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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近代现代)——液液液液液

时间:2018-04-11 10:54:35  作者:液液液液液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简单说了情况,白贺炜对他说:“别急,我过去看看。”
  白贺炜是他们班的代理班主任,由他出面跟院办老师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沟通的,处分只给到严重警告,并在全校做检讨,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事情处理完,不仅何奈,就连郑亦都觉得白贺炜真是一个太厉害的人,何奈撺掇郑亦给白贺炜打电话,想请他吃饭表示感谢,郑亦再一次给白贺炜打了个电话,白贺炜却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吃饭就没什么必要了,这件事之后,你作为班长,还是要多督促大家学习的,别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经历了这次,郑亦一直都觉得白贺炜是个特别光明磊落的人,所以他才有把握跟领导说:“白所他不是这样的人。”
  第二天上班,郑亦敲开了秦长业的办公室门,又把信封放回到秦长业的桌子上。秦长业用挺复杂的目光盯着郑亦看了好一会儿,问他:“白贺炜真的没收?”
  郑亦有一说一:“他不肯收。”
  “我才不信呢。”秦长业嘟囔着,把信封打开看了看,说:“是不是嫌少啊?”
  “白所他说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秦长业摆了摆手,郑亦关门出去了,虽然可能领导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可他在良心上是安慰的。
 
 
第28章 
  一场众人盼望已久的春雨终于在四月中旬的一个下午落下了,郑亦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寝室的门一关,拉上窗帘睡了个昏天暗地,要不是放在床头的手机坚持不懈的震动,郑亦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他也没看是谁,按了接听键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不耐烦的“喂”字,听筒里便立刻传来了他母亲暴躁的声音:“郑亦,你干什么呢?打了十个电话你都不接。”
  昨天晚上十点多,北沟村着了场小火,火势不算大,也没什么风,无奈晚上天太黑,山路又不好走,在路上耽误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他们下山都已经凌晨一点了,等郑亦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看了眼表是凌晨三点。原本以为能睡个好觉,谁知筋疲力尽的他却失眠了,辗转反侧直到五点才睡着,等八点多大家都上班了,他又被叫到镇长办公室询问昨天的火势,整个人都困得好像要升仙。
  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加上昨晚的失眠,今天下午可算睡了一个得来不易的好觉,他觉得非常心满意足了。
  “我半夜去山上救火来着。”郑亦打着哈欠说。
  “你们啊……”褚红霞叹了口气,说:“吓得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儿了呢。”
  郑亦揉揉眼睛,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有一刻钟五点。“妈,怎么了?”
  “下雨了,你看明天能不能请个假,去给你爸上坟。”
  自己老妈不说,郑亦都不知道把这事儿忘到哪国去了,他拍了拍脑门儿,说:“行,我这就去找领导请假。”
  褚红霞又问:“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吧。”
  “行。”
  “想吃什么?”
  “土豆炖牛肉,里面放点西红柿。”
  褚红霞笑了,说:“馋小子。”
  挂掉电话,郑亦跑楼上去请假,李大为办公室锁了门,秦长业也不在屋,他掏出手机给李大为打电话,李大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郑亦愉快的开车回家。
  雨依然在下,不大,但是雨丝很密,湿冷的空气里裹着泥土的清新,让郑亦一下子就精神了许多。快到家时,天都已经黑了,他在附近的花店停车,准备订一束菊花,按郑亦的意思,最好是白菊或者**,店主问他:“清明节都过了,怎么这时候还订花?”
  郑亦说:“我清明太忙,没什么时间。”
  “我这的花不多了,白菊**放一起能给你凑一束。”
  “行。”郑亦爽快的答应了,并付好了钱。
  郑亦一进门,从厨房飘散出来的土豆炖牛肉的味道一瞬间就掩盖了菊花清幽的香气,母亲正在厨房做饭,他把花放在门口,换鞋进屋,悄声走到厨房,母亲那忙碌的身影让他觉得格外温暖。
  “妈。”郑亦喊了一声
  褚红霞回过头,抚着胸口说,嗔怪道:“臭小子,你可吓死我了。”
  郑亦倚着门傻笑。
  “一个月就回了两、三次家,我都快变成孤寡老人了。”褚红霞把洗好的黄瓜递给他一根。
  郑亦接过来咬了一口,唇齿清香,“我也没办法啊,我想辞职你又不干。哎,对了,我买了一束花,贡品啊,纸钱啊你都买了吗?”
