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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近代现代)——液液液液液

时间:2018-04-11 10:54:35  作者:液液液液液
  就算在此时,他回避着白贺炜注视的目光,不仅心率,血压都在飙升。
  “这是什么意思?”白贺炜把信封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然后又丢回到桌子上,信封和桌面发出碰撞的闷响,给郑亦吓了一哆嗦。
  “领导说想感谢你。”
  白贺炜笑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你坐吧,抽烟吗?”
  郑亦坐下来,皮制沙发冰凉没有温度,让郑亦不自觉挺了挺脊背,摆摆手,“不抽。”
  可白贺炜根本就好像没听见似的,扔给他一盒烟,是最近挺流行的那种细烟,抽起来没什么劲儿,只是用来过嘴瘾。
  郑亦低着头,抽出一根来,刚想还给白贺炜,白贺炜说:“你留着吧,别人给我的,我不太爱抽。”
  “哦。”郑亦小心翼翼地装在口袋里,然后拿出个打火机,把烟给点着了。
  “你来这不是请我吃饭的吗?怎么还送钱?”
  “也请吃饭,也送钱。”郑亦抽着烟,感觉自己躁动的心脏终于平稳下来,他看着白贺炜,发现他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那种高傲而又不可侵犯的表情,不禁想起了出发前,领导对他说的那些话:“小郑啊,你还是太年轻;你放心,就没有送不出去的礼。”
  可是他印象中的白贺炜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很陌生了呢?也许真的是他太嫩,又或者说他错过太多属于白贺炜的人生,而他依然停留在和白贺炜分手之前对他单薄的理解这一层。
  白贺炜看了眼表,对他说:“时间还挺早的,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儿……”
  “那你忙,我中午再……”郑亦说话间就站了起来想走,烟灰还掉了一地,他窘迫的看着白贺炜,不知所措。
  白贺炜摆摆手让他坐下,说:“你别走了,留下来帮我干点活吧。”
  郑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来给白贺炜行贿,白贺炜收了这礼不说,还留他干了一上午的活,派出所的工作不比他那儿的轻松,也特别的琐碎,可是他却发现白贺炜这边的设备真是要比乡镇先进太多,图是电脑版的,把GPS点导入进去,自动生成图形和面积,而他平时却需要用三角板在一比一万的纸图上落点,速度慢不说,误差还大,有时候在几张图拼合位置的地方更是蹩脚,效率非常低,不过郑亦也得说句良心话,这都要比他上学那会儿先进得太多。
  白贺炜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个郑亦这种肯撒下心来干活的年轻人了,周围一个两个的,成天都跟养大爷似的,只要自己不愿意干的活就都去找别人帮忙,现在文字材料那么多,他这个做所长的更没法指使比自己年纪大的下属,而所里唯一一个内勤卓月,每天被几个老家伙使唤得直发脾气,案头压了一堆的东西,还得抽工夫给他们打材料,也是很辛苦的。卓月提过想要帮手这件事儿,但局里又不给解决钱的问题,所以白贺炜基本上都亲力亲为。今天郑亦在这儿,帮了他大忙,这家伙还跟大学时候那样,虽然不太聪明,但够认真够仔细,鼓捣起自己电脑上的软件,还特兴致盎然的说:“这个真的太好用了。”今天之后,白贺炜再次产生一种看能不能走走关系把郑亦调过来的想法了。
  一上午效率是很高了,郑亦帮着白贺炜完成了挺多工作,眼看就到了吃饭时间,白贺炜递给他一根烟,说:“歇一会儿吧,等会儿请我吃什么?”
  郑亦点了烟,露出挺窘迫的表情,问白贺炜:“白所,您想吃什么啊?”
