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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古代架空)——舐鱼

时间:2018-03-12 14:20:32  作者:舐鱼
  也亏得这位几朝为官家底深厚,没被当时年轻气盛的太子套了麻袋。之后太子登了依旧纨绔依旧看自己以前的侍读不顺眼,却不得不把靠着家世和清正为官政绩可观的侍读连升几级,咬着牙把眼中钉提拔到尚书的位置。
  此时年轻的尚书对着帝位侧后方纱幔深处的“静妃”咬牙切齿地笑:“……娘娘万安。”
  11
  说是监国,其实太平盛世也没多少国事让高高挂起的皇城精英处理。
  攻听着并没有因为皇帝失踪而变化多少的上奏,一边忍受着繁复的衣物和头饰,一边被臣子弹劾邀功求助三部曲念得头疼。
  还必须端着以防崩了静妃帮皇帝处理过国事稳重端庄博览群书的人设。
  就算轮到他说话的时间比较少,还是累人。
  更何况他还在侍女的建议下把嗓音压得更低更女气了点。
  早朝结束,攻僵着身子被宫女从椅子上扶起来,在心里感叹这身体细皮嫩肉娇贵得坐久了腰疼得跟什么似的。并准备提醒侍女记得缝几个软垫。
  一路应付着回了宫,气还没喘匀就听见宫女通报尚书大人在殿门求见。
  攻一点也不惊讶,由贴身侍女扶着亲自去门口迎接。
  相互客套又虚假地行礼寒暄后,让宫女引这位大人去茶室,转身间看到侍女欲言又止的脸。
  尚书自然是一国女子公认的俊朗,每次出门掷果盈车的男男女女将将堵塞道路。怕她又脑补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攻决心豁出去一把。
  他温柔执着侍女的手,低语:“你知道的,我心悦陛下。”
  侍女没想到她主子竟是个情种。
  失了忆还如此痴心,她这些天言语间对皇帝似是而非的微妙诋毁也不能损这感情一丝半毫。
  又看尚书是个生面孔,言行恭谨守礼却透出不耐之意,听到那句“心悦陛下”时甚至低低地冷哼了一声。
  这才心情复杂地行礼退下。
  香气氤氲的茶室里。
  红衣的“静妃”面目沉静地掩上了门,举手投足间都仿佛写着“优雅”二字。
  待“她”转身,却换了一副张狂的表情。
  目光如炬,丝毫不见传说中与世无争温婉贤淑的样子。
  “说说,是怎么发现朕不是静妃的?”
  上天果真偏心至此,哪怕被塞到满身珠翠、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壳子里头,只要这人一开口,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却是收也收不住。
  尚书大人凝视把玩着茶杯的攻许久,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他心悦诚服地行了大礼:“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
  “行了行了,现在我这倒霉样儿还万岁呢,活着不被拆穿我都谢天谢地。”他一手扶起尚书,故意风情万种地挑眉,“别管那些虚的,先说说,是你还是老师猜出来的?”
  “是微臣。”
  尚书还没有过如此被调戏的经验,花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红了脸。
  “嗯?继续。”
  “老师这几日病了,听到您失踪的消息更是着急万分,勉强支撑着给那些信笺鉴定了笔迹。我正巧去探病,细瞧字迹的时候发现墨迹不对。”
  “按着那些信上的日期,墨迹不可能完全一致,这倒是我疏忽了。”攻一点就透,随即关切地问:“老师可有大碍?”
  “太医说无碍,就是偶染风寒。”
  “那就好。也亏得爱卿火眼金睛,不然朕可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了。”
  人一放松就容易放飞自我。
  攻在深宫里挣扎半月终于找到同谋,心生了调戏玩伴兼宿敌的心思。
  他搁下茶杯,苍白得惊心动魄的手滑过桌面,握住了尚书的手腕。
  看着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尚书大人红了耳廓手上的茶杯抖得差点握不住,恶意地笑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经逗。”
  嗓音十分娇滴滴。
  十分含情脉脉。
  十分不要脸。
  12
  在尚书准备把“帝王之气”换成“王八之气”的时候,攻见好就收。
  “对当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一如既往。”
  “啧,那就是把我当傻子呗。”
  “微臣可不敢这么说。”
  “可别啊,爱卿当年那句‘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把你当傻子看待?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你就睡在你那太平无忧的美梦里吧!’句句铿锵,言犹在耳,朕时时刻刻谨记在心呢。”
  “能别把这个梗挂在嘴边吗?”尚书翻了个白眼,“我那不是……”
  他与皇帝师出同门,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交情,因为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互相看不上眼,后来太子即位、帝师年迈隐退,要当时年轻气盛的尚书辅佐皇帝,待人家捏着鼻子上任后才知从小的玩伴是扶不起的阿斗,相处间更是相看两相厌,这番话是在一次退朝后,尚书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揪着皇帝领子到隐秘处说的,十足的恨铁不成钢。
  那时年轻的帝王听到这番话,错愕了一会儿竟然笑了,制止了后知后觉上来拿人的侍卫,拍拍他的肩转身就走。
  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死谏的尚书没想到自己如此无礼的举动只换来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僵立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
  直到后来自己接触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被皇帝有意无意地委以重任之后,他才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这个玩伴,可能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纨绔。
  “你也真够不要脸,连‘心悦陛下’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不得不佩服。”为了又一次互揭黑历史,尚书僵硬地转移话题。“当着人家侍女的面也敢胡说八道,不心虚吗?”
