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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近代现代)——安日天/skyrian123456

时间:2018-01-30 12:11:15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她不需要我的表态,也不需要我的承诺,甚至不愿意给我一个虚假的设想,决绝地宣告恋情终止。
  我睁开了双眼,空姐在轻声询问我是否需要饮品,我要了一杯温开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在宣告分手后的第二天,林丹妮就消失在了校园里,而我连她住在哪里都并不知晓,我们勉强还能够通过通讯说上几句,但她真正出国后没多久,我们就彻底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过去了,见面没什么期待,倒像是赶鸭子上架似的。
  前任终究是前任,哪儿来那么多念念不忘。
  林丹妮住在一个偏远的疗养院里,我同前台的女士简单交流了一会儿,她打了一个内线打电话,就表示要亲自带我去。
  我跟着她的脚步,走过了庭院,停在一幢独立的木屋前,她示意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我向她道了谢,跨步上了最后的几节台阶,推开了门,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人——林丹妮躺在躺椅上,膝盖上盖着毛毯子,看到我也并不十分惊讶的模样。
  林丹妮的变化非常大,我一直在张晨的身上找不到什么岁月的痕迹,却能在林丹妮的身上察觉一二。
  我能看出她化了妆,她涂抹了艳红的口红,画了棕色的眼线,脸色打了一层腮红,但再美的妆容也无法掩盖苍白的脸色。
  她大概生了很久的病,因而失去了许多活力,看着并不怎么叫人欢喜。我心里迅速地做出了判断,又觉得自己太过冷漠,毕竟眼前的女人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或许该更加温情与心疼,而不是渐渐地升起一丝质疑的情绪——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见我几十年不见的前女友呢?
  我很好地收拢住了情绪,关上了身后的门,我说:“好久不见,林丹妮。”
  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话语中带着疲倦:“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在国内有个朋友,叫李婉婷,她见过你一面,回国后向我提到了你。”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林安妮说话的速度很慢,一点也没有当年跳脱的模样了,“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以为我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但当她重复问我的时候,我意识到,她的问题其实是——“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想说实话,半真半假地回答她:“国内有些让我烦恼的事,我出来散个心,又得知你生了重病,就过来看看。”
  “谢谢。”林安妮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还向我道了谢。
  “不用谢,”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预留针,心里终于生出一些怜悯的情绪,“方便说说你的病情么?”
  “你又不是医生,”林安妮轻轻地怼了我一句,像几十年前一样,她抿了一下嘴唇,但口红晕染到了唇线之外,带了些许的狼狈,“活不了多久了,有一天是一天,熬着日子吧。”
  “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样。”
  “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家人?”
  “没有。”
  “我嫁过人,但生不了孩子,后来就离婚了,”林安妮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她显得很平静,“我自己开了个工作室,每天做漂亮的裙子,后来生病了,就顾不上那边了。”
  我应该说些什么表达感同身受的难过,但我又没有类似的情绪,因而有些尴尬地思索着社交辞令。
  “你能来见我一面,我很高兴,真的。”
  她像是发觉了我的窘迫,给我递了一个话题。
  “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如果早知道你的消息,我会早些过来看你。”
  “如果我没有生病,你得知了我的消息,会来这里见我么?”
  她的问题突然变得尖锐,我也更加索然无味。
  我并不是从前那个脾气很好,容易被拿捏的陈和平了,也会反问她:“你会主动去见你的前任么,还是一个二十多年前甩了你的前任?”
  她就不说话了,眼神一瞬间变得灰暗,蜷缩在躺椅上,看着有些可怜。
  我想我刚刚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绅士了,我分明是来探病的,总不能和病人吵起来吧。
  于是硬着头皮说:“抱歉,我刚刚的态度很不好,我不应该那样说话的。”
  “你这样很好的,”林丹妮别过了头,不再看我也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表情,“你总算不是老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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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该说是的,我早就不是什么老好人了,还是去反驳她么?
  好人这个词听起来挺像在骂人的,并不是什么夸赞的称呼,连孩子都知道以后要当一个更爱自己的人,因为所有的人都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嘴上说说的是“善”,付出行动的是“恶”,好人破坏了其中的潜规则。社会集体中并不需要这样的异类,像一锅包裹严实的饺子中露馅的那个,总会有一双筷子将它夹起来、挑出去、先吃掉。
  “我那时候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林丹妮说着说着又笑出了声,“可我也担心你,害怕你一直这样,会被别人骗得很惨。”
  “谢谢你的担心。”我的回答并不怎么情真意切,甚至有些敷衍。
  她如果真的像她所说的那么关心我,那当年为什么果断分手,单方面切断了与我的联系?这么多年,她早有了新的恋人甚至嫁人为妻,这些话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陈和平,你变了很多。”
  “人都会变,”我的视线转到了书架上,轻易看到了正中间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放大洗过的大头贴,我和林丹妮靠在一起,在心形中央笑得很甜,“你倒不如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来国外看你?”
  我很难相信偶然,所有的偶然背后都有必然——这是张晨教会我的道理,他的背叛让我多疑而敏感,难以相信李婉婷和林丹妮的偶遇、李婉婷发现了照片、李婉婷回国内特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意外事件。
  我也没什么证据,只是随口一说骗一骗,但林丹妮的沉默确定了我一闪而过的猜想。
  我转过头,发觉林安妮正在看我,透明的水滚出她的眼眶,划过脸颊,并不怎么好看。
  爱一个人的时候,发觉对方皱起眉头也会心痛难过。
  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任由对方哭得伤心也无动于衷。
  但我还是抽出了丝巾,递到了她的面前,她伸手接过了我的丝巾,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没说话。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我的联系方式并不难找,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想见我。”
  “通过他人转达,你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来,”我今天的风度大概都被狗吃了,总爱说些实话,“林丹妮,你只是不想亲自同我联系罢了。”
  我有点想离开了,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人已经见了,话也不怎么投机,还是别打扰她养病了。
  “陈和平,如果我说……我是答应了别人,永远都不能和你联系呢?”