  “辞职这事儿可没门儿。”褚红霞一边切菜一边念叨:“你说的那些我都买好了,卖烧纸的人家都说了,哪有现在还去上坟的,我说我儿子忙得跟什么似的,这还得他请假才出得来。”
  这人本来就是个矛盾体,郑亦觉得他老妈就是一个很好的体现,一边絮叨说他忙,见不到人,又一边阻止他结束这样的忙碌。
  晚餐的土豆炖牛肉很好吃,郑亦就喜欢土豆被炖到绵软不成形的状态,和酸酸的番茄汤互相交融,再加上牛肉独有的香气,整个菜都散发出和谐而又美好的光辉,郑亦吃上第一口,就觉得整个人都快升华了,他别的菜一口都没动,就着土豆炖牛肉吃了两大碗饭,撑得直打饱嗝躺在沙发上揉肚子。
  “你这一个月折腾的,都瘦的没样了。”褚红霞从药盒里翻腾出一盒大山楂丸,拆开了,捏开了球形的塑料盒,把里面盛着乌黑的药丸子塞进郑亦的嘴里。“大山楂丸,消化肉最厉害了,吃一颗。”
  郑亦嚼着山楂和中药味道相结合的大山楂丸,嘟囔着说:“这场雨下完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还能下,下大点吧,农民也盼着呢。”
  “等你忙完了,你就回家来住,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好好补补。”
  郑亦起身搂住老妈的胳膊,笑着说:“我妈最好了。”
  下了一整夜的雨,直到第二天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温度好像比昨天还低了一些。白贺炜没打伞,捧着一束花站在黑色的墓碑前,他看着石碑上亡妻的照片发了会儿呆,便把花放在墓碑前,用手掸了掸掉落在石碑上的松针。
  每年他还是会在清明节的时候来看看亡妻的,一般还会跟前岳丈和岳母一起,今年他太忙,以致于错过了清明,好在两位老人家体谅,还劝他不必太专注于已经去世的女儿,早点找个合适的,组成新的家庭为好。他笑着说自己刚刚结束了一段恋爱,还并没有投入到下一段的打算。他们本来挺看重白贺炜的专情,听他说这话,电话中传来的声音都变得柔和了很多。其实每次见面,他们还都会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露出满足的笑容,随着石娇楠父亲石向荣在省里的职位越来越高,他那口是心非的本领也就越来越强。人就是这样,嘴里说着一番体谅的话,实际上心里却是相反的想法,白贺炜深谙此道。
  形成的习惯固然不能打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于情于理都不该忘恩负义,更何况石娇楠是很爱他的,她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时光,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从小家世显赫,她耳濡目染,还会给白贺炜提出非常中肯的意见,与其说是夫妻,白贺炜更觉得石娇楠是自己最忠诚的朋友。所以,每年来给她扫个墓,是他现在应尽的义务之一,于是他趁着今天下雨,起了个早,去花店买了一束石娇楠最喜欢的百合,驱车来到位于北城区城郊的墓园——安山乐园。
  说起来,这座墓园也有点意思,他的经营者诨名叫黄老三,还有黑社会背景,当初买了山,搞起了墓园,破坏了上千亩的林地,当时他在市局的时候都被列为了网逃,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如今他依然在外面逍遥,好像没人能拿他怎么样。这不,前几天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他们所,和钱兵称兄道弟的,关系看起来十分密切。白贺炜倒是和他不熟,不过点头之交,黄老三通过钱兵表达了有空想和白贺炜坐一下的愿望,白贺炜没应,不想惹自己一身麻烦。
  雨好像越来越大了,他的头发都湿成了一缕一缕的,他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墓碑上石娇楠照片上的雨水,念叨着:“我今年来晚了,不好意思,可能未来几年都不会那么及时了,没办法,身不由己,大家都挺好的,狗蛋也不错,在吴灼峰家比他地位还高。”说着,白贺炜把自己手机打开了,找出了一张狗蛋的照片在石碑前晃了晃。狗蛋是石娇楠生前养的一条法斗,阴阳脸,石娇楠去世之后,白贺炜也没空养它,正发愁呢,吴灼峰说自己老婆喜欢得紧,白贺炜就把狗蛋送到了老吴家,自己有空就带着狗粮过去看看。
  “雨下大了,我就先走了,我明年再来。”白贺炜鞠了个躬,想要离开。
  清明节已过去十来天,天又下着雨,好像没有人会在这种天气来扫墓,安山乐园的停车坪上只稀稀疏疏的停着两、三辆车而已。郑亦把车开进院子,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前不久才坐过的那辆属于白贺炜的车,他心说白贺炜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等他上山就发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顶着雨给一座墓碑鞠躬,而这个人不就是白贺炜吗?
  他走近了,白贺炜直起了身子,也看见了他,郑亦几乎没过脑子,直直的喊了一声:“学长。”才惊觉自己失言了,也不知道白贺炜听见了没有。可这还真是太巧了,郑亦就觉得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线牵引着他们两个,要不就近十年在同一城市都不见一面,要不然就不管干什么都能有所牵扯。
  褚红霞在郑亦身后说:“这不是你那个学长吗?姓白的,是吧?”母亲对他印象很深。
  “嗯。”郑亦还在懊恼刚才的口误,赶紧改口说:“白所,你也在?”
