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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古代架空)——温八拐

时间:2018-04-01 11:21:14  作者:温八拐
  初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不卑不亢,露出无欲无求的姿态,有如松柏般挺直,仿佛是浊世中的清流。如今,也许他也有想要的东西了吧。
  只是不知,他这样毫无条件地帮自己,会有什么目的。
  “四殿下也变了很多啊。”宋行安被他说得微怔,仿佛感叹般开口。初见这人时,他不也是一副乖巧姿态,终日谨小慎微,居于质子的身份之下。如今也是露出了胸有丘壑指点江山的气势了。
  他低低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有什么目的,我不会害你。”
  太子被废,四皇子风头最盛,皇帝仿佛因为之前种种事端心力交瘁,又重病不起,有日渐孱弱之势。
  皇帝重病,国本却未定,有大臣上书让皇帝早立国本以稳江山,皇帝只是置之不顾,在病榻上自言自语,“既然有天意,就让天意来定吧。”
  然而政务,全部交由白修隐处理。政务繁忙,又要侍疾,皇帝重新让白修隐搬回了宫中。
  这也象征性地表明了皇帝的心,虽未入主东宫,但白修隐已成大势。
  卸去太子之位的白修泽仿佛也卸去了一身枷锁,轻松,却又空落落的。他不能再端着太子的架子压人,也不用再因为太子位子而受到任何的红眼与嫉妒。
  他劝解自己应觉得轻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终日惶惶,想起白修隐那张脸,无端觉得难受。
  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白修泽想起那个数年前曾经在上林苑扎的秋千,突然就想去看一看。扎秋千的地方靠近东宫,只是如今那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了。
  还是走到秋千前,这个很久没有人来的地方已有些荒芜,白修泽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秋千上,那人眉眼一弯,乖巧地叫了声,“哥哥。”
  白修隐扫了扫身边的雪,示意他去坐。
  心中微动,白修泽本欲离开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
  两个人坐在窄小的秋千上显得有些挤,一时间相顾无言。
  白修隐望着秋千上的绳结,“哥哥还记得有一次从秋千上摔下来吗。”
  白修泽侧头看他,两人的脸因此突然靠的极近,温热的鼻息呼在冰凉的脸上,白修隐露出从前常有的含羞姿态。
  他随后狡黠地眨眼,仿佛两人没有过嫌隙一般,只是平常聊天,“哥哥那次摔倒,是我割坏的绳子。”
  “我猜到是你了。”
  白修隐像是讨了个没趣,孩子气般地耸耸鼻尖,又说道,“和哥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是那样的趾高气昂,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要我行大礼。那时候我便在想,哥哥若从高处跌落,会是什么模样。”
  白修泽像是沉浸在回忆中般轻笑,“如今你看到了,就这幅模样。”
  白修隐晃着脚尖,“哥哥这幅模样,反倒是让人难受起来。”
  “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白修泽似是叹息,“应该会不一样吧。”
  叹息后迎来的是良久的沉默,白修隐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突然从秋千架上跳下来,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做足了少年模样,仿佛眼前这个人还是当年的白修隐。
  白修泽挑挑眉看着他,什么好险。
  他嗔怪的看着白修泽,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模样,“好险就被哥哥骗过去了。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蛊惑人心这一套了呢。”
  白修泽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白修隐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哥哥心里其实很恨我吧。太子之位,难道哥哥不在乎吗。”他转过头直视白修泽的眼睛,眼中波光粼粼,泛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哥哥的提议太诱人,我真的差点就当真了。”
  “若是我此刻真的退出成了普通人,哥哥一定会不余遗力地夺回太子之位吧。”
  白修泽看着雪地里刚刚他踩出来的脚印,默默地不说话。
