去与你们商讨婚礼之事。” “这……”皇甫唯思考了片刻回答,“那不如我修书一封,让他们先别忙婚礼,我与你们一同前往 ,顺路采购些东西,也好有个照应。” “好。” 越华虽然不知道皇甫唯真正的目的,可是他一定也有他的计划,而他也只能随其自然。 既然越华都说好了,崇峣也没有反对的立场,于是三人便一起上路。 皇甫唯不是武林人士,自然不知武林中的纷争波及到两人身上,可不知是不是巧合,三人一同上路 ,越华与崇峣一不再易容,那些追杀者倒是少了很多,而几次偷袭都是深夜,皇甫唯并未察觉什么 。 这夜是越华与崇峣第三次情蛊发作的日子,两人瞒着皇甫唯,在床上一番激烈地缠绵后,越华倒在 了崇峣身上喘息休憩,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崇峣抚摸着他的背脊给与慰藉,并时有时无地亲吻着他的发丝,暧昧的气氛维持了好一阵,最后还 是崇峣忍不住轻笑出声。 “华,你说你大舅子知道我们是这关系会怎么想?” 他的话令越华不悦地皱起眉头,翻过身从他身上离开。 “怎么?生气了?”崇峣伸手将他揽过来,“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大舅子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这话使越华一惊,“此话怎讲?” 崇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虽然一直在笑,对人也很温柔,可是他的这里出卖了他。” 说着,他又看向越华的眼睛,“你父亲怎么和他们一家连上我不知道,可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能 将店铺开到全国皆知的地步,这家人绝对不简单,你要小心了。” 越华以沉默应对,崇峣也不逼他,毕竟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帮。 为了缓解气氛,崇峣咧嘴灿烂一笑,“哈哈,不过越华一定没有问题,你们家也不是什么善类。” “唔……我并非善类!”越华贴着崇峣的身体自言自语道。 崇峣没有接话,而是望着上方发呆,越华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的状态直到翌日清晨。 皇甫唯应该是个好人,可是绝对不简单,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崇峣得出的结论,他知识广博也不失幽 默风趣,和越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和崇峣倒是很合得来。 两人话题一扯开,就能天南地北说个没完,越华在一边静静聆听也不会打断,这日,三人到达冥山 脚下的酒楼,一边聊天一边用膳,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名字的问题上。 “话说回来,皇甫兄的妹妹与公主同名呢!”崇峣笑着为自斟了一杯酒,“连性格都有些相似,莫 非是这名字的关系?” 他说的如玩笑一般,倒是让越华暗地一惊,再看皇甫唯,他依旧笑脸迎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崇峣兄,这话倒是有趣,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邪门。”他故作认真道,“不过公主金枝玉叶 ,小妹怎能与其攀比呢?” “哈哈,什么金枝玉叶,还不如寻常百姓呢!”崇峣失笑。 “崇峣!”越华暗中捏了他一把,不想他再继续下去。 皇甫唯闻言,好奇地问:“哦?为什么呢?” 崇峣不在意越华的劝诫,继续道:“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公主和皇子们在必要的时候总会成为国 家、皇朝的牺牲品……那时他们没有权利、没有自由、甚至明知会陪上性命,却还是不得不去做, 可怜可悲噢!” 说完,一饮而尽,再为自己添上一杯酒。 越华有些担忧地看向皇甫唯,却见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回道:“确实如此,皇家有皇家的悲哀, 以前不觉得,可近年来的事却让人深有其感。” 叹了口气,皇甫唯把玩着酒杯继续说:“五王爷死了、三王爷去了,前不久又听说为了稳定政局, 三公主霁琉滢与韬潋王定下了婚约,明年就要出嫁了……真是好笑,一个才十三岁的娃娃居然就这 样许人了。” 他哼笑一声,目光深邃地看着酒杯,似乎很不满意,崇峣觉得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就在以为他还要报不平时,谁想他嘿嘿一笑,那些多余的情感立刻从他脸上消失地无影无踪,还是 那张笑脸那个表情。 “不过那些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喝酒吃肉罢了!” 被他的笑脸唬得一愣一愣,好一会儿崇峣才缓过神来哈哈大笑道:“的确,与我们无关,皇甫兄, 请!” 在他们俩的言辞中,越华都不禁为两人捏一把冷汗,一面担心皇甫唯的身份暴露,另一方面,他发 现自己竟然担心崇峣会触怒皇甫唯,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何时开始,崇峣已经在他心上,成为了一个放不下的人了? 24 这天夜晚,越华声称有事要谈,离开了崇峣进到了另一边皇甫唯的房间里。 敲了敲房门,皇甫唯打开了门,就像知道他会来一样,桌上已经准备了酒壶、酒杯以及小菜。 “进来吧!”皇甫唯一笑,请他进来,然后关上门道,“你刚才应该没有吃饱吧,都在听我们说话 ……来坐啊!” 走进屋子,站在桌子前,越华没有坐下也没有动筷,而是单膝下跪对着皇甫唯行礼道:“参见世子 殿下。” 皇甫唯微微一愣,然后随即露出笑容,“越公子不必多礼,若身份被拆穿可就不好了。” 越华这才起身,默默坐到他指定的位置上,然后抬头问:“世子殿下,此行的目的为何?” 皇甫唯,原名霁惺唯,亓羿皇族三王爷之子。 他在越华身边坐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不要这么冷淡行不行,你这样,小情也这样,将来 你们生出的孩子还真可怜。” “……” 听闻这话,越华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一种异样的神情,而霁惺唯锐利的眼睛却没有放过那一剎那。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噢!”他咧嘴一笑,“绝情教已经毁了,那魔头也不知所踪,大伯和大家都很 满意这样的结果,所以决定为你和小情举行婚礼。” “婚礼……” “是啊。”