  “没长进。”白贺炜恨铁不成钢地顺嘴嘟囔了一句,被郑亦听了去,脑袋耷拉下来了,不吭声。
  “你是不是特怕我啊?”白贺炜又问他,“每次看见我都跟耗子看见猫似的,一个破灭火机的事儿,连着发了好几天的微信,你不烦我都嫌烦了。”
  郑亦更委屈了,他满肚子的话都憋在了喉咙口。“我……”
  “你什么你?走吧,吃饭去,饿死了。”
  “饿死了”这三个字,就像特赦令解放了郑亦,他怎么忍心让不能挨饿的白贺炜饿着呢?便屁颠屁颠的跟在白贺炜的后面,心里虽然有点小介意白贺炜收了他送来的礼儿破坏了学长在他心中完美的形象,可他真的特别开心能请得动白贺炜吃顿午饭。
  下了楼,郑亦想开自己的车,可白贺炜露出很嫌弃的表情说:“别开你那掉价的车了。”
  “那……”
  “那什么那。”白贺炜走到自己的车前,开了锁。“上车吧。”
  对比他的家世来讲,白贺炜的车算不上豪华,但性能特好,不像他的破吉普,开起来就四处乱响。郑亦坐到副驾驶上,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跳了起来,白贺炜熟练的倒车出来,拐到了路上。
  饭店是白贺炜选的,最近很火的一家川菜馆,白贺炜一进门,娇小的川妹子就用四川方言欢迎他们,可能因为白贺炜真是特别出众,他们还被领到了一处挺雅致的包间,服务员满脸通红的问白贺炜想吃什么,并不搭理郑亦。
  白贺炜好像挺常来这家店的,不翻菜单,轻车熟路的点了招牌的水煮鱼、宫保鸡丁和回锅肉,又要了两碗米饭,便说够了。
  服务员笑眯眯的出门了,郑亦心里满不是滋味,喜欢的人比之前还要更出色,自己却早就没了以前还算能看得过去的长相,哎,相距真是越来越远啊。
  “琢磨什么呢?”白贺炜问。
  郑亦总不能说实话,“没什么。”
  “傻了吧唧的。”白贺炜毫不留情的说道,可是这几个字,却像痒痒挠似的让郑亦心智荡漾起来,因为他觉得这是爱称啊。
  白贺炜选的饭店味道真是不错,自己就像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人,连吃了两碗饭。白贺炜早就吃饱了,点了根烟笑着看郑亦狼吞虎咽,等郑亦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白贺炜说:“到底是谁请谁吃饭啊。”
  郑亦觉得这下真的完了,磕磕巴巴的说:“我掏钱啊。”
  “算了吧。”白贺炜把服务员叫进来买单,抢在郑亦前面付掉了钱,又给郑亦臊了个大红脸。
  “说好了我请的呀。”郑亦说。
  “我刷个脸能打八折,你行吗?”白贺炜不客气地问他道。
 
 
第27章 
  “我……”郑亦刚想说什么,胖乎乎的老板敲门进来了,他拉着白贺炜的手跟他寒暄了半天。郑亦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压根想不出来是谁,就在郑亦疑惑的功夫,白贺炜指着郑亦对那个老板说:“你还记得不?咱们那个学弟,郑亦。”
  老板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因为脱发而秃了顶的光亮脑门儿,笑着说:“哎,我想起来了,他那会儿总往咱们寝室跑。”
  郑亦依然呆愣愣地看着这位老板,白贺炜看不过去他傻乎乎的样子,说:“郑亦,你也忘了吧,我们寝室的那个四川人,朱迪。”
  “啊……”郑亦也露出了和老板一样夸张的表情,想起了那个当年还很瘦,和高大魁梧的北方人一对比显得有点娇小的白贺炜的四川室友,没想到他竟然在灵泉开川菜馆子。
  朱迪笑着说:“郑亦也变化挺大的,以前没这么黑来着,所以真是没想起来。”朱迪在北方时间久了,操着一口夹杂着川音的东北话。
  “在乡下折腾的。” 白贺炜直接替郑亦说了。“他现在和我在一个系统,这才遇见,就一起出来吃个饭。”
  “哎,咱们这个专业就这样,成天在山上摸爬滚打的,是挺辛苦的,我这都多少年没见着郑亦了,想当年,总跟着你到处乱跑,像个跟屁虫似的。”
  原来自己在外人眼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啊,郑亦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沈心过几天来咱们灵泉开会,到时候我喊他来你这聚聚。”
  “行。”朱迪笑眯眯地答应了,把白贺炜和郑亦送出了门。
  郑亦上车后,白贺炜问他:“还回镇里?”
  “不了。”
  “那我送你回家?”
  “我还得去局里拿车。”
  “行吧。”
  今天正午的阳光格外的好,晒得车子里暖洋洋的,饭后血液都集中到了胃里去消化食物了,脑子开始变得混沌,郑亦坐在车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是被手机铃声给吓醒的,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是白贺炜的手机在响,而自己睡得嘴角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出来,他随手蹭了蹭,尴尬得不行。
  不一会儿,白贺炜讲完了电话,问他:“睡醒了?”
  郑亦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竟然都一点半了。“我睡了这么久?”
  “看你睡得香没喊你。”
  郑亦道了声谢,白贺炜没说话。
  “那我走了。”
  “嗯,走吧,把你的包拿好,刚接到通知说我下午有个会,直接过去。”
  “哎。”郑亦拿着包下车,还有点脚步不稳,等到了开阔的地方他伸了伸懒腰,他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又跑回到白贺炜的车前,白贺炜摇下车窗,问他:“什么事儿?”
  “我还能给你发微信吗?”