  “是,趁下雨,单位没事儿,过来看看。”
  郑亦瞥见墓碑上年轻女人的照片,长发披肩,长相温婉可人,想必就是白贺炜的亡妻了,如果还能在世,必然是和白贺炜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哪还有他的份。“是嫂子啊。”郑亦说出这话,连自己都觉得酸,可他却忍不住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风吃醋。
  “是。你们是来……”
  “给我父亲上坟。”郑亦指着离自己不远的墓碑说。
  “那你们忙,我先下去了。”白贺炜冲着郑亦身后的褚红霞点头微笑,越过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29章 
  郑亦也知道给故人上坟是不能回头的这个典故,可他看着白贺炜从他身边走过去,心里难免会有些许的失落。他想喊住白贺炜,问他要不要伞,还想叮嘱他别感冒,可是好像在这种场合显得特别不合时宜,而且自己老妈也在身边。他就只好收回目光,专注和母亲一起给继父扫墓。
  属于继父的这块墓碑好像今年并没有人来打理过,还好雨水把石碑冲刷得很干净,就是角落里有很多掉落的松针,墓前压得纸钱还都是过年时郑亦和母亲过来压得那几张,风吹日晒中,早就失去了原本姜黄的颜色。
  褚红霞一边碎碎的念叨着最近发生的事儿,一边用扫把清理了墓碑后面堆积的松针, 然后吩咐郑亦把那束包裹在紫色皱纹纸中的菊花摆好,因为下雨,一切礼节只能从简,不能上香不能点烟,好在还能摆上新的贡品和纸钱,也算是对先人的一点点思念的寄托。
  收拾好这一切,郑亦和母亲下山,他原本以为白贺炜已经走了,谁知他的车依然停在停车坪上,郑亦走过去想和他打个招呼,等自己靠近了,车窗摇了下来,白贺炜也没说话,伸出手指勾了勾,郑亦只好回头跟母亲示意了一下让她在车上等自己,便打开车门钻进了白贺炜的车里。
  白贺炜的车里开了暖风,驱赶走了郑亦周遭的湿寒的冷气。“白所,有事吗?”
  白贺炜并不着急说事儿,递给他一根烟,说:“学长私下叫叫就行了,正式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下。”
  他真的听见了啊,郑亦还以为自己挺小声的呢,他吐了吐舌头,转念一想,却获得了另外的信息,他以后就不用和白贺炜那么生疏了吗?于是赶紧答应了。“嗯,我知道了。”
  白贺炜点了自己的那根烟,把打火机递到郑亦面前,郑亦接过带着白贺炜体温的金属打火机,点着了烟,又还给白贺炜。
  “怎么样?最近累吧。”
  “我都习惯了。”郑亦笑着说。
  “最近的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的,觉得自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了,身边还没有一个用着趁手的人。那天你过来帮了我半天的忙,我是觉得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要求,去常春镇检查,也是我走了这么多乡镇最满意的。我就在考虑活动一下,想把你调到我身边来,我也去找局长谈了这事儿,他是说编制的问题可能不行,你即使来了,也没法到我手下,如果我想你留我身边,那就是耽误你前途,我想想也是。”白贺炜抽着烟,风淡云轻地说着在郑亦这里很重要,而在他眼里却是轻描淡写的小事儿。
  在灵泉市,县区一级的林业局还没有进行编制改革,是属于事业局,从人员编制上来说是事业编比行政编占得多,局里的大部分科股长都是技术类的事业编,只有领导班子是行政编。而森林派出所虽然在党政工作还是以林业局领导为主,可大部分却都是行政编制,因为他们都是警察,公安业务工作还是要以公安部门的领导为主。乡镇也大同小异,郑亦的编制是在林业站,也是个技术类的事业编,受编制限制,他如果到派出所这样行政单位是很吃亏而且没有什么发展的,但如果走技术,至少能混个副高级工程师或者更高的技术职称退休,那么工资是要参照行政副县的,甚至还多些,可是在灵泉这个小地方,大部分行政编制的公务员退休到副科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不要幻想什么副县之类的,所以林业局的周局长这番考虑是非常为郑亦着想的。
  白贺炜说得这番话并没有带有什么感**彩,肯定也不会掺杂别的因素,可依然让郑亦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只能靠不停的摆弄衣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不过我也在想,可能你如果到了林业局工作,会对你今后的发展有点好处,周局答应帮忙跟区里协调看能不能调动。”
  郑亦受宠若惊,他还以为白贺炜说完刚才的那番话就没有下文了,谁曾想还有更好的事儿等着他。不过他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带着些许期待问白贺炜:“为什么……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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