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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穿越重生)——无敌国外患者

时间:2018-02-18 11:32:01  作者:无敌国外患者
  高棣冷笑,一把松开他:“再造个你么?”
  高欢咳得狼狈不堪,断断续续道:“你居然是、是装傻的……我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就为了逼我走?你可是在我母后眼皮底下,要装,就不能停了。”
  高棣勾了勾嘴角:“只要能赢过你,无所谓了。”
  “而且,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回来?”高棣直勾勾盯着他,笑得瘆人,“父皇驾崩,你就是百里加急,赶到这也要七天。七天之后,什么都晚了。”
  “你大可回国,高欢。”他一字字从牙缝里挤,“你活不到进邺城。”
  高欢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抬手挡住眼睛。
  他嗓子眼里溢出低低的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他笑得全身抽搐,笑得直捶床:“太棒了哥,哇我真是……太期待了!哈哈哈哈,这盘你赢了,我认输……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高棣抬手一耳光掴在他脸上,高欢边笑边扯他:“哥,别打脸,不好糊弄……”
  高棣从善如流,一脚把他踹下地,照着肚子狠踢。高欢被踢得满地乱滚,居然还在狂笑,高棣则一言不发,一脚接一脚,往死里踹。高棣那股狠戾吓得吴玉莲再也坐不住,扑过去抱住他腰:“哎哟殿下啊,可不敢打起来!”
  高棣也踢累了,停下擦了把汗,面带微笑问地上的高欢:“你还成吧?”
  高欢的笑已经没声音了,只有嗬嗬地出气。他咳了一下,吐出口血唾沫,拭了拭嘴:“见血了。”
  他费力地抬起眼睛,对着高棣笑:“哥,你坏了咱俩的规矩。”
  高棣道:“你定新的。”
  高欢双目灼灼,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下一盘,赌命吧。”
  高欢走了,高棣整个人都脱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的。
  吴玉莲心疼地给他擦汗,小声道:“要不……现在去趟昭和殿?万一还赶得上……”
  高棣木然道:“晚了。高欢来之前,不就来人说母妃不行了么。”他眼神平平移到吴玉莲脸上,声线毫无起伏,“而且她也不要我。她要独宠就够了。”
  吴玉莲气得锤了他一把:“讲的什么话!娘娘以为殿下摔傻了,哭昏不知多少次,亏殿下忍心,一直瞒她!到这节骨眼,都硬撑着不去看……”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咬牙打高棣,高棣一声不吭挺着。她打了几下,手哆嗦起来,这才能哭出声:“怎生得这般心狠……”
  高棣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深深吸气,压住声音中的颤抖:“姆妈,开弓没有回头箭。”
  吴玉莲挣扎着又要打,却被高棣抓住手腕。他低头看着吴玉莲,慢慢道:“高欢已经替我赴缙,如果被皇后知道我是装傻,一切都完了。我没退路,要装,就必须装到底。”
  他眼神变得魔怔:“母妃的命,我押上了。这一盘,绝对不能输。”
 
 
第三章 。
  周容是本朝第一个汉人探花。
  很难评价他的运气。大羌朝野上下为科举腥风血雨撕了几十年,恰好就在他最风华正茂的年岁开了科举,这是命好;胡人贵族不满世袭权被砍,殿试从头黑幕到尾,把他黑成了探花,这是命苦。坊间传言,本来一甲是一个汉人都不能有的,但架不住周容的战斗力:乡试会试汉区第一,殿试时他往那一站,就把别人都衬成了泥。那是周容最耀眼的一天,几乎所有人都承认真刷不掉他,周容如果没进一甲,绝对是皇帝眼瞎。
  发榜后,黑幕头子端王主动请周容吃饭,意思是本王承认你有才,你看我都示好了,旧账就一笔勾销吧。周容也不摆谱,席上言笑晏晏,一脸温良恭俭让。酒酣耳热之际,端王请他写幅警语挂书房,他欣然挥毫,泼墨狂草转瞬即就:“‘三人堪成虎’,赠与人主,警轻信。”
  端王不懂草书,但看着笔墨恣肆满纸风动,应是上品,于是乐颠颠地收了。回去挂上端详,怎么看怎么好,还显得人特有文化,美滋滋再看会,“嗯?”
  他叫来门客,点点那字:“你看这写的是什么?”
  门客一瞟,脑门下汗:“这……草书臣也不认得……”
  端王阴着脸:“你就说像什么。”
  门客硬着头皮道:“三人、三人……切朱屌……”
  而端王恰好属猪。
  端王咯吱咯吱咬牙。他酒醒了才看出坑设在哪儿,警句没问题,字也是好字,周容半点不动手脚,但就能让他不敢往外挂。你装文化人?那就让你吃个没文化的闷亏,气得你有苦说不出!
