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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在这里等你——流若水

时间:2016-04-15 20:20:00  作者:流若水

  我恍惚发呆,好似站了好久。一帆也静静地陪着我,就像几年前在静谭山的那棵大槐树下,我撕心裂肺的拒绝了苏晨,一帆也就这么默默的陪着我站了好久。他永远就是这样,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恬旷似烟,云淡风轻。
  “一帆哥,”我轻声叫他:“林珮如……我看她脸色苍白,是不是有什么?……”
  “她脑部的伤开始病变,”一帆微微叹气,眼里闪过几许心碎的惆怅:“上次自杀时她从楼梯口摔下来,头重重的撞击到墙上,这两天复查,才发现的。”
  “严重吗,会怎么样?”我问。
  “病变的地方会慢慢萎缩,渐渐地会记不清以前的人和事,也许会忘了所有的过往,变得像个小孩子般,”一帆侧过脸,双眸平静无澜:“这样也好,减轻她些许痛苦。”
  走廊里人声渐缓,窗外细柳摇曳,一帆憔悴清瘦的影独伫窗前。
  每个人的心里,总有放不下的东西,也许等待并不容易,有时伤害却轻而易举。
  有的幸福,需要各自的成全。
  “那……你照顾好她,”我说道:“我走了……你保重。”
  “雨婷,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一帆缓缓抬眼,黑色的瞳仁中饱蘸着淡淡的悲伤:“在你心里是否曾经为我留过位置,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位置……如父……如兄……”我回答,转过身,泪流满面。
  我走远了,身后传来一帆的低语:“你是想让我放心,无牵无挂的离开你。”

  第37章 一世相牵

  回到家,屋子里空空荡荡,雨奇上学去了,路慧也在一个月前就签了工作离开了这里。空空落落的就剩我自己,让人感觉好孤独。
  客厅桌子上,一张纸条用手机压着,是雨奇的字迹:“姐,苏晨今天一早来接你,你不在家,他说担心你出门不方便,把你的手机留下了。”
  我从苏家出来时,什么也没带,孤身去又孑身回来。我下意识的摸摸脖颈,光溜溜什么也没有。
  我赶回了静谭山,径直来到母亲墓前。蹲在墓碑前,我把脸贴在母亲冰冷的照片上,想感受一些温度,不知不觉中抱着石碑,混混睡去。
  一声轻咳的声音惊醒我,我睁开眼,一位守墓老人走过来,夜色已黄昏。
  守墓人肩背竹篓,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铁夹子,正在认真的捡拾垃圾。满地的屑纸和或干或新鲜的花,白白黄黄的铺满地。他走到我身边,浑浊的眼睛轻盯了我一眼,面容平和波澜不惊:“回去吧,山风大。”
  我脸贴着石碑抬眼看他:“老爷爷,你告诉我,你说人这一生究竟该怎么渡过?”
  他夹起一个碎纸屑,转身往另一个纸屑走去,缓缓走远,传来悠悠的声音:“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身边人和事,劝君要珍惜。莫待黄花铺满地,山阻人隔离。”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条未读短信,苏晨的留言:等我回来。
  手指轻触屏幕,盯了很久,也许不小心也许是机械地按下了拨通键。
  “雨婷,”电话那头传来苏晨的声音,有些沙哑亦或强行压抑着激动的语调:“我以为,你再也不跟我打电话了。”
  “我……”静默片刻,我犹豫着开口。
  “不要急着给我宣判好吗?再给我一些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
  “你在哪里?”我轻声问道。
  “我在镇平,三岬岛。”声音轻扬起了亮色:“我找到闵师傅了,他已经回来了,我在等那个小玉虎……”
  心中突然被不知名的情愫填满了整个胸膛,像谁抱着古琴站在那至高山顶,玉指轻撩,幽远的琴声顿时漫山遍野铺天盖地而来,清亮透彻,贯穿了人的整个身整个心。
  “你等着我!”我对着手机喊,站起身来,飞快的向来路跑去。
  我连夜赶往火车站,手里攥着一张单程票踏上了开往镇平的列车。
  赶到镇平,已是下午。
  “师傅,还有去三岬岛的渡船吗?”我急急的问渡口售票处。
  “平时有,可今天不行,”师傅往窗外瞅了瞅天:“你看这天,谁也不敢贸然开船,下午倒是有一趟回来的渡船。”
  夏日的江面,河水满盈,而天色昏暗,刮起了大风,雨也开始淅沥沥的下起来。
  我跟苏晨打电话,显示无法接通。
  我赶到上次来的民宿店,试探着问:“老板娘,我想问问,是否有个叫苏晨的在这儿住宿?”
