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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南往北(近代现代)——四又西

时间:2018-02-25 12:18:39  作者:四又西
  “不是偷,真是不小心听到的……”徐北有点儿尴尬。
  “那就省了,”南星喝了一口啤酒,“做完手术那两天我得静养,你帮我照顾下奶奶。”
  “没问题,”徐北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要做什么手术?”
  “也没什么,”南星语气淡然,“想把假体取出来。”
  徐北愣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一时间的感受很复杂,目光也不受控制地往他胸前瞥了两眼。
  “吓傻了?”南星笑了笑,笑容很淡,“是不是觉得很可怕?”
  “不不,”徐北连忙摆手,啤酒从易拉罐里溅出来落在他手背上,“你别这么想,真没有。”
  南星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看着手里的酒罐子:“没觉得我奇怪?像个怪物一样?”
  “为什么这么想?”徐北皱了皱眉,“我要这么觉得还能跟你熟成这样?再说了,你什么样那都是你的事。”
  南星拉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
  “干嘛?”徐北问了一句,两人的距离近得让他有些不敢呼吸。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南星放下啤酒,一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微微用力,“就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徐北瞪大眼睛,看着南星脸上漾出一个模糊又魅惑的笑意,慢慢凑近了亲在他的嘴唇上。
  “徐北,”蜻蜓点水的一下,南星退开了捧着他的脸,歪了歪脑袋笑着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从亲上来那一刻徐北就憋住了气,瞪着眼睛自我感觉跟只青蛙似的,南星盯着他看了半天,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想憋死吗?”
  拂在耳廓上的气息暖热潮湿,电流一样沿着耳朵脖子手臂一路吡吡窜,徐北打了个激灵,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呼出一口气,接着又大口喘了好几下。
  南星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牵着他的手站起来,徐北木乃伊一样被他牵着往前走,南星拿着遥控器一路关掉室内灯,落地灯,屋子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淡淡月光照进来。
  徐北被按着肩膀坐到床上,紧接着眼前一暗,南星跨坐在他大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问你话呢。”
  “喜欢,”徐北望着黑暗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被蛊惑了一般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南星轻笑了一声,慢慢脱掉衣服,月光照在他平滑而紧实的皮肤上。
  徐北眼前一热,有种撞墙的冲动,他家徐小北气冲冲顶着南星的屁股。可刚动了一下,就被南星按住肩膀,在耳边呵着气说:“别动。”
  动不了了。他撑着床的胳膊都是软得。
  南星很有耐心地解着他衬衫的扣子,徐北盯着他低垂的眉眼,脑子里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又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这什么意思?这刚表白完怎么就眨眼快进到这一步了?
  “你……”好不容易发出一个音节,却又被兜头的吻打断了,南星的吻很有技巧,舌头在他牙龈上舔了一下,接着探进去顶着他的舌尖拨弄,带着十足挑逗的意味。
  撑不住了。
  他胳膊一软,仰倒在床上,抱住南星紧贴上来的身体。
  衬衫被扔到一边,接着是裤子,南星的吻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胸口、小腹,直到隔着内裤轻轻咬了一口。
  “别……”徐北呼吸猛地一紧,差点儿就丢盔卸甲。身体里的火腾空而起,烧得他有些受不了,手也无意识地抓住了南星的头发。
  南星退开了,在旁边一堆衣服里摸了一会儿,拿出个什么东西来,徐北定定看了半天,忽然明白过来。
  “我操,”他喘着气,声音暗哑,“你什么时候买的?”
  “去药店的时候,”南星笑了笑,俯身亲了他一下,“怕吗?”
