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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近代现代)——安日天/skyrian123456

时间:2018-01-30 12:11:15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Surprise?
  No.
  Shock.
  房间内安静了几分钟,张晨拿了托盘,切了一块蛋糕,上面恰好带着一只漂亮的黑天鹅,他将蛋糕递给了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他说:“没吃晚饭呢吧,来吃块蛋糕?”
  我接过了蛋糕,看了一眼,说了句:“谢谢。”
  这句谢谢让他的眉头挑了起来,我看出来了,他也起火了,不过正压着。我这边压着火,他那边也压着火,好好的一次约会变得一团糟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翻出过往的陈芝麻烂谷子,在大脑里不断地循环播放,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晨每一次,都能精准地踩在让我不痛快的点上。
  我拿叉子戳开了这只漂亮的黑天鹅,舀了一点奶油塞进了嘴里,味道还不错,但我实在不怎么喜欢甜食,就把蛋糕放回到了桌子上。
  我刚放下托盘,就听见张晨问我:“不喜欢?”
  “还好。”
  “那就是不喜欢了。”
  我没说话,张晨低着头,肩膀抖动了几下。我没有安慰他,他这人不会为了这点事去难过,他只是在压着火,但我猜——
  “哗啦——”
  不必再猜了,张晨伸脚踹翻了蛋糕台,精致的蛋糕砸在地毯上,瞬间变得难以入目。
  我眉毛都没眨一下,张晨的反应,实在是意料之中。
  他侧过头看着我,眼里没什么情绪,平静而镇定:“陈和平,你就不能哄着点我么?”
  “在这个场合里切蛋糕,不吵架很难。”说完这句话,我也忍不住了,方才不想笑,现在却忍不住笑。
  我们把彼此心知肚明的薄膜撕开了,温情脉脉瞬间变成针锋相对,我从未想过,我是一个如此斤斤计较的男人,我总以为岁月让我足够睿智和包容,但在张晨的面前,我仿佛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陈和平,我与他又不尽相同,他比我来得幸运——他心里是想离开张晨的,而我,心里是舍不得张晨的。
  张晨抹了一把脸,他退让了一步,主动做出了解释:“选这里是想给你个惊喜,我以前做错了一些事,让你一到这种地方,心里就不痛快。这次就想着,让你过得愉快些,以后回想起来,在这里我们开开心心地切蛋糕,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我却一点也不受感动,甚至有些麻木的漠然,我绞尽脑汁试图编造些感动的爱语,但实在无法骗过他,也无法骗过自己,到最后也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他不再看我,摸出了西服中的烟,低头点燃了一根,空气中弥散开熟悉的烟雾的味道。
  他抽完了烟,将烟头捻进了烟灰缸里,他问我:“陈和平,我怎么做,能让你高兴一点。”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有想明白。”我的脑仁又疼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张晨这么乖地在我的身边,我依旧会不满足,还会被旧时的过往困扰。
  张晨凑了过来,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他。我抱着他,像是看到二十多岁的陈和平,他抓着张晨的头发通红了双眼,白花花的肉`体漫无边际,甜言蜜语钩织出漂亮的谎言,张晨扬起绯红的唇,问着那时候的陈和平“你跟我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那时候的陈和平松开了手,毫不留念地转过了身,外面下着大雪,他在雪夜里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看不到行驶的车,也看不到还未归家的人,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发誓再也不会管那个叫张晨的男人。
  可现在呢?
  他还是抱着张晨,不愿意说出尖锐的言语。
  我仿佛听到二十多岁的陈和平,嘲讽地对我说:“你还没有摆脱他啊?你可真是丢人。”
 
 
第49章 
  我将丝丝扣扣的记忆一点一点敲碎,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压下去,这对我而言并不十分困难,我曾与精明的商人谈判,也与道貌盎然的同事打过交道,控制情绪是一门必修课,尽管我从未想过,在工作之外,我还要做到这一点。
  张晨从我的怀里钻了出来,亲了亲我的下巴,他说:“我们回家吧。”
  于是我们离开了这个洗浴中心,我开着车也开了导航回了别墅。阿姨紧急做好了饭,我们不咸不淡地吃了晚饭,洗完澡重新回了卧室。
  张晨今天晚上的话不多,这样很好,因为我实在提不起力气来同他争吵或者哄他。
  我翻出了一点维生素片,嚼碎了喝水咽了下去,张晨躺在床上问我:“身体不舒服?”
  “有点,吃点维生素片儿。”
  “管用么?”
