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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盘根(古代架空)——子慕予兮

时间:2018-04-18 11:24:53  作者:子慕予兮
  要是平时,他这样笑还算甜美可人,可他现在一脸血,笑起来就像恶鬼还阳一般,要多可怖有多可怖,还不自知。
  “哼!”白年出了气,抬手取下帷帐的挂钩,青纱帐顿时隔开了两个心思迥异的人。
  燕珍趴了好半天,才聚起一丝真气,慢慢在经脉中活动,勉强镇住胸口剧痛,提起气力,盘腿坐在地上,合掌运功疗伤。
  晦暗烛火下,燕珍雪白的面孔上不时有青紫色细线出现,沿着脸部的经脉游动,然后顺着脖子钻入衣服之下。
  让人惊奇的是,那青紫色细线所到之处,穴位上便有丝丝白气升起,燕珍的脸色也就好一分。
  不一会儿,燕珍全身就像裹了一层白雾,待到浓雾散去,他缓缓睁开眼睛,灵动的眸子调皮地闪了闪,又恢复了猴精的本质。
  只是这回他没有冲动地又跑上去找揍,而是坐在原地,颇有点纳闷地挠头。
  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全身发热,老想往白教主身上凑呢?
  一把无名火似是从五内莫名地燃起,瞬间点燃了他的全身,身体也不受控制,只想与身边那人亲近。
  最奇怪的是,他居然硬了。
  燕珍呆了一呆,仔细回想躺在白年身边的片刻,然后白净的脸蛋逐渐从一个雪球变成了红彤彤的柿子。
  燕珍早就不是什么纯洁的好鸟,年纪轻轻就在青楼胭脂堆里打滚,耳濡目染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从小就没被培养出来的廉耻与修养现在更是没有约束力。
  他挥金如土,要什么有什么,唯有一件事不能启齿,那就是阳痿的毛病。
  也不是没有找过大夫看,那群庸医收了银钱,却只会拈着胡须文绉绉地说:“小公子年纪尚小,莫要着急,等到初精自溢,阳元自足,那鱼水周公之礼也就水到渠成。”
  我呸!
  “老子我十三就偷偷洗亵裤了!”燕珍苦恼地想。
  既然正经的大夫没有用,燕珍就想了不少邪门歪道,从青楼中取经,奈何一点起色也无。
  但是方才,他只是躺在白年身边,就感受到了那种他听闻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亲身感受到过的美妙滋味。
  全身血液没来由地沸腾,所有的理智都被烧干了,只想与他融为一体,狠狠地进入……
  燕珍托腮,呆呆地看着床帏,肖想着床上那个人。
  被疼痛压过去的那丝快感居然又悄悄地回来。
  燕珍用握过白年手掌的手搓着脸,仿佛那就是白年亲自摸他,可惜,那快感稍纵即逝,还来不及仔细品味,就消失无踪了。
  发春的少年泄气地锤了锤大腿,瞪着自己不争气的玩意。
  也就是弹指间,燕珍做了一个决定。
  死皮赖脸地跟着白年,直到他品尝到做男人的滋味为止。
  翌日清晨,白年掀开帷帐,脚才落地,便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他忙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小骗子。
  燕珍趴在他的塌下,睡得香甜,被人踩了一脚也没有惊醒,只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反抱住白年的腿蹭了一蹭,收在怀里当枕头,不撒手了。
  白年哭笑不得,忽然生气不起来。
  白教主试着收回腿,但燕珍充分发挥了他的黏糊功力,死死地抱着,一边抱还一边说梦话嘟囔:“别走,别走。”
  他仅有的那点心软,都被这个小东西准确地拿捏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白年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他便又顺手一摸他的额头,才发觉出手竟是烫的。
  这才想起,昨夜燕珍受了一刀,又挨了他两脚,还在地上躺了一夜,不发烧才怪。
  无奈,白年只好把燕珍抱了起来,这小家伙居然自觉地松开手臂,乖乖地让白年抱。
  白年把他放在床上,拧了毛巾搭在他额头上,出门寻大夫。
  只是他才出去,发着烧的燕珍便睁开圆溜溜的眼睛,虽然眼白中有些许血丝,但精神尚可。
  他咧嘴无声一乐,在还留着白年体温的床上打了几个滚,满足地埋在枕头里,呼吸白年带着草药气息的味道。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面对白年时那种奇异的感觉由何而来了。
  想到这一层,他就分外兴奋起来,使劲折腾枕头,只差没在床上翻起跟头来。
  因此,当白年带着大夫回来,看到的就是燕珍在床上扭曲成个麻花,屁股朝着他,脑袋顶着床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从两腿之间猝不及防地对上
  白年那震怒的脸。
  “你……!”
