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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和混蛋(近代现代)——一管日光灯/哼一生/沧海一声哼

时间:2018-03-30 10:46:30  作者:一管日光灯/哼一生/沧海一声哼
  谢以名径直坐到西边,“方先生能麻烦你移个位置么?我习惯和他相邻而坐了。”
  三道视线同时落到他身上,两位震惊一位无言,空气凝固几分。
  刘奇用僵硬的笑声打破尴尬,“哈,哈哈,这是带保镖吃饭,又不是带夫人,你要让他坐到东家位难道这顿饭他付钱?”
  就算是个瞎子都能觉察出谢以名对方启的针对,分明是要方启难堪,刘奇咽了咽口水,没想谢以名这样小肚鸡肠,因为一块地就对后辈紧抓不放,看来自己绝不能得罪这人。
  “我可以替他付啊,”谢以名一派轻松,无视陈烁阳眼里三百六十种拒绝,又逼问方启一句,“可以么方先生?”
  方启垂下眼,一言不发地让开。
  陈烁阳万般不情愿地坐上去,只觉得烫屁股,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上厕所,上完厕所也不应该见钱眼开,为钱办事也不该意气用事……
  “不管怎么样吃饭是重点哈,”刘奇实在受不了这个别扭的氛围,打算蒙头开吃,“不跟你们年轻人客气,我先动筷子了。”
  谢以名还没暗爽够就后悔了,这下他和方启变成对面而坐,抬头就得看见那张脸,很影响胃口。
  陈烁阳把手里的精致礼袋放到桌边,准备和对面一样埋头开吃,刘奇咽下一口酒糟贝柱,颇为满意地咂咂嘴,瞥见对面的礼袋,“哟,来就来还带礼物的?”
  谢以名眼中一亮,差点忘了这茬,他点点下巴示意陈烁阳把东西拿出来。
  “特地带过来的好东西,乌鸦龙舌兰。”谢以名说着,目光状似不经意落到方启身上。
  守在门口的服务员听到有酒立即从仿古董点缀的百货架中取出四只高脚杯,刘奇兴奋地接过来,“小谢有心了!这酒我还一直没尝过。”
  服务员熟练开瓶,依次斟酒,到方启时他伸手挡住杯口,哑声道:“身体不适,跳过我吧。”
  “怎么?”谢以名眉头一拧,面露不快乐“这么不给我面子的?”
  服务员不知该不该倒,场面僵持。
  刘奇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决定埋头吃菜,筷子撞上另一双筷子,抬头一眼,对面的陈烁阳也把嘴巴塞得满满。
  方启眼神复杂地凝视着他,谢以名不想多看,移开视线指尖在沿着杯口打了个转,调侃道:“你这道歉不怎么有诚意啊。”
  方启心中一震,移开了手,服务员在心底给这位小哥捏了把汗,她是个识货的,这乌鸦龙舌兰烈得很,混职场也是不容易。
  屋子里个个心怀小九九,陈烁阳和刘奇两人琢磨着谢以名的话心情复杂,不同的理解达成同一个共识,绝对绝对不要瞎惹商业精英。
  好酒斟半杯,服务员要收瓶时方启却按下酒瓶口直接斟满,他举杯起身,眼睛未离开谢以名半分,“那我先干为敬。”
  一口接一口浓烈的白酒滚进胃里,大火燎原地烧起来,方启捏紧拳头顶着疼把酒灌进去,放下杯子时喉间溢出一丝血腥味。
  他一口饮尽的气势让刘奇看愣了,迟迟才反应过来举起杯子敬谢以名。
  谢以名把杯子缓缓推给陈烁阳,眼里含着三月春光, “你帮我喝。”
  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撒娇意味,听得陈烁阳牙根一酸。
  方启把他微颤的睫羽都看在眼里,体内翻腾出一把尖溜溜的火,灼人疼。
  一把年纪听不出怪的刘奇天真问道:“这么好的酒怎么不喝?”
  “身体不适。”
  “哟?”刘奇放下酒杯前倾身子,“怎么了?”
  谢以名的视线转到方启身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扬起嘴角,“胃出血。”
  ——————
  作者有话要说:
  方启:胃疼心更疼,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你们还笑
 
 
第48章 
  方启垂下眼夹菜,但握住筷子的手太过用力,筷头都在打颤。四双眼看着那筷子在海虾烩蛋里戳了几次都没夹上菜来,刘奇清清嗓子,咧起嘴角救场,“正好小方选的这家菜都养胃,来来来,多吃点。”
  谢以名提起尾镶金的仿玉筷,挨着方启的筷子轻巧夹起一只鲜虾送进陈烁阳碗里,眯眼微笑像只猫儿,“你喜欢吃的虾。”
  陈烁阳挤出假笑,没有伸筷子,内心颤抖呻吟,哥,我海鲜过敏。
  谢以名上唇微翘,“吃啊,等我喂呢?”
