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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穿越重生)——莫桑石

时间:2018-04-23 15:36:08  作者:莫桑石
  但想必小公子知道自己被人疏忽后,也不会介意的。
  因为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花园重建这样大的动静,当然瞒不了景言。
  其实,自打花园开始重建后,他几乎每天都要来晃一圈。只是当他发现,这重建的花园不管是植被还是土木,全是照着之前的样子来的,可以说一草一木都毫无变化,让他怪失望的,想好不容易单调乏味的树园没了,四季不同的花园又回来了,可是这新花园却和之前的一模一样,都不能来点新鲜的嘛?
  还好他不知道这是小公子要求的,不然非得生闷气不可。
  因为花园和以前一个样,景言的想薅点新植物种在自己院子里的愿望破灭了,因此在这逛了几圈后就不愿意来了,而小公子呢,从花园重建开始后,就经常过来看看,只是他想见的人一直未来。直到他想起什么,叫工匠挨着花园挖出一个湖。
  武伯侯府中原本是没有可以游玩的水的,这还是因为魏康裕曾祖父那一辈,有一个先人喜爱的小妾因“不慎”落入水中而死去,曾祖父大怒,命人将湖泊填平,因此这府里唯一可供游玩的地方,也就只有这花园了。
  小公子去别人家玩,见人家家里都有水可供嬉戏,此时见花园重建好了也没见到他,自然动了别的脑筋,却没想到挨着花园挖的小湖刚刚建好,就在水里见到了他。
  花园旁边竟然有个小湖?景言当然不会错过这等热闹了。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水的他倒也无师自通,见到了水就跳了进去。他个子还不高,水又深,轻易地淹没了他,不过这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武伯侯府里原先就是有活水的,湖泊被填平后活水不畅通,渐渐走了别的道,工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活水重新引回来,现在新引出来的湖泊湖底还很干净,青苔都没来得及长,水草也刚刚移植过来,一群刚换了新环境的鱼儿好奇地游来游去。
  景言在湖水中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新东西,那就是鱼,不同种类的鱼,还有小虾,这对他而言都是新物种,新奇的东西,尤其是这鱼也有很多种类,有些相差很大,共同点是色彩都很鲜艳,大部分个头都不小,很有看头。景言依依不舍不肯离开,沉到湖底,在湖底走来走去,很快又跟着鱼儿学会了游泳。他游泳的姿势颇为古怪,因为那鱼儿是没有四肢的,所以他学得是鱼的姿势,游时胳膊只是微微动,双腿并拢一起摇摆,跟在鱼群后面,好似他们的一份子。那些鱼儿起初还觉得他新鲜,在他身边打转转,渐渐地也不管他,自顾自游自己的。
  景言穿着薄薄的春衫,湿透了沾在身上很不舒服,起初还不觉得难受,一回神才注意到吸饱了水的衣衫有多么累赘。他在水中把衣服脱掉,也不往上游,直接把衣服往上一扔,衣服自然而然地上浮。景言想,等着玩够了再上去拿衣服吧。
  此时,在外人看来是在花园中玩,实在来这里进行每日例行碰运气的小公子,就看到了从湖底飘飘摇摇浮上来的衣衫。
  那衣衫是小码的,和自己的衣衫差不多大。
  而且,那衣衫是从水底里飘出来的。
  几乎是脑子里刚出来这种想法,不假思索的,小公子就往水中跳去。刚跳进去他就呛了一口水,接着身子就往下沉,拼命的在水中挣扎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他根本就不会水!
  他跳下去的位置有些偏,人又小,跳进去没有大动静,呛了水也说不出话来,远远跟着的下人并没有察觉。他心生绝望,心里又还能分出心思去惦记着那飘上来的衣衫,昏昏沉沉之际,觉得自己的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一把把自己拖出水面,接着自己又被抱到岸边,把他放到他跳下来的位置。
  小公子呛咳半天,好歹缓和了意识,就看到很久不见的景言,一脸不愉快地瞪着他。久别重逢,接着戏剧般的见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在担心我吗?”
  并不,你把水都搅浑了,我都玩不成了!
  景言在心里这样想。
  他先前脱掉的衣衫,此时已经飘到自己身边,他拿起来使劲拧了一把,拧出许多水,把衣衫拧了个半干,便穿到自己身上。小公子并没有注意他露出来的瘦弱身躯,只是想,原来他并不是在水中出了意外,他只是,在玩啊。
  看来挖个湖果然是有用的,这人是喜欢新鲜玩意的。也不知道他还能被这湖吸引多久注意力?我也得尽快学会游泳了。
  此时小公子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给景言听。他有很多疑问,很多想念的话,都在想象中见到景言时反反复复的练习过。可是景言真出现了,他反而不想说了,不着急了。他学着景言的样子,脱掉身上的衣服,把衣服拧干又穿上,问景言:“水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他话语刚落,一群鱼恰好跳出水面,吐出几个泡泡,又跌进水面。景言就指了指那鱼。小公子说:“你喜欢这鱼,那我叫人多买些好不好?买不同种类的,还有螃蟹,我和你说呀,那螃蟹的样子可有意思了,挥舞钳子的时候又神气又威风,而且也很好吃!”