  “哎,你来了!”老板娘抬眼看我,热情的打招呼,她翻开记录本:“苏先生是昨天傍晚到的,他今天上午去了三岬岛,说取个东西,下午回来。”她合上又问:“咦,江姑娘怎么没跟他一块儿来?”
  “您认识我?”我惊奇。
  “呵呵!”老板娘笑了:“虽说我读书没多少,可来来我这儿住店的客人,我只见一面,那是记得贼清。”她脸上笑开了花:“要想小店开得好,那得有绝招。虽说我这店小,但咱服务好,事事周到,客人来了,只当是自己远方的亲人回来住个两三天,那感觉跟回家是一个样儿。不瞒你说,我这儿大都是回头客,你瞧,你不又回来了吗?”
  “嗯,有道理。”我点头,两人都嘿嘿笑起来。
  外面的风刮着门框呼啦啦的响,雨越下越大。
  一群人从门前跑过。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大家看起来都急急的样子。”老板娘出门拉住一个街坊邻居问。
  “你还不知道吧,刚听说一条从三岬岛渡口回来的船翻了,我们都正要赶过去帮忙救人哩!”有人回答。
  我的心忽然不安起来,手颤抖着竟然打不开手机,好不容易按通了电话拨了出去。
  “苏晨,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手机显示无法接通。
  我颤颤的冲出去。
  “喂,小妞子,打个伞,外面下着雨……”跑远了,老板娘的声音还在后面喊。
  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河面不远处有一条侧翻的船。
  岸上,水里,船边人影攒动,救护车的灯在昏暗的雨水中一闪一闪发着惨白的光。
  “喂,让一让,让一让!”
  “快,担架,又救上来一个!”
  嘶叫声,吆喝声,冲忙奔跑的身影,有消防官兵,有不少当地附近的群众,抬担架的抬担架,打伞的大伞,有的还拿着毛毯裹住坐在岸边浑身湿漉漉正瑟瑟发抖的人。
  我拉住老乡问情况,脸上清流流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天气下雨,回来的船少,人都挤到这一条船上了……”
  “船是快到岸才侧翻的,岸上的人都看到了,打急救电话及时,应该伤亡不大……”
  “好多水性好的人都自发的跳进去救人……”
  我慌慌张张的边走边喊:“苏晨,苏晨……”拉着人一个一个的看。我已经跑遍了整个码头,还没有看见苏晨,我不仅惊慌失措起来。
  旁边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过来。
  “苏晨。”我听到一个人轻喊。
  我手指抖颤起来,已经没有了主意:“苏晨,苏晨,你不能离开我!”我哭喊着拽扯担架。
  我拽扯的力量放缓了他们行进的速度,一个人扭头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我是他妻子!”我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扑到担架上:“苏晨,你不能离开我,我爱你,我还没有来得及说爱你!……”
  那人疑惑的看着我:“他还没死。”
  我止住哭泣。
  “你看清楚了,你是她妻子?”那人掀开裹着的毛毯。
  我泪眼朦胧的看过去,担架上是个女的,胸口正一起一伏的缓着气儿。
  “怎么会这样?”我抹了一下脸,神色木呆尴尬。
  “你刚才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我扭头,蹭的从担架旁站起来。
  苏晨笑着看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紧紧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似的。
  “别哭了,傻妮子,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苏晨紧紧搂着我:“我可是游泳健将,你忘了,上次我们是怎么从潭底死里逃生的?……我落水后,从水里游向岸边的时候,还顺便捎带了两个人,哦,担架上那个是我第二次返回水里的时候,顺便捎带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挂坠:“你看,小玉虎,来,我给你挂上。”