  “为什么不能?”白贺炜问。
  “那就行。”郑亦特开心的笑了起来,在白贺炜眼里肯定是觉得他傻死了。
  “公事的话还是打电话吧,发微信我不一定能及时看见。”
  “嗯,我知道了。”
  郑亦挥手跟白贺炜道别,便开车回家,一路上心情舒畅,礼送了,饭吃了,两个人相处得也十分融洽,虽然被嫌弃得不行,可总算是个良好的开始。
  对了,还有,私事可以发微信,公事就要打电话。郑亦觉得超级满足。
  等到家门口翻背包找钥匙,他才惊讶的发现,他上午送出去的用来行贿的信封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包里,厚度是一点都没变。这是白贺炜趁他睡着了之后放回来的还是在他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悄悄塞进来的?郑亦在想,自己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该怎么和领导交代啊。
  他进屋之后在客厅里兜了好几圈,鼓足了勇气第一次拨通了白贺炜的手机,白贺炜很快就接了电话。
  “白所……信封……”
  白贺炜的声音很小,郑亦听见他说:“我开会呢,等会儿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郑亦把信封又塞回到包里,干脆收拾东西去澡堂洗澡了。
  浑身的疲惫都随着热水和搓澡师傅的按摩流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种疲乏,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上面没有未接来电,估计是白贺炜还没开完会,微信倒是有两条,竟然都是白贺炜发的:“以后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不需要做。”“还有,你回去没法交代的话,让他给我打电话。”
  霎时间,郑亦也不纠结了,白贺炜在他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真的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他抱着手机躺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就差写“爱你”两个字给白贺炜发过去了。
  白贺炜一直以来就没变过,就像大学的时候那样。
  当年,郑亦当了班委之后,便拜托了尤冰去打听怎么进学生会的事儿,尤冰第二天就兴高采烈的跟他说院学生会的办公室缺一个干事负责日常杂事,体育部的那个学姐愿意帮着引荐一下,结果当天晚上,会办就让他过去面试,怎么都没想到,白贺炜竟然也在。
  他从尤冰那里得知,一般院系的学生会会长是从大二或者大三开始做,到了大四出去实习或者忙着考研就卸任了。白贺炜在院学生会做会长的两年,是他们资源学院在整个学校中最风生水起的时段了。不管是校内活动,校外联谊,以及举办各类讲座竞赛,都是整个林业大学最最出彩的,很多学院是要以资源学院为标杆和目标去努力的。
  白贺炜在大四卸任,院系领导都觉得挺遗憾的。等白贺炜进了研究生院之后,院里学工部的老师亲自出面,又让白贺炜当起了名誉会长,也参与到学生会的日常工作中,只是他平时忙,偶尔过来指导一下,尽管这样,学生会的人都把他当菩萨供着的。
  郑亦这次的面试表现就要比选班委的时候好多了,说话条理清晰,而且他又长了一副老实相,面试的几个人跟白贺炜商量了一下,就同意让他进了学生会。郑亦觉得还挺简单,而且更开心的是,他又多了个机会能和白贺炜相处了。
  大学的学习生活十分自在,想要认真学习可以,想混日子更是方便,听同寝室的几个人说自己在高中的时候成绩都还不错,郑亦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他们中间脑子最不灵光的那个,谁知除了他和尤冰,剩下的四个开始沉迷于上网,整天混迹于网吧中,连课都不上,他们甚至还鼓动郑亦一起,郑亦想想自己的家庭条件,还是决定把心思都放在学习和学生会的工作上。
  郑亦的这个专业,大一只是一些基础课,高数、英语、化学这三门是占学分分量最重,老师上课讲得如梦似幻,课后作业又非常难,郑亦本来就不太聪明,高中的时候就是靠勤奋,现在也只能更加勤奋一点来弥补自己的不足。他除了平时花在学生会的功夫和班里的一些杂事,剩下的时间都在泡图书馆和琢磨怎么才能更接近白贺炜一些,可是他发现,虽然自己一步步的在往白贺炜身边靠拢而努力,可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贺炜却离得他越来越远。
  一周一次的由白贺炜主持的班委会再一次召开,在会上,白贺炜说:“我最近忙,从下周开始,会议就变成一个月一次,嗯,你们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有处理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他们原本只有白贺炜的寝室的电话号码,当白贺炜念出自己那一长串的手机号时,郑亦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当天晚上,郑亦睡觉前,捧着自己的那部黑白屏的小手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等睡着了,他梦里都是在给白贺炜打电话。
  郑亦慢慢的发现,在学生会的部长例会也很难看见白贺炜的身影了,他好奇问问学长学姐,他们的回答也是出奇的一致:“白学长他和教授做项目呢,没什么时间。”郑亦班里还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儿,一个月一次的班委例会一般都能解决,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需要单独给白贺炜打电话的必要。
  可就在学期中的结课考试里,同寝室的何奈因为平时不怎么学习,为了不挂科,在考试的时候作弊被抓到了,省林业大学对于考场作弊的惩罚是很严格的,情节严重的会直接开除学籍,即使记过可能也会影响到以后拿毕业证和学位证。郑亦作为班委在考试结束之后直接被叫到了院办,何奈一大小伙子哭得是稀里哗啦的,听得他都心酸,学院老师的意见是看他认错态度挺好的,不开除可以,但要给记个大过。郑亦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个,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师求情才好,就在这时,他想到了白贺炜,不知道他能不能给自己点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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