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与将,对荣氏、对荣家忠心耿耿的与将,难道真的会等到荣世伯百年过后一无所有。 以与亭的个性,他怎么会容忍比自己能干的大哥?即使这大哥永远不会和他争,永远只会为他着想。 不行!绝对不同意! 我为这事伤透脑筋,瘦了一圈。与将心疼得很,搂着我问: “生生,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在烦恼什么?” 简直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女人,真拿他没有办法。 干爹的干预很有用,我听说与亭的政府工程做得一团糟,董事会纷纷提出抗议,要荣世伯大义灭亲,将与亭开除去荣氏。 倒霉的与亭,政府中人做事,往往比商界人更龌龊,让你吃了苦头说不出一个字。 谁叫你和我的与将斗? 谁叫你欺负与将? 此工程的不顺利,导致荣氏股票大幅波动,与将手忙脚乱一气,才稳定下来。 看他那么辛苦,我自然也有点不安。加意温柔体贴,又拼命为他分忧解愁。 说到分忧解愁,当然是用我自己的方法。 黄生的交际网,黄生的调情手段,有哪个能象与将一般克制得住? 这个圈中,哪个不是名人? 合约、内幕消息,种种人家花尽了工夫得不到的,我只需一个眼神,再加几个半真半加的吻,半推半就的情爱。 所有的一切,在与将惊讶地听着我告诉他的好消息时,那种诧异又激动的表情中得到回报。 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他。 天啊,警告过自己,同性圈中只能玩耍,为什么真的爱上一个男人? 虽然和很多人上过不少次床,但还是很憧憬和与将的第一次。 我将这意思告诉与将,他居然羞得脸色发红。 荣家当然不是好地方,我特意挑了个黄道吉日,订下一个不著名但是雅致的酒店。 在与将的办公桌上留下时间、地址,偷笑着自己先去了。 坐在浴缸里,好心情地哼歌,我还准备了最喜欢的香水。 希望与将喜欢这味道。 穿着故意敞开半边的睡袍出来,顿时吓得一愣。 上次是在荣家,这次是在酒店。 与亭如鬼魅一般,再次坐在我的床边。 “你来干嘛?” 我急忙拉好敞开的睡袍,咬着牙问。 让我害怕的是房中不仅与亭一人,还有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站在一旁。 真是该死,为了使今夜彻底完美,居然租了最高的一层单独套间。 因为想到与将脸皮薄,还是在试了隔音设备后才满意地租下来的。 昨天 第五章 “我来干嘛?” 与亭尖刻地反问。 他拍拍我亲自整理的床铺,冷笑着问: “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当然是尝尝你这个妖精的味道。” 他咬牙切齿向我走来。 我惊得一缩,急忙寻找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天啊,与将你在哪里? 将手中的湿毛巾用力扔在与亭脸上,暂时挡住他的视线,我拔腿就跑。 旁边有那几个流氓似的大汉,我当然不会蠢得往门口跑。 只希望可以逃进浴室关上门,争取一点时间报警。 可是,天不从我愿。 被抓起扔到软绵绵的床上时,我唯有苦笑。 今天原来不是黄道吉日,写那本通胜的家伙真应该抓去打靶。 “贱人!” 与亭居高临下狠狠给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滚到一边,又立即被他扯了回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与将天天溜到你的房间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谁害我?” “自从你来了,我就没有舒服过一天!” “你这个下贱的男妓!” 他一掌一掌打在脸上。 我的脸已经肿了,满口鲜血,满眼金星。 与亭面目狰狞,扯开我的睡袍。 “与将有什么好?不就陪你上了床?我的功夫也不错。” 他掰开我的双腿,向我压下来: “我也能让你欲生欲死。” 他太粗暴,简直把我撕成两半。 下身痛得几乎麻木。 我吼叫着挣扎,却引来那几个可怕的旁观者。 “不!与亭,你这样……” 我有十万句威胁他的话,可惜没有能力说出口。 我的嘴被另一张嘴堵住,很多手在身上到处乱摸。 下身前后都是不断的刺痛。 所有的一切都是粗暴的。 茫然中,感觉与亭离开我的内部。 另一个陌生的人立即取代他的位置,捅了进来。 我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我知道他们在轮奸。 这样的话,为了不被告发,与亭一定会杀人灭口。 他会把与将当成替罪羊吗? 我毫无生气、破烂不堪的身体猛然一震。 天!我写了纸条给与将,如果与将在我被杀后赶到,那…….. “不……不……” 我狂乱地摇头,企图踢开身上的男人。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也许已经给了我结束的一刀。 与将,我善良温厚的与将………. 我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 “生生……..生生…….” 与将的声音把我唤醒。 我睁开眼睛,也同时唤醒了自己所有的伤口。 “疼…….” 干涸的喉咙好象烧着一般的疼,我吐出一个字,深深皱眉。 天使一样的温柔俊脸向我贴过来。 我的手被与将轻轻握着。 “生生,你醒了?” 他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再次开始手足无措。 即使疼得要命,我还是想笑,结果扯动脸上的伤,立即闷哼一声。 “怎么,你疼是不是?一定很疼。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办公室。是我的错,与亭把你给我的纸条夹在文件里,我很晚才看见。都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与将不断的道歉,我不知道一个人心里能藏这么多的愧疚。 “与将…..” 我勉强说出话来: “你好疼,你吻吻我吧。” 他急忙凑上来,小心的吻我。 其实我的嘴角必定肿得丑陋无比,他只是在小心地轻轻舔着。 我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 原来上帝真的存在。 与亭要破开我胸膛的时候,与亭终于赶到。 而且,他不是独自赶到。洁儿告诉他与亭曾经进过办公室,然后急匆匆离开。 于是,与亭带着一群荣氏的保安赶到。 发现被轮奸的我,已经奄奄一息。 荣世伯也赶到现场,他将被与将制住的与亭往死里打,却又恳求与将放与亭一条生路。 知情的都是荣氏中人,确实可以瞒得住。 天下太多事情,被金钱掩盖得无影无踪。 与将不肯,但又无法面对荣家的养育之恩。 他要等我醒来,由我决定。 “那么说,与亭的将来,握在我的手里?” 与将点头。 我问: “与将,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想我饶了与亭吗?” 与将想了很久,咬牙道: “他这样对我,我真想亲手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可是……可是…….” 他温顺的脸上又出现不忍心的神色。 我叹气。 我说: “好吧,让我来决定。” ----------------------------------------------------------------------------------. 荣世伯将消息锁得好紧,我家老头一直以为我过得很好。 今日精神稍好,我将荣世伯请来。 “荣世伯,请坐。” 我靠在床边指指沙发。 他长叹一声,露出老态,坐了下来。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 “荣世伯,我这道伤,医生说永远都会留下疤痕。” 我淡淡道: “与亭用两片刀片中间夹了火柴往我脸上划,连世界最顶尖的整容专家也没办法补救。他存心将我毁容再分尸。” 荣世伯紧张得满头汗,那是他唯一的亲子,怎能不乱了方寸。 我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断不会被他收买。 告到法庭,与亭这辈子就完了。 荣家再多的钱,也没有办法。两个豪门之间的法律竞争是平等的,何况这次人证物证都有。 “生生,是与亭的错,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荣世伯,你认为可以怎么赔?” 我冷冷道: “你认为什么样的赔偿可以让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他词穷。 与亭这样的罪行,一生都要在牢里过。荣家有钱,又有什么用。与亭这样的公子哥儿,一进监狱就算完了。 看他伤心绝望的模样,我知道时机已到。 “我可以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要荣氏不属于与亭。” 老头子教过,任何事都是可以利用的。伤已经受了,苦头也吃了,与亭坐牢,最多有点心里舒服,怎比真正的利益来得让人高兴? 荣世伯惊讶地抬头。 我说: “签署声明,荣世伯手中所有荣氏股份立即转给长子荣与将,我就当自己逛街遇到流氓,醒过来发现脸上多了道伤,一切和与亭无关。” 荣世伯沉默。 这份声明一签,荣家的所有就要尽归养子与将,与亭就会只剩少得可怜的房产和些许存款。 我安静地看着窗外。 他必定会接受,他没有选择。 失去荣氏,总比失去一生要好。如果他爱惜唯一的亲子,就必须签。 安心地休养几日。 我躺在床上静静看房中的电视。 “荣氏董事长荣秉,于今日发表声明,将其名下所有荣氏股票全数转让长子荣与将。荣秉声称,这次转让早在筹划之中,是为了让荣氏集团的决策层年轻化而做准备,一切法律问题也已经……….” 我微笑,摸摸额头丑陋的伤痕。 门推开,与将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爸爸把所有的股份转了给我,与亭什么也没得到。” “我知道,电视里报道了。” 我轻轻地回答,昂起头,让他的吻落在额上。 那道伤疤,我知道与将永远不会嫌弃。 他是那么温柔善良,那么爱我。 -----------------------------------------------------------------------------------------------。 我身上的伤渐渐好了,除了额上的疤。 模样变难看了,倒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打算再在圈子里诱惑他人,叱咤风云,何必为外表伤心。何况,把头发留长一点,遮住也不是不可以。 我长得不壮,五官算可以,有道伤疤也不算可怕狰狞。 如此安慰几番,再无怨言,把额上的伤扔到一边。 荣世伯告老退休,远远搬到台湾的别墅去。 与亭离开荣家,走得不知去向。 荣家已经属于与将。 属于我的与将。 一想到这个,我就不禁高兴。 不过短短数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想起当日外界漠视与将,说什么荣家长子比不上二子,真真可笑。 现在与将天天都接许多邀请函,封封显示上流社会跟红顶白的恶劣习惯。 