  “有什么好心虚的?没准儿我说的是事实呢。”攻眯着眼咽下一口茶,就差一把折扇就可以扮演戏文里男扮女装的花花公子了。
  “你真是……”尚书词穷,接着翻起旧账指桑骂槐。
  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的攻也不管,手指悠哉悠哉敲着桌面,走神回忆起他在书房看到的一堆卷轴。
  怀着“后宫里的人是朕的,那她们的东西还是朕的”无耻念头,毫不见外地全部打开瞧了瞧。
  快堆成山的画轴,里面全是一张熟悉的脸。
  上头的年轻帝王,从眉目青涩到渐有棱角,目光永远含着笑意,是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缱绻温柔。
  寄托着一个青年多年无法宣之于口的无妄等待。
  13
  “想什么呢?”
  “在想……没什么,你说。”
  “接下来怎么办?你的身体……能确定是静妃在操控吗?”
  “要是能确定的话,我还至于缩在后宫扮演装成女人的男人吗?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攻放下杯子,端正姿态,“要是他一直失踪还好,要是被人发现——无论被哪国发现,事情都麻烦了。”
  “也是。一国之君、单枪匹马,还是边境,这次真是棘手。”尚书的眉头拧成川字。
  “也不知道那娇滴滴的美人儿会吓成什么样子。”
  “这时候还想着怜香惜玉呢?要不您去替他?”
  “我倒是想呢……”皇帝笑了,“前阵子不是说那神棍要出山了吗,实在没办法就请他帮忙呗。”
  “请问您这是要请国师帮忙的态度吗?”
  “人家神……呸,国师高风亮节,自然不在意如此虚名。”
  国师,这个国家不少人心里的保护神与更多人心中的肉中刺,十年前归隐,准备出山的动静一出,就有人上赶着把烂摊子往他老人家怀里砸。
  “您还等着他卜个卦说皇帝和妃子互换身体了啊,也只有能把种马扭成情种人设的您敢这样编。”尚书一向嘴毒。
  “这个嘛,倒要看现在边境那位是什么反应了。”攻慢腾腾给自己斟了杯茶。
  “他能配合还好,要是被这天降馅饼和皇权富贵迷了眼,就只能……”
  烛光下的美人儿目光凌厉,右手随意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我看那小年轻也是个妙人,更何况用的还是你的身子,当真舍得?”
  攻脑海里闪过模糊记忆里那张青涩充满期待的面孔、午夜的旖旎梦境和书房里精心保存的无数画卷,面上仍波澜不惊。
  几乎没给人察觉一丝停顿地,他开口:“舍得啊,为何舍不得?”
  午夜。
  边境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此时静谧得鸡犬之声可闻。
  一个山洞里,昏睡多日身着甲胄的男子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弱地动了一下。
  养尊处优的受单凭身下劣质被褥的触感就知道自己没在宫里了。
  偏偏看着他的一男一女算准了他不会醒来似的,商量事情的声音一点没压低。
  听大意是那边“药引”还没醒来,不排除移魂失败或是弄错人的可能。
  手触到腰侧的剑鞘时他狠狠地震惊了下——为了演将士落难普通百姓好心帮助的戏码,需要做戏做这么全吗?为了不引人怀疑,连武器都不下?就这么点儿智商,是怎么想出噬魂之术这个勉强在人类平均智商之上的阴损点子的?
