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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近代现代)——液液液液液

时间:2018-04-11 10:54:35  作者:液液液液液
  他起身下床,一点点光亮从窗帘中渗透进来,他借着这点光又看了看这个房间,虽然简陋,可到底不像是宾馆更像是住家,室内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简易衣柜,床尾有一张书桌,桌子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床头柜上的照片是傻笑的郑亦和他母亲的合影。白贺炜把窗帘拉开,现在刚刚五点多,天色还是很暗,太阳从天边露出一点点温暖的红色,周围低矮的建筑物让他更加恍惚了。这是郑亦的家,但并不是他之前去过的那个。
  他推门出屋,郑亦窝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口水顺着嘴角淌了出来,那样子真是又憨又傻的,他拍了拍郑亦的脸,这人一下子惊醒了,从枕头上弹了起来,还好白贺炜躲闪及时,要不肯定头碰头。
  “啊,学长……你醒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脸懵懂。
  “你昨天带我回来的?”
  “嗯。”郑亦又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把被子抱在怀里,给白贺炜腾出个座来。“你喝太多了,我不知道你家,回我家又不太方便,于是给你拉到我这个房子里来了。”
  白贺炜坐下来,又往四周环顾了一下,问:“这是……”
  “啊,前几年镇里建了一批楼房,价格也不贵,我就买了一个,平时不能回家,在这边住着也方便些。”
  “哦。”白贺炜的头有些痛,顺手揉了揉。
  郑亦看见了,赶紧站起来,走到五斗橱旁边,倒了一壶水,插上电,“要不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准备回去了。”
  “那我送你。”郑亦赶紧说。
  “嗯?”
  “你这满身的酒味儿,怕查酒驾,我送你回去,正好去局里把车开回来,反正时间也还早。”
  白贺炜没拒绝,而郑亦想得是再多跟白贺炜待会儿也是好的。
  早晨的路上并没有太多人,用了不到半小时郑亦就把车停在了白贺炜家楼下。郑亦正在踌躇是不是该跟白贺炜道个别,自己灰溜溜的回局里拿车,白贺炜说:“你愣着干什么?上楼呀。”
  “哦。”郑亦屁颠屁颠的跟着白贺炜上了楼,心情就跟中了大奖一般高兴。
  白贺炜的家宽敞而又整洁,只是装饰略有些女性化,感觉不像是白贺炜的风格,白贺炜让他随便,自己就钻浴室洗澡去了。
  郑亦在电视旁边的展柜上看见了白贺炜和一个女性的合影,便明白这里应该是白贺炜和他亡妻的婚房了。他有些尴尬的揉揉脑袋,站在浴室门口,扯着嗓子问:“学长,我给你弄点早餐吧。”
  水声停了,过一会儿,白贺炜说:“冰箱的冷冻室里有面条和饺子,你看着弄吧。”然后又响起哗哗的水声。
  郑亦进到厨房,双开门的大冰箱里显眼的地方摆着啤酒和饮料,吃得东西不多,有泡菜咸鸭蛋这些速食制品,还有几颗鸡蛋。冷冻室倒是收藏丰富,两包速冻流沙包,冻着的手擀面条,还有饺子馒头什么的。可想而知,白贺炜并不常在家吃饭。
  郑亦煮了开水,下了面条,窝了两颗鸡蛋,流黄的,他切了咸鸭蛋,夹了点泡菜,虽然简陋点,倒也成了一餐。他刚弄好这些,白贺炜就洗好了,相比于早上胡子邋遢,此时又恢复了平时帅气的模样,他穿着一身家居服,比往常温顺了很多,半长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顶在脑袋上,真是好看到让人窒息呀。
  “看什么呢?”白贺炜直言戳穿郑亦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傻样,郑亦红着脸收回了视线,说:“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吧。”
  郑亦把两个鸡蛋都盛到了白贺炜的碗里,自己拿了个咸鸭蛋,又放了点泡菜,他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此时此刻这个场景,有种微妙的悸动涌上郑亦的心头,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觉得分外感动。
  “学长,你以后少喝点儿酒吧。”郑亦说。
  白贺炜看了他一眼,说:“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哦。”他还真是会破坏气氛,郑亦骂了自己一顿。
  白贺炜当天下午就觉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卓月过来送文件,顺嘴说了句:“白所,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白贺炜没在乎,说:“可能昨晚喝多了。”他今早醒来就觉得不那么顺当,午饭过后,这种感觉尤甚,他还在想,郑亦替自己操心也是没什么错的,就是听起来聒噪了些,还被自己说了一顿,那张脸当时就挂不住了,闷头吃饭不吭声了。
  他烧了点热水喝,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喉咙也跟着痛了起来。很多年不生病的人,病菌一旦侵袭简直无从抵抗。他早早下班回家睡觉,到半夜被恶梦惊醒,夹了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七,发这么高的烧,人都要废了,他也不敢耽误,昏昏沉沉的打车去医院挂急诊,医生给开了退烧药,然后就被固定在椅子上打吊针。周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各种各样来自于病人的呻吟,白贺炜一时间觉得心情跌落到了极点。
  打完针已到凌晨三、四点,昨晚就没吃饭的他,胃袋里空空如也,路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店,他要了份南瓜小米粥喝了下去,总算舒坦一些。他又打车回家睡觉,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手机上有四、五个未接来电,郑亦占了三个,他一个个回过去,最后才拨了郑亦的电话。
  他急得口无遮拦,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询问:“学长,你怎么了?听说你生病了?吃药了吗?吃饭了吗?”
