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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近代现代)——十心央

时间:2018-03-31 13:27:04  作者:十心央
  姑娘连忙说:“有有有,刚回来,306,我打个电话问问……”
  刘五上去按住姑娘小手:“我自己打吧美女,你忙你的。”
  姑娘被美貌所惑,迷迷糊糊说了声“好”眼看着刘五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跟童年的美人鱼说声对不起!
  王子是别人,大海才是你的。
  请假条:回家过小年,还没码字,更新改到24:00.
 
 
第31章 谁比谁臭
  侯岳有些浑浑噩噩,回到招待所的房间又不知道回来干什么,他所有的东西都在身上和背包里。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干脆订了返程票。
  站在床前,第二次进这间房,他才有空打量一番。
  实话是,他从来没住过招待所,更别说墙体发霉,天花板掉皮的房间。楼上的踢踏鞋走路的响声就像一双脚走在他耳边一样,他讥笑一声。
  这声笑他送给自己。
  送给十九岁傻逼的自己!
  风风火火,牛逼哄哄的追着人跑出去三个省,结果就是被撵走。
  侯岳在心理骂了自己一句:活该!
  好像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所以怨不怨谁的话,这么矫情他说不出来。
  无疾而终好像是最好的结果,幸好是他单方面拉开序幕,而且是刚刚拉开,这时候收场对他来说,难堪有,难过有,庆幸也有。
  那么多次的偶然相遇,每次一点点的悸动加在一起,对他来说着实是一份不小的量。
  他该回属于他的大海里,侯岳想。
  情绪平静后,不再犹豫,抓起钥匙大步离开这里。
  门打开的瞬间,侯岳有0.1秒的怔楞和游移,反抗情绪的镇压也相当彻底,他忽视掉眼前的生物,侧身挤出去,面无表情,古井无波。
  刘五瞠目结舌,他能猜到侯岳很生气,却没想到气成了一个他完全招架不住的样子,他伸手去抓侯岳的胳膊。
  侯岳像是满身长了眼睛一样,抬胳膊躲过刘五的手,刘五另一只手又去搬他肩,被侯岳斜侧身躲过。
  “诶?!”刘五非常没面儿!他大步追上去,侯岳听见脚步声也加快了速度。
  两人从走廊正中快要追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楼梯间突然传来“噔噔噔”急促而稳健的上楼声。
  刘五警铃大作,一个箭步蹿到侯岳身后,抓住胳膊,大力回拽,低喊:“别出声!跑!”
  侯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街窄巷两人分别后,他想起了刘五在津市火车站被黑西服追赶的画面,以及二四五那个男人,撞在树上毁掉的车。
  “哪儿呢!”粗哑男声嚷嚷着。
  “呼哧!呼哧!”侯岳因为惊惧,喘息很粗重,他被拽着跑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楼梯拐角处像一个绞肉机,挤出来密密麻麻一群男人,这次不是黑西服,但看面相和打扮也知道不是这个民风淳朴的县级市该有的产物。
  一群怪物,像是丧尸一样,死死盯着拽着他跑的男人。
  刘五!或许他不叫这个名字,不论他是谁,这个人就是一个行走的危险源。是家长口中,对自家小孩明令禁止靠近的危险源。
  侯岳大脑炸开了,轰隆隆,乒楞乓啷!
  走廊上不少房门打开,又惊呼着关紧,喊叫声,惊吓声,充斥着逼仄的走廊。
  刘五边跑边把窗台上的陶泥花盆往后撇,侯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开始跟着制造障碍。
  安全通道里,侯岳甩开了刘五的手,两人齐头并肩往下跑。一楼直通地下室,刘五从堆放杂物的一楼捡起破桌椅板凳扔向地下室的楼梯台阶上。
  “哐啷啷啷……”一阵物体滚动声响彻整个楼梯间。
  侯岳有点懵,后门也通向他俩刚才打架的死胡同,他不明白刘五这会儿不赶紧跑,为什么要往地下室扔破桌子椅子。
  一群人的跑跳声越来越近,刘五推了侯岳一把,两人隐没进死胡同里。
  死胡同之所以不通,是因为整堵墙的另一面是下水道排水口,污水排进河沟,有碍市容市貌,所以建了一堵墙挡住。
  刘五立在墙根下,对侯岳急切的说:“上去!”
  侯岳听见那群人呼啦啦跑进了地下室。
  原来如此!
  他二话不说,一个助跑,踩着刘五半蹲的膝盖,另一只脚蹬上他的肩膀,两处助力让他攀上了差不多有三米高的砖墙。
  他蹲在墙头想拽刘五,但是他的姿势恐怕会被刘五给拉下去,于是换成肚子抵着墙头,伸手去拽刘五。
  刘五没助跑,显然来不及了,地下室只能拖延几十秒。他借助侯岳的手,原地起跳,侯岳聪明的在他起跳时,另一只手捞住他的腋窝,随后两个人“窟嗵”一声,抱着跌进墙另一侧的下水道排水河沟里。
  河沟里被两人溅起的泥水落下时,墙内响起成片的嚷骂声。
  “跑不远!追!”
