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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穿越重生)——无敌国外患者

时间:2018-02-18 11:32:01  作者:无敌国外患者
  明秀吓得瞪大眼,整个人卡住了,过了一拍才轻轻“啊”一声。扭头看见是经常逗他的顾文章,眉头微皱,一本正经地纠正:“校尉,对出家人不能叫秃驴,会造口业。”
  他语速比常人要慢不少,说一句话的功夫别人能说两句,明秀自己说是脑子转太慢,跟不上嘴,但配上认真的表情还挺可爱的。顾文章最乐意看明秀这一脸普度众生的样,在兵痞子里简直是股清流,他笑眯眯地逗明秀:“脑袋给本校尉摸摸,我就不叫你秃驴。”
  明秀还是很慢很认真地道:“也不能摸出家人的头。”
  顾文章道:“那我可叫你秃驴啦?出家人这么不慈悲,眼看着我造口业吗?”
  明秀左右为难,考虑了一会,还是觉得慈悲众生比出家人的头顶尊严重要,于是默默把头盔摘了。顾文章如愿以偿,乐滋滋摸了好几把,刚冒头的发茬搔得手掌痒痒的,手感好得无与伦比。摸爽了,他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包子,递给小和尚:“晚上又没吃饭吧?”
  小和尚立刻双手合十,顾文章知道他又要来出家人接受供养那一套了,赶紧叫住:“停停停,我知道我人好,放着让我自己陶醉就行了。咋样,供养你一兜包子,能抵我刚才口业不?”
  小和尚心里算算,很欢喜地道:“能抵了,能抵了。”
  明秀就是这样,他认为谁造了业会诚心诚意地为那人担忧,谁要是有不下地狱的希望,他也会十二分地替人欢喜。
  包子的香味把刚卸班的小莫勾来了,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叫唤:“偏心眼哪顾大人,咱们伍啥时候有这待遇啦?还发包子,有我的没有?”
  顾文章两手成碗状扣在胸前,往前一挺:“包子没有,俩大白馒头你要不?”
  小莫大白眼翻他:“又他妈发骚!”他过去一把勾住顾文章膀子,教育明秀:“看见没,老不正经,难怪他不升官,连着咱俩的政治生命都给耽误了!”
  顾文章胳膊肘在他腰上熟练地一怼:“哎哟小矮个还够我呢,能够着我脖子吗你,用不用我蹲蹲啊?”
  小莫娃娃脸上露出狞笑:“锯断腿就够到了。”
  明秀边啃包子边听他俩逗闷子,转眼间最后一个就下了肚,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手伸进布包里划拉了两下,一脸茫然。顾文章看在眼里,心说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记起从和玉那还顺了个果儿,掏出来扔给明秀,煞有介事地挑挑眉:“端王府赏的,御赐,知道吗?”
  小莫立刻附和:“可不是,老稀罕了!”
  明秀信了,把果子仔细包起来揣怀里。顾文章憋着笑问他:“你干嘛,不吃啊?”
  明秀合十道:“不能吃。等回家了,我给佛供上。”
  小和尚留下值夜,顾文章和小莫去西膳房那边巡视。西膳房是皇后私厨,虽然在昱合门这片,他们平常却是不管的,自有皇后人手打理。但今天比较特殊,谁都知道二皇子送的雪参在灶上坐着呢,怕出岔子,所以顾文章也就顺便来扫一眼。
  点点人,再查查簿子,他手下一切正常。西膳房里头就没他事了,但就在顾文章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小莫伸手扯了他一把,使眼色让他看地。顾文章凝神细看,虽然覆了新雪,又兼夜色蒙蒙,仍能看出隐约一行脚印。目光顺着足迹往下溜,一直溜到了西膳房侧门,这扇侧门一般不开,空荡荡雪地上只有这一行脚印,难免惹人怀疑。
  顾文章眯起眼睛,低声问:“看着人没有?”小莫在袖子里打了个手势,指指侧门旁边立柱,乍一看一切正常,看影子才能瞧见立柱后头缩着的人形。小莫的警觉顾文章是服气的,别看个矮脸嫩,悍得像头豹子。使个眼色叫他侧边盯着,顾文章径直过去盘问来人。走近了,才看出是个宫人打扮的矮胖老妇,缩着个脖子扒窗窥视西膳房内部,一边还贼溜溜四处打量,身形笨重,脑袋却活动得十分灵巧,活像只偷油的老耗子。顾文章看得暗自发笑,提气喊了一嗓子:“哎,那边儿的,干嘛呐?”
  顾文章其实根本不想管皇后的闲事,怕沾一身腥,只是撞上了不好装瞎。要是这小老太太好好回两句,随便找点什么来找人之类的烂借口,顾文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她偏不。
  她动若脱兔。
  顾文章话音未落,老太太吓了一跳,跳起来就跑!一看这摆明了心里有鬼,顾文章心说你也别怪我,又怂又蠢的不抓你抓谁。喊一声小莫,小莫过去一脚撂倒,干净利落地给摁在地上。顾文章悠哉悠哉走过去,特别和蔼地问她:“干嘛来啦?”