  白贺炜因为生病心烦得很,听见这么一通问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没病都要被你烦出病了。”
  那边传来了傻笑声,郑亦又说:“我晚上给你做点吃的吧,然后陪你打针。”
  白贺炜身边不乏殷勤的人,可像郑亦这么会赶趟的也真是少,“打针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没陪护的,你自己上厕所都困难,午饭还没吃吧,等会儿我帮你叫个外卖,晚上我下班就过去。”
  又是连珠炮的一顿说,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奶奶,白贺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生病显得娇弱了,他胸口突然涌起一股子暖意来,他不好再拒绝,说:“外卖我自己订,你要是想来,就直接到医院吧。”
  “好的好的。”郑亦又叮嘱他多喝水,按时吃药,就挂了电话。
  白贺炜难得休病假,躺在床上发呆,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外卖送到了,郑亦给他点了一份馄饨,随后微信又到了:“学长,趁热吃。”
  馄饨很好吃,纯肉馅儿的,鲜美的汤汁解救了他因为生病淡而无味的嘴巴。吃好饭,白贺炜刚想躺回到床上,郑亦又发来微信:“学长,别忘了吃药。”
  白贺炜生病的这几天,郑亦表现得真是特别殷勤,他一直是镇里他家两头跑,送饭陪着打针可谓是关怀备至。无奈白贺炜这病是真的难缠,烧退了之后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咳得是小腹痛,胸口痛,大夫建议他验血,结果是支原体感染,治疗方法是打一疗程十五天的消炎针,之后再吃一星期的药。他也见不得郑亦这么折腾,便说:“吊针我每天下午过来打,晚上也就完事儿了,你就别来回跑了。”
  “我也没多辛苦。”
  “巡视组在秋树乡呆着呢,你别以为常春镇没事儿你就作死。”
  也就是两天前,省里的巡视组进驻到灵泉市开展为期一个月的巡视工作,市里又派了几个督导组进驻到几个群众反映问题较为严重的乡镇,秋树乡是其中之一,只因为常春镇紧邻着秋树乡,领导们都怕惹麻烦,也给镇里干部开了会,让他们夹紧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别惹事,不要迟到早退,遵守劳动纪律,更可况现在防火期还没算真的过去,特地强调让郑亦千万看住了,可别在这种时候着火。
  郑亦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他即使再担心白贺炜,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惹出麻烦,于是只能听白贺炜的话,一边工作,一边挂心着白贺炜。
  大夫给开了药,白贺炜就不再往医院跑了,他在单位附近找了个社区门诊,每天下午三点多就过去打针。
  春天的灵泉干燥少雨,风又大,这个时候也是病菌最为活跃的时候,门诊每天门庭若市,生意非常红火,像他这样的大病号小病号少说也有十几个,每天都按时来报道打针,没有个安静的时候。白贺炜根本就不想打针,手上被扎得青紫一片全是针孔,可他一到了下午就开始咳,整个走廊都是他制造的噪音,这让他不得不遵循医嘱了。
  这天下午又是一个大风天,年轻的小护士刚把针给他扎上,白贺炜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一个惊慌的声音结束了整个春天北城区未发生较大火灾的记录,大峪乡那才上任两个月的的主管农林的副乡长史大伟对他说:“白所长,不好了,我们乡着火了,是大火……”
  “哪儿?”
  “龙爪山……”
  白贺炜想都没想就拔了针,不顾小护士的阻拦,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冲:“你说说什么情况?”