  “权当心理安慰了。”
  “回头我叫助理给你安排个体检,你要喜欢这些,给你买最好最合适的。”
  “没事,年初刚刚体检过,没什么问题,也不用乱花钱,我就翻出了当个心理安慰。”
  张晨不吭声了,接着玩儿他的手机,我掀开被子上了车,没过多久,张晨就从自己的被窝里钻到了我的被子里,头枕着我的肩膀,手搭在我肚子上,特别乖的模样。
  他的手滑到了我的下面,试探性地摸了摸,我没吭声,也没把他的手抓出来,他的动作就变得大胆起来,有点像刚刚找到好玩儿的玩具的年轻人,手法却熟稔得可怕。
  有时候我在想,张晨在床上知道这么多花样,这么会给人摸,许是跟别人玩儿得多了,他后面的确只有我一个,但与他肉`体相贴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个。
  我周围的很多人都在寻求性解放,人的欲—望不应该被克制,觉得合适的时候适当来一发,有益身心健康,无需承担心理压力。但或许是我的思维太过封建固化,我无法接受这些思想,正如我始终无法面对张晨过于丰富的情史。
  但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我依旧生理性地硬了,我没有动,张晨一点一点爬了下去,他含住了我昂起的地方。
  他很乖、很听话、很喜欢我似的,我在这虚假的幻想中达到了高`潮,将带着腥味的液体射—进了他的嘴巴,他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他趴在床沿边干呕,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真的很爱你。”
  信任无法通过几次性—交重新建立,同甜言蜜语相比,我更相信时间。但我和张晨之间,缺的也正是时间,毕竟我们谁也不清楚什么时候隐藏的炸弹就会爆炸。眼前的甜蜜与温馨是真实的,未来的决裂与分别也是真实的。
  张晨笃定我永远积攒不够掀翻他母亲背后势力的资本,但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打破他的美梦。
  张晨缓得差不多了,慢慢爬了上来,重新枕在了我肩膀上,我能看到他低垂着眼睛,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晨说:“你抱抱我吧。”
  我抱住了他,像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后背。
  “你草一草我吧。”
  我停了一下拍他后背的手,很理智地问他:“想要?”
  “想要。”
  于是我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说,压着他草了进去,草了大半夜。
  第二天,我们和好如初,谁也没提昨天发生了什么,阿姨煮的米粥软糯香甜,张晨多喝了半碗,我夹了半筷子榨菜放在他碟子上,说:“吃点咸的,省得胃不舒服。”
  他挑起了眉头,倒是乖乖吃了点。
  吃过了早饭,我们继续加班,他干他的,我干我的,稍微休息的时候,就一起喝杯饮料,我喝白开水,他喝果汁,气氛也还算和谐。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傍晚时分,张晨亲自下厨,说要给我炖锅牛肉。
  他很认真地围上了围裙,慢吞吞地切着萝卜块儿,我在厨房门边看着他,恍惚间像回到了数年前,我们还在我爷爷的房子里,隔着一层玻璃,电视机嘈杂地响着,我一转头,就看见他在忙碌。
  有时候,张晨是真实的,他为我做饭、与我交缠,更多的时候,张晨是虚假的,他高高在上,玩弄人心,自私又放纵。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蹙了蹙眉,对我说:“你这样,我没办法做菜了。”
  “为什么?”
  “想和你做应该做的事。”
  “什么是应该做的事?”