  老妇人髻子松了,头发垂下来挡住大半张脸,肥胖的身体因为恐惧颤抖着,却一言不发。
  这种死不开口的顾文章见过太多了,根本不当回事,直接叫当值的过来把人拉去审。此时的顾文章心情甚至是轻松愉快的,一个普通的小校尉在普通的一天里抓了个普通宫人,仅此而已。他现在冻得够呛急着收工,赶在天亮前,他还能拉着小莫去酒馆里坐一会,就着花生米喝口小酒。
  这是惬意的无知。他不会预料到,大羌的时局会因为这一个人的被捕,产生多大的震动。
  顾文章讲完了,郑统领厌恶地甩开他的脑袋,转向察哈台急声道:“大人,此人供词里交待得清楚,昨日之事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和卑职半点关系都没有!那边、那边若是问起,咱们便将此人交与他们,再以这番说辞应对,就是费些财物卑职也担得起,总好过牵连无辜啊大人!”
  察哈台仍躺在摇椅上,眼睛闭着,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在那摇。郑统领几乎疑心他睡着了,想开口催促又不敢,只能心急如焚地等着——那位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拖一刻就又得罪一分,全卫上下眼巴巴等着他郑统领拿主意,但他妈察哈台就非得磨磨唧唧卡他!这边郑统领等得咬牙切齿,那边察哈台终于觉得架子摆足了,细长长的小烟管又在椅把上磕磕,开了尊口:“他,什么衔?”
  郑统领立刻道:“回大人,执戟校尉。”
  察哈台慢悠悠道:“执戟校尉……区区六品,怕是不成吧。”
  郑统领脸一下没了血色,颤声道:“大人!卑职平时尽心尽力约束手下,这些纪律都是三令五申的,都是此人擅自行动……跟卑职无关啊!这么大的责任,卑职如何负得起?”他嘴唇哆嗦着,七尺男儿,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那边要是追究起来,卑职最好也是个撤职流放,求大人、求大人开恩!”
  察哈台似笑非笑地,稍微抬了抬眼皮:“郑大人,不是本官不开恩,是兹事体大,兜不住啊。那位大牢里遭了一趟罪,就发配个芝麻官儿,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
  他把烟嘴凑到唇边,有滋有味吸了一口:“你拿出点觉悟,咬牙把这事担了,人也承你情。不然的话……”察哈台悠哉吐了个烟圈,“闹大了,可就不好办喽。”
  郑统领脸色变了变,拎着顾文章的领子把他拖起来,厉声道:“狗杂种,你做的好事,老子乌纱要给你害丢了!你去跟大人说!”
  顾文章咧了咧嘴,声音很轻:“卑职倒是有不丢官的法子。”
  郑统领想也不想地道:“什么法子?”
  顾文章嘿嘿一笑。郑统领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变了。
  精光外露,杀气腾腾,那是狼的眼神!
  顾文章借力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提膝狠撞郑统领小腹!郑统领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疼得身体一弓,还未等还手双臂已被反剪至背后。他愕然回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洞开,小莫对他微微一笑,干净利落捆起了他的手腕,搭着肩膀轻轻一推:“郑统领,好生歇着吧。”
  从顾文章暴起伤人到郑统领躺下不过一个呼吸,太师椅上的察哈台还没反应过来,耷拉着膀子的顾文章就已经笑眯眯站到了他身后:“察参军,今儿挺困的?”
  他脸上露出冷笑,倒退几步,一个助跑跳起来就是一记大前蹬!察哈台感到椅背涌上一股巨力,一阵天旋地转就被踹翻在地,太师椅整个倒扣在他背上,压得他眼前一黑。察哈台哪里受过这份罪,顾不得脸面大声哀嚎,旁边郑统领也被吓得直喊。顾文章听他俩叫得欢,运了运气,抬脚又是一记爆踹,踢得他平移了十厘米:“吱哇个屁,卑职操您妈个乌龟大王八!”
  二重唱应声而停。顾文章冷笑着扫视二人,歪歪脑袋,招呼后头:“大熊,把胳膊给爷接上。”
  一个壮实如熊的汉子握住他的胳膊,咔咔两响,被卸掉的关节已恢复如初。顾文章活动了一下胳膊,扭头用口型问他:“就你俩?”
  大熊点点头,顾文章一挑眉,没说什么。
  大熊把两个人背对背捆好,顾文章从他俩身上摸走了令牌钥匙,从袖口刷刷撕了两块布,团了团塞进嘴里。塞郑统领嘴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笑了笑:“卑职无父无母,您当时还说我若成亲,您要做主婚人。如今看来,世事果真难测啊。”
  郑统领呼吸一滞,眼里有什么闪了闪。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压着嗓子催道:“还废话什么,赶紧跑!”