  好,很好,好得很。端王吩咐下去:“堵住,往死揍。”
  他懒得跟汉人玩文的了,我们没文化的人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服,那就把你打服。
  周容真被整惨了。挨揍,丢官,处处受排挤,惶惶如丧家之犬。端王整他其实不只是为报复,他喜欢周容聪明,不喜欢他蔫坏,如果把这点坏劲儿磨光,周容会是把很顺手的刀。是人都经不住这么整,周容很快服软,端王不搭理他,扔底下冷藏了三年,再捞上来时,周容的眼神已经恭顺得像条狗了。
  “这个是也速齐。”端王下巴点点膀大腰圆的蛮人,“给你当贴身侍卫。不用跟他说话,他不通汉文。”
  也速齐一脸严肃躬身抱拳,提着礼物站到周容身后。
  端王将打好泥封的密信递给周容:“过会本王面圣,你将信同礼物一并送至太子处。记好,信一定交到太子手里。”
  周容道:“可太子不是痴儿么?”
  “话是这么说。”端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他真傻假傻,你亲自替本王瞧瞧。”
  周容唯唯应诺,正要退下时,被端王叫住。
  他将把玩着的玉在周容面前晃了晃:“好好做事,你的玉,本王自会处理。”
  周容脸色变了,睫毛颤了颤,垂下眼睛。
  周容前头坦坦荡荡走,也速齐缩着脖子寸步不离地跟着,鬼鬼祟祟像小偷踩点。端王见他恨不得把“监视”两字写在脸上,哭笑不得,叫住他:“也速齐!”
  也速齐应声回头,端王叹气,用胡语道:“信不掉包就行。”
  也速齐恍然大悟状,端王无奈摆摆手:“走吧走吧。”
  这一耽搁就被周容落下了,也速齐忙追过去,正看见周容从袖中取出张纸,边走边读。也速齐想起职责所在,凑过去看他读什么,周容一笑,大大方方将纸递与他。
  纸上是胡文,也速齐看得懂。“今夜子时,昱和门南边老成衣局……”这什么玩意?
  他愣愣望向周容,周容又一笑,收起纸,折一折,从袖中取出信封装进去。
  等会……这信封怎么有点眼熟?也速齐定睛一看,封泥虽然剥落不少,但还能看出端王私印的形状……密、密信?
  我看的是密信?!
  周容看他整个人都石化了,再一笑,指指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最好别乱讲。
  指端王,在脖子上一划。
  密信你也看了,给端王知道,我们一起死。
  东殿,高欢正经历着此生最为难熬的等待。
  他其实很擅长等,他这一辈子都在等。幼时等父皇宠幸,长大了等父皇驾崩,等待的日子再苦他也能咬牙撑住,因为总有盼头,他知道熬过这关就是柳暗花明。高棣觉得已经没什么能阻挡他即位了,高欢身在敌国,他已被立为太子,唯一的绊脚石只剩拖着不死的老皇帝,父皇驾崩那天,就是他所有牺牲回本的时候。他真的有点等不及了,他被压得太狠,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报复,没人看好他,他就偏要证明这些人是有眼无珠,要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要看到轻贱他的人大惊失色的嘴脸。我将成为大羌的王,高踞皇位之上俯瞰泱泱臣民,人人敬我若神明,每每想到这里,高棣都会兴奋得发抖。
  毕竟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自尊,五年光阴,和母妃的命。
  然而高棣不明白的是,天下从来没有等价交换一说。惨的人,往往只会更惨。
  高棣接到圣旨,老皇帝身体不适,宣他明日进宫。另一条消息来自侍奉过母妃的老宫人,说端王今日面圣,额外带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礼物,按着皇子的规格。一份是他的,高棣知道,那另一份呢?
  答案不言而喻。
  高欢回来了。瘫在病榻上的老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提前七天召回了宠爱的幼子。高棣敢和高欢对垒,所恃无非太子身份和时间差,但高欢归国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等人都稳当当坐在长明殿了,才好整以暇地派个人来知会他一声,这还怎么斗?老皇帝的谋划昭然若揭:明天三人会面,废掉高棣改立高欢,高棣出局,游戏结束。他自以为的那些优势,在父皇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除非发动政变。但他一个光杆司令靠谁政变,难道派吴玉莲去撒泼?
  高棣发现自己就是个笑话。
  全白费了。这些年汲汲营营,忍辱负重,都是枉费心机。
  冯陵意还在讲论语,高棣在桌子上闭目瘫着,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不甘心。
  死都不甘心。
  他竭力去想还有什么转机,还有谁可以帮他。吴玉莲?端王?
  ……冯陵意?