  他飞快地转过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又飞快地转过了头,他说:“想亲你。”
  我耸肩无声地笑了笑,对他说:“想草你。”
  但我还是站直了身体,看着他把食材笨拙地扔进锅里,忍不住去插手帮忙,多倒点水,加半勺盐,我们配合默契,将锅盖盖好,脸上都多了一层薄汗。
  张晨让阿姨帮忙看锅,急促地抓着我的手就向外扯,我叫他慢一些,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等不及了,死死地攥着我的手。我们连卧室都没来得及进,直接撞进了一间客房里,门自身后关闭,我想去开灯,他却急促地吻上了我,胡乱地扯我身上的衣服。
  他的从容不迫、他的运筹帷幄,在黑暗中消失得干干净净,我也被他点起了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清我的,跌跌撞撞齐齐倒在微湿的床褥里,身体交缠渴望着对方的温度,欲—望冲刷掉理智,让我生硬地闯了进去,他疼得发抖,却用小腿勾紧了我的腰,他胡乱地亲吻着我,我的脸颊却撞到了冰凉的液体,他小声说:“我不怕疼,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知道刚刚那一抹冰凉,是他真的流了眼泪,还是我的错觉,就伸出舌头突兀地舔了舔——咸的,是泪水的味道,他后面夹得更紧了一些,像是害怕又像是在讨好,给了我能够掌控他情绪的错觉。
  我将这诱人的假象亲自打破,轻轻地啄着他的嘴唇,却用与之相反的狂野草着他的穴,他从压抑的喘息,蜕变为放`荡的浪叫,手指压着我的后背,倒是没有留下什么抓痕——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圆润得像去了爪牙的兽。
  在高强度的操—干下,他的身体颤得厉害,却死死地攀附着我,很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我伸手摸了下他的下`体——他果然射了。我的手指尖沾染了不少他的精`液,涂抹在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再在他抗议前用舌头细细地舔弄,情—事从急切转向温存,每一次抽-插都擦过最敏感的地方,显得温情脉脉。
  我们细细地接着吻,舌头与舌头交-缠得如爱侣,感官仿佛扩散了无数倍,舒服的信号自交`合处缓慢地传导到了全身,在他第二次达到高峰的时候,我也经历了大脑空白的几秒钟,我们懒洋洋地躺了几十秒钟,他摸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分外温柔。
  我撑起上身,抽出了内—射的下`体,轻松将他抱了起来,随意抓到了床单,裹住了他的身体。这件别墅里的所有员工,嘴都很严实,我推开了门,抱着他去了浴室,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甚至还有心情,用屁股贴着我下面乱蹭。
  我把他抱进了空浴缸里,拿下喷头帮他清理身体,浊液顺着我的手指和水流一点点滑了出来,他半跪在浴缸里,纤细的腰显得格外脆弱,那细微地喘息声压抑而诱人,引得我下面再次便硬。
  我的手指的动作有些许迟疑,他没回头,却笑着说:“我也想要。”
  我艰难地抽出手指,关掉了喷头的开关,移开了手将喷头放回原处,也移开了视线,我说:“你爬起来,该吃饭了。”
  “可我没有力气,走不动。”
  我抹了一把脸,极力将欲念从大脑中剔除,我说:“别闹了,我饿了。”
  我拿了浴巾围上了下`体,推开了浴室门,门外微凉的空气侵入鼻梁,让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欲—望放纵一次,就会到第二次,底线踏破一次,第二次也会轻而易举。分明是最原始最简单最纯粹的情爱,我却心生了恐惧,害怕沉溺其中,忘记了来时的路,与前进的向。
  餐桌上的灯调成了橘黄,食物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张晨做的饭消灭了大半,张晨的心情很好,还会为我夹几筷子饭菜,我们像寻常的夫妻一般,自然而然地照顾彼此,享受着晚餐的宁静时光。
  我生出了照相的冲动,张晨却先了我一步,翻出了手机,递给了阿姨,说:“帮我们照一张相。”
  我有些僵硬地面向镜头,手机自带的闪光灯没有闪烁,阿姨却已经照完了,把手机递给了张晨。
  张晨放下了筷子接过了手机摆弄着,我下意识说了一句:“不要发在社交平台上。”
  张晨停了摆弄,随手将手机扔在了餐桌上,说:“你见不得人,还是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影响不太好,会有些麻烦。”
  “也是,你现在级别高了,传出同性绯闻来,总归不太好,”张晨挑起了眉毛,笑容没有丝毫阴霾,接着说,“可我已经发微博了,怎么办呢?”
 
 
第50章 
  我没说话,放下筷子拿了自己的手机,准备叫网监处处理信息流,张晨却嗤笑了一声:“这时候你倒信我了?”
  “没发?”我的手指已经敲下了前几位数字,听他这么说倒是松了口气。
  “没发,我没那么蠢。”
  “谢谢。”
  我放下了手机,重新捡起了筷子,张晨轻声地骂了句脏话,我权当没听见了。
  吃完了饭,我在斟酌继续去工作,还是直接去休息,张晨踢了一下茶几,问我:“跟我出去逛一圈。”
  “去哪儿?”我这么说着,脑子已经在想要穿什么衣服出去了。
  “民政局,领证儿去。”张晨抬起头盯着我,面上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今天是周六,民政局不上班。”我也一本正经地回他,还挺想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的。
  张晨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的视线与我持平:“你可以用一下特权,今天我们就能拿到证,除非你不愿意。”
  “这算是滥用职权,”我不怎么激动,事实上,我在以为他在同我开玩笑,“知法犯法,会坐牢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张晨说了这句话,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开玩笑,我想跟你领证,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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