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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穿越重生)——莫桑石

时间:2018-04-23 15:36:08  作者:莫桑石
  有时候这眼神藏得不够隐蔽,就被小公子发现了。
  被抓住的那个下人哪里敢把自己眼神的真正含义告诉小公子?小公子再不好,也是主人,梦娘要是知道他们因此看轻小公子,非得扒掉他的皮才行,因此咬牙不说。
  可小公子是多么聪明啊,他的思想他的各方面能力,都在这半年的焦灼煎熬中突飞猛进,只一会儿,就明白下人如此的原因了。
  他愣了愣,难得没说什么,挥手就让下人滚了。那下人捡了一条命,连滚带爬的跑远了——然后半路上,就被梦娘的人带走了。
  梦娘处理掉那个下人,又警告了一些有这种想法的下人,让全府风气又为之一清后,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小公子来找她,孕期时的身体不愉,加上小公子的反应,让她卸了脂粉的脸上顿显憔悴。
  她叹了一口气,武伯侯握住她的手说:“这孩子,倒是不随你我。”
  梦娘勉强笑了笑,在心里想,这点其实随她。
  她就是那种受到委屈,宁可默默咽下,该忘记忘记,该记仇记仇,也不会去当面对质的那种人,她觉得,对着施加委屈的那个人,去倾诉自己受到的委屈,太没有风度,也太令自己难堪。所以她以为自己被武伯侯背叛后,反应平静,其实内地里,早就被武伯侯伤透了心,整日里想些极端手段,不过那些手段都没有用出来,就知道了真相,这才理解武伯侯。
  只是,那时候她的想法,到现在也没有让武伯侯知晓半分。在武伯侯心中,她仍然是那个冰雪聪明,默默等待,坚信他为人的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现在,他们的儿子魏康裕,也继承了她的小性。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性子,不够大气开阔,反而斤斤计较,爱记仇,对自己的亲人也是如此,这该是很令习惯了威严的长辈们所厌恶的性格。可在梦娘心中仍然好得很。她明白近半年魏康裕为什么不爱来找她,对她总是充满了愤怒的情绪,还是停止了和儿子的较劲,想,还是依着他吧。
  她叫下人去传话,说以后小公子若是不愿意,那些下人就不必再强跟着他,还让下人告诉小公子,花园会重建,他想要建什么都依着他。
  只是,梦娘还是不明白,小公子到底在找什么?好像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些不同于寻常孩子,而这府上,还能有什么是能让他找的?她盘算着,要不要改日打听个靠谱的道人僧人来给小公子看看?不过这得瞒着武伯侯,他最厌恶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了。
  突然,她蓦地一惊,想起来什么,立时坐不住了,叫来自己的心腹,就顺着一条荒芜已久的小道走去。
 
 
第十四章 
  梦娘面无表情踏上一条荒芜的小道,她的心腹跟在她的身后,眼含警惕。
  走了很久,梦娘还在路上歇了一会,才到目的地。在那座小院外,一道身穿黑衣的人影突然现身,明明是白日,这黑衣人出现之前却是毫无预兆。黑衣人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梦娘随后踏入,神色复杂地打量着院子里面。
  在她的眼里,院子里衰败破旧,野草肆意疯长,哑奴拿着树枝扎成的大扫帚,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地,每一下都看不出地面有何变化。
  而那个孽种,抱着膝盖坐在门槛处,呆呆地看着前方,眼神毫无焦距。仿佛是约好了的,一个哑奴,一个孽种,见有人进来,都并不搭理。
  梦娘轻咳一声,却只有哑奴放下那简陋的扫帚,站到那男孩的身后,并不看她。梦娘只好自己走到男孩前面。这孩子比自己的康裕要大上两岁,但是梦娘打量着,却觉得,康裕比他要健康更多,康裕又高又壮,这孩子,却太瘦弱了。
  梦娘进一步仔细打量着他,目光略过他深褐色的头发,在他偏蓝的瞳孔处停留了一会,随即略带厌恶的转过头去。
  她第一次见到他,还是目送着哑奴把刚出生的他抱入这院子里,那会儿她根本没想到他能活下来——她并没有想让他死,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活下来才是奇怪的事,不是么?这次,还是她第二次见他。她发现,这孩子长得真是美,只是这美,却是妖异、不洁的。她觉得,这孩子美的,让人觉得肮脏。
  影卫说他从来没有见到这男孩出过院子。院子里寂寂无声,他没有学说话的机会,甚至有些痴傻。梦娘这次来,只是想亲自确认一番,因为仿佛是母亲的直觉,她总觉得小公子的异状,似乎和侯府里唯一的不和谐因素,这个孽种有关,而其他的,她都了如指掌,按理说,她也该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了如指掌,可是从很早的时候,魏康裕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所以她来了,看到他毫无灵动的眼珠和神态,终于放下心来。她打听过,京城外的五口庙里有个僧人有大神通,她打算等过几日就带小公子去看看。她干脆地转过身来,踏出了小院,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把门锁上。
  这锁锁的不是哑奴,只是锁的里面那个不该存在的男孩。
  院门落锁的同时,景言伸了个懒腰,仰面一躺,就斜躺到了门槛上,一只手曲起,支撑自己的脑袋。在他的身边,放着一只带缺口的碗,碗里放着刚刚摘下的甜蜜蜜,他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朵吮吸着蜜汁,再把残花吐到地上,十分悠哉。
  哑奴把扫帚踢到一边去,拿起一把剪刀,笨拙又努力地试图修剪院子里的花草,只是,他往往把还带着花蕾的枝条剪掉,又把没用的枝条留下。剪来剪去,只见地上枝条一大堆,再看看花木,找不出有变化。
  景言看上去十分悠哉,内心却在想着十分复杂的问题: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想着想着,就把这个问题忘记了,很快从门槛上跳了起来,出去撒欢了。
  ……
  小公子路过树园的时候,看到树园的改建已经开始动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昔日的花园就会重现了。
  梦娘的下人来问他还有什么要求的时候,小公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恢复原貌。
  他不敢擅自改动,万一那人不喜欢呢?
