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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猎人(玄幻灵异)——浊河刑铭

时间:2018-04-06 10:26:45  作者:浊河刑铭
  “常赟赟组织其余人继续巡查!”陈悫单膝压住病人的一只手,自己捏住他的下颌骨脱不开身。
  刘岩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回身正对上杨湛,他额发湿漉漉的,死白的脸色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呼吸急促,声音杂着嘘声:“趁现在!”
  刘岩点点头,跟在杨湛身后装作正常巡查的样子不远不近地吊在队尾,接近车门只见杨湛背过身用手指猛地向外一勾拉开一条缝隙,错身跳到车上。他顿了一步,看看前面的人没有反应,闪身也登上去。
  在发现他的异常后,常赟赟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杨湛身上,接近救援车时听见后面有动静心里不由一动。虽然猜不出他的具体目的,但常赟赟能感到此事一定和近日来神神秘秘的郑家树有关,想要回头又害怕破坏他的计划,只得带着人慢悠悠地围着陈悫圈出来的地方兜大圈。
  车里虽没有开灯,但外面的车灯把里面前几排也照得一清二楚。杨湛和刘岩勾下腰,一步一步小心地往车尾挪动,郑家树歪倒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银灰色的密码箱被他紧紧护在胸前。
  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给贵族们做事倒尽心尽力得很!杨湛狠狠拽了两下密码箱的提手,把郑家树都提溜起来,他怀里的箱子却纹丝未动。
  “他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这样会把人弄醒的”,刘岩低着声音,把杨湛推到一边,手指压住郑家树的胳膊肘暗暗势力:“压住麻筋儿,一会他自己就会松手。”
  时间每一分钟似乎都被延长,交叠的呼吸声在车厢里格外明显,杨湛眼睛盯着小小的密码箱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得了!”刘岩嘴角挂起一抹笑,活动活动郑家树的胳膊,把箱子从他怀中慢慢抽出来。
  杨湛接过箱子另一个难题又冒出来,这里可没有开锁达人,也没有精于计算的数学天才,连着三个密码锁,要解开也是个费时间的活,一个个试若是运气不好只怕到郑家树恢复意识他俩也未必能打开。
  “试试吧!”杨湛擦擦额头上的汗,借着微弱的光线,转动数字盘,精神紧张到极致,耳朵里能容下的所有声音只有轻微的“咔咔”声。
 
 
第4章 第四章 失手
  虽说不专业,但好歹大学时开过关于破译密码的概论课。锁芯的扭曲会带动齿轮,类似敲击金属空腔的“哒哒”声表明内部机关有缺口被旋转到正面切合,连续密码往往是多孔洞相嵌,正确的声音比干扰缺口要闷长,杨湛凭着脑子里的书本知识,把密码箱抱在怀里,耳朵贴近数字盘旁边的金属片。
  不到五分钟第一个密码锁就被打开,杨湛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学情报当真是可惜了一发人才。
  这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刻总能让人刮目相看,和吕熙从根本上就是两种人。刘岩轻出口气,坐在郑家树身边,伸出拇指朝杨湛点点头。
  第二个密码是字母组合,远比九个数字要复杂,杨湛把二十六个字母按了一遍,啧啧嘴一时有点无从下手。听不出明显的声音差别,所有的字母见都有相似的空腔振动,扭动的转轴发出年久失修一样的“吱嘎”声极其干扰听力辨别。
  “只能碰运气了”,杨湛忍住腹部的胀痛感,活动了活动脖子。
  半个小时没有一点进展,强烈的恶心逼得人头晕眼花,杨湛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脸上的汗珠顺脖子往贴身的背心里流。
  他的状况糟透了,刘岩皱着眉头起身把杨湛推到座椅上,自己接过密码箱放在膝盖上:“你休息一下,我来试试。”
  半封闭的车厢里空调又不给力,闷热憋屈更添加了不适,杨湛揉揉太阳穴,几乎一张嘴就能吐出来。
  可能是他运气好到家,也可能是密码本身就被打开了一半,刘岩上手随便试了几个就听见美妙的“咔吧”声。天不绝我!要是能允许,命悬一线的人恨不得跳起来仰天大喊三声。
  只有最后一个电子密码就能保住性命,杨湛兴奋地才要站起来,忽然觉得裤腰被人拉住,低下头发现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皮带。郑家树才从麻药中醒过来,费力地张开眼睛,裂开嘴角“呵呵”一笑,没有以往的嘚瑟,说话有气无力:“你不能动!那是给来泽林的贵族准备的。”
  人一紧张就容易忘事儿,杨湛一愣这才想起来郑家树属于特殊体质,他的药物代谢能力比正常人要快两到三倍,现在药劲儿过了!
  瞅准了他晃神儿的时机,郑家树将力量集中到手臂,跃起、环腰、踹腿,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似一个刚苏醒过来的人,这一点倒也无愧本届最优秀学员的称号。
  杨湛被扑倒在地上,脚下不稳带倒了立在一边存放药品的箱子。听见巨大的响动郑家树歪嘴冷笑,大声喊:“陈……”
  下一个音节被锁在喉咙里,杨湛右手掐住郑家树的脖子,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双腿夹在他的胯骨,猛地翻身将人反压在身下,毕竟麻药劲没有全过,仅就力量而言他略胜一筹:“岩哥,快!靠你了!”