  “玛德!智障!”
  “通知低头儿,快!”
  刘五按住要起身的侯岳,这会儿他俩一人一只手支在恶臭的泥水里,保持仰面朝天,脖子以下全部浸泡在河沟里。
  “别动!”
  侯岳凝神屏气,他用光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蹿跳起来。
  现在这感觉,跟掉进化粪坑里没两样儿!
  不能更惨!
  简直了……
  等死胡同里安静到只能听见招待所房间开窗户声,和隔壁人家狗吠的声音,刘五才慢慢起身。
  他边起身边架起侯岳,他摔下来的时候下面垫着侯岳,他只是溅了一身的臭水,侯岳估计摔的不轻,被河沟里的石头砖块硌的也挺疼。
  黑暗中侯岳两只眼睛因为憋气憋的冒光,又大又亮,看着特别吓人,刘五拍了拍他说:“呼吸。”
  侯岳像是被点了呼吸开关一样,长长呼出一口气:“呼~~~”但是没敢往里吸气。
  排水沟两侧是半人高的堤,残破不堪,刘五拽了两次才把侯岳从臭河沟里拉上岸。
  他感觉侯岳一只胳膊抖的有点厉害,排水沟直通县城外,河一侧是火车站繁华地带,另一侧是平房区。
  两人沿河边往城外走了很久,直到路灯遥遥相望。
  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儿不止臭这么简单,酸臭刺鼻又刺眼,简直就是毒气般的存在,侯岳能正常呼吸后一直在打喷嚏“阿秋!啊!秋!啊~~”
  黑暗和渺无人烟给了刘五安全感,他问:“鼻炎么?”
  侯岳自己给自己数了一下,多的时候一口气能连打十四个喷嚏,打喷嚏打到大脑缺氧,零碎的星光愣是看成了星光璀璨。
  “空气过敏,阿嚏~~”
  刘五四处扫视,如果是他一个人,去哪都无所谓,现在他有个大拖油瓶,而且是个过敏性鼻炎的拖油瓶,如果不找个地方给侯岳洗干净,这人的喷嚏弄不好能招来杀身之祸。
  “操!你他妈得罪谁了?”侯岳喷嚏见少,大脑清醒后,自动离刘五远了点。
  两人一样臭气熏天,走在一起是双倍的臭气熏天。
  刘五选择沉默,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明白,而且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跟侯岳讲自己那点破事。
  他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他俩相差的距离原本就够远了,中间像是横亘着光年那么长,能额外产生距离的一切信息他都不想说。
  等一切过去后,他希望站在匹配的位置。
  到那时,他想他差不多有勇气吐槽一下自己的‘那些年’。
  “说话!聋了!”侯岳非常懊恼,刘五的沉默,看在他眼里就是不信任,懒得讲。
  出了城,到处都是田地,盛夏时节,正值农忙,黑暗中谁也分不清河两旁种了些什么,但是空气逐渐清新起来,气温也降了几度。
  刘五伸手拽了侯岳一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乌漆嘛黑的,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侯岳明显受了伤。
  侯岳抬胳膊没好气的挡开刘五的手,骂:“滚!”
  刘五笑笑说:“把你扔这儿,你不怕!”
  侯岳站住不走了,扭头黑暗中找刘五的脸,咬着牙问:“你就说你是不是傻?”
  刘五往他面前走,走到两人能互相看清对方的脸后停步,刚才跑的慌乱,近了才发现,侯岳额头和侧脸划伤了,不深的伤口留了血,血珠凝固在皮肤上,下颌有一片黑泥汤混着血,看不清到底是黑还是红。
  忽然间的无力感,让他这么多年撑住的一口气,泄了一半儿。
  垂眸闭眼,眼眶温热,他现在甚至都没办法抱一下侯岳。两人太过于狼狈,浑身的衣服,连脖领处都被恶臭的污水浸泡过。
  太久的沉默,让侯岳以为刘五又烦了或者火了,他受不了这种沉默,转头继续无目的的沿河走。
  刘五再抬头,黑暗中侯岳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轮廓在踉跄着往前移动。河边杂草丛生,或许会有毒虫蛇蚁,他几步跑到侯岳身后,伸手去拉侯岳。
  侯岳被抓住一瞬间,甩开他吼了出来:“你他妈到底为什么?!”
  他说完两手猛地推在刘五肩上,刘五向后踉跄两步,被脚下杂草从绊倒,跌坐在地。
  侯岳紧跟过去,弯腰拽起他的衣领:“别他妈装哑巴!”
