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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城成孤倚——亦池

时间:2016-04-11 20:18:59  作者:亦池

  苏圩道:“父亲无需太过自责,假以时日,苏家一定会重现辉煌。”
  苏意洲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苏华阳分明短视又懦弱,明明可以将苏家推上顶峰,却因为害怕被先皇打压而选择让苏家举家退让,让苏家渐渐没落了下去,若是换做苏圩,定会让苏家子弟入朝为官,让苏家拥有轻易不可动摇的实力,起码可再保苏家百年的辉煌,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卷入危险的皇位之争中。
  挥手示意360不必再放下去了,360漂亮的猫眼疑惑的看向苏意洲。
  苏意洲看向那边昏睡不醒的侍女,心道:【把她叫醒吧】
  360疑惑道:【宿主不想再看下去了吗?】
  苏意洲:【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桌上的趴着侍女睁开迷茫的双眼,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不禁露出懊恼迷惑的神情,抬眼看见苏意洲已经醒过来了,又高兴赶忙的出去叫人过来,经过了一番兵荒马乱之后,苏意洲终于过上了安稳的养病生活。
  苏意洲的性子本就沉静,倒是十分喜爱这样波澜不惊的安稳日子。但是360似是见不得苏意洲这样“不务正业”,置任务于不顾的样子,它挠着宿主大人的衣角,锦袍被尖细的指甲勾出了细丝,见宿主大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决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怒刷作为喵星人的存在感。
  它先是跳上了宿主大人的床,在上面乱挠一气,将床上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之后,又跳上了宿主大人的棋盘,噼里啪啦的一阵后,棋子落地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它的宿主大人,最后在宿主大人的寒冷视线中打翻了笔洗,淡色的墨汁在桌上蜿蜒流淌,直到沾染上刚画好的淡粉桃花……
  苏意洲:【过来。】
  看着印上自己脚印的雪白宣纸,360感觉从宿主嘴里蹦出来的这两个字有些凉飕飕的,360:【我不o(>﹏<)o】
  苏意洲(眯眼):【你过不过来?】
  360慢慢后退:【我就不,哼╭(╯^╰)╮】
  “噗嗤”一声,门口传来的笑声打断了一人一猫的对峙。
  苏恒没想到今日只是心血来潮来看看自己的这个小侄儿,就有这么好玩的乐子可看,本来以为这小侄儿肯定跟自己的大哥一样,严肃又无趣,可现在看来,明明是一副别扭的可爱样子嘛。
  半大的少年气鼓鼓的板着一张包子脸看着小黑猫,破碎的床单,散落的棋盘以及凌乱的书桌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少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笑声,面无表情的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眼里还残留着些许的恼怒,看到他站在门口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似乎心里很是害羞,耳朵尖红红的。真是可爱的像那边的小黑猫一样,让人真想捏捏那面无表情的小脸蛋。
  360略无语的看向不知在想些什么,露出一脸痴汉笑的某人,踌躇片刻之后,还是慢慢的走进了宿主大人的怀里。
  苏意洲:【不耍脾气了?】
  360:【才没有耍脾气,只是宿主一直不做任务,人家替宿主着急嘛】
  苏意洲:【我只是在等该来的人,你看,他这不是来了吗?】
  360觉得鼻头发酸,眼眶发热,想起以前和宿主一起并肩作战,横扫四海八荒的恣意生活,就觉得现在这样被当做陌生人一样的对待,什么都被瞒着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它强忍着,不想露出破绽,让宿主看出端倪来。只是,人类所说的难过原来竟是这样的不好受,这种心里发闷好像喘不过气的感觉,它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苏意洲的手上被溅上了温热的水珠,他的手指动了动,竟感觉好像被烫到了一般,循着感觉看过去,怀里的小黑猫漂亮的眼睛里水汪汪一片,十分惹人怜爱。苏意洲摸了摸胸口,心里竟会有些微微的刺痛。伸出手指摸了摸小黑猫湿润的眼眶。