  “你是在演电视剧么?”林丹妮的话有点一言难尽,几乎让我诧异了,“就算你答应了别人,这么多年,你如果想联系我,怎么都能偷偷联系上,不是么?”
  我说出了这句话,其实隐约有预感,如果林丹妮真的同人约定过,这个人只会是张晨。
  下一秒,我听见林丹妮说:“不管我怎么偷偷地联系你……张晨总会知道的。”
 
 
第86章 
  我心里已经相信了这一句话,嘴上却反驳道:“他那时也才十七岁,又怎么能逼你离开?”
  “他是个魔鬼,”林丹妮的脸上满是水,精致的妆容全都花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他毁了我一辈子……”
  “逼迫你出国读书就能毁了你一辈子?没人拦着你不让你回来。”
  “他让我同你分手……”
  “我没有看出你当年分手有一丝犹豫过,”我大概是很心狠吧,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却一点也不感同身受,“如果你很爱很爱我,你为什么不偷偷联系我。你又为什么会结婚,后来离了婚也没有想再联系我。”
  她愣愣地看着我,像是无法相信,这些话语是从我的口中说出的。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让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生了病,想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我装作不耐烦的模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也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听你慢慢讲过去的事。”
  “我想告诉你当年的真相,”林丹妮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声音隐隐有些发抖,“我不想把一些秘密隐藏到我死那天。”
  “与我有关?”
  “与你有关。”
  “那你说,我在听。”
  我的态度漫不经心,李婉婷攥紧了膝盖上的毛毯,显然是气急了。
  “张晨那时候手里攥着我的把柄,他逼迫我必须出国,还要我同你分手……”
  “出国前需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光签证办理都需要一段时间,更不要提申请学校、寻找住处,”我轻声地打断她,“最重要的,得需要你家长同意,这并不是张晨威胁你,就能办成的事。”
  “张晨替我办完了所有的手续,我家里人……我家庭情况有些特殊……”
  “即使他能叫人代办签证,那签证办理前的护照也要本人到场去办,周期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但你和我提过要走后,三天就出国了,”我说得并不快,声音也不大,林丹妮的脸色却越发苍白,“当然,护照可能是之前旅游办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以前出过国……”
  “你想说什么呢?”她打断了我的话,嘴唇艳红似血,“张晨逼迫我与你分开,你却在质问我么?”
  “我只是想不通,想不通分明几天前你还在同我说,会和我一起考大学,结果说走就走了,”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好到我多年后,还能记起当时的细节,“你走得太急了,像是准备了很久很久。”
  “我家里人的确有安排我出国,我一直在反对。”
  “一边反对一边配合去办护照办签证选择学校?”
  “陈和平,我当年只有十七岁,你让我怎么拒绝我家里人?”
  她吼了出来,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抿了一下嘴唇。
  “既然你出国这件事不是张晨逼的,你恨他什么?恨他推了一把,让你早下决定?”
  “他让我同你分手……”
  “他用什么逼迫你同我分手?”
  林丹妮不再说话了,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泪仿佛永远也淌不尽似的。
  她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了,我记忆中的林丹妮是鲜活的,她会靠着树抽一根烟,会揽住我的自行车威胁我载她走,会亲吻我的脸颊对别人说这是我男朋友,连离开的时候都是从容而自在的。
  我也与她记忆中完全不同了吧。
  我变得自私、冷漠、狡猾,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好人了。
  “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些,一封邮件或者一个电话,完全可以解决问题。”
  “我只是很想见你,很想、很想见你。”
  “你想见的是记忆中的陈和平,而不是现在的陈和平,这么多年过去了,相见不如怀念。”
  我并非对张晨当年做过的事无动于衷,但我也清楚,张晨就是个人渣,他做出什么的事都不在预料之外,听到林丹妮的控诉,也不觉得十分惊讶。
  我当然要和张晨清算这笔账,但并非为了林丹妮,而是为了我自己。
  林丹妮当然可怜,但她现在的处境,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她选择了出国,选择了分手,纵使在张晨的逼迫下,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后的二十多年,她杳无音信,又用计让我过来,说出当年的真相。
  她的言语中掺杂了水分,并不十分可信,我没有问她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那对她而言也太过残忍。
  总归要么是因为她还有那么一点爱着我,要么是因为她十分地恨张晨,我想了想,后者总归要多一点的。
  她可能要利用我报复张晨吧,但她怎么知道我有能力报复张晨的,通过李婉婷探听的消息么?
  我的大脑在懒散地转动着,并没有花费多少心神,却听见林丹妮说:“你还要继续和张晨在一起么?”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
  “他是个人渣,你到现在还爱他么?”
  “林丹妮,你既然出国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么熟悉我和张晨的事儿呢?”
  “我同李婉婷聊了一些……”
  “哦,这样。”
  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欺骗我,初恋前女友也不行。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陈和平——”她急促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快死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我说:“你连预留针都舍不得插血管里,就不要装作快死的模样。”
  她飞快地低头去看手,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初始只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不少肉,不像是久病的模样,再细看,那针头其实是贴上的,胶水还有点松,摇摇晃晃的。
  她的眼泪又滚了下来,我在她又要说出什么话前对她说:“你说说你想我做什么吧,如果不过分,我都帮你做,啊?”
  她撕掉了手背上沾的东西,抹了一把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她说:“我想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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