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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古代架空)——袖手难凉

时间:2018-03-26 10:02:10  作者:袖手难凉
  颜玖也停下了。
  三个人一同看着那人走来,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压迫着他们驻足等待此人的降临。
  终于,借着朦胧的烛光,那人的模样映现出来。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长眉及鬓,薄而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眉眼深邃,似笑非笑。身材修长,腰窄肩宽,看得出是充满有力量的身体,但是又收敛着逼人的气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腰间襟袖处有深红的绳线装饰着,简单而大气。
  他的怀里抱着一把落霞式的古琴。
  “宫先生。”领路的粉衣女孩福身恭敬道。
  “嗯。”男人也停下,微微颔首,同时飞快地扫了吴消寞及颜玖一眼。
  吴消寞感觉今夜有点凉。
  粉衣女孩道:“这二位是来找主子的。”
  吴消寞对男人点点头,颜玖盯着男人的脸,也没有说话。
  男人也盯着颜玖的脸,而后敛了敛目光,微微笑了:“我知道了,去吧。”
  然后便略过他们走去。
  那低沉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颜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那白色的高大身影,微微出神。
  吴消寞问道:“小姑娘,刚刚那是何人?”
  粉衣女孩回道:“他姓宫,只是我们这儿请的一位琴师。”
  只是琴师……
  吴消寞皱了皱眉。
  只是琴师就能自如地在这九曲回廊里走动?而且从他出现在第八个拐角可见,他也许刚从回廊的尽头里出来!
  那究竟什么人能从进入九曲回廊的深处,而眼前的这小丫头对那人又如此恭敬呢?
  “只是琴师”这样的话,往往表明,那人的身份一定不只是琴师这么简单。
  而他姓“宫”。“宫”姓不常见,但是却听着耳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姓。
  是在哪里呢……
  吴消寞也望着那个逐渐被黑色隐去的身影微微出神了。
  “二位公子,我们继续走吧。”这时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
  于是二人赶紧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第九个拐角转过之后,只出现了一条走廊,很短但很宽敞,能看见尽头是一间明亮的屋子,屋外有两个一样穿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儿守着。
  “到了。”女孩轻轻推开门,让到一边,“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请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兜兜转转,不过为了山间水间遇见你。
 
 
第5章 在水之湄
  甫一进去,就看到一展腊梅薄纱六折屏风,中间摆着一个玉鸭熏炉,鸭嘴朝外吹着西域苏合香,袅袅香烟幽趣韵长,冉冉而升,若聚若散。
  “小心!”颜玖突然叫道。
  只见一道凌厉的金光“嗖“地从屏风穿过,朝着吴消寞的面门笔直地射来。
  好快的暗器,好强的腕力!
  吴消寞眼神一凛,顺势后仰,同时迅速握起腰间的骨笛击向金光,二者碰撞出“叮”的一声。
  回头看去,一支金簪斜斜地插在身后的门框上,只剩三分之二露在外面。
  吴消寞冷笑道:“我不知道原来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都要先收一份这样的见面礼。”
  “当然不是。”一阵柔媚的笑声从屏风后传出,“只有你一个人。”
  “为什么?”
  “因为你是吴消寞。”
  吴消寞笑了笑,这个理由似乎已经足够了。
  “但是这世上或许不止一个吴消寞,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吴消寞呢?”
  “我虽然不曾见过你的模样,但我却认得你的弦鹤骨笛。”
  笛子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两圈,吴消寞笑道:“看来这支骨笛,比我有名。”
  这时一位身穿黛紫色云纱的女人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站在吴消寞他们面前。
  吴消寞一生见过的女人不算少,见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能算得上是前几位的。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柳一湄的容貌算不上十分出众,却有十二分的媚态,半露半藏秋水,欲语还休撩人。
  一个女人但凡拥有一点能吸引男人,就足够了。
  吴消寞说:“我们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来这儿的人都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柳一湄看着吴消寞说道,“任何人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都要付出些代价。”
  “我知道,朱楼的情报不是白给的。”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颜玖说:“关于一个月前流蜂掌门时肃的死。”
  柳一湄忽然吃吃笑了起来,软媚的笑声能叫人听得骨头都酥了。
  可颜玖并不觉得哪里好笑。
  柳一湄边笑边说:“这一个月以来,也有不少人来向我打听这件事情。”
  吴消寞问:“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你们又不是流蜂的弟子,你们不也来问了?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
  吴消寞无话,确实,至少流蜂的人会来问的。
  柳一湄又说:“你们若想了解这件事情,一个问题,二百两。”
  颜玖吃惊道:“这么贵!”
