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高手就得背黑锅(古代架空)——袖手难凉

时间:2018-03-26 10:02:10  作者:袖手难凉
  柳一湄说给流蜂送信的是一个身患毒疮的乞丐,并且送完信就死了。
  这封信送的时间刚刚好——流蜂弟子正好可以发现秋南涧。
  那乞丐死的时间也刚刚好——送完信的那晚就死了。
  这些“刚刚好”恰恰非常不好!
  那乞丐死得蹊跷。
  吴消寞找到一个正独自躺在地上晒着太阳的乞丐,问道:“朋友,打听一下,你们这儿一个多月前死过什么乞丐没有?”
  那人一只眼微微睁开一条缝,打量了吴消寞一番,又闭上眼睛翻过身去。
  吴消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乞丐面前蹲下:“朋友,我问你话呢!”
  “谁跟你是朋友?”那乞丐不耐烦地白了吴消寞一眼:“这儿天天都有乞丐死!走远点,别挡着老子晒太阳!”
  即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也没人用这么横的语气对吴消寞说话过。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吴消寞在乞丐窝中就像是闯进了鸡窝的花孔雀一般,人人都不想睬他。
  花弋翱幸灾乐祸地看着吴消寞碰了一鼻子灰,却不去帮他。
  因为他在等吴消寞来求他。
  吴消寞果然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于是花弋翱扬扬眉,也蹲下来,拍拍那乞丐的肩,说道:“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乞丐不耐烦地睁眼,刚要骂,一看见面前的人,立马换了个脸色,陪笑道:“花大爷!您怎么来了?”说着便要坐起来。
  花弋翱按住他:“不必,你坐着说便好。”
  “好好好……”
  “这里一个月前有一个身患毒疮的乞丐死了吗?”
  “身患毒疮的乞丐……”那人想了想,突然叫起来:“是,是有一个!”
  “他是谁?”
  “他叫‘癞蛤/蟆’,我们这儿的乞丐都认得他,但都不理他。他总是一个人要饭,无依无靠的。”
  “为什么不理他?”
  “因为他不但身上长满了毒疮,脸上也到处都是,还老往外面冒脓血,恶心极了!就他那样子,谁敢靠近啊?”
  “那他的尸体在哪儿?”吴消寞问。
  “被我和几个兄弟埋在土坡山了。”
  “好,你带我们去!”
  叫花子领着他们走到山上,找到一块秃秃的小土包,癞蛤/蟆就埋在底下。
  刨开泥土以后,一阵恶臭涌了出来,刺鼻得连花弋翱这种能待在乞丐窝的人都吃不消。
  尸体身上的脓疮都已经烂成洞了,流出淡绿色的液体,面目全非,肥肥的蛆子在肉里面钻来钻去。
  “倒真像一只癞蛤/蟆。”
  活着时表面再光鲜的人,死了埋到土里都会变得一样丑陋。
  吴消寞忍着要呕出来的欲望,拿起树枝挑开破烂的衣服,又把尸体翻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喃喃道:“奇怪……”
  “怎么奇怪了?”
  吴消寞说:“尸体身上除了疮疤,没有任何武器留下的伤口。”
  “那会不会是中毒而亡?”
  “更不会,如果是中毒的话,毒性会从尸体里挥散出来,渗到土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蛆虫在他身上了。”
  吴消寞又问:“一个月前就只有他一个乞丐患毒疮死的吗?”
  领路的乞丐点头:“所有乞丐中,就数他的毒疮最多最骇人,不会错。”
  吴消寞始终不愿意相信癞蛤/蟆真就是自己病死的。
  他为什么不早一天死,不晚一天死,偏偏就那一晚死了呢?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2.
  吴消寞和花弋翱走在街上,一个公子哥和一个叫花子走在一起不免让人多看两眼。
  况且偏偏叫花子神气十足,公子哥却垂头丧气。
  现在又一条线索断了。为什么就没有刚刚好的事情来帮他理出一些头绪呢?