 
 
第32章 
  龙爪山位于大峪乡的西侧的上河村,紧邻常春镇的罗山村,山势起伏,重峦叠嶂,主峰海拔七百多米,这些山峰看起来像一个倒扣着的龙爪,龙爪山因此而得名。
  这里山势雄伟壮观,山上野生动植物丰富,景色优美,还发现了天然溶洞,近几年,大峪乡为了发展当地旅游经济,投资将龙爪山开发成为风景区,景点开了一部分,收益不菲,另有一部分正在兴建,其中跨越两个山峰之间长达百米的玻璃栈道今年夏天就要向游客开放,目前正在进行紧张的施工和最后的安装调试。
  火灾是因为施工工人工人电焊时操作不当火星迸射引燃了地上的枯草所引发的。当时工人手边没有救火工具,灭火不够及时,火势便借风势蔓延至林缘。最开始只是小火,工人报了火警,大峪乡便派出了十来个森防队员上去救火,火势原本就不算大,迅速扑灭很有希望。可偏偏这时候,山上起了大风,有人看见远处有个火点来回的乱窜,便推测是火苗正好烧到了山上的野鸡,野鸡被火烧得处乱蹦,将火苗带到了山上的各处,于是着火点一下子从一个变成几十个,再加上风助火势,没用多久,昔日景色优美的龙爪山已经有两个峰的火连成了片。
  可即使这样,大峪乡也没有特别在意,以为自己能够处理这场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火灾。因为大峪乡是整个北城区唯一一个具有专业化森林灭火队伍的乡镇,他们林业站是独立管理,有一个占地面积十来亩的办公场地,森防运兵车就有四台,队员四十余人,森防队员素质相较于其他乡镇普遍偏高。正是这样的原因,大峪乡林业站的站长丁大兵才会自以为是、麻痹大意,人上去了,火反而更大了,他不得不先请了与大峪乡联动的常春镇和丁家堡等乡镇过来救援。谁知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火灾蔓延的范围越来越大,迫不得已,乡领导才给区里打了电话。
  白贺炜先带人到了火场,听完情况介绍,又看见是这种情况便赶紧给周学强局长打电话汇报,并建议汇报到市里,周学强说:“现在省巡视组都在市里呢,你这么做不是作死吗?出了问题,责任谁负?”
  “周局长,这火能瞒?您去看看本地新闻和微信朋友圈的火情,是不是到处都是,不报才是犯错误,如果有人捅到巡视组那里,这才会吃不了兜着走!”
  周学强在电话里沉吟了半晌,说:“行,我给市局打电话,还有,你从市局来的,你也得给你们周至局长打电话。”
  “我知道了。”白贺炜说:“另外,周局,我还有个意见。”
  “说。”
  “现在舆论已经控制不住了,咱们局里的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我们不如主动发布火情信息,避免谣言四起引发的民众恐慌。”
  “白贺炜,这个我坚决不同意,你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想想火怎么救才是正经的,你想法这么多,局长你来做?”周学强的语气不善,火气很大,已经带着些愤怒的情绪了,他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白贺炜也只能摇头苦笑。
  这半小时内,周学强又把北城区其他乡镇的扑火队员都集结到位,很快市局的人也到了,何全振和周至亲临现场,他们带着主管森林防火的副市长蒋天恩的嘱托,说一定要全力扑救这场森林火灾,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如果有必要,可以通知省里组织人员前来救援。
  就在现场,市森林公安局局长周至主持了一次现场会,他先分析了龙爪山的地形地貌,根据现场火情,然后由丁大兵对龙爪山的上山路线进行介绍,最后综合规划制定出了合理的救火方案。另外,周至因为锦平那场火灾得出的教训,特地强调了现场指挥和后勤保障问题。
  周学强面对周至,态度倒是很好,他说:“我已经跟区长和区委书记汇报过了,现场指挥就由周局长您来担任,后勤保障是没问题的,您放心,过一会儿,区里领导也会到现场来。”
  “行,情况紧迫,就按照我的安排,大峪乡的干部先去转移山下群众,然后上山扑灭余火,各乡镇的扑火队员根据所布置的任务上山灭火,区局要确保后勤保证补给,大家都务必注意安全,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就抓紧时间上山吧,先把对讲机的电台调好,有情况及时汇报。”
  现场的几杆大烟枪,开会期间一刻不停的抽着烟,白贺炜因为最近咳嗽,已经被大夫勒令不许抽烟。这扑鼻而来的烟味以及火灾造成的浓烟,让白贺炜从会议的开始咳到结束。散会后,周至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哎,周叔,可别提了,大夫说我是支原体感染,已经打了好几天针了,这不,我这刚扎上,就说着火了,拔了针赶紧过来了。”白贺炜伸出手,手背上全都是针眼儿,还青紫一片。
  “也别太拼命了。” 周至心疼地拍了拍白贺炜的肩膀,接着小声说道:“出发前,你爸给我打了电话,说巡视组那边你不用担心,放心大胆的去做,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白贺炜心里不太是滋味,自己刚到区里没多久,就着了这么一场火,还是在巡视组在灵泉的情况下,他这个森林派出所所长是第一个要站起来领板子的。
  “我知道你的担忧,也知道你什么想法,责任在不在你,事后再去分析,不用有什么负担,好好救火。”
  “知道了。”白贺炜说。
  “站长啊,这火可真大啊,我从小在罗山村长大,龙爪山离我家就十几里的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火。”常春镇扑火队的队长吴平一边上山一边对郑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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