  柳一湄又笑了起来:“我们朱楼从不做蚀本的生意。有人愿意用情报来换银子,就有人愿意用银子来换情报。想知道什么样的消息,就要付得起什么样的价钱。想知道的人多了,消息也就值钱了。”
  颜玖问:“那你不担心那些人知道消息后说出去,消息反而没有价值吗?”
  柳一湄好笑地看了颜玖一眼,说道:“谁会愿意把自己用大把银子换来的情报白白告诉别人?”
  “况且人都是喜欢守着秘密的。”吴消寞说。
  不错,有的人即使到死也不会说出心里的秘密,而有的人活着时却没有说出秘密的机会。没有人是不自私的,人活着都会藏一点私心。
  柳一湄继续说道:“本来时肃的消息嘛……一个只要一百两。”
  吴消寞也吃惊了:“那为什么……”
  没等他问完,柳一湄回道:“因为你是吴消寞。”
  吴消寞苦笑,这个理由,似乎也很足够了。
  一个名字,一倍的价钱。吴消寞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改掉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宁愿被叫做“王八混蛋”、“赖皮臭虫”,也不愿意再叫“吴消寞”。
  他的心里面很复杂,一方面是得意的,一方面是苦恼的。
  如果现在有一杯酒喝的话,或许会好些。
  然而并没有。
  与此同时,有另外一个比吴消寞自己更想改掉他的名字的人。——这个人便是颜玖。
  他从未想到过吴消寞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也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吴消寞的名字付出那么多的银子!
  ——该死的吴消寞。
  “现在你们还想问吗?”柳一湄说,“最多五个问题。”
  “想!”颜玖狠下心,掏出一张平平整整的一千两银票压在红木桌上。这点钱洵灵山庄并不在乎。
  吴消寞:“第一个问题,时肃到底是不是秋南涧杀的?”
  “不是。”
  “那是谁?”
  “不知道。”
  吴消寞和颜玖互看了一眼,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流蜂收到的匿名信是谁写的?”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柳一湄说。
  “好吧,第三个问题。”女人总是细心且斤斤计较,尤其是柳一湄这种女人。
  “写信的人我不知道,只知道送信的是一个乞丐。”
  “乞丐?”
  “不错,乞丐。不过那个乞丐已经死了,他身上早就患有毒疮,已经病入膏肓,送完信的那一晚就死了。”
  吴消寞沉吟了一下,问道:“秋南涧现在在哪儿?”
  “他在时肃被杀的那晚虽然突出重围,但也受了重伤,现在在临川紫云山的紫云观里。”
  紫云观,那是乌木道长的道观。
  但是吴消寞想不通秋南涧为什么会到那里去。难道他还信道?这绝不可能,一个杀手或许还会在弥留之际因忏悔自己的罪恶而去信佛信道,但是秋南涧不单单是一个杀手,他更是一个剑客。
  ——一个真正的剑客,只会信仰自己手中的剑。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养伤,那为什么偏偏选在紫云山的紫云观?
  不会有人做事没有理由的,尤其是秋南涧。
  “买通秋南涧去刺杀时肃的人是谁?”
  “你找到秋南涧后,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
  “他若是会告诉我,我也不必问你了。”吴消寞无奈地笑了笑。
  秋南涧终归还是个杀手。
  ——一个真正的杀手,是不会出卖自己的雇主的。
  尤其是秋南涧。
  柳一湄也无奈地笑了笑。
  “最后一个问题……”
  “已经有五个问题了!”柳一湄打断了吴消寞,夹起桌上的银票折好塞进自己白花花的胸脯里,准备转身。
  “等等!”颜玖又掏出一张平平整整的一千两银票,拍在桌上,“最后一个问题,一千两!”
