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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猎人(玄幻灵异)——浊河刑铭

时间:2018-04-06 10:26:45  作者:浊河刑铭
  不要在乎过去,人是活在未来的。常赟赟心里暗记住这句话,他要找个机会告诉杨湛,曾经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现在他们在一起这很重要。
  感情有时候就像是一粒种子,遇到了合适的温床就会发疯一样的生长,时间在拉长,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催化剂,常赟赟觉得胸口闷得慌,一股酝酿许久的冲动正要喷涌而出。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金主们
  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范重黎将预留下的药品一遍一遍地安排给先醒过来的病患,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这才很是不安心地随着众人上了大巴。
  “活死人”也好,夺妻大战也罢,沈子年算是一路安安稳稳睡过来的。这时候终于缓过精神,怀里抱着宝儿的骨灰盒,埋怨着齐显自作主张,一张脸拉得能拖在地上。在其他人要回去的兴奋中,如此陪衬着,倒也显得麦启铭不算很孤单。
  拥有政府部门颁发的特殊通行证,大巴轻松地通过了一系列的限制站点,就这么畅通无阻地开往了大后方。
  越往后方就越是繁华,五天后到达的城镇已经完全看不出千里外的荒凉落魄。灯红酒绿一应不少,十字路口的巨幅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最新的影视宣传片,小吃街热闹如常,吵吵嚷嚷的城市就像兽人、瘟疫都是远在天边的谣传。
  “你们在这里下车”,王遗梦指指路边的站台,微笑着说:“乘坐971路到生物研究所下车,到了那里就说找刘元文教授,我大致和他说了情况。当然,你们也可以打车过去,不过要小心被宰哟!现在后方控制区里车辆限行,除了政*府与军*队用车,私家车都需要特许权,所以的士可是很贵的。”
  小心地拔掉充电电源,范重黎像捧着圣物一样捧着他的小冰箱与肖雅下了车。似是想说什么,嘴皮子动动却没有说出来话,犹豫片刻,站在车门外深深鞠了一躬。
  麦启铭鼻子里哼了一声,拉长的脸上更添几分不悦,可怜的鼠标被拨弄过来拨弄过去,磕得“咔咔”直响。
  看了他一路哭丧着脸的倒霉样子,齐显不禁调笑道:“我说咱们的鼠标怎么换得这么勤,原来是被小麦当成了出气筒,下次鼠标再坏就从你的薪金里面扣。”
  “我都绿成这样了,你们可不可以有点同情心?”麦启铭皱起眉头,嘟哝着嘴,一股子说不出的委屈劲儿。
  沈子年摇摇头,轻叹口气:“我们有同情心可不行?这事儿你得问问范医生,看他能不能同情同情,把老婆还给你。”
  “他要把肖雅还给我,那他不就绿了吗?”麦启铭板板手指头,果断否定了沈子年的提议,认真的叙述了一遍不可能性:“第一,他俩领证了,这个我没办法,别说八年就是八十年我也没有办法改;第二,他俩的孩子都要出生了,我觉得下一代的事情我还是身体力行比较好,再说了就算是给别人养孩子,基因也还是要考虑的,总不能带出门一个又矮、发际线又高,还强得像头骡子的家伙说是我孩子吧!”
  “不要这么嫌弃范医生好不好”,常赟赟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那孩子说不准像妈妈呢?我觉得肖雅也还不错呢!”
  麦启铭把头扬起来,极度不懈地皱皱鼻子:“一个老鼠害一锅汤,肖雅再好也抵不上他爸基因差!俗话说,妈矬矬一个,爸矬矬一窝!”
  好嘛!这下子连人家一家子都给否定了!
  端着阿诺的小脸蛋看了半天,杨湛略满意地点点头,目前来看还是不错的,起码带出街不会丢人。
  眼睛转了一圈,阿诺看着哥哥,忽然歪头躲开他的大手,嬉笑一下扯开喉咙,摇着脑袋唱起来:“空虚的男人最容易受伤……哎呦呦……心好累……男人就是累……”
  静了两秒,跑得没调的歌终于被消化,车里所有人爆开一阵大笑。常赟赟更是抹着眼泪趴在杨湛肩膀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上梁不正下梁歪,阿诺多好一孩子都被你这品味带歪了!”
  一遍会哼,两边会唱,三遍脑子里自动播放。打进了后方就随处可听见的神曲是能轻易躲过的吗?要怎么解释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呢?好像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样子,杨湛黑着张脸,在肉呼呼的脸蛋上狠狠弹了一下:“小坑货!早晚被被你坑死!”
