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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古代架空)——舐鱼

时间:2018-03-12 14:20:32  作者:舐鱼
  山洞不大不小,里面有人生活很久的痕迹,一切用品可以说应有尽有,莫名让人想到山贼的临时窝点。
  受甚至看到了一件狐裘。
  ……在苦寒的边关穿狐裘拉仇恨,活该被抢了吧。
  恶意地嘲讽了一下它的主人,再三确定没有异味和污渍后,受美滋滋地把狐裘从一堆衣物中捧出来,替换了醒来时盖的被子。
  然后就着那一男一女死前生的火烧了一盆热水。
  脸色泛红地解开了甲胄。
  复杂的脱法和肩上的痛感急得他差点骂脏话。
  攻的身体和受想的不一样。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他本以为攻这种纨绔皇帝,身体应该和娇生惯养的他一样,是白白净净没一点伤疤的。
  也以为攻所谓的“出征”,和数次出巡一样是玩票性质。
  想不到他的身上这么多的疤。
  刀伤剑伤和烧伤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布满了这具年轻的身体,腹部的一个贯穿伤令人心惊,从那道狰狞的痕迹都能看出当时凶险的情境。
  这样一对比,肩上的那个被箭划过的伤口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小心清洗了伤口后,一边艰难地用随身的伤药疗伤,一边想,看来平日里宫女们常说的“皇上为社稷金戈铁马,当为‘战神’”,并非谬赞。
  借着剩下的热水把全身擦洗干净,受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了起来。
  幸好赶走了那讨厌的乌鸦。
  在解开裤子的时候,被胯下之物吓得撒了手。
  啧,又大又丑。
  嫌弃着将它仔细清洗干净,受感觉再看一会儿,自己的眼睛都要羞红了。
  迫不及待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前,受红着耳根仔仔细细地抚过身上数不清的疤。
  常年握着武器有了茧子的手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触感。
  “不喜欢我又怎样,我今天又了解了你一点。”受半嗔半羞,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裹着狐裘,身下是从未体验过的、垫了衣物和被褥仍能感觉到的坚硬石床,耳畔是边境呼啸的风,受嗅着隐约的边关硝烟和浓郁的药香入了梦。
  是个好梦。
  15
  受是被饿醒的。
  对他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
  王府里长大的少年从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进了宫皇帝又不屑于用克扣月例的方式惩治妃子,现在饥肠辘辘的感觉倒也稀奇。
  不过也不很愉快就是了。
  轻微的起床气让他抱着狐裘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在山洞里搜刮出干粮简单填饱肚子,让他心情好转不少。
  感谢山贼。
  收拾妥当后找出攻跟亲信联络的信号弹,到山洞外放了,找了个石头倚着闭目养神。
  说实话,对于下一步怎么做受心里完全没有底。
  王府树大招风,受在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虽说最后侥幸逃脱并无大碍,十年怕井绳的王爷仍请了军营的将领教受学了武,但也只是只求自保、略通皮毛而已,要他在沙场做攻的替代品,那一身的伤和上的茧都不会同意。
  果然当初还是太草率了。
  身为军队主心骨的皇帝失踪,在边关掀起了不得的风浪。
  前几天还可以勉勉强强遮掩过去,到后面皇帝不露面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久,纸再也包不住火。
  一时间营里谣言四起。
  无数人都在寻着皇帝的动静,希望他能尽快出现主持大局的有,勾连敌国欲杀之而后快的也有,盼着能拘着天子以指挥这边境的精英们攻上金陵让这江山改名换姓的也有不少。
  多种势力明面上按兵不动,实则背地里不少人送了命。
  然而皇帝依然不知所踪。
  皇帝不见了,仗还是要打。
  先前亲征的攻仅花三天就率着亲兵把在边境作威作福几月的敌人打得溃败而退,之后就带着伤尽兴而回,换了百姓常服“微服私访”去了。
  什么时候无聊了,又回到军营领兵去敌军大本营溜达一圈。
  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起了鸣金收兵的意思。
  “只要他的手上拿着武器,他就是你的敌人,敌人只有永远不会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
  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兵,攻的亲兵自然把他的话贯彻得认真。