  郑家树憋红了脸,双手掰住杨湛的手指,身体如同脱水的鱼,膝盖弓起,两角乱蹬,玩命地摆动腰想把身上的人摔下去。刘岩完全不擅长破译密码,刚才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他干急得一头汗,时刻都想把箱子直接砸开。
  “车上怎么那么大动静?”外面传来陈悫的声音。要是被发现不仅自己没命,只怕是刘岩也要送上军*事法*庭审讯。杨湛心里紧张,手上的劲儿也不觉加大,郑家树的挣扎逐渐停了下来,他赶忙拖着人躲到最后一排的座椅下面。
  从他俩上车已经一个小时,常赟赟的紧张情绪一点也不逊于车上的两位,尤其是东西翻倒后,剧烈跳动的心脏简直要从胸口冲出来。看见刚刚完成急救的陈悫靠近救援车,他赶忙上前:“队长怎么了?”
  陈悫皱皱鼻子:“你没听见吗?刚才车上老大动静了!”
  “啊?”常赟赟装傻充愣:“里面没开灯黑得很,后面有堆满了急救药品,可能是家树自己起来撞到箱子了。”
  陈悫把手搭着车门,一脸狐疑:“好奇怪啊!他自己在里面不开灯干什么呢?”
  “许是睡了?许是不想引人注意?队长,我看家树一路上都坐在后面,不与大家说话,他是不是病了?我听说他家就在西南,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家里人,你不要太担心,不然我上去问问。”常赟赟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
  “肯定不是早睡!他和正常人不一样,大好机会,不会辜负领导的栽培……”话卡了一半,再说就有泄密的嫌疑,陈悫摇摇头,一把拉开车门。
  杨湛捂住郑家树的嘴,紧贴着车厢壁蜷起身子,刘岩压低帽檐学着郑家树把密码箱抱在胸前,背对走道。
  黑暗的角落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陈悫上车摸着操控表按下开关才发现里面车灯坏了。借着他到驾驶位的机会,常赟赟抢先一步向最后一排走过去,停在刘岩背后问:“家树你没事吧?”
  刘岩点点头,不敢出声。不同专业,不同学校,他对常赟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相貌秀气,学习不错,听说曾经代表江南军医大学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反曲弓射箭比赛拿过个人银牌。
  “队长,这里太闷了,家树好像有点中暑!”常赟赟没有离开的意思,蹲到散落一地的药品间像模像样地翻找藿香正气水。
  他活着密码箱里的东西应该就没有差错,陈悫懒得管郑家树具体舒服不舒服,冷哼一声推门下车。
  车里恢复成一片黑暗,郑家树也没有再挣扎,想是被勒晕过去了。杨湛从座位地下爬出来,摸出捆在小腿的匕首抵住常赟赟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常赟赟手里拿着一板药,不见一点儿慌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抛出来的问题谁也没有回答的意思,车里的气氛一时被凝固住。刘岩来回看看两个人,压低声音率先打破沉默:“杨湛被早上发狂的孕妇咬伤了,唯一有效的二十四小时疫苗在郑家树的密码箱里!我们只想活着,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要你保守秘密就能马上安全离开。”
  “要想告发,我一开始就叫陈悫过来了”,和自己的猜测差的不远,常赟赟微侧过头看着杨湛轻声笑出来:“既然到手了,怎么还不注射疫苗。病毒这种东西,越早预防,效果越好。”
  与郑家树缠斗耗光了最后的力气,匕首离开常赟赟的脖子一定距离,杨湛两腿打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一道密码打不开。”
  常赟赟弯弯嘴角:“我来吧!我在大学辅修过情报学,密码破译是强项。”
  要什么来什么,杨湛觉得今儿一个晚上简直要把自己攒了二十多年的人品一次用光。多重加密的电子密码不像是简单的机械密码,专业背景的常赟赟拍着脑袋,也折腾了老半天才打开箱子。
  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疫苗被注射进入身体,杨湛一步从死亡的悬崖退了回来,长舒口气说笑道:“颜色这么诡异,该不会一不小心升级成超级赛亚人吧!不都说贵族变身靠科技,平民变身靠变异。”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刘岩陪着也松下口气。常赟赟把箱子合好,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哎,郑家树呢?”
  杨湛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伸手指指座椅下面,轻声说:“现在虽然晕过去了,但他看见我们了,岩哥,我们只能逃走!”
  “一旦他醒来,我们就没有活路了!必须逃!趁夜里马上逃走!”刘岩咬咬牙:“赟赟,你再帮个忙,让他在多睡会儿!明日见了队长,你就说是我伪装成郑家树袭击你……”
  常赟赟没有答应,探下身子把人拉出来,拍拍手叹息道:“我可能要和你们一起跑了!”