  苏意洲:【你哭了,为什么】
  360:【宿主下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的计划?】
  苏意洲似乎很不能理解它流泪的理由,沉默了几秒,道:【好】
  门口的苏恒终于解除了笑到根本停不下来的状态,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苏意洲的肩膀:“我说意儿啊,你看这小黑猫被你给吓的,不过是弄乱了屋子,叫婢女收拾收拾就罢了。”
  苏意洲冷眼看向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未请教阁下名姓,若无事的话,还请放开我,自行离去。”
  言下之意,苏家后院不是你这闲杂人等能够随便乱闯的。苏恒悻悻的放下覆在苏意洲肩膀上的手,道:“意儿前些日子回来的时候我还不在家,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是你小叔叔,前几日刚回来,听闻你身体不好,特来探望你的。”
  苏意洲态度恭谨:“原来是小叔叔,侄儿失礼。多谢小叔叔关心,侄儿已经无甚大碍了。”
  苏恒看着他一秒变恭敬,觉得这小侄儿更有趣了,当下打定主意要在家里多住几天,好好逗弄逗弄大哥的小儿子。
  他又和苏意洲说了几句话才恋恋不舍的回去,360看着他的背影:【宿主打算利用他做什么?】
  苏意洲不答反问:【你认为顾容与若是想要现在登基,最欠缺的是什么?】
  360:【经世之才,顾容与有名师教导,自然是有的;民心所向,只需揭穿康王谋逆的真相,也会有的;虎狼之师,表明身份之后,自会有昔日效忠先皇的人奉上军权。顾容与最欠缺的是……】
  苏意洲:【没错,我们只需要在顾容与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做好,再以苏家的名义鼎力相助,顾容与想要登上皇位只是时间的问题。】
  360双眼发光,似乎已经看到了任务完成的曙光,此时的苏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心想要调戏耍弄的小侄儿惦记上了,在不远的将来,还会被算计的连内裤都不剩。
  时间就在苏意洲紧锣密鼓的行动中滑过,三年时光就这样匆匆逝去。
  三年间,盛京城里一家叫盛世的酒楼悄然由一家默默无闻的小酒楼一跃成为盛京第一酒楼,城南的角落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家小钱庄,谁也没有注意到盛世茶楼和小钱庄的牌匾下方都雕刻着同一个印章图案,若是仔细观察,会惊讶的发现,京城里有许多商铺牌匾下方都雕刻着一样的图案。
  盛世酒楼共有三层,自从两年前状元郎为这里题字写诗后,二楼就成为了盛京的文人们谈论时事政治,比拼文采风流的所在,一楼大堂是吃饭的地方,三楼则聚集了一群听评书的人,俨然是一家像茶楼的酒楼。
  此时的盛世酒楼三楼十分热闹,人群中一阵接一阵的叫好声仿佛要掀翻屋顶,走上三楼在靠窗位置坐下的主仆二人并没有引起人群的注意。
  只有小二见有新来的客人,麻利的送上茶壶,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客官要来点什么?”玄衣男子似是惊讶于三楼这过于热烈的气氛,他漫不经心的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店小二的视线滑过玄衣男子,衣领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花纹,虽然是暗色的衣服,却隐隐的透出一丝低调的华丽,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过于端正的一张脸倒是与这一身的清贵的气质不太相配,身后的扈从身材并不十分壮硕,长相也十分普通,看上去这二人应该是一对走南闯北的商人。
  店小二十分机灵,只是一眼就低下头去,恭敬的笑道:“客官不是京城人士吧?”玄衣男子笑道:“不是,只是来京城办点事情。”店小二有些得意道:“难怪,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盛世酒楼啊,三楼是专程听书的地方,每过几天就换一位说书人,今天轮到张老爷子说书,这张老爷子专讲江湖事,嘴皮子十分利索,大家都喜欢听他说书,所以轮到他的这几天,就格外的热闹。”