  每次出征都把敌军的驻地打得后撤十里,然后就班师回营,在营帐里磕着瓜子等着那边送上和谈的诚意。
  要是不满意?攻也不在意重新教他们做人。
  总之就十分任性,十分流氓。
  眼下这流氓失踪了。
  攻几天就膈应了几天的敌军将领坐不住了,各种小动作不断。
  看士兵们对小打小闹只应对不追击,被虐习惯了的他竟然渐渐增加了每次偷袭的人数,而且据间谍传回来的消息,他还在准备搞大事。
  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的副将当即将此事传书给有几城之隔的守城将军。
  也就是贵妃她表哥。
  16
  书信传过来时将军府正在设宴待客。
  据同席的亲信讲,他家将军展开信才看一眼差点没控制住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同桌人的询问只淡淡说了句“不是什么大事”便书信收起来敷衍过去,如果不是特别了解的人,根本不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发现什么异常。
  等宴会结束送了宾客,将军拿出书信确认了一遍,亲手用烛火点了看着它烧成灰烬,唤来信得过的人嘱咐一番,这才点了几十亲信彻夜赶往边关。
  三日的路程快马加鞭只花了一夜。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亲兵一夜奔袭水米未进也累得半死不活,可将军却依然面色不改。
  若不是汗湿的鬓角和布满风尘的大氅,那神色真让人以为他是骑着马到街上逛了一圈。
  有这位将军助阵,军队里的人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
  不顾自己一夜没合眼,一边解了大氅一边向循声而来的副将问话走向攻失踪前住的营帐,将军紧绷的下颚线和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路过入伍没多久的新兵看直了眼。
  稍作整顿后,将军当机立断派了几小队继续暗中寻找皇帝踪迹,自己领着副将带兵突袭敌营,打得敌军趁皇帝失踪暗中往前挪了几里的驻地回了原地。
  还“顺手”烧了敌军运粮的车。
  领着憋屈了几日终于出了恶气的士兵们几乎全须全尾地回了城。
  至于憋屈了几年才有得志机会的敌方将士是什么心情,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将军在的这几日,幺蛾子少了许多,至少表面军心暂稳风平浪静。
  出去寻找皇帝的副将把边城周边百十里搜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日清晨看见远处天边闪过短暂的特制信号弹。
  派人回去通知将军,副将率人往信号所指处赶去。
  尽管再三强调不要走了风声,也比不过有个几乎知根知底的叛徒。
  敌国正吃了败仗大伤元气。
  敌军将领收到祭司“移魂失败”的急报,处在内忧外患的当口,把桌子掀了几回。
  一个胡乱套着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士兵服的男人不顾阻挠闯进营帐,看到将领冲过去趴伏在他面前:“他出现了,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你去……求求你,放过无辜的人……”
  敌国将领操着一口不熟练的中原话,笑起来有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好。你带我们去。”
  真是不知道希望和意外哪个先来。
  听到不远处的喧哗,假寐的受睁眼,握紧了手里的剑。
  17
  “老七,我待你不薄。”
  受就撑着剑站起来,微皱了眉,只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
  他在心里替攻难过。
  攻虽有亲兵三千,真正信赖的不过十余人。
  把他自己算进去,眼前这人排行第七。
  都是他当太子之前就跟在身侧的。
  几年前攻出巡,带上的也有这几位。
  受自己甚至和老七有数面之缘。
  他还记得当初还不知道攻是皇帝的时候,缠着留在王府的“大哥哥”让他带自己出去玩,自己还为身后跟着几个包括老七在内的尾巴生闷气。
  正逢庙会,灯火阑珊间,到处都是诉衷情的男男女女,他攥着攻的小指,羞涩得指尖都泛了红。
  敛了浪荡性子的攻无疑是个迷人的情人,无意间的动作都让情窦初开的受脸红心跳。
  在众多旁观者的眼中,一身锦衣华服的青年和高挑温柔的“少女”,般配得宛如天作之合。
  夜深攻送受回王府,两人在门口对望都在等对方道别,最后还是攻妥协一般笑了,给了受一个拥抱,淡笑开口:“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受低着头说,然后进屋关上了卧房的门。
  等攻转身走了他又悄悄溜到窗户那边听外面的动静。
  夏夜虫鸣声杂乱,在他的耳中却十分热闹,他听见攻和兄弟们笑谈的声音,被夏夜的风吹进耳里是让人心里发烫的温柔。
  声音渐远,只听见攻笑骂:“老七别闹。”
  他当时想的是什么呢?