  他一想起冯陵意,就觉得气苦。自从和宫女的情事被撞破,高棣怎么看都觉得他生就一副薄情相,细眼薄唇,眉峭如刀,合该在人倒在血泊中时袖手做个看客。这人肯在高棣身上空耗五年光阴,却更显无情——但凡有半点心,石头都早捂热了,怎会到现在都形同陌路。
  高棣越想,越觉得心如死灰,就在他灰心丧气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
  “殿下!”
  高棣猝然睁眼,直直撞进冯陵意眸子里,他眼神复杂如深海。
  高棣愣了,进来的吴玉莲也愣了,俩人傻傻看着伸手要去摸高棣脸颊的冯陵意。冯陵意还是木着脸,扫了一眼吴玉莲,若无其事地缩手,坐回去捧起了论语。吴玉莲只愣了一下便匆匆扯走高棣,高棣听话地跟着,只是到门口时莫名地回头瞧了一眼。冯陵意垂眼盯着书,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侧脸看着极薄情。
  可这等薄情人,为何会有那般痛苦挣扎的眼神?
  被拉出来才知道,原来端王的礼物到了。东西都是金玉之类,没什么特别的,倒是送礼的人比较有意思,温文尔雅,笑若春风:“小人周容,见过太子殿下。”
  跟着的还有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俩人一看就有所企图,送完礼还赖着不走,没话找话地硬聊。傻子不懂迎来送往,就由吴玉莲上去周旋,高棣坐一边旁听,边听边琢磨二人来意。皇帝病危,权倾朝野的王爷这时候探视皇子,难不成……是想站队?
  高棣心脏狂跳。端王位份尊贵,在胡人贵族中一呼百应,得他支持就相当于得到大半个朝廷,任谁能不心动?若是能拉拢来端王,则皇位唾手可得!本以为跌进谷底,没想到,居然还有转机!
  他深深吸气,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在紧要关头,越不能被兴奋冲昏头脑,他必须好好考虑,端王凭什么帮他?
  从他身上,端王想得到什么?
  似乎注意到高棣神情异样,周容虽然和吴玉莲聊着,眼神却总往他脸上飘。飘了几次,高棣也觉出来了,索性大大方方抬起脸和他对视。装傻他是不怕的,高棣眼里一片澄澈,表情比婴儿都真挚,脸上明晃晃四个大字:看我干嘛?
  周容微讶于他的坦率,迎着高棣目光挑眉浅笑,话锋一转:“不过,大羌若想金瓯永固,要务还在选贤任能。”
  吴玉莲没读过书接不上话,全程坐听周容演讲,这句她依旧只能点头。周容盯着高棣,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古人云,能不称位,其殃必大,殿下觉得呢?”
  吴玉莲愣了一下,本能地嗅到了话语里的危险气息,揽过话头:“殿下是痴——”
  “没问你。”周容打断她,神态斯文,语气粗暴。眯起眼睛,周容压低嗓音,侧了侧首:“殿下觉得呢?”
  “没有能力,就不要肖想高位了,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高棣小孩子一样在椅子上绞动身体,低下头不说话,大脑却飞速运转。周容影射的意思很明显,傻子做皇帝是能不称位,大羌需要精明强干的帝王,他高棣如果想即位,就必须撕下伪装,向端王展示出獠牙。这个逻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然而另一套逻辑也成立:扶植傻皇帝做傀儡,自己摄政,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王来说是无上的诱惑。
  高棣感到鼓膜随着心跳一涨一涨。他必须做出判断。端王究竟是在为大羌选皇帝,还是为他自己选傀儡?
  是相信家国大义,还是相信权欲野心?
  周容见他迟迟不吭声,起身走到他面前,捏着下巴强迫他抬脸:“殿下,说话。”
  高棣心一横,终于开口:
  “呸!”
  周容愣了,高棣凶巴巴地,一个劲往他手上吐口水:“呸!呸!呸!”
  他下意识甩开手,怔怔地看看一手口水,再看看高棣,罪魁祸首瑟缩在椅子里一脸凶狠,眼圈却已经红了。
  吴玉莲心疼地跑过去哄高棣,高棣扁着嘴搂住她不松手,背后是冷汗层层。周容站在旁边,面上阴晴难定,但高棣知道自己赌对了。
  所有的试探,不过是为了确保端王选到合心意的傀儡!
  想透这一层,也就想透了今日的局:层层机锋,背后是高棣和端王两方的博弈,高棣一心要瞒,而端王必须查探到底。如果这盘高棣赢,他将搭上端王的顺风车从此高枕无忧,而端王相当于亲手在自己脖子上架刀;如果端王赢,要么高棣在严密监视下苟活,要么端王倒向高欢,他一败涂地。
  而明日就是高棣面圣的日子,高棣如果被废,后续运作会非常棘手。到底要不要选高棣,选了后如何斡旋保住他的太子之位,统统需要今天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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