  白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厮……
  燕珍一怔,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躺平,乖巧地躺好,还不忘把甩到一边的手巾重新搭在额头上。
  那老大夫一见此场景,也不由地纳闷道:“这位老爷,您看这……哎,这城里病人那么多,您心急火燎地把我唤来就是为这……?”
  白年脸色铁青,闭嘴不言,死死地瞅着燕珍,恨不得弄死他。
  燕珍还装模作样地哎呦:“好疼,好热……”
  白年掏出一锭银子,打发那大夫走,转身回来,重重地摔了门,五指瞬间变爪,扼住了燕珍的颈子。
  “你到底想怎样?”
  白年一字一字地说,十指逐渐用力,竟是直接掐入了燕珍的肉中。
  燕珍吃痛,又被掐得透不过气,两腿踢蹬几下,抓着白年的手背。
  他说不出话,便可怜巴巴地用眼神乞怜,小脸从红变白,又变青紫。
  “很好玩是不是?我弄死你,一了百了。”
  白年按住他脖子上脉动的血脉,尾指慢慢抚摸,其余的手指却如铁钳,越来越紧。
  燕珍已然被他勒得两眼翻白。
  一瞬间,燕珍相信,白年是果真想要杀了他的。
  可他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拼了最后一点气力胆大包天地摸白年的脸。
  火热的手掌碰到白年的一瞬间,白年僵硬了。
  那手掌沿着他狰狞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摸上去,直到嘴边。
  “临死前我想亲你的嘴。”
  燕珍张大嘴,无声地做着口型。
  白年眯着眼,冷笑一声,又多加了一分力气。
  只听骨节轻响,他几乎要捏断燕珍的颈骨,燕珍仍是不泄气,翻着白眼重复两个字。
  “亲你。”
  少年的气息越发微弱,嘴唇也泛了微紫,抓着白年的手也没了力气,耷拉在一边。
  只要再多一下,就能把这个祸害杀了。
  白年却在生死关头收起了杀意,一甩袖,风一样地从燕珍面前消失。
  燕珍从鬼门关走一遭,纵然不怕死,也还是心有余悸,咳嗽了半天,把昨晚没吐完的血都吐了出来,才脱力地趴在床边。
  连遗愿都不给完成,这个白教主未免也太小气。
  他抱怨了一会儿,立刻忘了方才的痛楚,沾沾自喜地想他果然是对自己心软,下不了手的。
  那么,也许,他还能一箭双雕呢。
  过了一个时辰,有个白衣人送来一碗苦得不正常的药,不顾燕珍的反对,抓住他的下巴灌进去了,呛得他又吐了一遍,把苦胆水也吐了个干净。那人冷眼瞧着燕珍吐完,便跟拎小鸡一样拎起燕珍,丢到一匹马上,拿绳子紧紧捆在马鞍上。
  不一会儿,白年头戴兜帽,飞身上了马,堪堪坐在燕珍身后。
  燕珍努力回头,却被白年一把按下,响亮的鞭声过后,骏马奔驰,满天飞尘便让燕珍成功地闭了嘴,可身下就是汗味十足的马毛,一颠一簸间不得不吃进去许多毛,他难受极了,大声抗议:“你放开我!”
  白年冷冷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你中气足得很,再喊,我把你拖在马后面。”
  燕珍一抖,安分了一会儿,无奈他实在忍不了被沙土灌进口鼻中的感觉,见白年的丝绸披风随风而舞,计上心来,努力吹一口气,趁势把披风咬在嘴里扯了大半盖住鼻孔,才算好受一点。
  白年瞅见他的小把戏,略一换手,把鞭子换到左手中,扬鞭时,胳膊正好把斗篷掀开,差点儿把燕珍的牙也给带了下来。
  燕珍气得两眼含泪,悲愤地想,为何见到白年,总要被捆在马背上。
  因为燕珍,白年已然耽误了半天时间,因此这一路竟是没停,直到暮色深沉,才在官道边歇脚。
  他翻身下马,解下斗篷丢给手下人,早有先行一步的教众生了火,架起锅灶烧开水,见他来了,恭敬地递上干粮。
  白年饿狠了,狼吞虎咽地吃掉一个馒头,又灌进去一袋水,才想起马背上还有个小骗子,便命先前那个力气极大的白衣人把他放下来。
  燕珍一落地,就整个软在地上,烂泥一样扶不起来。
  白年点点头,白衣人才给他解开绳结,丢到火堆前。
  白年拍拍手,把一袋温水泼到燕珍头上,燕珍才逐渐苏醒,艰难地动了动脖子,露出一张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来。
  一路尘土飞扬,一点也不剩地把燕珍扑了个尘头垢面,再加上那点水,登时化成泥浆,好端端一个猴精变成泥猴,脏污不堪。
  偏偏被水冲开的一点皮肤又露出来,白皙洁净,整张脸白白黄黄,十分好看。
  白年爱洁,微微皱眉,命白衣人把燕珍洗一下,白衣人就打开马背驮着的皮水袋子,打湿了一块破布,胡乱给燕珍擦洗了一番,好歹露出本来面目,才送回白年旁边。
  经此一番折腾,燕珍终于还了魂,一瞅见白年,便不要命地扑了过去,再也不肯走了。
  “你倒是命硬,耐折腾。”白年气极反笑,夸赞道。
  燕珍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嘶哑的音调,又努力说话,却还是发不出原来的音调,不由地露出惊恐的神色。
  白年伸出两指,按了按他的脖子:“给他点水喝。”
  燕珍大口喝了些水,才粗噶地说:“我错了。”
  “嗯?哪里错了?”