  “既然已经身处高位,就不要再说什么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了吧。”白修隐用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晶莹的雪瓣在体温的作用下融化成一个水滴。
  “母妃说,刚到范国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其实我也是有成为普通人的机会的。”他的声音淡淡的,“我刚出生便作为质子和母妃一起到了范国。在范国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母妃会告诉我,宫里的生活是怎样的,不用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这让我憧憬我本该有的生活。”
  “我只是因为比哥哥晚出生了几个月,便要在异国他乡呆十几年,过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
  听他这样说起前尘往事,白修泽只是抿嘴,“你母亲身份低微,你也别无选择。”
  “可是哥哥你知道吗,我本可以不用去范国。”白修隐突然转头看向他,“当日周国国力已十分强盛,又何须什么质子。若非皇后嫉妒我母妃受宠,联合众大臣上书谏言,我又怎么会去做什么质子。”
  白修隐笑容有苍凉意味,“我刚到范国的时候,还不满一岁。如此,我和你们的命运便再也不同了。”
  他低头看雪,“父皇给我取名隐,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感觉自己很棒棒~
  开学了事情多只能在周末多更一点啦,平时我尽量更啦
 
 
第57章 称帝
  冬月廿三,因体内余毒未清,伤势反复,加之心力交瘁,身心俱损,皇帝病危告急,各宫侍疾。
  冬月廿五,太医轮番值守,皇帝略有好转,密诏天星司仪,太医皆摒之殿外。
  冬月廿六,皇帝操心过度,再次垂危。
  冬月廿七,寿材备下。
  腊月初三,皇帝驾崩。
  哀,七日。
  举国缟素,白茫茫一片与雪融为一色。宫中不时有宫眷哭泣之色,和着哀乐,幽怨不绝。
  七日后,众臣迎送,皇帝下葬。
  棺木封土的那一刻,有如一个句号,将前尘往事彻底结束,再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新帝未定。
  帝子们垂首于殿前,听着身后的朝臣们争论不休。
  “先帝既无遗照,也未立国本。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礼部尚书率先提议,“大皇子是先帝嫡子,曾任太子之位,又曾协助先帝监国,理应登基,继承大统。”
  六部官员中不乏与他一党之人,纷纷应和。
  然而也有人反驳道,“大皇子因罪被废,连皇上都说他不宜治理天下,丁尚书想违抗圣命不成。”
  “大皇子曾协助先帝监国,然四殿下也在先帝重病之后处理政务,又曾降服尔赫攻下范国,大统理应由四殿下继承。”
  “可四殿下只是质子,身份卑微,何如堪当大任。”
  “自我周国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质子不能继承大统的规矩,况且即使是质子,也是皇上的血脉,天家子孙!岂容你如此冒犯!”
  ……
  帝子众多,却只分成两党,一边是大皇子,一边是四殿下。
  党派已分,若不尽力扶持自己拥护之人上位,来日其他帝子登基,别党之人岂有好过之日。
  索性没有遗诏也没有太子,就看谁说得有理,看谁不是正统。
  如此,两党之争之间已有剑拔弩张之态。
  众臣们你来我往争得热闹,却见天星司仪突然对着白修隐跪下,“臣有事启奏。”
  见他竟对白修隐跪拜称臣,不免让人想起皇帝驾崩前曾密诏于他,商议良久,莫非已定继承之人?
  尚书一党冷眼看他,“司仪莫是糊涂了。如今新帝未定,司仪怎得就对四殿下俯首称臣起来。”
  “并非我闻风驶舵谄媚献宠。”他一副坦然姿态,“先帝驾崩前曾密诏于我,得知四殿下大主之兆将近,但为防再起事端,兄弟阋墙,皇上一直未肯再立国本。”
  “大主之召?”有人冷冷一笑,“如今先帝驾崩,司仪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并非我胡言乱语。为防诸臣争论,先帝曾留有遗诏,封于东宫正殿的神龛之内。尚书若不信,可派人去取。”
  礼部尚书斜眼横他一眼,“若有诏书,司仪为何不早早禀明,又为何拖至现在才说。”
  天星司仪只是淡淡一笑,“尚书为大皇子据理力争,我如何插嘴呢?”
  本是两党互争,天星司仪却将所有的争论推给了尚书一党,倒显得像是他们故意谋权一般了。
  内监很快将遗诏取来,明黄色的遗诏让尚书一党脸色瞬间变得青白。本是以为仗着没有诏书才会被礼部尚书煽动,各自为党,若早知有遗诏一事,他们怕是早已俯首称臣。如今这样一闹,必会被白修隐归入对党之列,若他真的登基,以后在朝中的日子便难过了,更别提什么仕途了。
  心中任残存着最后一点希冀,他们翻开遗诏,却只看到立白修隐为帝的遗言。
  天星司仪脸上有微微的笑容,“丁尚书看看,可是皇上的笔记?”
  遗诏的字体虚浮无力,但字的风格总是不会变的,礼部尚书有些绝望地点了点头。
  “等等!”突然有人叫了一声,“等等!这遗诏没有印鉴!这遗诏没有印鉴!”