重重点了点头,霁惺唯笑得像只狐狸,“该不会你后悔了吧?” “不是,我……”越华急于辩解,到后来却是底气不足地垂下头,“我没有后悔。” 满意他的反应,霁惺唯一语双关地问:“是‘没有’?还是……‘不敢’呢?” “……!”越华诧异地抬头,迎向了对方的笑脸。 “呵呵,我开玩笑的,不要介意。”霁惺唯迷眼一笑。 不明白他究竟想探查什么,越华暗暗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平稳出声问道:“世子殿下 ,刚才所说三公主的事……” “是真的。”他轻叹了口气,“小滢身为大伯第一位嫡出的公主,自然是有这样的觉悟和准备。” 越华还来不及接话,只见霁惺唯一手托着下巴,他在笑,却笑得无奈、笑得苦涩:“皇族的公主们 清楚自己的义务与能力,比我们这些吃闲饭的强多了,你说是不?” “不!”越华立刻回驳道,“世子殿下身位下任暗卫统领……” “你承认我吗?”霁惺唯眯起眼反问。 “我……”越华一时语塞,他明白自己将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皇宫的暗卫统领需要得到所有暗卫的认同,或比武、或斗智,暗卫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决定自己的 首领。 皇帝与太子只能决定他们想要的暗卫统领的候补,那人经过重重考验才能使暗卫们信服,并且听命 于他。 闭起眼睛,越华回忆着以前和霁惺唯一起度过的日子,他知道眼前这人的深藏不漏和颇深的心机, 看似柔和的外表绝对不是他的真实面容。 缓缓的,他单膝跪下,垂头由衷地道:“越华承认殿下为暗卫统领,并愿誓死追随。” 他的回答令霁惺唯微抬嘴角,扶起越华,霁惺唯笑道:“多谢越公子赏识!” “不敢当。” “不过……”话锋一转,以下才是正事,“越公子可知崇峣此次去轩辕庄的真实目的?” 越华被这话惊出一身冷汗,他绝对不可能告诉他实情,这也暴露了自己中了情蛊之事,但欺瞒他。 也似乎意味着背叛。 思量再三,紧握的拳握紧再放松,咬咬嘴唇,最后他抬起头回答:“回殿下,越华不知,只是陪同 前往。” “哦……”他这么响应一声。 却让越华有了错觉,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也明白一切,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的事情根本无外人知晓,应该是他太多心了…… “无月前些日子与我联系。”霁惺唯慢慢道,“说是你因为那本秘籍惹上了麻烦,还以为是为了这 事上山呢。” “邪帝多虑了。”说着话的越华额上已经渐渐沁出了冷汗。 打量着他,霁惺唯忽然问:“越华,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知道邪帝是谁吗?” “越华不知。” 没有人告诉他邪帝是谁,他只是被告知邪帝的轩辕庄是让他与皇宫保持联系的媒介,甚至他连邪帝 的真实相貌都不曾知道。 “哎……不知也罢,不过我在此警告你,希望你的那位朋友不要妄图伤害邪帝。”话及至此,他眼 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不然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 霁惺唯很少表露自己的感情,如今却说得这样直白,莫非……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好好休息去吧!”再次恢复笑脸,他明显已经在赶人了。 “告退。”越华顺意离开。 走回房间,发现崇峣似乎在等他,没有入睡,越华坐到了一边的桌前为自己倒上杯水,崇峣热络地 凑了上来,也在他身边坐下。 “你似乎心情不好。怎么?婚前紧张了?”崇峣打趣道,可也只有他明白,自己心中似乎隐约藏有 醋意。 看了他一眼,越华没有回答,反问:“崇峣,我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 “身中情蛊的朋友……类似吧!”这个问题倒让崇峣也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喜欢我吧?” “……没有。” 他觉得喜欢的负担重,所以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动心,然而现在再看,一路过来,这颗心何去何从, 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看着崇峣,越华不语地伸出了手,触碰他那张五官端正的俊逸脸庞,而崇峣在他触及的剎那,浑身 一怔也没有反抗,任其抚摸。 越华不明白,崇峣还是之前那个劫亲的崇峣,没有动情、没有动心,丝毫未变,可是为什么自己对 他的态度却不断改变呢? 因为情蛊的作用吗? “我不明白……不明白……” 一直以来,玄情在他心中是处于最重要的地位,为了得到她,他不惜舍下颜面下嫁给一个男子,可 是为什么他会愿意为了保全眼前这个男人而不断欺骗她和她的家人? 因为要利用他? 不是。 越华清楚,在决定欺瞒的时候,他想的不是“利用这个男人”,而是“保全这个男人”。 “你真可恨!”越华忽然道。 崇峣却闻言一愣,“华,你说什么呀?” 越华没有多语,而是直接将他拉起推倒在床上,在崇峣还未反应之际,脱去了外衣,全身的重量压 了上去。 他太可恨了,他在六个月的时间内改变了他曾决意执着一生的信念,他带着他体验了人生百态,还 让他明白了情欲的快感,他让他有了改变,而将自身保护得完好,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可恨的人了! 25 “等一切结束了,我就回去给老太婆扫墓。”激情过后,拥着越华的崇峣忽然出声道。 越华没有反应,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崇峣明白他只是假眠,不想回话而已,于是 他继续自顾自说了起来。 “想想你之前说得不错,她毕竟生了我,我是该去看看她。”瞥了越华一眼,崇峣叹了口气也闭上 了双眼,“所以,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抱歉。” 听他说完,越华这才睁开双眼,盯着床边却没有看他的脸问:“那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谁知道呢……”崇峣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不准高兴起来,弄几个侍妾,生几个娃娃养老。” “不娶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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