  顾文章怔了怔,咧开嘴笑了。他牙齿雪白,左边深深一个酒窝,眼神很亮:“卑职不跑。”
  “卑职本来就是匪。”
 
 
第十章 。
  察哈台带的那几个喽啰已经被劈晕了,顾文章三人摸走了令牌,随便捆了捆就扔回屋里。顾文章发给小莫和大熊一人一个令牌,冲刑房抬了抬下巴:“走,咱去把人劫了。”
  大熊谨慎地道:“用不用属下再叫几个?见了令牌,说不定肯来。”
  顾文章舔舔嘴唇,笑得杀气腾腾:“杀人放火,不用人多。”
  一行人顺利地进了刑房,把守的都是熟人,又有令牌,一路大开绿灯。到了押人的号子,宫装老妇头上套着布袋,昏昏沉沉地歪着。小莫捆人大熊背着,顾文章在边上咋舌:“哎哟,这么大人物,您俩手轻点!咋样,创造历史了,爽不爽?”
  小莫怼他:“咱仨的死法怕是也要创造历史。”
  顾文章嘻嘻笑道:“不劫也是死好不好?人家那么尊贵,龙体凤体的,搞你不跟玩儿一样,逼到这份上就得一不做二不休。史记读过吗?‘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那还不如干票大的!”
  小莫啧一声,翻个白眼:“给你能的,就显您读过书,不知道谁逃学蹲猪圈里,被老母猪追着啃。”大熊闷闷地乐,顾文章不服,正要想词顶回去,甬道入口处的灯突然亮起,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
  “啪、啪、啪!”
  三人立刻收了嬉笑神色,对视一眼,面色都有几分凝重。一个青年慢慢走到灯底下,同样的武官打扮,模样俊美,冷笑着一下一下鼓掌:“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顾大人来了,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顾文章心里骂一句死娘炮,脸上却笑容可掬:“苏大人上回说总挨晒容易黑,脸蛋就不白嫩嫩了,这不卑职下来纳纳凉,不劳您惦记。”
  苏玉成被捉住痛脚,忿然作色:“个个晒得黑鬼一样就好了?我好心提醒,你们还要取笑!顾文章我告诉你,我看见熊庆背上的人了,你们鬼鬼祟祟干的什么勾当,现在交待还来得及!”
  顾文章摸了摸鼻子,道:“你带了几个人?”
  苏玉成冷哼一声:“四个。”
  顾文章认真考虑了一下,以苏玉成的老鼠胆子,几乎不存在虚张声势的可能,他带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要是真打起来自己这边倒不至于吃亏,但想把对面全制服怕是有难度,一旦手滑杀了一个,就得全杀了。
  他沉吟片刻,抬头笑道:“苏大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苏玉成警惕地看着他。
  顾文章诚恳地说:“说实话,咱俩平时是有点小误会,但还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今儿咱也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这样,我让你看大熊背上的人,你让我们走,以后兄弟念你一份人情,行吗?”
  这是什么鬼条件?苏玉成张嘴就想拒绝,眼珠转了转又答应下来:反正自己人多,先看看人又何妨,反正放与不放只在自己一念之间。甬道很窄,顾文章和小莫侧身让他们过去,给大熊使个眼色,大熊放下人,抓着套头的布袋一掀——
  苏玉成倒吸一口冷气!
  只让他看了一眼,大熊就迅速把布袋套回去。苏玉成还处在震惊中,扭过头不可置信地问顾文章:“是……我想的那位吗?”
  顾文章和小莫早已站到了苏玉成一行人后头,和大熊隐隐成包抄之势,闻言笑道:“苏大人果然见多识广,我当时若是认得,也不至于当贼抓回来了。”
  苏玉成脑子发木,喃喃道:“那怎么办……送回去?”
  “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哦。”顾文章笑眯眯地,冲他眨眨眼,“兄弟几个合计着干脆绑一票算了,谁成想让您撞个正着。现在两条路,要么您调头去检举,哥几个就地拼刺刀;要么您入伙,这么肥一块肉咱五五分。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吧。”
  苏玉成心念电转,已经有点动摇,压低嗓子道:“这要是被抓住,不得挨剐啊!”
  顾文章道:“谁剐你?”
  苏玉成道:“皇上啊!”
  顾文章勾起一边嘴角,笑得匪气冲天:“皇上?皇上怕别死在咱俩前头!”他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苏玉成,似笑非笑道:“这天下要乱啦,苏大人!”
  两队人从刑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事人一样了,顾文章和苏玉成站刑房门口道别,虚情假意地互相捧臭脚。门房看见他出来,赶紧招呼:“哎哟,顾大人,这儿刚巧有人找你呢。”顾文章一边假笑摆手把苏玉成送走,一边道:“来了来了!这谁……哎哟!”
  来找他的人确实挺意外的。数九寒天,来人跑了一脑门子汗,拄着膝盖呼哧呼哧喘。听见顾文章声音他立刻抬头,小脸蛋冻得通红,急声道:“校尉!你没事吧?”
  顾文章喉中哽了一下,道:“睡醒啦,小秃驴?”
  明秀道:“听说小莫哥回来叫人了,我当时下了夜补觉呢,这会才醒……我是不是来晚了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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