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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古代架空)——上声

时间:2018-02-14 10:40:54  作者:上声
  小姑娘名叫,倾城,取得是倾国倾城之意。
  大抵是一直关在家里,从未见过外人,小倾城性子单纯,问她什么便说什么,对人丁点不设防。尤其,她认定了徐子墨是她大哥哥,更是毫不隐瞒。
  徐子墨问她:“大哥哥是谁?”
  “大哥哥就是大哥哥。小时候,他经常陪我玩。后来,我和哥哥搬家了。我就再也没碰见过大哥哥了。不过,幸好,我又找到大哥哥你了。”
  徐子墨又再三否认。
  小姑娘却一口一个大哥哥,十分坚持。
  徐子墨只得罢了。
  从她口里,徐子墨还得知马三少爷是临时决定来北疆的。
  “本来我们准备去南海坐船出海的。”倾城嘟噜着嘴,“哥哥接到了一封信,突然就要来北疆了。北疆这里冷死了,我箱子里都是夏天的衣裳,还是到了北疆才买的……”
  “结果走了一个月,哥哥又说北疆危险,不让我去。自己一个人去了,把我扔在这里。”
  “幸好大哥哥你来了。”
  徐子墨一面探听着马三少爷情况,一面联系胡老三等人,只待马三少爷回来,好好看一看这马三少爷究竟是何人物。
  竟可在北疆之地作威作福!
  ……
  如此过了两个月。
  终于等到了一个灰衣小厮唤徐子墨:“三少爷回来了,请你过去。”
  徐子墨应了声是,借口换衣服,进屋给胡老三他们发了个信,悄然拿起一把旧弩。弩是姜黄色,巴掌大小,可藏于袖内,只一扣机括,便可同时射出五根钢针。
  这是他特地让人打造的,之前落在行李里了,否则定要那马贼好看。
  终于要见到这厮真面目了。
  出了院门,穿过府中一个小花园,又出了垂花门,穿过一条长长空空的青石甬道,进入另一处园子,穿过一个白石影壁,便见一处大湖。
  坐船过去,行了没多远,他便见水天尽头,遥遥一处亭楼灯壁辉煌。小厮道:“这里名作墨停水榭。我们三少爷极喜欢这里的景致。”
  徐子墨一挑眉。
  这马三少爷倒是够骄奢淫逸,竟在北疆兴出了一处江南景致。
  夜里起了风。
  小船行得快,不多时靠了岸。
  小厮停了桨,立住不动:“这里便是三少爷平素起居之所了。这里素来是不让外人进的,我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徐子墨下了船,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白石阶梯。
  他拾阶而上。
  石阶尽头是一小亭,四角点着灯笼。再往里走,便是一处雕梁画壁的高楼。
  楼门半开,露出一条二掌宽的缝隙。灯光被裁成窄窄一条,从里头照出来,打在小亭地面上,融融的橘红色。
  徐子墨悄悄将弩机上扣,咔一声细响。
  背后忽然来了阵风,徐子墨头发被吹起来,门也被吱呀着吹开了。
  徐子墨轻手轻脚,踏入房内。
  房内无家具等物,空空荡荡的一整间,只在正中垂着朱砂色轻纱幔,随着风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房间变成了小小的四方的海,帷幔翻腾着,如起了红色的浪。
  红纱幔上有一条影子。
  那影子很模糊,在飘荡的红纱幔上一明一暗。
  灯光下,影子在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渐渐显出一个人形,长发垂至腰间,腰臀纤细起伏出一条柔线。
  这就是那个人了!