  突然而来的发现让尚书一党抓住了最后一点希望,“没有印鉴,遗诏便不作数!”
  “先帝说见字如面,你们既识得先帝的字,便也明白先帝的旨意。”
  礼部尚书哈哈一笑,“字可以作假,印鉴却不能。”他扬眉,坚定了声音,“没有印鉴,遗诏真假不明,便不做数!”
  “那这个做不做数。”一直沉默不发的宋行安突然开口,引得众人的目光后举起手中之物,睨向他们。
  是皇帝曾赏赐给他的龙珮,上至文物百官,下至寻常百姓,见珮如见人,皆要听命于此。
  他将龙珮高高举起,“皇上遗诏,立四殿下为帝!”说罢便朝着白修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行安一党皆朝他跪下,山呼万岁。
  其他人愣住了,不想宋行安回来这么一出,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跪吧,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不跪吧,一不留神便会被扣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果然,宋行安看着一众为跪下的官员,“丁尚书可是想抗旨不尊?”
  “放肆!”礼部尚书怒目看他,“先帝给你龙珮的权利,却未想你利用这权利谋权篡位拥立他人为帝。”
  “谋权篡位?”宋行安轻轻挑眉,“先帝遗诏,立四殿下为帝,黑纸白字,而你们见新帝不跪,不认新帝,到底是谁想谋权篡位!”
  不想他将这顶帽子扣回自己的脑袋上,礼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宋行安握住腰间的剑柄,云淡风轻地说道,“为防有人谋权篡位,霍乱朝政,皇上早已命我令三千精兵,压守京城重镇。”
  他的眼神淡淡扫过尚书一党,语气陡然加重,“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到底是先帝命他调兵,还是他私自调兵,谁也说不清楚。军权在握,君权便轻而易举得之。
  新帝,到底是定下来了。
  正月十八,四皇子白修隐行登基之礼,正式称帝,国号元隆。
 
 
第58章 离去
  即使有先帝新丧在前,只是新帝登基,又恰逢过年,登基大典也不可太过草率。
  祭祖、问吉、加冠、朝拜,种种礼数,样样马虎不得。
  白修泽坐在上林苑的秋千上,听着宫内礼乐之声连绵不绝,不过月前这宫中还是一片缟素,哀戚沉重,不过有谁是真的为先帝伤心的呢,哀哀哭泣以后用曲意逢迎的笑脸迎来下一任君王,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
  枝头的梨花仿佛也懂得这个道理,早早地便开了,也想来凑个热闹。只是梨同离,又是一片素白的颜色,哪有桃花应景又喜气呢。果然只能被种在这不起眼的角落里啊。
  不过说到底,春天究竟是快了。
  白修泽轻轻地晃着秋千,想起初见时也是这般时节,春风浮动,梨花盛开,他记得那个少年站在他面前,乖巧而温顺,如一个柔软的面团,如何揉捏都是那般模样。如今也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了。
  偶有梨花飘落额间,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句诗来,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随即吃吃一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宫怨诗了,倒是显得矫揉造作起来。更何况如今才是早春,何来什么春欲晚呢。
  随手拈过那枚花瓣,风一吹,便散在空中了。
  远远的看见皇后朝自己走来,她如今已经是太后了,新的皇后,已经变成了白修隐的夫人,宋家的嫡女宋宜画了。如此想着便有些失了神,知道太后走到他面前,语气焦灼,“我的皇儿,你叫母后好找!”
  他从秋千上下来,端正立着,“母后何事如此着急?”
  “你竟还有心情荡秋千!”皇后眉头一皱,“你若再不走,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白修泽脸上露出错愕之色,“走?去哪儿?母后什么意思?”
  “我的傻儿子。”太后重重地叹一口气,“你以为新帝真的会放过你吗?”
  白修泽明白过来,抿唇迟疑,“我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
  “你这样认为,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你可记得白修临的例子,即使已经被废为庶人,他还不是一样要了他的命!”
  白修泽却咬咬下唇,“他,应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听及他这样说,太后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应该!什么叫应该?你能看透他的心?你这般懵懂也难怪太子之位被他人夺去。你曾是太子,曾是最宜继承大统之人,他以军权上位,虽有遗诏却无印鉴,到底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他难道会留着你的性命让你今后去名正言顺吗!”
  见他依旧不怎么说话,太后知道自己说得急了,压了压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他曾对你很好,你也曾很信任他。可那都是有目的的啊,就从你太子被废这件事上,你还没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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