  刘奇吧唧吧唧的嘴一顿,好像咂摸出一丝不对劲来。
  陈烁阳偷偷瞥一眼方启,后者意义不明地盯着他,看得他心头一颤——所以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陈烁阳为自己默哀片刻,豁出去把虾子往嘴里一塞,嚼也不嚼,含糊道,“窝上厕说。”说完急忙忙跑出去找厕所。
  刘奇继续吧唧,饮光杯里的酒爽得龇牙咧嘴,“对了,小谢你要贴身保镖干嘛?搞得跟拍电影似的嘿嘿,难道有仇家?”
  谢以名眼神示意服务员添酒,冲刘奇笑笑,“防小人。”
  只不过一开始没防得住还被小人给忽悠了。
  服务员见方启脸色不好,私心给这帅小伙少倒了些。刘奇听完点点头,“是该防,你说生意场上硬碰硬倒也罢,就怕玩阴的,咱就都不是那种人……是吧?”他说到最后试探了一句,想确认谢以名不会因为这块地搞到自己头上。
  “咱们”?谢以名眉头一挑,淡淡瞥过一眼不发的方启,笑道:“不一定。”
  刘奇的心一凉,哪里还有什么提拔方启的心思,万一盛风要对他出手别说招女婿了,
  酸涩作呕感直冲喉头,在胃上刮的刀片直接扎进来,方启手搭在肚子上起身,克制地沉声道:“我去趟洗手间。”离开时脚步都迈不稳。
  *** ***
  陈烁阳冲进厕所就把虾给吐了,冲了十七八遍嘴才放下心来,舌头还隐隐有些发麻,他苦巴巴地冲镜子笑笑。
  加油陈小葵!等老板和那个男人彻底掰了你就解放了!
  ——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掰彻底啊,陈烁阳仰头无声控诉,明明都一副恩断义绝的样子还他挠他一下他捯他一爪的,基佬都这么磨叽的么?!
  他长叹一口气进了厕所,打算清空肠胃回去狠狠吃回本。
  有急促的脚步声进来,外面传来呕吐声,只一秒就被水流声盖住许多。
  同是天涯呕吐人啊,陈烁阳完事出去,那人还伏在水池边,宽肩细腰高大的身材,似乎有点眼熟,出于礼貌陈烁阳没有多加打量,走到他旁边的水龙头洗手,没忍住瞥一眼,水流尾巴里带着红血丝滑走。
  这人关了水,抬起头喘气。
  陈烁阳一惊,方启?他一下子没锁得住嘴直接,“你吐血了?”
  方启颔首,自觉讽刺地笑笑,“弄假成真了,报应。”
  “哦……”陈烁阳呆呆地不知说什么好,毕竟这人有前科,未免再反水他决定走为上策,“那我,我先走了。”
  “稍等,”方启唤住他,“我还有件事想做。”
  “你做的你的呗,”陈烁阳几乎想捂耳朵,生怕惹麻烦上身,脑中灵光一闪补加一句,“不要打扰我跟以名的生活就行。”
  没想到方启反倒笑了。
  “你有注意过他的眼睛么?”
  “啊?”陈烁阳疑惑地看向他,他自认为演技有所提升啊,看方启之前也挺心痛的样子。
  “我一开始也难受,嫉妒,但是抬头看见他的眼睛,他小时候起一说假话就爱眨巴眼,还有,”方启顿了顿,神色温柔起来,“他看你的眼神不是喜欢。”
  敢情他俩从小就搞基?陈烁阳垂死挣扎,“你又知道?”
  方启笃定点头,“知道。”
  那个眼神曾经是属于他的,只是被他弄丢了。
  “我不是缠着他,只是有件事一定要做,能帮我把他叫过来么?”
  陈烁阳环顾四周,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陈烁阳为难地挠挠头,他总不能还背叛谢以名。
  方启还欲再说,体内又翻腾上一股腥臭,他抓着池壁,开水掩住呕吐声,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都是胃液和血,陈烁阳看着都疼,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拜托了,”方启嘴巴一抹,诚挚地看着他,“给我五分钟就好。”
  *** ***
  谢以名饮了口汤感觉到不对劲,这两个人是上洗手间还是去旅游,怎么还不回来,总不会那小子又倒戈吧……
  手边铃声一响,谢以名瞥了眼屏幕。
  “陈烁阳:厕所没纸了救命啊!”
  “…………”
  他走到洗手间,陈烁阳垂着脑袋站在门口,方启站在一旁。
  “我就知道。”谢以名冷笑一声,他,“你是养不熟的狗么?”