  他悄无声息潜入房内。
  淅沥沥的水声传过来,像有人在洗澡。
  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玉色栏杆的水池的一角,乳白色热气蒸腾起来,将正中的一个人身影笼的朦胧了。
  又起了风。
  隔着朱红色的纱,那人赤裸的肌肤也被映成红色。风一吹,红纱幔在动,人影也跟着飞起来,仿佛在赤云间起舞。
  徐子墨一呆。
  这淫贼竟然美成这样。
  “是谁?”人影忽然回头一喝。
  随着是一个木皂盒飞了过来。
  徐子墨一偏头,躲过了那木皂盒,同时扣动了弩机。他和胡老三等人约定的,只一动手,他们立刻上来帮忙。
  咻——
  钢针射出,接着是没入肉体的闷响。哗啦啦水声翻滚,那人闷哼一声,高声道:“来人来人……”
  徐子墨急速退了出去。
  他躲在一个柱子后面,静静数着节拍。虽然他武功尽失,多年战场经验对付这种酒囊饭袋的淫贼,还是绰绰有余。
  他听见那人追出来的脚步声了。
  “谁?滚出来。”
  声音很远。
  徐子墨将脚放在他必经之路上。那人似乎不防,一脚绊了上去。徐子墨窜出去,反手按住那人,膝盖跪在那人背上,正欲扳过那人脸。
  只匆匆一瞥,他望见那人的侧脸,瞬间怔住。
  那人却趁机挣了起来,扯住徐子墨的手,反手一摁:“给我跪下。”接着,徐子墨的手被他反锁在身后,膝盖被重重踢了一下。
  徐子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背后传来那人清凌凌的笑声:“胆子够大,在我这里撒野……”。
  徐子墨全程都未再反抗,只是颤着声道:“徐子赤……”
  那人动作骤然一停。
 
 
第十二章 
  那人将他脸捏住,扳了过去。
  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徐子墨仰着头,再次看见了徐子赤。看见了那张长眉入鬓,一双飞起的桃花眼的脸。那张扑着一层橘红的光,鼻梁打出小山似的暗影,美到让人恍惚的脸。
  这张他六年未见的脸。
  “徐子墨,你怎么在这里?”
  徐子墨慌忙摆过脸:“我……”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对峙的姿态,隔着六年生疏的时光。
  “我再问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手腕被徐子赤扣住,很紧。徐子赤的手很凉,如傍晚湖边的凉气,又如一块清凉的玉。
  “不说话。”徐子赤忽然一笑,讥诮道:“徐子墨,心虚了?当年在徐家那一场还嫌不够,现在上赶着过来杀我?”
  他手臂上还插着根银针,在灯光下,突兀得一闪,冰冷白色的光。
  “我是以男宠的身份被抓到这里的。”徐子墨无意识地解释着,“我以为这里的主人是……是……”
  望着他的脸,徐子墨说不下去了。
  “呵——”徐子赤嗤笑一声,轻描淡写拔掉针。鲜红的血彪出来,他却面不改色,“所以,你就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徐子墨无话可说。
  他一开始确实这么想的。
  “徐子墨啊徐子墨,你可真是徐家的种!”徐子赤冷笑一声,“一样的虚伪道貌岸然!”
  徐子墨又道歉:“对不起。”
  徐子赤却冷笑:“要是道歉有用,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可以不被原谅。”
  “既然这样,我……任凭你处置。”徐子墨退了两步,伸出手,一副全然不抵抗的模样。
  他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一退就忽的踩空了,重心落空,身体后栽,伤的腿正好一下着力,点在地上。
  嘶——
  毫无预料的,他一下疼的冒出了冷汗,人也朝后倒去。
  徐子赤两三步下来,一把拽住徐子墨的手,将他拉得站稳了。还未等徐子墨反应,便蹲下身,将徐子墨的长袍掀起来,按压着他的腿,问:“你的腿怎么了?”
  两个多月,他的腿基本痊愈了。寻常也可以简单走动,只是如方才那样猛然触到伤口,依旧会痛的厉害。
  两人挨得极紧,呼吸交缠。徐子赤的手按在他的伤腿上,手心异常的热,仿佛贴着赤裸的肌肤,给人一种亲密的错觉。
  徐子墨呼吸一滞。
  面前,徐子赤的腰身弯成漂亮的弧线,与红纱幔后那一截腰臀重合起来。
  徐子墨下意识退了退。
  徐子赤手中一空,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他垂着头,半晌未动,忽而轻轻的笑了一声,清凌凌的,无端让人觉得冷。
  徐子墨也没料到自己的反应。他慌乱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子赤却不动,半晌轻轻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我傻。”
  徐子墨弯下腰,想去把徐子赤扶起来:“我不是故意躲开的。”
  徐子赤站起身。
  他避过了徐子墨的手。
  徐子墨的手悬在半空,愣了一会,才自己默默收了回来。
  徐子赤一个人孤零零站着。黑影子被拉得很长,斜倒在湖里,脸被湖水的涟漪弄皱了,像哭了。
  “是我傻了。”
  徐子赤笑了,极轻极轻抬起头,问,“我不该脏了你们徐家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徐子墨慌忙解释着,“你听我说,三弟,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只是,只是……”
  他没办法解释清楚。
  “说啊。”徐子赤浅浅笑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在笑着勾人。这是刻进骨子里的风流。
  他分明笑着,声音却冷的透骨:“你说啊,徐子墨,你还能说出什么?”