  吴消寞很苦闷。
  “你的忙我已经帮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花弋翱高兴地说。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不高兴。”
  ——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自然也见不得别人高兴。
  花弋翱果然不高兴了,跳起来道:“好你个吴消寞!你言而无信!”
  吴消寞笑笑,神色黯然。
  花弋翱看他的这位朋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沮丧过,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高兴起来呢?”
  “我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些巧合让我知道一些线索。”吴消寞苦笑道。
  正说着,迎面跑来一个小乞丐一头撞在了吴消寞的腰上。
  “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吴消寞扶住他问道。
  这时又有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拿着绳子追了过来。
  “小畜生!往哪里跑!”为首的一个男人喊道,“乖乖地跟我们走!”
  花弋翱走上前问道:“你们三个大男人追一个孩子做什么?”
  “他偷了我们的银子,我们要把他绑回去问银子的下落!”
  吴消寞抓住小乞丐的手,看着他说:“你真偷了?”
  小乞丐恐惧地摇摇头:“我没有……”
  “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你一个小乞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
  小乞丐叫道:“那是我干爹留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那就是你干爹偷的!跟我们走!”三个男人说完就提着绳子要过来。
  “站住!”花弋翱怒斥一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谎?我看你们满脸恶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个臭要饭的,我看你是欠揍!”
  说着那男人冲上来抡起拳头就往花弋翱脸上招呼。
  可手还没碰到人,眼前的人影就消失了,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脚。
  “老大!”另外两个男人见状想上来搭手,却突然也眼前一花,只听两声利落的闷响,便脸上一麻,反应过来时,一个鼻血汹涌,一个眼窝青紫,脸上又痛又肿,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花弋翱冷冷道:“以后谁要再敢欺负乞丐,我花鹞子就把他耳朵割下来塞进他的肚子里!还不快滚!”
  那三人一听到“花鹞子”三个字,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溜了。
  吴消寞苦笑着摇摇头,现在他明白了乞丐窝里的乞丐为什么对他态度那样傲慢。
  ——有一个这样的雪花鹞子罩着,谁都会眼睛长到头顶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很可怜啊!
  ——仅仅是觉得可怜吧。
 
 
第9章 假活菩萨
  1.
  茶馆里人不多,清静。
  花弋翱倒了一杯水给正狼吞虎咽的小乞丐,问:“你叫什么?”
  “小矮子。”小乞丐嘴里的梅花酥还没咽下去,碎渣掉了一身。
  “可你并不矮啊?”吴消寞疑惑。
  这孩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我已经十四岁了!”小矮子说。
  吴消寞吃惊地和花弋翱对视一眼,不禁同情起小矮子来。
  同龄的孩子已经拔高了长了,他却这么瘦这么小。
  花弋翱问:“刚刚那三个人为什么说你偷银子?”
  小矮子回:“我就在包子铺门口买了两个肉包子,他们看到了就说我偷了他们的银子。”
  “你用多少钱买的?”估计是那三个人见钱眼开,欺讹小乞丐。
  小矮子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碎银放在桌上。
  吴消寞又吃惊地和花弋翱对视一眼,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是我干爹留给我的,本来有两锭银子,我花完了一锭,还剩这么多。”小矮子说道。
  “你干爹是谁?”
  “癞蛤/蟆。”
  “什么!你干爹是癞蛤/蟆?”听到这个名字,吴消寞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要跳起来。
  小矮子点点头。
  “那你干爹还在吗?”吴消寞急忙问道。
  小矮子垂下脑袋摇了摇:“一个多月前干爹就毒疮爆破死了。”
  “这么说你干爹真是癞蛤/蟆!”吴消寞现在高兴极了,他恨不得抱起小矮子在他黑花花的小脸上大亲一口!
  想不到上天真的慷慨地赐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巧合!
  花弋翱干咳了两声,瞪了吴消寞一眼。
  吴消寞看了看正在难过的小矮子,讪讪地收起了嘴角的狂喜。
  “那你干爹死的那晚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小矮子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他那天回来的很晚,还给我带了半只烤鸡。”
  “哪来的半只鸡?”
