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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且辟易——几炮

时间:2016-04-15 20:29:39  作者:几炮

  出去吹嘘也好说哪里哪里又有好手,到这把刀下不过是一颗腥臭脑袋。
  即便大功不沾,算个小功,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
  正做着美梦,屏气忍一忍恶臭,要听这手脚被缚的瞎子说话,忽然就瞪大了双眼,半个字出不了口。
  唐浩青两指直插入他喉头,再伸了一指,将他声门掐住。
  “说甚么,嗯?”唐浩青压低嗓子嘶哑出声。
  那人喉咙里发出咯咯响动来,被唐浩青一双白手生生插穿了,还捏着声门,呼都呼不得,一双眼瞪得要脱眶,手脚没力乱挣,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砸到地上,只可惜……手也无力,这点儿声响微乎其微。
  唐浩青二指动一动,手下滑腻,皱了皱眉又露出笑来:“是不是不晓得我手脚如何脱得出这铁索石梏?”
  “一早便未锁上。”唐浩青道,“早便能要你性命,老子忍这许久……你还送上门来。”
  “本还要问你解药哪里寻……头痛得很,就不留人了。”唐浩青二指再稍稍使力一转,那人便同一条抽了骨的药蛇一般软倒在地了。
  唐浩青杀完人,原地坐着歇了一会儿,便摸索着动手扒起这人衣裳来。
  待换了衣裳出去,门外人还招呼一声:“怎么……”
  话未说完,便被唐浩青一只尚未拭净的右手拧断了脖子。
  唐门弟子,手上功夫岂能全练得指头精细。
  腕上亦要有重啊。
  唐浩青将人随手摔在地上,手到衣服上抹一抹,静下来听一听,便迈步走了。
  边走边用手摸一摸眼睛,幸亏眼珠子还在,只是仍痛得要命。
  今时不同往日,两眼看不见,只余一双手两只耳,路都难探。
  所幸这李师道也不知是放了多少颗心,怕是觉得这锁石稳得很,派两个草包看着门便可罢。
  可即便出得这地牢,外头又不知是如何光景,总有派人把守,若是谁都进得来,李师道怕也不会放心只叫两人看守了。
  唐浩青走几步,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一时不知何处藏身,只得躲回方才逃出来的牢房里。
  昨日同李师道说的什么今日便全交代,怕是这人又亲自来一回。
  唐浩青到牢房内,先将身形隐了。
  余的去处,他双眼瞎了全不晓得,只这牢房里他看了半日,哪处如何大致都记下了,要藏身还容易些。
  自他将崔宏偷换出去少说也有□□个时辰,封骨虽早便给他运功横出,可功力却也只回了三成有余。三成也罢,若非这三成功力,此刻他恐怕还未脱身。
  李师道所养封骨隔脉之人绝非寻常客……究竟哪里寻来这许多能人异士,还肯为他效劳?
  正出神,听见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唐浩青到门边,算一算时候,要逃也不难。
  现只待他们开了牢门……
  再一听,唐浩青眉头又蹙起来,李师道带的人足有十余,怎这么大阵仗?
  如此算来自己还算个了不得的人物。
  唐浩青嘴角仍牵一牵,两眼还痛得厉害,不住想拿手去摸摸眼珠子可还老实。
  自己抢一步出去尚可,旧日习的功夫也匿不得多少时候,事成与不成,只在一着了。
  听声辨位也是常习术,到了堡里认了师父,夜里蒙着眼,师父手里精铁镖与银针共出,只打银针。
  除银针外,碰一下都要少一顿饭吃。
  到这里,手里若是有个器物在,哪怕是个木片儿……唐浩青想,李师道的性命还伤不得。
  双手一荡,便要等人来查,回了再叫一句人跑了。
  未想没等到这一句,来人走了一半多,步子停了。
  ……丢了东西?唐浩青伸手自己上下摸一摸,暗器搜了个精光,衣裳还是崔宏的,还有什么可丢的,路上出什么岔子?
  “放人。”有一人声道。
  唐浩青惊得差些滑了手。
  他听了数余日,半睡半醒也给这声音嗡嗡地扰,又怎么听不出。
  崔宏。
  唐浩青心里把崔宏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好不容易寻了空子脱身,这傻子又来搅一搅,嫌这阵势不够乱么?