  过了上座城市,改良过的大巴在平坦的高速路上充分发挥了它的速度优势。第二天不到午饭时间,一直被提到的中心基地已经在眼前。
  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中心大楼虽沾不上落魄,但也与想象中的金光灿灿,从内而外散发着高大上气息的形象有些出入。五层高的大裤衩造型建筑在周围的高层间显得矮矮胖胖,门前塑像、花坛、喷泉也是中规中矩的设计,丝毫看不出与一般办公楼的区别。
  大巴经过简单的检查便从偏门开进地下停车场,冷冰冰的金属架交错在一起撑起顶层,里面倒是比从外面看强些,却也未见得有多奢华。下了车,齐显与王遗梦带着一众人进了拐角的电梯间。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老爷们”,齐显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亮到反光的电梯门整理整理发型:“这次出去变故大,一会儿都别开口,由我先介绍新人,再说丁兆死了的事情。内部闹矛盾最好不要让大佬们知道,一旦他们觉得咱们拿着钱搞自己的小九九,将来就不好开口要支援了。所以……一会有人问起来,冉沁你就说是与编号6761战斗时摔伤的。”
  被陈寅之背在背上,冉沁黑着脸不应声。宋雷隔了他两步远,脚下有节奏地拍打着青石地板,冷笑道:“齐博,你放心吧!他又不傻,还等着留命出去报仇雪恨呢!”
  从进电梯到出电梯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眼前却完全变了个世界。繁复的吊灯仿佛悬在空中,外面的阳光被水晶折射出七色光彩相互契合地映在奶白的素花墙纸上,地面不知用了什么材料,暗灰色半透明质地,中间的花纹像流云般缓慢变化。
  阿诺瞪大眼睛,惊喜地张着嘴合不上:“哇!能飞起来的灯就像童话里的一样,好漂亮!”
  “吊顶用了能根据实际的天气情况自动改变颜色、花纹的特殊材料”,王遗梦按按阿诺的小鼻子,无奈地撇嘴笑笑:“唐昇智那个家伙就喜欢弄这些没什么用的花骚东西。”
  “哎呀呀!刚过来就听见你在说人家的坏话!”
  有意捏细、拉长的声音激得杨湛浑身一毛,走道里的男人实在是想不被人注意都难。一身白西装衬得身姿挺拔,五官精致得足以模糊性别,尤其是一双弯起的眼睛像极了偷腥归来的小狐狸。
  “他叫唐昇智是咱们的五位金主之一”,陈寅之靠近杨湛低声介绍:“别看是个娘娘腔,底子里精明得不得了,当年抢了丁兆的所有生意,一夜间成了晋东最大的军火商。兽人横行后又改做医药投资,大赚一笔,现在兼任中心技术服务组的主任。”
  “唐主任”,齐显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脸的笑容堆起来迎上去,很是自然地把手搭在唐昇智的肩膀上:“怎么高佬不在?”
  唐昇智向后退了一步果断躲开齐显的脏爪子,嫌弃地撇撇嘴,递过来几个小牌子:“今晚商会会长钱姨请晚宴,大家都去准备了就留我一个在这里等你们。还有时间,带着你的人快去收拾收拾,一个个难闻死了。”
  数数手里的小牌子一个不少,齐显乐呵呵地揣进口袋:“唐主任,高佬把我的汇报转给你了?”
  “嗯嗯”,唐昇智应付地点点头,抬眼看看被人背着的冉沁坏笑道:“新人进旧人离还不是很正常?我倒是没什么,关键要看金木生的反应,那是他的老相好又不是我的。冉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刚要挣动就被狠狠压住,陈寅之在他的断开的小腿处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钻心的疼法让一肚子的话全消失在舌尖。
  齐显兀自笑笑,全当看不见人家的嫌弃一把拉住唐昇智的胳膊便往里面的房间走,回身朝小梦招招手:“安排安排,我找唐主任还有些话说。”
  居委会的通性除了热心,就是无所不在的八卦热情。李灿看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后,兴致勃勃地问道:“齐博和这个唐主任什么关系啊?”
  “具体就难说了”,王遗梦笑得李灿小同志浑身一冷,故弄玄虚地把声音压得极低:“不过呆久了你就会发现,不管咱们什么时候归队,唐主任都要在这里等着齐博。”
  有种掉进基佬窝的感觉,杨湛心里暗暗盘算一遍,麦启铭老婆跟人跑了,沈子年的妻女化学毒剂中毒去世,陈寅之的夫人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级加护病房。末世来了,是要从根本上解决下一代吗?
  下到四楼装修变得简单很多,整体色彩也从炫目的光影交合转变成黑白蓝的冷色调。白色的吊顶,青色的墙围,带了丁点亮粉的黑色大理石地面把好容易聚起来的人气散得一干二净。王遗梦把钥匙扔给常赟赟,指指把头上的房间:“你和阿湛先住一间房,等负责人来了再安排,晚宴的礼服一会儿会有人送过去。”
  常赟赟把人推进房间,拎着小屁孩就进了浴室,隔了一层玻璃问:“刚才你出什么神儿呢?是不是想到哪里不妥?”
  “这地方风水不好”,杨湛把身上那件脏得惨不忍睹的风衣丢到门口的篮子里,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地方专克异性恋?不过好在咱俩没关系,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包藏在心里的敏*感*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常赟赟涨红脸,甩甩手上的水,佯怒道:“什么跟什么呀!”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鸿门宴
  一脚踏进会场,在感叹完腐败后脑子里就只下“有钱真好”,作为一个看见金枪鱼罐头都要眼放绿光的男人,面对玲琅满目的美食就不能指望他有过多矜持的想法。
  常赟赟拍开伸向水果蛋糕的小爪子,秀眉微蹙低声念叨:“宴会还没有开始呢!别好的不学,光学你哥哥他不着调。”
  一脚踩到小尾巴,杨湛干咽口口水,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护:“怎么说话呢?赟赟,你不要含血喷人。阿诺,我教育地好着呢!”