  刘五张开胳膊还是抱住了侯岳,两身衣服沾满酸臭泥水,本就够让人反胃恶心,这么一搂一抱,如果看在旁人眼中,应该会立刻吐个昏天暗地。
  但是这招对侯岳很管用,至少不再大吼大叫了。
  刘五跟安慰哭闹的熊孩子一样儿,一下下拍他后背。
  侯岳的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默不作声的跪在草地上,闻着酸臭味儿任人安抚。他想这满世界的人,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让他买账的人,也只有这个人了。
  可是这个人,是谁呀?
  “再往前走有个庙,去哪里洗洗。”
  “嗯。”
  “别生气了……”
  “谁他妈生气!因为太臭了!”
  刘五笑了,拉他起来,附和说:“嗯,是太臭了,都抱去下去了。”
  侯岳又炸毛了,冲他吼:“你还嫌弃!因为谁?”
  刘五痛快承认:“我。”
  侯岳又钻牛角尖,咄咄逼人:“你是谁?”
  刘五牵着他哆嗦的厉害的那只手,闷头一直走。
  侯岳的话像是问这一荒野的杂草,也像是自说自话,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行吧,我又晚了ε=(?ο`*)))唉!
 
 
第32章 万花丛中
  衣服上的污水被体温蒸发,酸臭的味道随着身体颠动一股一股的钻进鼻腔。
  直到平城在视线里模糊,刘五才拉着侯岳换了条更难走的路。
  黑暗中隐约能分辨出两人在穿越一大片田地,庄稼地里种的什么他看不出来,但是植物的味道出奇的好闻。
  浓郁的花香,又像是药香,萦绕鼻尖,让侯岳总想甩开牵着他的手,改成匍匐前进。
  田埂上泥土松散,像是很久没下雨了,两人的脚步趟出不少尘土,尘土四起侯岳又开始打喷嚏。
  他边打喷嚏边嘟哝:“你能说句话吗?不被那群傻逼打死,也得被你闷死!”
  刘五回头瞅他,只能看清他鼻头的反光点,和两个锃亮的眼珠,他抬头看天,简直比天上的星星都闪亮,“你不是怕臭吗?闭着嘴也不行,张嘴也不行,你怎么……”
  侯岳没好气的说:“你还是闭嘴吧!张嘴就噎我!”
  刘五笑笑说:“马上到了,前面有个地庙。”
  侯岳伸头越过刘五端平的肩向前望去,黑漆漆的也能看见一马平川的田地里,除了夜风吹动植物,叶子偶尔反射月亮微弱的光,根本看不见什么高于人的建筑物。
  “哪儿有!骗子!”
  刘五听见骗子这个词很不舒服,回头捏他腮帮,扯着肉把人扯到自己前面,指着不远处一米多高的一个黑影说:“看见了吗?”
  侯岳:“啊啊啊!疼!”
  刘五松手没在牵着他走,距离地庙不足十米,两人一前一后,从田埂上走过。
  侯岳看见了不足一人高的庙,简直耍赖想躺地不起,那么大点一个庙能干什么?!
  他彻底放弃抢救,不情愿跟着刘五走,闻见香味儿又好奇的问:“种的什么这么香?”
  刘五弯腰再起身,黑暗中像变魔术一般,一朵橘红偏金黄的花朵出现在他手中,慢慢递到侯岳面前,确切的说是直接戳到了侯岳鼻尖上。
  侯岳陶醉般的深吸两口,馥郁的香气,挤走了鼻腔里的酸臭气息,他颇有些欣喜,问:“什么花?”
  能变出馥郁鲜花的刘五,简直像个黑暗中的花仙子!
  流弊!
  刘五笑笑,月牙眼停留了很久,“万寿菊,很常见,你不注意而已。”
  侯岳挺吃惊:“常见!哪里能见?”
  “市容花坛,路边,药店,华中大大小小的城市,几乎都能看见。”
  侯岳有点接不上话,如果不是两人掉在臭水沟里,此时臭不可闻,他是不会留意满大街都是花花朵朵。
  地庙有个气势吞云的名字,叫“大帝王庙”,高差不多一米,宽不足一米。
  侯岳再次吃惊:“这是庙?”
  刘五似乎很虔诚,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打了一下侯岳指向地庙的手,“别乱指!”
  侯岳也自觉不妥,他不信归不信,但不能亵渎别人的信仰,“你信?”
  刘五背对着侯岳,像是考虑了很久,“当事不由人,人就会选择信天。”
  侯岳呵呵一串冷笑,他不信天,他信他自己。
  但是刘五的现状让他无法反驳这句话。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难道这就是刘五?
  地庙前有个不小的香炉,香火应该很旺,香灰如小山一样堆成尖,香炉一圈散落的灰快淹没了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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