  燕珍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我不该摸你,不该想亲你。”
  他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可巧被边上站着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白年顿时僵硬,冷声道:“本想给你口吃的,还是饿着吧。”
  教众们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生怕教主怒火殃及池鱼,赶忙把燕珍堵住了嘴捆在树上。
  燕珍双脚离地,双手缚在树上,远远地瞧着白年倚在树上歇了,篝火渐熄,夜深之时,他的手指忽然灵巧翻动,变戏法一样地夹着一片薄刃,几下便划开了绳索,松开了手脚。
  燕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半沉睡中的白年,颇有不舍,但还是几下起落,消失了踪影。
  那边白年幽幽睁开双眼,看向空无一人的树干,冷冷一笑。
  此地距离京城也不过半日脚程,进城前,白年与手下分散进入,直奔京城分舵。
  “教主,武林盟有动作,属下……寻到了这个。”
  白年拿起一柄刀,抚摸着刀刃上的一个剧字,不禁笑:“哪里找到的?”
  “在……京城银生当铺中。”
  “蠢货!”白年怒而拍桌。
  那下属吓得一哆嗦,忙跪倒在地:“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何时,何人当的?”
  “是个少年人,三日前蒙着面,独自而来,当了十两银子,当时我们仔细看过刀,虽然做工精良,但并没有这个‘剧’字,晚上收柜时擦拭,才发觉刀刃上有一层银镴,火炙化去后才能看到这个字。”
  “然后?”白年捏着刀刃,在阳光下仔细查看。
  “然后,属下命人四处寻访那少年,一无所获。”
  “噔”的一声,那属下抬头一看,白年竟空手掰断了刀刃,挥手一甩,刀尖贴着属下的耳畔飞过,深深地没入了墙上。
  属下吓呆了,以为头颅不保,岂知白年只是削去了他一片头发,整个人萎顿在地,瑟瑟发抖。
  “不用再找了,他既然敢来当,就有本事不叫你们这群蠢货找到。即日起,不用再管剧时飞的事情,那种叛徒迟早会落在本座手里。”
  属下忙磕头称是。
  白年让他出去,握着刀柄反复思量。
  如今京中局势不比从前,天子与朝中角力,白衣教与武林盟都只是他们角力的棋子,从前的好些布置已经作废,都要从头思量。
  剧家出了这种事,其余受白衣教庇护的门派难保不会人人自危,再加上那些又想着做些动作的老东西们,远比白年从前预料得要复杂。
  武林盟。
  白年以指运力,在刀锋上慢慢刻下这三个字。
  剧家那小子投了武林盟,一者拂了白衣教的面子,再者,剧家与白衣教毕竟属同根,有一些不能明面上说的龃龉万万不能泄露。
  烛火摇曳,直至巷子外打更人也睡去,白年才草草合衣休息了一会,天才蒙蒙亮,便有舵主前来拜会。
  细细盘问过京城的现况,白年心中大约有了底,剧家事倒是可以缓一缓。
  从各色灭门案,到瘟疫,虽然所有线索都被有意无意地引向白衣教,但是身为教主,白年对教中事洞若观火。
  纵使总坛的那些老顽固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可到底不会背叛白衣教,问题只能是出现在外人身上,至于外人,范围就太大了。
  剧家是,其余受庇护的门派更是,可对白衣教行事作风如此熟悉,甚至能如此巧妙地模仿白衣教手段,甚至祸水东引的人,却又不是任何一个外人能做到的。
  白年把身边人一一想了一遍,不禁叹息。
  那舵主见白年叹息,犹豫一会儿方道:“教主,还有一事,三月前,京城中常有被刺杀案件发生,手法一律是利刃斩首。”
  “嗯?刺客?”白年一扯嘴角,面孔越发狰狞。
  “属下本以为只是江湖上有人拿钱办事,可数次之后,竟发觉他所杀之人与我教多多少少有些瓜葛,无论富商还是高官,都曾亲近我教。”
  “……”白年挑了挑眉头:“查清是谁了吗?”
  “此人武功极高,为人又狡猾,接单从不真身露面,属下无能。”
  白年问:“为何不一早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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