  那边崔宏单使一把刀,横提了刀架在李师道脖颈上,冷冰冰一句:“放人。”
  李师道能坐收平卢,也不是庸才,这一声便听出来:“你是那……”
  “放人。”崔宏刀口紧一紧,“快。”
  李师道冷哼一声:“能逃出来,功夫了得。”
  崔宏便刀口再压一压。
  “放谁?”李师道问。
  “唐浩青。”崔宏道。
  “早便说了,人已走了。”
  “没走。”崔宏道,“地牢里关的是他。”
  唐浩青隔门听得险些昏过去,这傻子成心要气死李大将军,给人在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大活人都换了一个,这时又被他神不知鬼不晓扣在手里,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李师道半晌未出声,崔宏刀刃迫得紧了,才出了令道:“放人。”
  这回是真要给人看出逃了。
  倘若他此时现身,崔宏还是少了一筹,李师道恐怕不容他二人走出三步。
  唐浩青巴不得有个千里传音,叫崔宏赶紧滚。
  牢门正开了,不及多想,唐浩青一手顿出,仍是旧招,把人喉骨捏了。
  唐浩青尽力将眼皮抬一抬,向李师道那处道:“谢李淄青……李大将军……”
  谢字出口半日,想不出谢什么来,唐浩青便笑一笑:“谢那个什么……李将军,不知解药在何处?”
  崔宏皱眉道:“他给你吃□□?”
  唐浩青道:“别打岔。”
  “解药在哪里?”唐浩青再问。
  可惜唐浩青看不到,崔宏又不当回事,李师道气得要七窍生烟,性命给人握在手里又发作不得,这二人哪里的人物,这一回竟弄得他颜面尽失。
  李师道伸手正要比划,崔宏另一手拎一把阔口刀,正抵在他腕上。
  “用嘴说。”崔宏道。
  唐浩青想见情形,便笑了笑,崔宏聪明,手势里哪知道他拿的□□还是解药。
  “拿蛇菰解药来。”李师道闭一闭眼道。
  待解药到手里,崔宏问道:“走么?”
  是对唐浩青说的。
  “唔,慢着。”唐浩青原处站着不动,双目似是盯着李师道,“只有蛇菰?”
  李师道冷笑一声:“你是唐门中人,还会不知?”
  唐浩青将手里尸首甩手丢了,点了点头道:“走罢……把这老贼带上,路上有个照应。”
  崔宏嗯一声,一手将阔口刀扔了,提着李师道后领,横刀仍架在脖子上,便只等唐浩青过来。
  唐浩青心里算准了步数,堪堪使了个轻功,先崔宏几步道:“走罢。”
  崔宏便按着这李师道就跟着走了。
  李师道也不吭声,被崔宏押着走。
  唐浩青只领着崔宏走,靠一双耳辨位,二人都未说话。
  李师道却开口了:“你们当这样便出得去了?”
  唐浩青停一步道:“李淄青以为?”
  “身手不凡……不如为我效力。”李师道开口道,“现下谁派你们来的?”
  “哪有人派得动唐门。”唐浩青随口道,“李淄青不妨说说,如何出得去?”
  “他呢?”李师道问。
  “不知道。”唐浩青道,“你问他。”
  崔宏这才开口:“跟他来。”
  唐浩青便笑一笑。他选的路偏,都是些小径,自这地牢出去,却通的一处大宅,各处有巡守,绕来绕去躲守卫便花了不少力气,唐浩青听得耳朵打摆,一屁股坐到偏处石台子上,有意低头整袖口,边道:“拖久了……无用,杀了罢?”
  崔宏道:“好。”
  李师道便又道:“杀了我你们便出得去?”
  唐浩青道:“再不过便是杀出去。”
  “可知这是何地?”李师道又问。
  “故弄玄虚罢。”唐浩青道,“杀了罢?”
  崔宏又道:“好。”
  李师道心里清楚唐浩青这副油盐不进模样少有八分是装出来,明不敢拿他如何,可不知这唐门心思,若是个前后不顾的,暗里真要他性命倒也不是全不入算。
  “怎么还不动手?”唐浩青问道。
  崔宏道:“我当你吓吓他罢了。”
  唐浩青煞有介事道:“嗯,是吓吓他。”
  “我放你二人走。”李师道忽而道。
  “难保我二人方走出两步,你便差人来拿。”唐浩青道,“李淄青,初回我同你打过商量,你说话未作数罢?”
  “你自己为的活命,愿去……”
  “唬人话,你也当真?”唐浩青断他话道。
  李师道便不答了。
  “不若再做笔生意。”唐浩青道,“你先放我二人……”
  “你当我李师道是谁?”李师道问。
  “三日,三日内不遣人缉拿。”唐浩青起身道。
  “那便三日。”李师道坦然答。
  唐浩青便笑道:“李淄青果然应得爽快。”
  “……这绕来绕去……”唐浩青道,“方才来时见到哪处有马匹么?”