  明月高悬,眼看床榻上的人挣扎着转醒,身穿本国百姓衣服的夫妇殷切上前扶起他:“您……”
  妇人醒字还没出口,便被眼前一闪而过的寒光割了喉。
  鲜血洒在两活一死三人脸上,滑腻的触感和腥气惊得膀大腰圆的壮汉后退了几步。
  森冷的月光跌入山洞内,满身煞气的青年缓慢舔舐着手上和唇边被溅上的鲜血,竟然一边翻身下床,一边缓缓地笑了出来。
  面目俊美,宛如罗刹。
  壮汉被逼至山洞角落,两股战战。被死亡阴影笼罩的他此时唯一想的竟是,这邻国皇帝在坊间的“修罗”之名,真是名副其实。
  以至于忽略了眼前人虚浮的脚步。
  不过他也没机会了。
  饮过万人鲜血的宝剑收割了他的生命。
  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在战场上熟悉的嗓音:“x族秘术,传女不穿男,这点儿常识,都打了这么多回了,你爷爷我还是知道的。先解决她再送你上路,让你多活这么一会儿,竟然不磕头道谢,我真是……很失望啊。”一如往常的漫不经心。
  眼神嫌弃地扫过两个尸体,受斜睨了从他动了剑就在角落缩成鹌鹑的乌鸦一眼:“还不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少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脏了我的眼。留着命战场上见。”
  逃过了一劫的乌鸦眨巴了两下,随即向有东西烧了尾巴一样溜出山洞,消失在夜色里。
  费力地把两具尸体搬出山洞,把血迹打扫干净的受终于松懈下来。
  借着盆里的水和月色端详自己的脸。
  忐忑不安地想,刚刚,演得像他吧……
  毕竟那人一身戎装放肆大笑的脸,只要一眼就能让他记住好多年。
  不过,他什么时候受了伤。
  受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肩上复发的剑伤,皱了眉。
  ……真疼啊。
  与此同时,大漠。
  狂风吹得营帐里点了几宿的灯尽数熄灭。
  尽管祭司全力挽回,被寄予厚望称作“药引”的男人猛地喷出一口黑色的血,倒地不起,停止了呼吸。
  14
  洗净了满手满脸的血污,受这才发现自己腿软。
  自己杀了人。
  “修罗”、“嗜杀”、“罗刹”、“坑杀战俘”之类的名声,毕竟是攻的。
  作为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雀,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与自己有关——确切地说是由自己造成的死亡。
  他可以给自己找一万个理由:那一男一女在他醒来之前谈话用的是x族语言,非我族类不知深浅,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为强;刚才被自己吓走的那只乌鸦没有猜错的话被祭司赋予了“监视”的能力,智力相当于十几岁的孩童,在它面前最好不要做出不符合攻身份的事……
  但同样,他有很多更温和的方法,之前买通了人假扮成宫里侍卫在皇帝寝宫侍奉的时候,他就听到醉酒的攻说可以让太医配置装了迷药方便易取的暗器——他醒来时就确认了它也在身上触手可得的地方。
  可他选择了这样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说不上愧疚,让他恐惧的是在刚苏醒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心里闪过的那股嗜血的欲望。
  不是攻的本能,而是他自己心中埋藏许久的渴望。
  在温热鲜血浇在面庞上的时候,受甚至听到了来自自己灵魂深处满足的叹息。
  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残忍的人吧,只是隐在单纯善良的皮下而已。
  在他记忆里和攻的第二次见面,他攥着攻的锦衣,怯怯地问:“大哥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啊?”
  那时的攻愣了一会儿,潇洒地收了折扇挑起他下巴,目光灼灼:“朕……我就喜欢你这样单纯可爱的小美人儿……”
  压抑了的杂乱思绪,受色厉内荏地瞪圆了眼,手指着水盆里攻的脸,一字一顿:“温柔可爱的美人不能保护你,等我回金陵就把他还给你。”
  过了一会儿又喃喃道:“算了,反正你又不喜欢,变成什么样你都不知道……”
  在现在就出山洞找攻的下属还是在死过人的山洞里睡一晚之间犹豫了许久的受选择了后者。
  虽然从一醒来就开始嫌弃山洞的环境,但受在山洞口望着外面黑黝黝的一片,衣冠楚楚地思考了一刻钟后,强迫自己再忍一宿。
  因为他路痴。
  路痴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小时候不管到哪里身边都要跟几个侍从,不是王爷家的“千金”有多宝贝,而是怕这祖宗不识路走丢。后来进了宫,他最远涉足的范围也就是御花园里,既是避嫌也是拜皇宫(在他看来)长得一样的宫殿和楼阁所赐。靠着深居不出赢得了合宫妃子的好感这件事,他只想说,感谢他的情敌们如此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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