  攻和下属的关系与爹爹和下属的关系似乎不一样,攻待他们的那种平等和尊重是装不出来的。
  还有那个老七,肯定是在开我的玩笑,明天一定要记得狠狠瞪他一眼。
  只可惜第二天一看到攻含笑的眼眸,他什么都忘了。
  后来进了宫,想攻想到极点的时候他假装新来的侍卫偷偷去御书房当值,正巧碰上攻和亲信议事,换班的时间他被一个自来熟的侍卫抓着科普:“你看,那些都是皇上特别信任的人,和我们就是不一样!特别是七爷,我觉得他最好了……我也想变成那样的人……”
  站了许久腿麻得不行的受看着侍卫亮晶晶的眼,羡慕地低语:“我也是。”
  不过这点梦想和当初的无数奢望一样,都被他忘了,继续在深宫里做他无欲无求的“静妃”。
  如今时过境迁,看到老七站在敌方阵营,他倒是都想起来了。
  受很替攻不值。
  可是现在不能瞪那个人。
  “我永远不会变成你这样的人。”受难过地想,“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背叛他。”
  刀剑出鞘拉弓引箭的声音四起。
  受直接忽视了把自己包围住的异族人,叹息着开口:“是为钱?为名?还是为利?我以为在我身边,你们都不缺这些的。是我的错。”
  如果攻在现场肯定会大吃一惊,受连他生气时右手不自觉地摩挲剑柄的小动作都模仿得十成十。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模仿了,他在扮演攻。
  18
  老七脸白如纸,几乎跪倒在地:“不,大哥……我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
  年轻的皇帝笑了,缓缓拔出剑,寒光所指之处却是自己曾经的兄弟,眉角微挑,话语平淡但极其嘲讽:“朕还想多活几十年,可不敢当你的大哥。”
  “果真是,兄弟情深呐……”被忽视敌国将领缓缓拍了两下手,看着眼前这张自己日日夜夜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脸,扭曲地笑了:“你们中原人不是说胜者为王败者寇吗?束手就擒吧,我的皇帝。”
  受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惊得一哆嗦,慢慢把剑移向他:“好好一个人,这么脑子坏了,朕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皇帝了?在朕的国土上说什么胜负已定,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还是说……祭司没在,你们就变成虚有其表的废物了?”
  攻的声音曾被人形容是“逢人便带三分笑意”,在怼人时也依旧如此。
  受甚至在这时候还能分心去想这声音真好听。
  不过手上仍握牢了剑。
  “……你……”将领气急,就想掏出武器迎上去。
  受一步不退,心里却紧张得很,不知对方深浅,攻的亲信何时赶到,或者说会不会赶到,他都没底。
  面上不显,却做了最坏玉石俱焚的准备。
  二人就要短兵相接,一人破空而来,只一声“放肆。”敌国将领立即收了招,朝着来人深深行礼:“祭司。”
  一时间兵器放下众人跪地声响成一片。
  “我让你这么冲动了吗?”祭司看起来年龄不大,整个人埋在黑斗篷里,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
  她就这样站着,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族人跪拜。
  干瘦的手狠狠扇了将领一巴掌,然后转身,黝黑的眸子像是要把受看穿:“是我管教失当,还请皇帝恕罪。”
  受收剑入鞘,轻佻一笑:“既然美人儿开口,朕就既往不咎。那就……请您和您的狗,滚出这片土地吧。”
  “皇帝这是说笑了,我们会走,不过,在走之前,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到x族一叙?”声音温柔有礼却不容拒绝。
  不管受是何反应,祭司随意一挥手,就有几个士兵向他走去。
  步伐机械,目无悲喜,不似常人。
  似乎只能感知到受的存在。
  连被受斩断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固执地去抓他的衣角。
  而始作俑者祭司轻飘飘地留了一句“不要伤着皇帝。”便由将领扶着在一边观战去了。
  身上黑袍还是来时模样,连一滴族人血肉都没溅上。
  老七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终究还是抢了地上死人的刀与敌国士兵战在一起。
  地上的血几乎汇成了小溪,而士兵不知疲倦地走向受。
  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受渐渐感到手心的钝痛。
  脚下恶心的触感和满目尸体与鲜血的味道都让他窒息。
  他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他冷眼看着这场杀戮,一个他享受着利剑穿过血肉甚至骨骼的快感。
  心里终究是叹息的。
  穿上甲胄拿起兵器就是为了战死沙场,如今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于异乡,甚至间接死于所信仰的祭司之手,如是有意识的话,他们会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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