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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少年(近代现代)——逢凉生

时间:2018-03-09 09:13:00  作者:逢凉生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并不友好的事情,并且违法。
  我想我还是应该去道个歉,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傍晚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响了,我打开门,是行李箱的主人。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白皙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点不理解和探究。
  后面是酒店经理和一群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想我百口莫辩了。
  女人开口说话,说了几句,我不是很听得懂,大概是看到监控的时候发现是我拿了她的东西。
  但也知道她是想要回东西的意思。
  我将行李箱推给她,并且说了半天也没表达出我是丢了东西,没有身份证,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箱子这些讯息。
  她说:“你不是中国人?”
  我点头。
  她换了英文跟我沟通,我发现她的英文说的很棒,于是我认识了这个女孩,他叫做徐娇娇。
  徐娇娇是个很优秀的女商人,总是去澳洲,所以我和她的聊天很顺畅,也是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在警察局找到了我的箱子。
  之后的一个月,他一直陪着我游北京,从王府井到大栅栏,从□□到颐和园,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但当他对我说,想做我的女朋友的时候,我还是拒绝了。
  他是个不错的女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甚至可以说是我的救星,但我总是觉得不该这样,但到底应该怎样,我自己却不清楚。
  还好徐娇娇也并不介意,他这样的女孩,并不缺男友,或许只是觉得我比较有趣罢了。
  徐娇娇喜欢收藏中国画,所以总是带着我去各种画展,今天她说要带我去一个拍卖行,有一幅画他很想要,我反正无所事事,就随她去了。
  中国的拍卖行很热闹,但人很多,举牌的人倒不多,大多都是来欣赏国画的。
  因为坐的时间过长,我简直快要睡着了,直到听见上面有人喊:“赵译先生,这幅画是你的了。”
  我猛然惊醒,站起身来努力往前看。
  但前面人太多,我却不知道哪个是赵译。
  徐娇娇问:“你怎么了?Mark?”
  我说:“我听到了一个人叫赵译。”
  徐娇娇笑了:“哦,赵译啊,那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正在做古董生意。”
  我猛然回头看着徐娇娇,心里却是百般滋味。
  赵译,怎么就会是梦里的赵译呢?我是不是太疯魔了。
  他问:“怎么,你认识?”
  我笑了一下:“不是,只是觉得名字很好听。”
  转眼间来中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徐娇娇看我太无聊就让我去她们公司做事,平时跑跑活动,熟悉一下中文,生活倒是蛮丰富多彩。
  跟管家说了实话,管家一反常态,几乎对我大发雷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印象里管家从来没大声对我吼过,我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每次管家打过来我都不接,只是每天给他报平安,久而久之他也就没有再打了。
  我学会了使用微博这样的东西,这是中国人的一款社交平台,我要知道这个国家每天都在关注什么,每天都有什么新鲜事,而且对我学习中文非常有帮助。
  我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新鲜的生活占据了我所有时间,慢慢的我甚至淡忘了。
  凌晨,我结束了一天的活动回到租的屋子里,打开手机刷了刷微博,静谧的夜里忽然让我有种想回澳洲的感觉,因为我来中国的初衷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于是我写下“或许我不应该来这里,我要忘记赵小刀,记住,我叫Mark。”
  我的中文并不好,学起来也没那么顺畅,所以打下这些字着实费了一些功夫。
  第二天没有工作,我随处逛了逛,吃了北京人常吃的灌肠,然后上吐下泻,或许是我选的地方不好,也或许我的肠胃并不太适合老北京的吃食。
  正在我蹲在马桶上犹豫该不该去医院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一条微博私信。
  上面写着:“你叫赵小刀?”
  我挑眉,回道:“或许,是的。”
  “为什么是或许?”
  “我在梦里,叫做赵小刀,但那只是梦。”
  对方打字很快,但我很慢,不过每次我打完字发过去,对方都第一时间回应我。
  这是我在微博里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联系我,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看了一下他的主页,叫做山城大叔。
  山城大叔是什么意思?原谅我是个中国文盲。
  于是我们开始聊了起来。
  “你的梦很有趣,都有什么?”
  对方貌似对我的梦很感兴趣,因为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仿佛更能敞开心扉,所以我说:“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那里有一家四口,爸爸妈妈,两个兄弟,还有我,但结局很不好。”
  “什么结局?”
  我想了想,打过去:“我不想回忆的结局。”
  对方没有再回我,事实上又过了好几天,对方都没有再理我,直到有一天我参加完活动,手机又震了一下,我忽然觉得有点期待,我想应该是那个山城大叔。
  山城大叔说:“我能见一下你吗?”
  我看着这几个字犹豫不决,我没想过靠着网络去结交现实中的朋友,但我却很想去。
  我曾经对徐娇娇说过我的梦,但他觉得我是睡眠不足和精神紧张引起的错乱想法。
  跟我父亲说的很像,大抵一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
  山城大叔是唯一一个对我的梦境产生兴趣的人。
  于是在来中国的第三个月,北京二环中路的一家咖啡厅,我去见了这个人,在中国,这种方式叫做见网友,或者是面基。
  我坐在靠窗的角落,手里用汤匙搅着咖啡,但心思完全没放在咖啡里,我觉得我或许是父亲或者徐娇娇说的,真的是精神有毛病吧,否则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好。”
  一个男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对上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熟悉了,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
  赵译!对!就是赵译!这双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赵译!
  咖啡瞬间被我打翻了,咖啡色的液体全部洒在我的裤子上。
  我却没有顾得上,只是看着他说:“你是赵译吗?”
  那人缓缓坐下,不急不忙,笑着对我说:“Mark先生,我很荣幸像你梦中之人,但对不起,我不是。”
  我又惊讶了一下,整理一下思绪,发现自己现在有些狼狈,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并没有回头,但我感觉他一直在看我的背影。
  在洗手间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裙子,看到镜子里的我。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孩,一头卷曲的短发,苍白的脸上满脸写着慌张。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管家说的没错,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也是有理由的。
  我确实不正常。
  