  玄衣男子隐隐听到人群中传来:“两年前,这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镜’的组织……”嘴角微勾,端正的五官竟被这一笑带出了些邪佞的味道,眼角余光飘过身后的扈从,又看向窗外。
  他身后的人会意,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小二手中:“上两盘招牌点心,再要一壶湄潭翠芽,剩下的你拿去喝茶吧。”店小二立刻眉开眼笑道:“哎,客官您请好嘞!”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送上了东西,窗前只余主仆二人,玄衣男子身后的仆人弯腰在他的耳旁轻道:“主子,盛京太过危险,不宜久留,还是及早抽身为好。”玄衣男子看向窗外,正是早春时节,天气回暖,街上柳絮纷飞,嫩绿新生,他低头轻泯了一口湄潭翠芽,看着桌上的蝴蝶酥道;“办完那件事我们就走。”

  第 9 章

  浮华的盛京城在入了夜之后显得格外的安静,偶尔有梆子的声音在街头巷尾响起,让人感觉很寥落。
  这年的早春,苏意洲又卧病在床了,这几年他的身体愈发的不好,总是不经意间就生病,换季时尤甚。
  此时的他刚沐浴完毕,有小丫鬟替他端上药来,他端起一饮而尽,放下碗,示意要上前为他擦拭头发的侍女下去。
  窝在床下的360撇嘴:【喂,这都是第几个丫鬟了?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清荷姐姐也赶走了?】
  苏意洲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既然迟早要抽身而去,那就不要让自己和别人留恋。】
  360心里一酸,这个人好像从以前就是这样,高高在上,被人仰望,在亿万年的漫长时光里,大家看到的都是这个人有多么的不可战胜,无坚可摧,可是,除了那个人以外,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他是不是寂寞。
  屋子里弥散的药香中混入了一股奇异的冷香,无声无息,让人无法察觉。360觉得眼皮很重,本来集中的心神渐渐分散,不知不觉中就沉入了梦乡。
  “啪”的一声,苏意洲手上拿着的书掉在了地上,本来翻着书的手耷拉在床沿,头歪在床栏上,微湿的头发有几缕垂下来遮住了脸庞。
  窗户被打开,有人轻盈的跳进房间,风扬起来人的头发,很快窗户被关上。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也被蒙的严严实实的,唯有一双眸子时有精光闪过。
  那人看着床上的人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走到床前,捡起掉落的书放在床头,似乎是终于确定了躺在床上的人不会醒来,伸出手温柔的拨开苏意洲脸上的头发,在触到微湿的头发之后忍不住微皱了眉头,拿过侍女留下的布巾轻柔的帮他擦起头发来,端详着苏意洲苍白的脸,将姿势不甚舒服的苏意洲抱起平放在床上。然后,那人掀开了布巾,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一身黑衣衬得整个人更加的俊朗,眼含柔情的样子让他本来有些硬朗的五官带了些清雅深致,若是360还醒着必然会认出眼前的人熟悉的五官赫然是顾容与。
  此时的顾容与变了很多,若说他三年前离开时还带着少年的的稚嫩和青涩,那么三年后的他在经过打磨之后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剑,带着煞气和威势,锋锐逼人。
  顾容与坐在床侧,愣愣的看着床上三年未见的人,忍不住伸出手去,手掌轻覆在苏意洲的侧脸上,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掌下莹润微凉的肌肤,心疼的蹙起眉头。
  五官似乎长开了,开始慢慢退去少年的青涩,隐隐露出青年的轮廓了,但是瘦的太厉害了,原本身上软乎乎的肉都不见了,圆圆的下巴也变尖了些,苍白的脸色和空气里还没散完的药香都清清楚楚的昭示着躺着的人身体有多么的孱弱。
  身上的气质,似乎比以前更冷了,听手下的人说,这人身边伺候的人换的很勤,连清荷都被许配了人家,嫁出府去了。不禁眉头皱的更深了。
  忍不住俯下身将额头贴在平躺着的人的额头上,微凉的额头让他轻舒一口气,心下微叹,没了我在你身边喋喋不休的逗你说话,你是不是都不怎么开口的?不过转而又轻笑,不需要跟别人说话,只跟我一个人说话就好,你说是不是?