  那么久没见到人,小公子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还有他不愿意提起的一个猜想,如果说,那个人真是什么化成的精怪的话,那毁掉的花园里,会不会有哪个是他的原型?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久都不出现?这半年来,小公子总是反复回想自己当初的一言一行,他有哪里触怒了他,以至于他不愿意见到自己吗?
  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足够谨慎了,生怕惹他生气,可他还是不见了——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小公子不敢再想。
  他只好想,那些怎么打骂都赶不走的下人走了后,那座惹他喜爱的花园重建好了后,他就会回来了吧?
  他只能这样想。
  在这些沉甸甸的心事下面,梦娘怀孕了的消息简直不值一提。虽然出生在名门之中,同龄的孩童也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嫡庶兄弟间争强好胜,小公子却没有这样的意识,许是因为最初的记忆丢失,没有对父母初生的依恋,小公子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看似和自己同龄的男孩,对于其他的,反而不那么在意。
  母亲怀孕真是太好了,这样,她就不会紧盯着我一个人了。小公子只是没心没肺的如此想到。
  春暖花开的时候,梦娘带着小公子去五口庙。
  不管是老皇帝还是当今皇帝,都对宣扬怪力乱神的僧人道人嗤之以鼻,虽然京城内也有道观和佛庙,可这两种建筑都已经沦落成游玩之地,僧人道人更像是小摊小贩,卖些祈福的签啊符的,人们来这些地方,就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但是佛道并不是这么好打压的,亦有不少达官贵人信这个,京城外的五口庙的名声,就在他们口中传出来的,说是那庙主笑口和尚很有佛通,传这个的人总能接上三五个例子来证明笑口和尚的神通,什么刚出生婴儿面色发青,被笑口和尚念上几句佛号就面色红润的,或者小儿夜间惊惶,笑口和尚一来就镇定下来的,零零总总都说的是这等小儿事情,不过,魏康裕就还是个孩子,梦娘打听许久,才决定带小公子也来看看。
  五灵庙是个小庙,还是捡的废弃道观又改的,看上去不伦不类,很像骗人的,不过梦娘带着小公子进去的时候,梦娘因为怀孕而心烦意乱的情绪,顿时被抚平了许多,这里似乎有一种氛围,能够静气凝神,原本她对这儿的半信半疑,也消去了八分。
  五灵庙里就五个和尚,笑口和尚是主持,此外还有哭口和尚,怒口和尚,悲口和尚,贪口和尚四位和尚,只有笑口和尚接外出的委托,其他四位和尚整日里只在庙里念经。梦娘和小公子刚踏入门口,笑口和尚就笑吟吟过来,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问:“施主所为何事?”
  他眼睛却不瞧梦娘,反而去看小公子。
  小公子这次是自己主动跟过来的,他也好奇,想要是那和尚是真有神通的,说不定能替他解答一二关于那个人的疑问。都是市井小说里关于僧道的描写太过夸张,他更小的时候还想去学上几招,毕竟是话本里,精怪总会受僧道所致。
  不过随着他真正接触武学,并且跟随父亲学枪后,从父亲那里了解了不少江湖秘闻,才明白市井小说多是落魄文人养家糊口之作,那些文人连什么是江湖都不知道,所写自然都是胡说八道,僧侣的厉害也在全在他们那一张嘴上,手上的功夫却不算什么。听了这些,小公子自然是大失所望,今天,却是他第一次和僧侣接触,所以这好奇心,还是有的。
  梦娘听到笑口和尚的话,反问道:“大师你觉得我所为何事?”
  笑口和尚疑惑道:“施主你的事情,又怎么来问我?”
  梦娘皱了一下眉,顿时对这个大师印象不好了。她讨厌反问,却不去想,自己也是反问。
  梦娘不说话了,笑口和尚也不管,蹲下身来,问小公子:“小施主,你有何烦恼?”