  “操,”徐北也笑了,“怎么听着我跟个姑娘似的。”
  南星今晚是有预谋的。
  徐北有一秒的犹豫要不要拒绝。
  他喜欢南星,不管有没有这一遭,喜欢是不会变的。
  要说这点事儿吧,还得感谢刘斌和张晓辉,大学那会儿自打知道校园里有一对同性恋,整个宿舍都好奇得不行,这两人跑去下了一堆所谓的男男片儿,徐北跟着扫了两眼,没什么特别感觉,就觉得很神奇。
  “这时候还能走神。”头顶轻笑了一声,接着下身一凉,然后就顶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两人的呼吸双双一停。
  徐北眼睛都红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往前顶了一下,南星顿时呻吟出声。
  “疼吗?”尽管被这一声勾得气儿都快没了,他还是硬生生止住动作,摸了摸南星的腿。
  “不疼……”南星慢慢坐下去,感觉徐北抓着他小腿的手抖得厉害,他压低了声音,极尽诱惑,“很爽。”
  这一句彻底抽走了徐北的理智,他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这一觉睡得太短了,迷糊中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往枕头边摸过去,没有,枕头下边,没有。徐北慢慢睁开眼,怀里南星哼了一声:“床下。”
  他起身找到手机关了闹钟,靠回床头的时候被人搂住了腰。
  “要走了?”南星迷糊着抬头看他。
  “嗯,”徐北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下班了来找你。”
  南星慢慢清醒过来,没吭声,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徐北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心头一凉,他直接把人捞起来抱在身上,南星慌张地扯过被子挡在胸前。
  徐北冷着脸,像没看到他的动作,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我要的就是这个?”
  南星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那还有什么?”
  “我说喜欢你,”徐北的表情严肃到庄重,“不是为了跟你上床。”
  空气静得吓人,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地面上映出窗棱的影子。
  南星愣了好一会儿,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知道屁!”徐北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胳膊一收搂紧了怀里的人,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你有秘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我等你有一天自己告诉我,但除此之外——”
  徐北捧住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我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喜欢的意思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南星看着他,打从醒来徐北就像换了个人,有一瞬让他回想起刚遇见时那个阳光又自信的年轻律师,那样的徐北很引人注目,不是平时有点幼稚的大孩子,那样的徐北让他本能地想要退缩,平时用来防御的武器完全抽不出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徐北看着他,咧嘴扯了个灿烂的笑,一瞬间切回平时的二愣子。
  “徐北,”南星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喜欢的是女孩吧,一开始也以为我是……”
  “我也以为我是,”徐北想了想,又在他嘴角啄了一口,笑了,“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没遇到你。”
  “你要想清楚,”两人赤裸相对,南星有些恍惚,不自觉抬手想摸摸他,被徐北一把抓着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了,呢喃了一句什么。
  “我想很久了,还他妈拉外援来着……”徐北笑了笑,接着就是一愣,他翻身把南星压在身下,眼睛里的光和脸上的神采亮得南星几乎不能直视,“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南星把脸扭到一边,但立刻被徐北扳回来:“小南,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23
  “不是……”南星躲避他的目光。
  “狗屁,”徐北笑出了声,捏住他的脸,“快说是。”
  “不说。”南星挣扎着往旁边爬,可刚一动,就觉得大腿上顶了个东西。
  “让你再动,”徐北压低声音,把脸埋在他肩窝里深呼吸了好几下,颓丧地翻身滚到一边,“不行,不能挨着你。”
  南星直直望着白色的屋顶,愣了半天忽然笑了。
  有些事情看似拗得难以开解,但有时候又会在瞬间豁然开朗。
  “笑什么?”徐北扭头瞥他一眼,“没良心。”
  “下班过来吃饭,”南星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想吃什么?”
  徐北瞪着他看了几秒,一伸胳膊把人抱起来,心里的喜悦满得快溢出来了:“这算回应吗?”
  “废话真多,”南星看向一边,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吃什么?”
  “什么都行,”徐北笑成了个二百五神经病,“吃你最好。”
  南星瞪着他,一巴掌把他脑袋拍到一边,冷笑着:“吃屎去吧。”
  徐北快速收拾了一下,蹑手蹑脚打开门,清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院子里很静,胡同里上学的小孩不时从门前跑过,奶奶的房门紧闭着。
  “奶奶没醒呢,”南星坐在床上望着他贼一样的身影,打了个哈欠,“醒了不戴助听器也听不见的。”
  “你接着睡,”徐北压低了声音说,“我走了。”
  “赶紧的。”南星说。
  徐北一脚踏出门了又缩回来,想了想:“你保证不会下了床就不认人啊?”