  郑家树的脖子上留下五个暗红色的指印,嘴巴大张,眼珠充血凸出眼眶,不是缺氧晕厥,是窒息死亡。
  从死亡线上回来的激动没有过,失手杀人的打击像一盆冷水浇得他透心凉。叛逆的想法有过不少,但杀人是想都不曾想过的。杨湛看看刘岩,又看看常赟赟,嘴唇抖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人!”
  刘岩定定地看着死相骇人的郑家树,像是杀人的不是杨湛而是他一般。他生长在一个铸刀世家,自从父母去世,便跟着老刀客爷爷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从未想过有一天疯狂的冲击会一个连着一个。
  “我知道!”常赟赟首先反映过来,看着杨湛肯定地点点头。
  作为军医比起纯理论研究的那两位对死亡更加习以为常,短暂的惊慌过后,常赟赟把郑家树抱起来放到座位上,揭起他的外套盖在头上,拉住杨湛和刘岩低声说:“别愣着!赶快走吧!”
  杨湛木讷地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不到十步“噗通”跪倒在地上,他的肌肉开始抽搐,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的开水灼烧着表皮,不到一分钟,裸露出来皮肤变成绛红色,体表的温度高到吓人。
  怎么会这样?常赟赟有些懵了:“是体质差异导致的抗体免疫反应,还是那批疫苗本身有问题!”
 
 
第5章 第五章 逃兵
  杨湛的眼睛半眯,突发高热致使神志恍惚,侧倒在车厢的走道里抽搐,嘴角有稀薄的白色泡沫。常赟赟坐下抱住他的脑袋,掌心紧贴额头,神色凝重:“刘岩,我们必须马上把杨湛移到下面通风处,然后找点冰块和酒精给他物理降温。如果持续这样的高热,我担心会造成不可恢复的脑细胞损伤或是内脏功能衰竭。”
  刘岩愣了一下,终于从郑家树的意外死亡中缓过神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应该有心理准备,从把目标放到疫苗上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他抓着杨湛的胳膊把人架起来,看着常赟赟:“你先下去看看情况,我跟后面。”
  逼近十一点,忙活一整天的人难免放松警惕,病患都消停下来,不少救援人员靠坐在树下已经休息,陈悫蹲在早晨最先与他们交流的矮个男人身边低声说话,混着长长短短的鼾声相互交杂。常赟赟推开车门,帮着刘岩把杨湛扶到车后隐蔽的阴影里。
  冰袋数量有限过多使用会引起别人注意,刘岩和常赟赟只能脱掉他的体能服,轮流给杨湛用酒精擦身。耗了整整一瓶酒精,凌晨三点,体温终于恢复到正常,他又多睡了一会儿,等天蒙蒙亮才睁开眼睛。
  睁眼还是熟悉的救援车,杨湛一个轱辘爬起来,拉住刘岩问:“怎么能睡呢?错过时间,大白天跑都跑不掉!”
  “你高热昏迷一晚上,我们能往哪跑?”刘岩一夜未睡,看着他大清早起来活蹦乱跳地质问自己,没好气的回答。
  杨湛的记忆停留在郑家树死后他们正打算从车里出来,后面的事情都没有印象,他茫然地看看坐在一边打哈欠的常赟赟。
  症状挺吓人,但好歹人没事。常赟赟撑着地站起来,撇嘴打趣:“看样子是抗体免疫反应的高热引起记忆神经受损了。”
  昨天夜里没走成,现下就麻烦了。盛夏温度高,西南湿度又大,救援车内空气不流通,郑家树的尸体很快就会散发出异味被发现,杨湛舔舔干裂的嘴唇,对常赟赟说:“赟赟,幸好今天还是你轮值。一会儿我去跟队长说在山上看见有人,你带队去搜查,咱们趁机逃走吧!”
  常赟赟刚准备点头,就看见陈悫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一句话没有说,黑黝黝的枪口就对准了杨湛的后脑勺:“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一切来的太快,杨湛差点一口咬在舌头上,照例巡查肯定是说不通,脑子一转举起手,无赖笑笑:“队长,我就偷个懒不至于吧!”
  “偷懒儿?谁看见你在哪里休息了?”陈悫阴沉着脸,把杨湛腰间的□□□□:“是偷懒儿?还是准备当逃兵?昨天急救你们两个就躲在车上不下来,现在是看泽林情况不好打算直接逃跑?”
  刘岩的枪也被上缴,张口说不出一句辩解。常赟赟赶忙说:“杨湛中暑发烧,后半夜我和他们在一起。”
  “是中暑了跑不了啊?”陈悫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一口咬定杨湛和刘岩想当逃兵,推搡着两个人往救援车门口走:“上去老实呆着,再敢有小动作直接按逃兵论处!”
  拉开车门的瞬间,扑鼻的空气夹着一丝丝的臭味,陈悫整个人一僵,阴沉的脸色能滴下墨水,他是军医,对于尸体的腐臭味格外敏感。三两步冲到车厢的最后一排,郑家树外套盖脸,直挺挺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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