  额贴额是一种饱含爱怜和亲昵的姿势,顾容与很喜欢这样的亲近,有种暗藏的甜蜜,吐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起来,身下的人是思念了三年而不得的人,让他想要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他将无知无觉的苏意洲扶坐起来,揽在怀中,一手扶着苏意洲因为无力而往下垂的脑袋,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这个吻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在这个吻之后,密密麻麻的吻不断的落在苏意洲的脸上,他喜欢亲吻这个人紧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刮蹭到唇上有些酥酥麻麻的,让他有种这个人还醒着正在轻眨眼睛回应他的感觉。
  亲吻慢慢往下,用手轻轻托着昏迷着的人的脑袋,稍稍后仰,这人的嘴巴就无意识的微微张开,顾容与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唇覆上去,因为太想念的缘故,反而有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有些微凉,不是往常在梦里炽热的几乎让人想要把人灼伤的温度,像是确定了什么,吻开始变得急切起来,几近疯狂的扫过这人的口腔,因为生病的缘故,这人的口腔里是一片温凉,让他感觉更加的真实,柔软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食髓知味似的,舌头扫过软舌,牙齿,每一个角落都不想放过。
  过于激烈的亲吻,让无知无觉被动接受的人不能吞咽的唾液就这样顺着唇边直滑到脖颈,在有些昏暗的烛光下印下一道有些淫靡的水光。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吻,顾容与还有些念念不舍轻咬着苏意洲的唇,克制着自己不留下痕迹,在苏意洲的颈边微微喘着气,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染上绯红,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又细细的沿着脖颈的水色轻舔,一边轻咬着精致的锁骨,一边用手指灵巧的解着苏意洲的衣带,轻薄的中衣很容易就会散开,可是,最后顾容与的手还是停留在了衣带上,终究还是没有解开,他知道身下这人对自己的诱惑有多大,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热,更别说在看过这人的身体后还能控制住自己不伤了他。
  他强忍着欲望,挫败的搂过苏意洲软绵绵的身体,轻放在床上,又转身到后面的水房打湿毛巾,细细的帮苏意洲擦拭干净脸颊,擦着擦着又忍不住的亲了好久,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无色无味的药膏抹在自己不小心弄出的红印子上,坐在床沿上看着苏意洲的睡脸,亲亲抱抱了几乎一夜,直到外面传来讯号,才不舍的在苏意洲的唇上亲了一下,带上布巾,转身离去。
  临走时看到卧在床前睡的正香的黑猫,眯了眯眼,这么多年了,留在这人身边最久的就是这小畜生了吧,除了自己,任何吸引这人目光的人和东西都该消失,找机会一定要弄死这小东西才好!
  在睡梦中觉得浑身一抖的360(oェ`o)
  顾容与走出苏府时,街上已经有寥寥的行人,他身上穿的是苏府家丁的衣服。
  走到拐角处的民居,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打开门,将他迎进了屋子。
  这是一家小小的成衣店,男子打开一个布包,露出布包里的各种工具,向顾容与告了声罪之后,快速的在顾容与脸上涂涂起来,不一会儿顾容与就变成了在盛世酒楼里那张极为极为端正的脸,再看面目普通到让人过目即忘的男子,分明就是酒楼里那个玄衣男子的扈从。
  主仆二人伪装过后,顾容与道:“天镜,我们现在就启程赶往幽州,走水路。”
  被叫做天镜的男子动作十分迅速,一炷香不到就抹平了所有痕迹,收拾好了全部东西。一个时辰后,成衣铺开门做起了生意,而顾容与他们,已经在去往幽州的船上。
  顾容与望着江面,身后天镜出去又进来,道::“主子,玄镜和黄镜他们传来消息说在下个码头接应我们,到时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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