  景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点点头。
  小公子顿时笑了,景言听的“很好吃”的时候,可是眼睛一亮的,而他刚遇见这人时可不一样。想想这是自己带来的改变,真是格外的满足。小公子想了想,叮嘱景言不要走开,他要去拿点心盒子,见景言点头了,他才放心地匆匆跑去。
  远处的下人惊讶地看着匆匆跑过来,身上衣服还能看出湿漉漉痕迹的小公子,拎起点心盒子就要跑,忙不迭地在后面喊:“小公子,夫人生了!”
  生了就生了,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吧,小公子随意挥挥手,就又跑了回去。
  “小公子,等等,夫人生的是——”
  这下人见小公子已经跑得没影了,叹口气就没再说。虽然小公子平素的行为不像是小孩子,可是这一刻,这下人却觉得这是小孩子在闹别扭,还想,可能小公子知道夫人生的是女孩,就不会如此表现了吧。
  小公子带着点心盒子回到原地,发现景言还在,真是松了一口气,献宝地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牛奶干是必备的,此外里面还有厨房里研制出来的最新的口味的糕点,都是小公子捉摸着景言或许会喜欢的种类。
  他一样一样巴巴地捧给景言,景言倒也捧场,挨个拿了准备尝尝。
 
 
第十六章 
  景言挨着尝了尝那些小点心,奇怪的是,这次他格外的长情,最爱吃的还是那个牛奶干,其他的尝了两口就放下了。
  小公子当即决定今天就随身带着牛奶干了。
  牛奶干他之前也很喜欢吃。他断奶断的早,牛奶干就是梦娘特意吩咐下去做给他吃的,小公子没说不爱吃,这牛奶干也就一直做了下去。不过,自他开始练武,活动量大增后,小公子就更爱大口大口吃肉了,不过他总想和景言有共同之处,想起来也会吃上几个。
  许是因为天天带着这个,小公子身上也有一股奶香,隔着近了就能嗅到,只是闻到的人不会觉得可爱,因为他懂事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来可爱的一面,一个凶悍的小孩子身上却带着奶香也就罢了,若是他长大了,面容坚硬,却还有着奶香,那才要命呢。
  景言好久没有吃牛奶干了。牛奶干是鲜牛乳用特殊的方式处理凝固后的,一片片,因为技术有限,凝固的并不均匀,所以片装的牛奶片颜色浓浅不一,放入口中时,口舌哪怕只是翻动一下,都容易把它搅碎。
  小公子之前爱吃这个的时候,因为太容易碎,他都是一起吃上好几片,在口中大口嚼碎,满口奶香,紧接着就咽下去,自然无所谓碎不碎。景言却不一样。他是那种不爱张口的,话是不说的,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食物小口小口的入了嘴,就细嚼慢咽,却不是神情专注,多少带了些漫不经心,仿佛吃着吃着就忘记这回事,转而陷入自己的世界一样。
  只要碰一碰舌头或者嘴唇就会碎掉的牛奶片,在景言嘴里是可以多活段时间的。不管碎成到多少片,景言都要在嘴里完全含化成液体后才肯咽下去。就像是吃糖,不爱嚼着,只爱化着。他是不怕耽误时间的,他的时间太多,不怕耽误。所以,他光吃这些牛奶片,就吃了半天。
  景言吃完了,舔舔舌头和牙龈,觉得不太舒服,甜味发酵出来的另人不愉快的感觉。他低下头掬了一捧水漱漱口。天色要黑了,要回去吃晚饭了,他便朝小公子摆摆手,站起来走掉了。
  小公子强忍着跟着走的想法,把点心收拾收拾,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正要蹦蹦跳跳地回去,上前来的下人终于把先去那句话补充完了:“小公子,夫人生了,是个女孩。”
  “我知道了。”
  小公子收拾下心情,转而去看望梦娘。
  他心里也是挺高兴的。因为今天又看到了那人,而且想必那人最近不会再躲着自己,所以他对梦娘的怨气消退了许多,不像是先前,丑恶得自己都惊讶。只是,他高兴地却是梦娘没有事,因为他是知道生产于女子来说是很凶险的。生下的这个女孩,他却没有什么感情。也是,面都没见呢,他又不是那感情充沛的,只要她能帮着自己分担一下父母对自己的注意力就好,免得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
  他却没有见到梦娘,只隔着一道帘子听了梦娘的声音,背景是新生儿嚎啕个不停的声音。梦娘声音疲惫,对他说话的时候却仍然很温软,柔和地询问他最近练武怎么样了,还问他今天玩得开心么,有没有被府里的动静惊着。
  很久没有享受到来自母亲的照顾的小公子心中蓦地一软,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小孩子声嘶力竭的嚎啕太过尖锐,嚷得小公子脑门疼。在这里站着简直是在承受一场酷刑,匆匆逃出来后小公子一摸脑门,居然出了一场冷汗!