 
 
第7章 第 7 章
  
  山城大叔并非真正的大叔,相反他跟我年纪相仿,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咖啡厅里女孩们羡慕的眼光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他知道我中文不好,于是慢慢的跟我聊天。
  在和他的交谈中我知道他是一个网络写手,之所以想跟我见面时觉得我的故事很吸引他,他说有种盗梦空间的感觉,希望我能详细的告诉他我的梦境。
  跟他聊天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中文夹杂着英文,磕磕绊绊的诉说着我的梦,还有我现实生活中遭遇的一切,甚至连上学时被同学欺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不怎么说话,偶尔会问我一些问题,我有种他对我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的错觉,因为他的眼神很专注。
  聊着聊着天色就晚了,此时父亲来了电话,父亲的电话我根本不记得,他多少年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但我知道这是我的父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通话了,父亲的声音依然有着怒气,我能感觉父亲在努力克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早点回家。
  我用英文跟父亲说了几分钟,挂断电话看向山城大叔,明显感觉山城大叔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
  我笑着说:“山城大叔一定不是你的真名字,你的名字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他说:“我叫仇旭。”
  他在餐巾纸上写下他的名字,我念了一下说:“仇,这个字不是CHOU的发音吗?”
  他一顿,随即笑了笑:“当它当姓氏讲的时候,念QIU。”
  我点点头:“中文真的太难了,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他说:“其实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教你。”
  我两眼放光:“真的吗?你不知道请一个中文老师要花多少钱!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因为我的中文不好,所以工作的时候非常吃亏,总是会给别人添麻烦,我确实需要一位中文老师,最好价钱实惠的那种。
  仇旭点点头:“我是写手,本来时间就很自由,所以教你中文应该没问题,再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我蓦地脸红了一下,点点头。
  我想我太幸运了些,来中国不久,但遇到的都是善良的人。
  这次交谈很愉快,尽管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厚着脸皮让仇旭教我中文,毕竟占用别人时间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而且中国人讲究客套,说不定他只是那么一说,就像很多中国人对我说:“我们下次一起吃饭!”
  但久而久之我知道这就是一句客套话,因为很少真的会约吃饭。
  但仇旭并没有食言,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后,他主动跟我说要每周六下午给我讲中文,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我说可以付给他一些我负担得起的酬劳,但他笑了一下说不用,约好了每周六去他家里补习。
  或许在中国很少有人会真的去一个陌生人到家里,在中国大家都是相见客套,礼尚往来,互不打扰。
  但我却觉得没什么,一是在中国的我基本上属于无产阶级,就是穷得叮当响,人家不会贪图我的钱。
  至于色,我想以他的长相,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垂青于他,说实在话论长相来说,我贪图他大概才会有人信。
  确实,我对他很感兴趣,这种情况现实生活中还是头一次,我更多的心动都给了梦里。
  或许是他们长得很像的缘故。
  我变得很期待周六的到来,直到站在他们家门口,我的心还是紧张的。
  我从未如此期待与一个人的约会,来之前我甚至去了理发店将发尾卷起,打扮的看起来成熟一些,因为仇旭看起来是很成熟的男孩子。
  我想我确实不正常,我貌似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所以这种期待的忐忑让我既兴奋又害怕,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跟我一样的男孩。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希望他见到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不讨人厌的人,可能是想弥补那杯咖啡带来的尴尬印象吧。
  但我没想到他的家会在这么好的小区。
  来中国有些日子了,大概也知道北京的状况,很多看起来西装笔挺或者穿着得体的人,都蜗居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有时候甚至要五六个人平摊着一套房子,北京的房价贵的离谱。
  而这个小区看上去就是高端社区,哪怕仇旭是租在这里,每个月也要付上昂贵的费用。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家的门牌号,敲了门,他打开门,穿着舒适的短裤T恤和人字拖,头发也很随意的歪歪扭扭。
  但我承认我花痴了一下,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他叫我进来,我发现他并不是跟人合租,房间很杂乱,但地方很大,一看就是个独居男人的住所。
  他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问我:“喝吗?”
  我笑着说:“我不会喝酒。”
  他笑了一下:“这是橙子酒,没什么度数的。”
  我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橙子味道,居然很好喝。
  紧接着,我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
  厚重的窗帘遮掩着所有的阳光,我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我瘫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床角。
  我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被绑架了。
  这项认知已经超出了我所有的想法,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绑架,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房间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茶几。
  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仇旭的家中。
  仇旭,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在黑暗中试图解绳子,但他绑得很紧,我根本无力挣脱,最后手腕处磨破了皮,绳子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
  紧张,害怕,甚至是愤怒,很多种情绪萦绕在我的胸间无法诉说,而四周阴暗的味道让我窒息,我觉得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仇旭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手机,貌似正在和谁通话,看了我一眼,将手机递给我,让我接听。
  手机里传来父亲焦灼的声音:“Mark,你还好吗?”
  我的眼泪霎时滴了下来,仇旭就这样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刚发出几个声音,仇旭就将手机拿了回去,在我面前开了免提,对父亲说:“听见他的声音了吗?他还活着,你放心,不过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父亲大声吼道:“如果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要了你的命。”
  这句话父亲是用中文说的,字正腔圆,我从来不知道父亲的中文这么好。
  仇旭笑了一下:“你怎么要我的命?你知道我是谁,我在哪里吗?呵呵。”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你到底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钱!你只要放了我的儿子,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五百万!五百万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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