  这话说得狠了,陈烁阳猛地抬头,“我……”
  “是我求他。”方启上前一步,示意陈烁阳先走。
  陈烁阳自知理亏,走到谢以名身边小声嘟囔,“我就在门口等你,他要是欺负你我立刻进来。”
  谢以名,“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陈烁阳出去后方启关上门,谢以名看着好笑,“怎么?又想再绑我一次。”
  方启却答非所问,“我要离开S城了。”
  谢以名呼吸一滞,仍是端着笑,“不送。”
  “等公司在S城的事务处理结束,我不会再往这里进军,也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方启望着谢以名“下周五有几个朋友在X街的钱柜给我开个送别会,你能来一趟么?”
  “下周五?”谢以名眼尾扬起,心里翻动算盘珠,答应得很是爽快,“行。”
  方启难掩惊喜,苍白的脸色上多了些气色,“真的?”
  谢以名不想重复废话,开门就走。陈烁阳紧张兮兮地贴过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谢以名瞥一眼这个小叛徒,冷冷一笑。
  好个混蛋方启,让他滚的时候他不滚,现在倒想全身而退,想得美!
  他心里撩着把无名火,大步走回饭局。
  陈烁阳屁颠屁颠跟上,见他不理会自己笨拙地找话题,低头瞥见谢以名的西装鼓起一小块,“你胸口是什么?”
  “没什么。”谢以名凶神恶煞地扫了他一眼,陈烁阳瞬间噤声。
  那是他方才让服务员拿来的一小包面纸,柔软地贴着他的心。
 
 
第49章 
  S城以夜色闻名,一入夜这里便如颗夜明珠般生出光来,霓虹闪烁。
  方启站在钱柜门口,贴身的西装勾勒出修长身形,频频惹人注目,有漂亮姑娘想上前搭讪,但见他不停看表的样子,料想必定是在等哪位佳人,和朋友推推搡搡地离开。
  “佳人”从车水马龙里走出来,却是个男人模样,一丝不苟的精英打扮,不像要来唱歌聚会倒想要去开会的。方启一眼锁住他的身影,大步上前迎他。
  谢以名便站在原地等他,待方启走近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过去,脸上笑容得体,好似两个人真是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好友。
  “给你的送别礼。”谢以名淡淡道,这是他精心准备,上午刚拿到的重礼。
  方启没接过礼物,一把抓住谢以名的手把人往钱柜里带。
  “你松手。”谢以名压低声音喝道,扭着手试图挣脱,“我不想加入你这个傻逼送别会。”
  他没忍住爆了粗口,谁要和一堆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欢欢喜喜给这个混蛋送别!
  方启仗着谢以名不会在人前跟自己起争执把手抓得更紧,在前台人员惊异的目光下径直把他带去定好的大包厢,二话不说推开了门,涌出热热闹闹的笑声。
  一道接一道视线向门口投来,热闹的尾音渐渐静了,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谢以名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张张脸,一时忘记挣出方启温暖的手掌。
  靠在门边的高个儿男人眯了眯眼,迟疑地打破沉默,“是……班长?”
  谢以名被这声“班长”闷头打醒,多年的梦魇缠绕上身,他回头慌乱地要逃,方启却关上门挡在门口。
  高个儿男人满心都是追忆当年的喜悦,高声说道:“班长你还是那么害羞怕生啊,我你不记得了?二盛啊,以前老在方老大家抽烟的那个。”
  叽叽喳喳群起,一如当年有点风吹草动的班级,有人惊喜地应和,“是咱高一的班长!”还有忘记的悄声问旁边的人那是谁,那人也捂着嘴低声回道,“就是那个转学走的同性恋。”
  场面又热闹起来,众人吆喝着让班长别害羞一起玩。
  谢以名背朝众人,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抬脸时面色苍白,没有半点方才在外面的意气风发,他盯着方启的眼咬牙哀求道:“放我走。”
  他没想到这个人会狠到直接把自己最难看的伤疤撕扯下来,身后的碎语仿佛随时会变成刀子向他扎来。
  方启宽大的掌心包裹住谢以名微颤的双手,他紧贴着谢以名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在他耳边沉声道:“别怕。”
  方启抬头环视众人一圈,伸手关了五光十色的灯,包厢瞬间只剩中间悬一盏黄色水晶灯,月亮似的柔柔地照亮黑暗。
  方启在众人的疑惑中开口,“组织今天这场同学会,既是朋友们多年未见聚一场,也是为了还债。”
  这话说得奇怪,一个削肩长发的女人扬声打趣,“当年你甩我那债不用还了,我连孩子都有了你还单身,还是你惨一点。”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都知道这是方启高中唯一交过的女朋友,少女已经长成少妇,气质沉稳几分张嘴还是又直又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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