我打电话给爸爸,告诉他我遇到一件小事故。 “小事故你会特意的打电话给我?生生,如果遇到事情,你不要瞒我。” 老头的担忧让我有点感动,毕竟,被轮奸真是需要人安慰的遭遇。 “没什么,就是额头上画了道口子。” “什么?你的脸吗?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 感动归感动,老头罗嗦起来真麻烦,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劝他不要立即飞来香港。 挂上电话,想着与将现在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手往床头柜伸,打算打个电话去问问与将,没想到一个不留意,反而把电话扫到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摇头。 小心地慢慢下床,把电话捡起来。 幸亏现在已经是与将当家,弄坏了东西也不必不好意思。 话筒已经摔成几块,这么高的床头柜,不知道是不是也出自与将的设计。 闲来无事,摆弄这可怜的话筒,一个小零件骨碌骨碌掉到我手上。 这是什么? 我拿起来研究。 看了半天,居然想起一样常在电视里出现的东西-------窃听器。 我对侦探片特别喜爱,也常在家中摆弄这些。豪门中的少爷,哪个没有点特殊的爱好? 我举着这个,越看越象。 终于确定这是个窃听器。 不会吧? 首先想到可恶的与亭,难道我和与将每夜的甜蜜话,都被他偷听去了? 变态! 但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与亭可以听见我的电话,那我和爸爸、干爹的联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被我攻个措手不及? 荣家已无他人。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我独自在房中连连摇头。 紧紧捏着窃听器,我挣扎着下床跑出房间。 我想扑到与将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那么我再也不会害怕。 此刻,我真的很怕。 一生之中不曾如此害怕。 昨天 第六章 匆忙用长外套包裹了里面的睡袍,我迈着急促的步子穿过荣氏公司的大堂。 生怕有人认出我苍白的脸,一直低头看着地上。 与将,我想你抱着我,我想你安慰我。 我好害怕。 与将的办公室已经换了,他已经是荣氏的董事长,自然用了荣世伯以前最大最高的那个董事长室。 我出了电梯,向门外办公桌上的小助理略略点头,装出一个笑脸: “不要通知董事长,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我自己也有点心惊。 难道我对与将也不信任? 小女孩露出了然的微笑,指了指拐角处的门。 进了拐角的门,是洁儿的办公处,再往里的门,才是与将的董事长室。 洁儿不在,也许是进去和与将讨论公事去了。 我刚想推门进去,却莫名其妙地停住。 愣了片刻,低头望望手中的窃听器,象幽灵附体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居然轻轻扭动董事长室的门锁,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与将的声音,传了出来。 “与亭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洁儿答道: “是,都办妥了。” “黄家的股份呢?” 我听到“黄家”,立即竖起耳朵。 “也办妥了。” 与将沉默一会,似乎在签什么文件。 我站在门外,心跳得厉害。 我不应该怀疑与将的,他是那么的好,他是我第一个如此爱上的人。 我现在就象被魔鬼诱惑一样,选择是否要在心理上背叛他。我应该立即打开门扑到他怀里,而不是继续站在门口怀着禁忌的心希望再探听到一些可以证实我怀疑的话。 我咬咬牙,决定选择信任。 还没有抬腿,与将的声音又响起。 “生生很快就会搬到我房中,他那的东西撤掉吧,免得留下手脚。” 仿佛一个雷直接劈在头上,闪电钻进耳中。 我瞬间握着门把,动弹不得。 一切都是摇晃的,有片刻我以为地震了。 洁儿说: “恭喜董事长,总算把事情解决了。” “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生生知道的好。他太单纯。” 我听了很久,但耳中嗡嗡作响,许多东西都没有听进耳中。 就象被轮奸的时候一样。 茫然又迷乱,嗓子干得几乎粘在一起。 魂不附体站了半天,肩膀被人拍了几下,我勉强清醒过来。 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是与将。 “生生,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与将微笑着问,神态与平日无异。 我颤动嘴唇,想说谎,可是沙哑的嗓子说不出话。 他的目光下移,停在我的手上。 我想把手中捏着的窃听器藏在身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移动身体任何一部分的力气,似乎虚脱了。 与将伸手,将我手中的窃听器取了过去。 对着窃听器望一望,接着就把它随便地扔到废纸篓中。 “生生,你进来。” 他拖着已经开始软绵绵的我,把我带进董事长室。 我的脸色必定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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