  柳一湄嗤笑一声:“你觉得朱楼会在乎这区区一千两吗?”
  “可是……”颜玖欲言又止,可是多一个情报就多一条线索,多一条线索就能多一点时间。
  柳一湄媚眼如丝地注视了颜玖一会儿,微微一笑,抽过桌上那一千两的银票,一边折好一边说:“算了算了,看在我和你哥哥还有点交情的份上,就再多一个问题好了。你可得想好了问哦!”
  颜玖自然顾不得她和自己的哥哥有哪门子的交情,急忙问道:“最近的干尸案是何人所为?”
  柳一湄回道:“等你们找到秋南涧后自然会知晓。”
  说完便转身走进梅花屏风后面,再也不说话了。
  吴消寞和颜玖最终还是没有在朱楼久留,即便那里有吴消寞热爱的美人和酒,即便颜玖感到有点不甘心。
  柳一湄这个女人太聪明,那两千两银票花得不值。
  两个人无声地走在华丽的月光下,只想赶紧回到缘来客栈好好睡一觉。
  也许明天醒来,心里的疑惑会少一些。
  但是明天始终是一个未知数。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钟情的事,在你之前,我从来是不信的。
 
 
第6章 道士和尚
  1.
  碧涧泉水清,寒梅带雪红。
  紫云山下早就入了春,紫云山上前几日的雪却还未融化。
  红梅的香气并没有因为冰雪的覆盖而沉淀,反而增添了几分冷冽。
  黄昏。日落。
  紫云观的梅林中,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正坐着下棋。
  和尚和道士在一起,算得上是一件稀罕事。
  而他们在冰天雪地里还能悠然地下着棋,更算得上是一件稀罕事。
  那道士三十多的光景,面庞红润,清朗俊逸,背着一柄乌木剑鞘,叫人奇怪的是,剑鞘里却没有装剑,空落落的。
  他就是紫云观的主人——乌木道长。
  和尚与他年纪相当,面色苍白,眼睛却明亮睿智,披着宽大的杏色袈/裟,袈/裟鼓囊囊的像麻袋一样套在他身上,身上挎着一个大大的淄布化缘袋,化缘袋瘪瘪的,里面当然也是空落落的。
  他是乌木道长唯一的挚友——寂非大师。
  棋盘旁边的小几上正煮着香茗,茶壶发出“噗噗”的动静。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乌木道长问:“何处来的笛声?”
  寂非大师也放下手中的黑子,微微昂头,仔细地聆听起来。
  这笛声清越,直入青云,绵延回响,散尽寒梅,又带着梅花的香寒,乘风而来。
  乌木道长又朗声问:“是何人在吹笛?”
  话音刚落,已有两个衣袂翻飞的身影落在面前。
  ——正是吴消寞和颜玖二人。
  “我道是谁能吹出如此清灵悠远的天外之音,原来是号称‘绝世妙笛’的吴消寞!”寂非大师温文尔雅地行了个礼,赞叹道。
  吴消寞也抱拳笑了笑,道:“我的笛音不过是凡界的俗音,真正称得上天外之音的应该是寂非大师的普渡梵音吧!”
  “阿弥陀佛!梵音只有有缘人才能领悟,不然也只是和尚念经罢了。”
  吴消寞笑而不语。
  乌木道长看着颜玖好奇道:“这位是?”
  颜玖赶紧行了礼,道:“在下洵灵山庄颜玖。”
  “原来是洵灵颜家的九公子。”乌木道长点点头,问道,“不知二位来我紫云观有何贵干?”
  颜玖问:“敢问前辈,秋南涧现可住在观中?”
  乌木道长冷冷道:“你问的是杀了时肃的那个秋南涧?”
  吴消寞说:“是带着水龙剑的秋南涧。”
  乌木道长微微摇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秋南涧,更没有带着水龙剑的秋南涧。”
  “那他可曾来过?”
  “来过。”乌木道长点点头。
  吴消寞和颜玖的眼睛里流露出光彩,连夜赶路的倦态也顷刻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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