  小公子说:“我想找一样东西,可是总也找不到。”
  笑口和尚说:“那样并不难找,难的是,或许你要找一辈子。”
  小公子:“只要他还在,找一辈子又何妨?”
  笑口和尚又问:“小施主,你有何烦恼?”
  小公子豁然开朗,笑道:“没了,已经解决了。”
  笑口和尚:“这个没了,又有下一个了呢?”
  小公子想了想,说:“那有了再说吧,我怎知道那时的想法。”
  笑口和尚听了,伸手往门外一指:“那两位请吧。”
  小公子拉着莫名其妙的梦娘出去了,回去的路上,梦娘问他:“你明白了什么?”
  小公子只笑不语。
  现在没找到他,没关系,总是要找的。要是能找一辈子,至少他还能一直抱有希望。
  五口庙中,哭口和尚问笑口和尚:“今日如何?”
  笑口和尚点点梦娘给的银子说:“轻轻松松又打发一个。这门生意倒是好做,只要让他们多想想,他们自己总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第十五章 
  笑口和尚的话,让小公子的心情缓和许多,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回去后,梦娘惊喜地发现,小公子终于能静下心来,不再总是焦灼不安,四处寻找什么了,连暴躁的情绪都缓和许多,虽然脾气仍然不好,却不会动不动拿下人出气了。
  梦娘以为这是笑口和尚的功劳,又给五口庙捐了一大笔钱,难免的,这五口庙,也会成为她再和其他人聊天中的一个话题。
  其实,小公子只是想,从来都有那人来找他的份,若是他不想让自己看见到他,那自己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还不如平静一点,风度好一点,免得落到那人眼中,太不好看。
  随着梦娘肚子的变大,她也越来越不舒服。她怀小公子的时候,是顺顺当当的,基本上没有难受过,每日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甚至有时候还忘记自己还怀着个孩子,看到寒性的东西都想吃。那会儿她还觉得自己是怀了个小姑娘,不然怎么会这样安静呢?哪知,是个性情和安静相差甚远的小子。
  这会儿,她又怀了这个过于闹腾的胎,情不自禁地想,若是个小姑娘就好了。小公子不够依恋她,她倒是真想要个会依偎在自己身边,甜甜地自己“母亲”的小姑娘。要是再来一个男孩,她还真吃不消。
  她暗暗地期待着,每次被肚子被孩子踢出一个鼓包,深感疼痛的时候,她都希望这会是一个女孩,当然,生出来后可不要像是在肚子里这样闹腾,不过,再怎么闹腾,也比不过魏康裕吧。她连名字都起好了,就叫魏雅裕,雅一点,跟着她学文学诗,学琴棋书画,而不是整日在演武场里呆着。
  不过,她怕期待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从来未对胎儿的性别发表过意见。就算是武伯侯问她,她也只说,别是像康裕那样皮就好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一胎就算是很顺利,也折腾了梦娘半天。疲倦得不行,还强撑着眼皮的她期待地问:“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人人都道是梦娘再次怀孕是为了生个可靠稳重的继承人,稳婆看了几次,都发现手里抱着的婴孩变不出个把来,颤着声音说:“恭喜夫人,是个女孩。”
  “好,好!”
  大喜之下,梦娘居然又有了些力量,强撑着身体把婴孩接住,眼睛余光看到旁边稳婆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随时准备接住可能会被她摔掉的婴孩,脑筋一转就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他们是以为她说反话呢,倒也没有动怒,只是亲了亲这小小的婴孩,心里感叹她这么软。新生儿除了刚出生时候嚎啕大哭了一阵,这会儿已经甜甜地睡着了,瞧着就是个文静的样。抱了一会,梦娘实在支撑不住,就示意稳婆接住孩子,自己去睡了。
  很快,府里就传遍了这一众人不知道算不算喜讯的讯息。
  梦娘生产时武伯侯正在朝堂上,等他下朝时,正好得知梦娘已经生产,在知道是个女孩的时候,心里也是一喜。其实,他没有告诉梦娘,他正想要个女孩。都说女孩的心思难猜,可他总觉得,不会有比康裕更猜的孩子了。
  有时候,他这个孩子,就像是隔得他们远远的,毫无亲近感。
  无意识被嫌弃地小公子魏康裕却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妹妹。
  因为梦娘又下了新的命令,所以现在小公子去府里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再紧紧地跟着他。小公子又长大了一岁,也学了一年半的武艺,不再像是普通孩童般让人担心,不过,毕竟还怕其他的危险元素,所以,仍然有下人远远的跟着小公子。
  梦娘生产的时候是突然发动,提前了几天,但是她生产的很顺利,所以除了靠近后院的地方气氛紧张外,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自从小公子七岁后因为要常去演武场,作息和梦娘并不一致的缘故,多数时间是自己用餐,梦娘生产的时候,小公子又是在重建好的花园里玩耍,下人远远地跟着,一时之间,并没有人来通知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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