  问的崔宏。
  崔宏便道:“先把解药吃了。”
  唐浩青:“……先寻个马匹。”
  崔宏将解药递去,唐浩青不接,不耐烦道:“出去再说。”
  崔宏便将药瓶子收好,横刀仍抵着李师道问:“哪里有马?”
  “边宅马匹取用,要我令箭。”李师道答道。
  “令箭呢?”崔宏道。
  “不在身上。”李师道答。
  唐浩青道:“……这绑你有何用,你倒是说说,怎么保我们出去?”
  李师道笑道:“先放我,自然下令敞门扫道,恭送二位出城。”
  唐浩青心道当我傻子么。
  话未出口,崔宏那面不轻不重砰地一声。
  唐浩青:“……”
  李师道没了声响,唐浩青便猜出一二。
  “……你打昏他做什么?”唐浩青哭笑不得道。
  “嫌他啰嗦,打昏了带着他去抢马。”崔宏道,“不敢不给。”
  唐浩青:“……”
  崔宏便问:“不行?”
  唐浩青道:“昏都昏了,你扛着罢,我手脚还无力……你先走,我后头跟着。”
  自出了牢门,一眼都未看崔宏。崔宏也晓得现下不问,只应一声,将这李师道一脚拎着,倒拖着走。想必是把柳泌将他倒拖进屋那笔账全算在李师道头上。
  堂堂淄青平卢节度使,便这么头朝下吃了一嘴泥。
  

☆、十九

  崔宏拖着人事不省的李师道走出去,唐浩青只在后头跟着。
  到墙边,崔宏显走着不便,将李师道衣领自后提了,拽着走,跳墙过去,李师道正好撞在墙上,咣地一声。
  唐浩青听得皱眉,道:“……别弄死了。”
  崔宏便看一看李师道,探了探鼻息道:“没死,放心。”
  唐浩青也照样跃过去道:“马厩见着没?”
  崔宏道:“没有。”
  “……连匹马都寻不见,你又把他打昏了,这下可好。”唐浩青嘲道。
  崔宏未说话,四处看了看道:“寻个人问问?”
  唐浩青道:“问谁……”
  话未说完,被崔宏一把抓了胳膊。
  唐浩青一惊,道:“什么?”
  “瞎了?”崔宏问道,“怎么瞎的?”
  唐浩青两眼睁得疲了,仍疼得泛酸,见崔宏看出来便也懒得瞒,便道:“先寻出路,之后再说。”
  崔宏道:“我这就杀了他。”
  唐浩青道:“疯了?杀了他我们还出得去?”
  崔宏便不答话了。
  两眼虽盲,却也想得见崔宏面上神色,唐浩青探手去摸到他耳垂,道:“哎,瞎了眼便瞎了……怎么,瞎了眼就要嫌我了?”
  过了半晌,崔宏方低声道:“不嫌。”
  唐浩青便将眉头挑一挑,分明吃苦的是自己,还要反过头来劝他,真是……
  “快些,追兵来寻了。”唐浩青道。
  崔宏应一声嗯,便又拖着这李师道走。
  走两步又回头道:“我拉着你走。”
  “拉甚拉。”唐浩青笑道,“反倒走慢了,快走。”
  过中院,才方见到个落单的家奴,给崔宏抓了,唐浩青便当个审官,问他晓不晓得马匹在何处。
  半刻未听回音,唐浩青问崔宏:“抖得厉害不?”
  崔宏看了看这家奴,便道:“吓昏了。”
  唐浩青咋舌道:“这便昏了?才问了一句。”
  崔宏道:“杀了罢,再捉个……”
  唐浩青道:“不用,弄醒了便是。”
  说罢伸手去这人神池一点。
  吓昏的家奴悠悠醒转来,是个试眼色的,正要叫出声便自己捂了嘴巴。
  “马匹在何处?”唐浩青再问一回。
  “在……在……”
  唐浩青小声同崔宏说一句:“看好,还要昏一回。”
  果不其然,这李家家奴两眼一翻,又昏了。
  唐浩青摸一摸自己面目,问道:“到底是我凶恶还是你显煞?”
  崔宏还当真答他:“我。”
  待再把人弄醒,问到马匹何在,唐浩青留了这家奴性命,叫崔宏把他打昏了事。
  “那边!快追!”
  正要走,唐浩青听见人声,是追兵来了。
  “啧……怎养了群傻狗。”唐浩青道,手到崔宏肩上轻轻拍一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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