  “是是”,赟赟夸张地点点头,眼睛在衣冠楚楚的众人间扫了个来回:“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在餐盘上,你真是以身作则的好榜样。”
  “要能天天吃到这些,现在我也看不上”,杨湛松松脖子上的领结,对于行走于菜山食海却毫不动心的商界大佬们忽地生出几分不满,勾起阿诺的下巴,冲着小孩子无奈一笑:“他们不吃垃圾油、救济粮、压缩饼干,当然不会明白新鲜事物对我们难民有多珍贵。这个世道太不公平!”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正对着厅堂的金色楼梯上走下来一位老妇人,花白的头发被高高盘起,黑色的拖地长裙镶嵌着银边,传统的盘花纽扣紧紧扣到下巴,嘴角微微下吊,眼睛里是遮不住的逼人气势。
  会场一片安静,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压抑起来,杨湛偏过身子,贴着常赟赟轻声说:“一看就知道老太太是个强硬派!”
  “她就是钱姨吧”,常赟赟的目光在老太太身上移不开,叹气似的说:“一个女人能镇得住这么一票老狐狸绝对不简单!”
  还有最后几节台阶,钱姨停下来拿起侍从托盘里的话筒,脸上生硬地撤出笑容,声音略略扬起:“商会上半年的投资项目比预期高了两倍,这说明大家都很活跃、很积极。各位,我们都是商人,收益是永恒的喜讯,今天让我们为过往的努力与今日的成果举杯同庆!”言罢,接过金黄色的香槟一饮而尽。
  宴会正式开始,流水般舒缓的钢琴曲在耳边淌过,杨湛的心里却像沸水平静不下来,攥着阿诺的小手,一阵冷笑:“喜讯?他们在庆祝世界末日来了吗?一群吃饱了撑的混*账!”
  害怕他的言论惹事,常赟赟拉拉杨湛的衣袖,把堆得像小山的餐盘顶在他胸口,余光扫过周围人,不满道:“吃你的!好吃的这么多还堵不住你个饿死鬼的嘴!”
  吃惯脱水干货的人别说高档的食材,就是对于水果沙拉、蔬菜沙拉、裹了芥末酱的生鱼片都没有抵抗力,杨湛一面唾弃,一面又根本停不住嘴。三个人在长长的餐桌间穿梭,恨不得将所有的食物都吃一个遍。
  胳膊肘被拉住,杨湛很是不爽地回过头,待看清来人赶忙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嬉笑道:“小梦姐!”
  头发被松松挽在脑后,王遗梦一身白绿相间的小礼服衬得人年轻不少,弯弯的笑眼让人很是舒心:“这位是金燕小姐,咱们的主要赞助人之一。杨湛、常赟赟、阿诺,我们新入伙的同伴。”
  “好可爱的小孩子!”
  唤作金燕的女人就像是从地下挖出来金矿,从头到脚都是闪瞎人眼的土豪金。脸上的浓妆实在叫不上来明堂,死白死白的底妆看着不特别像给人画的,裙子夸张地一层层炸起,半米外无人能近,头发固定得“炮楼”一样高,巨大的金色蝴蝶结挂在一边,让人担心它时刻都能把整个发型拉散。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实在是比夜鸦的叫声好听不到哪里去。
  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阿诺明显是被吓了一跳,抓着常赟赟的裤腿直往后面躲。
  不习惯被人拒绝,金燕被修得异常纤细的眉头蹙起,伸出涂着金灿灿指甲的手就要去拉。虽不愿得罪金主,却又见不得身边的人被强迫,杨湛一把捏住金燕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将人的手按回去,脸上堆着笑意:“穷地方来的孩子扭扭捏捏上不得台面,金小姐不要介意。”
  不知是因为捏疼了,还是对这些粗人的嫌弃,金燕甩甩手掏出帕子缠在手腕,眉毛高高扬起,发音带了浓浓鼻音,和先前的尖细有了区别:“算了!我才不会和乡下小孩一般见识,再说两个男人带出来的孩子想也知道不会多有教养。像我们家里的小孩子,这么大都要在威尔金斯贵族学校接受教育,那里说话、走路、吃饭,甚至连睡觉姿势都有专人负责教授,总之你们是想都不敢想的,还有啊……”
  宴会大厅的灯忽然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慌乱的脚步、妇女的惊叫混杂着玻璃破碎、桌椅翻倒的声音。杨湛勾起腰,来不及多想将常赟赟和阿诺压在身子下面,金燕尖利的叫声摩擦着耳膜。
  一分钟后,灯又亮起,王遗梦抱着惊魂未定的金燕不断安慰。阿诺乖乖滴趴在地上,眼眶里挂着两滴金豆豆,轻轻拉住杨湛的领口:“哥哥,刚才我只是有点怕。阿诺不是没有教养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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