  “干爹说他今天遇到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活菩萨,只帮他送了封信,就不仅能大吃大喝一顿,还得了两锭银子。”
  “活菩萨?”吴消寞沉吟起来。
  “可是谁知干爹半夜里突然说身上奇痒,肉都抠出来了,还是不解痒,干爹就让我赶紧去找大夫。”
  又是烤鸡又是喝酒的,身上的毒疮当然要爆发。
  人的欲望一旦沾上了侥幸,往往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然后呢?”
  “大夫说不给乞丐看病,我就跑回来了……”小矮子哽咽着,“干爹说,他的毒疮太多,只怕活不到明天了,让我把银子带着离开这里,去过好日子……”
  一滴滴泪水溅到桌上。
  想不到癞蛤/蟆口中的活菩萨却是最终害死他自己的假菩萨。
  “但是你没有走。”
  “我舍不得我干爹,别的乞丐都欺负我,他把他们吓跑,还让我以后不用出去要饭了,他来讨饭养我。”
  吴消寞和花弋翱都沉默起来。
  这两个人都被别人嫌弃厌恶,受尽冷落,所以才走到一起相互依靠,相互取暖。
  也正因为这样,活菩萨才以为癞蛤/蟆是孤单一人,让他去送信,之后再巧妙地害死他,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然而没有想到癞蛤/蟆竟还养着一个可怜的小矮子!
  花弋翱的脸色冷冰冰的,拍拍小矮子的背说:“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报出‘雪花鹞子’的名号!”
  小矮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花弋翱,问:“雪花鹞子是谁?”
  花弋翱微笑地看着他,说:“是我。”
  小矮子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
  “对了,”吴消寞说,“癞蛤/蟆有没有跟你说让他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
  小矮子想了想:“说过,干爹说,那可是个真真正正的活菩萨,因为——”
  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刷刷”两声,一簇密密麻麻的针雨向吴消寞他们射来。
  吴消寞一个翻身,抽出骨笛横扫一面,银针叮叮落地。
  同时花弋翱拍案而起,一招凌空展翅,朝着银针飞来的方向飞去。
  “小心!”小矮子指着吴消寞身后大喊。
  吴消寞转过身,只见三根从天而降的银针直冲着他的眼睛飞来,吴消寞只好迅速偏身,银针“嗖”的飞过,堪堪穿过耳边。
  “不好!”吴消寞心头一紧。
  回过头,只见那三根银针已直直地插在了小矮子的脖子上。
  吴消寞赶紧封住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但为时已晚,小矮子的嘴唇已经全部变得紫黑。
  好快的毒!好狠的心!
  花弋翱这时也飞了回来,看到吴消寞怀里的小矮子问:“怎么回事?”
  吴消寞摇摇头:“死了。”
  花弋翱攥紧了拳头。
  “看到凶手了吗”
  “没有。”
  吴消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们中计了!”
  ——这下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活菩萨到底是谁了。
  2.
  夕阳将落。
  吴消寞和花弋翱漫无目的地走在草色青青的河畔上。河里的水依旧冰凉。
  花弋翱问:“你觉得活菩萨会是谁呢?”
  吴消寞说:“我不知道。”
  微微的风挠过两个人的脸颊和头发,花弋翱突然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偷了什么?”
  吴消寞看着天边的云彩,说:“你想想,一个女人身上最难得的宝贝是什么?”
  花弋翱想了想,说:“我想不出来。”
  “是心。”吴消寞说,“一个女人可以把她的身体交出来,但却很难把心掏给你。”
  “可是我并没有偷走她们的心。”
  “但她们却心甘情愿服侍你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吴消寞有些嫉妒地说道。
  花弋翱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吴消寞,你真是个十足的大傻蛋!”
  吴消寞疑惑地看着他。
  花弋翱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只是让她们帮我抓身上的跳蚤,一个跳蚤——十两银子。她们当然心甘情愿了!”
  吴消寞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痒了起来,仿佛有一家子跳蚤在乱窜,在咬。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