  徐子墨说不出口。
  气氛僵持住了。
  “淫贼,你放开元帅!”忽然,湖边哗啦啦动起来,一群湿漉漉的人窜出来,顺着台阶爬上来,一溜站成排,挡在徐子墨身前。
  刀剑对着徐子赤。
  沉默。
  死一阵沉默。
  双方对立,静的让人害怕的氛围。只有一滴滴从那些人身上的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几人压抑的呼吸声。
  轰——
  徐子墨脑袋一下炸开了。
  这个场景!
  当年就是这个场景。
  也是一个黑夜,他站在一旁,看着那么多人围成一团,对着中间小小的徐子赤喊淫贼。
  之后……
  之后,他浑身血液冻结住,不敢往下想。
  胡老三他们为什么该死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那个憨大汉还死死把他挡在身后,密不透风,浑身紧绷,一副要替他挡剑,英勇就义的模样。
  徐子墨低低地呵斥:“你们怎么出现了。”
  胡老三坚定地说:“我们不熟悉地形,迷了一会路,现在终于找到你们了。元帅,你没事吧。您放心,我们来了,就不会让这淫贼得逞的。”
  “你!”徐子墨又气又急。他看了眼徐子赤,果然徐子赤脸上又扬起了笑,平静地看着他们,神色很苍凉。
  “他不是淫贼,他是我弟弟。”
  “啊。”胡老三叫着,“可是……”
  来不及和胡老三纠缠。徐子墨忙和徐子赤解释:“三弟,这只是个误会。我不知道他们会突然出来……”
  “淫贼?”徐子赤低着头,轻轻重复了一遍,慢慢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淫贼,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当着我的面这么叫我。”
  他越笑越大声。
  他笑弯了腰。
  他笑得捂住了肚子。
  他笑出了眼泪。
  他笑着,依旧惊心动魄地美丽着,一种恣意张扬又苍凉戒备的美丽,像一场戏最痴狂最激烈时旦生的燃烧的剪影。
  众人面面相觑。
  徐子墨却越来越心凉。那笑声一声一声,如薄凉的小刀,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尖上最嫩的那块肉上。
  当年……
  当年也是这样。
  徐子赤……这样笑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之后就是天南海边,六年的不见。
  直至今日……
  “怎么着?”徐子赤依旧笑着,风飒飒吹起他的纱衣。纱衣被吹得贴在身上,勾出袅娜的身材。
  他如一只瘦削的大红鸟,要飞了。
  “接下来,是不是还准备叫老头子过来,再把我赶出家门一次。”他长长地看了眼徐子墨,“哦,我忘了。现在的家主是你了。徐子墨……”
  他笑着,讥诮的笑着。
  “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已经被逐出徐家的淫贼?”
  徐子墨看着他。
  夜依旧是黑的。
  风阴凉地吹着
  他们只隔了两三步,和中间一排湿漉漉的人。徐子墨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徐子赤,却又感觉此生再也碰不到他。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透明的世界。
  徐子赤回了过去。
  他被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了现在。
  连呼吸都不会在一片天底下,纠缠在一起了。
  大抵是难堪,又或是愧疚,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徐子墨又不愿意去想。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徐子赤的表情,又停住了,徒然解释着:“三弟,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你三弟。”
  徐子赤骤然收了笑,冷冰冰的道:“你们徐家当年不是不认我这个不肖子的吗?现在又何必这么巴巴地上来认我。”
  一提起当年,徐子墨便涩然无言。
  当年的事,至今回想起,仍是一笔乱账。无论母亲如何向他解释过前因后果,他都觉得,于徐子赤,他是有愧的。
  这份愧疚,让他现在无言以对。
  “三弟……”徐子墨垂下头,茫然喃喃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一切都是个巧合。”
  “巧合?”徐子赤冷声一笑,“巧合到和当年的场景一模一样?徐子墨,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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