  “……”南星无语地看着他,“要签个合同吗徐律师?”
  “这倒不用,”徐北干笑两声,“我走了啊。”
  南星无力地朝他挥挥手。
  徐北偷摸出了门,胡同里没人,他走了几步,接着撒丫子一路跑到胡同口,感觉精神振奋得可以来个马拉松。
  时间还早,陈叔的店没开门,买菜回来的几个老头老太太他也没见过。
  打了辆车回公司,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都想跑过去,总之就是忍不住要干点儿什么,打个拳击,要么吼一吼也成。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笑着说:“小伙子挺精神啊。”
  “对!贼精神!”徐北喊了一声。
  司机给他喊得一愣,估计没见过早班路上这么目光如炬的。
  到公司刚坐下,旁边小陈就把头凑过来,顺手在他桌上放了两盒特产:“徐哥,听说你换师傅了?”
  “你回家了啊?”徐北看了看包装盒,哈尔滨红肠,小陈家在东北,每回回家必带土特产,“什么换师傅,我师傅只有一个。”
  小陈笑了笑,贼兮兮地说:“我还当你烧高香拜入老任门下了。”
  徐北看着他的表情,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还记得咱那会讨论过那个死了爸还坚持上庭的女的么?”小陈继续贼兮兮地,“就是您这位老大。”
  “我操,”徐北还真不知道,虽然这事儿在业内被夸张成了典范,但主人公的名字却没几个人记得,“她叫什么来着?”
  “你这小弟怎么当的,连老大的名号都没摸清,”小陈鄙视他,“任莹莹,江湖人称教主。”
  “日月神教啊?”徐北乐了。
  “字儿不一样,人家是晶莹的莹。”小陈说。
  “得了,”徐北瞥见老任进了办公室,把两盒特产放在桌子下边儿,拍了拍小陈的肩,“哥给教主请安去了。”
  “徐哥,我目测,”小陈严肃地看着他,“你要飞黄腾达了。”
  “别逼逼。”徐北又乐了。
  他一路小跑进了老任办公室,进去的一瞬猛地有些恍惚,赵老之前的摆设基本没变,就是桌子后换了张脸,徐北莫名有点儿难受,感觉自己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早啊。”老任端着杯子靠在桌边看他。
  “教主大人早,”徐北嘿嘿笑了两声,闻到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香气,“这什么味儿?”
  “咖啡,”老任举了举杯子,“喝吗?”
  “别了,”徐北说,“跟着我师傅只学会了喝茶。”
  “都一样的,”老任把杯子放在桌上,拿过电脑前一沓档案袋,“经过昨天友好的相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些案卷你先看看,手头的活接着干完,之后我会调整你的方向,有问题吗?”
  “没问题。”徐北接过案卷,要放一周前没准他还会抵死不从,但现在他确定了,以后的目标就是赚钱。
  企业诉讼的高收益虽然伴随着高风险,但他有个牛逼的老大,这风险可以打一半折。
  “民诉案子你有把握可以继续接,这个我不管,”老任喝了一口咖啡,“不过搞砸了没人给你收拾。”
  “就是说,”徐北愣了愣,“我以后可以独立接案了?”
  “没错,”老任点点头,“前辈那儿,你出师了。”
  徐北描述不来这一刻的心情:“可我上回……”
  “那个我听说了,”老任笑着打断他,“那案子比较特殊,你一个应届生能做到那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得到行业大佬的认可让他很惊喜,“我还自我怀疑了好一阵呢。”
  “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老任慢悠悠地说。
  “好嘞!”徐北龇牙笑了,“这是您口头禅吧。”
  “昨天那地儿我没记错的话,”老任云淡风轻吹着咖啡,“是原告的地址吧?”
  “您怎么知道?”徐北一惊,脑子飞速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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