  “你不是昨天……才来吗,”我泪眼濛濛,因抽泣肩头一耸一耸,结巴着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做好了?还一模一样。”
  “傻丫头,别哭了。上次来的时候你不是拿着小玉虎的图纸吗?我留给店员了,说等闵师傅回来做好就给我打电话。”苏晨抹去我眼角的泪珠:“我今天去取的时候,闵师傅还说,只要是他打磨过的玉器,他都记得,一看图纸,就知道了。”
  他把小玉虎挂到我脖子上,低眉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装糊涂:“我说你昨天才来,怎么这么快就拿到玉虎了。”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他不依不饶,眼睛亮亮的盯着我。
  他浑身上下湿淋淋,我紧紧抱着他,不甘的嘟囔道:“我说我是你的妻子。”
  “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了!”苏晨似不愿再强迫我,紧紧搂着我,下巴磨搓着我的头发:“你刚才说得我都听到了,……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我脸红,嘴硬,沉默片刻终于开声:“结婚证还在你那儿,我能跑到哪里去?”
  几年后,国际机场。
  “麦穗,金柱,兜儿,”苏晨喊道:“刚在纽约见了爷爷奶奶,我们就要到家了,马上就要见着太奶奶了。见了太奶奶,跟她说说在纽约的见闻好不好?”
  苏晨把金柱背到后背上,兜儿抱在怀里,牵着麦穗的手,一副奶爸的形象。
  我们非常积极的响应了国家的生育政策。第一胎生了小子麦穗,第二胎是龙凤胎,金柱和兜儿。
  我起麦穗这个名字的时候,苏晨正抱着现代汉语大辞典忙得不亦乐乎。
  “怎么起麦穗这个名字?”他表示非常疑惑。
  “麦穗多好啊,代表五谷丰登,农村里都这样给孩子起名的,好养活还省事儿。”
  “可是……”他表示不理解。
  “还有好多名字可以选择呢,”我思忖了一下说:“比如狗剩、二蛋、坑三、贼娃……”
  “还是麦穗好……”他嘴一阵抽搐。
  机场里,人来人往。
  迎面过来两个人。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小柔美。
  苏晨面色微怔,紧张的看了我一眼。
  擦肩而过时,女的回头,小心翼翼又好似非常抱歉的开了口:“看着面熟,我应该认识你们吧!”
  “嗯。”我轻声点了点头。
  “哦,我给你们介绍,”她拉过旁边男人的手,笑意溢满眼:“这是我丈夫徐一帆。”
  徐一帆微微浅笑:“你们刚下飞机?”
  “嗯,”我应道:“刚带孩子从纽约他们爷爷奶奶那儿回来。你们这是?……”
  “去纽约,珮如还需要康复治疗,”一帆的眼眸有淡淡的释然:“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
  “孩子都那么大了,好可爱。我们也要一群宝宝好不好?”林珮如拉着一帆的手娇嗔着走远了。
  车子驶过一条宽阔的马路。
  “太奶奶!”麦穗指着车窗外喊道。
  我们向外望去,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拄着拐棍坐在“威奇”车行门前。
  我们下车走过去。雨奇正蹲在一辆车旁忙活着,他手板子一转,熟练地把轮子的螺丝拧好。
  店里进来两个人,老太太拄着拐棍上前招呼道:“哎,来看看吧,这是我孙子的店,手艺可好啦!”
  “明明是韩爷爷的店。”麦穗小声嘟囔道。
  从此店里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天天拄着拐棍坐在门口帮忙招呼客人,也不管那少年牛筋的脸。
  “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们回家吧!”苏晨轻声低语。
  “嗯!”我点点头。
  苏晨把金柱背到后背上,左手抱着兜儿,右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我牵着麦穗的手,向前走去。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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