  可怕!他不敢想象,难道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他依稀记得,在那浅薄的记忆中,那个人来看过还不晓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吓到他。
  心情舒畅许多的小公子,第二天又见到那个人。
  景言特别坦然的朝小公子伸出手,伸直的胳膊连着的是白白嫩嫩,手纹很淡的手心。
  小公子没忍住,想逗逗他:“你想要什么?”
  景言难得地陷入了困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到底,他在这府中,只接触过两个人,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哑奴,早就养成了默契。再就是这府上的珍宝,武伯侯的继承人魏康裕,也一直是很能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有人会不理解他的意思么?
  景言想,这人是在开玩笑吗?这种感觉好像……还不坏。
  他于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连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实在过于明显。小公子看他也知道开玩笑,胆子也大了许多,笑着说:“你不开口,我怎么能知道呢?”
  景言就象征性张了张口,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小公子:“跟我学——啊,张开口,啊!”
  景言就是不张嘴,很明显的表达了抗拒的情绪。
  小公子转念一想:“你不愿意说话,那我来当你的口吧!你想要什么,牛奶干吗?”
  景言点点头,小公子就打开自己的荷包,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纸包一打开,香喷喷的牛奶味立刻扩散,景言再次有滋有味地嚼着。小公子也不吃,只是干看着。
  ……
  侯府新生儿的满月礼并没有大办,众人听闻这个女孩的名字都没有起,立刻在心里嘀咕着,看着这侯府的千金,因为错误的出生时间,是不讨侯府主人的欢喜了。那府中的恶霸小公子,也又能多嚣张些时日了。
  他们自以为是自己琢磨透了侯府主人的心意,满月礼时送的礼物也都是价值在却很低调不显眼的礼物,连祝贺的喜色都是淡淡的。
  满月礼后没几天,又传来一个消息,说是梦娘把侯府的千金过给瑞阳公主了。
  这世上新鲜事太多。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武伯侯的大夫人这几年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如果不是这个消息出来,大家还真的记不起她来。
  瑞阳公主还没出宫的时候很受皇帝宠爱。她性情活泼爱笑,落落大方,好友遍布京城千金圈子,只是嫁给武伯侯后身体不好,这些年来一直闭门谢客,再未见人,当年她的朋友也都为人妇,还留在京城的不过寥寥。
  这次梦娘的第二个孩子,刚刚满月的孩子过给瑞阳公主,人人都暗道,看来那个大公子,已是不好了。
  瑞阳公主在武伯侯府中占据了位置最好的院落,这里阳光明媚,风景最美,原来是老太太的院落,松岁堂,老太太去世后这里就空着了,瑞阳公主嫁过来后就是住到这里的。不过,因为瑞阳公主需要静养,所以下人往来都会避着走,生怕惊扰到公主。
  府中下人都知道瑞阳公主虚弱到不能近人,武伯侯因此也很少去看望,但是这里的一应用度都是府中最好的,府里若是得了什么珍宝,也都会送到这里。不过是瑞阳公主的身份,还是侯府主人和梦娘对着院子里的重视,都让下人不敢怠慢这里。
  却很少有人知道,从武伯侯和梦娘的住处,还有一条修了没几年的密道可以直接通到松岁堂。
  在松岁堂向阳最好的主屋,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带忧愁,神情寥落的女子,原本是国色天香的容貌,却因为她的憔悴失色了不少。此刻,她一脸无奈地说:“梦娘,你不必如此。”
  在一旁的婴儿床上,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正手舞足蹈的叫唤着什么。
  梦娘望向女子的眼神十分温柔,她手中逗弄着婴儿的小手,并没有不舍,笑着说:“瑞阳,你皇兄都同意了,还赐给丫头希向郡主的名号,再者,说是过给你,也不是和我毫无关系了,她也不会每日都在你这里,打扰你休息,你就偶尔照顾照顾她,打发打发下时间就好。”
  瑞阳公主并不敢望向这个孩子,她偶尔和那婴儿视线对撞,都会面露痛苦的转过头去,虚弱地说道:“只是我一看到她,就会想到那个孩子……”
  梦娘并不在意:“你呀,就是道德感太强。除了从你肚皮上掉下来外,还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呢?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你,早就忘记那段过去,找上如意郎君了。”
  瑞阳公主勉强笑了笑:“可惜我却不是你。以前朋友们都说我是真活泼,可我却不如你这个看似文静的想的开。梦娘,多亏了你照顾我,不如我真撑不下去了。”
  “你我不必如此。来,你抱抱她,看啊,她笑的多开心啊!”
  梦娘把希向郡主放到瑞阳公主手里。瑞阳公主的恐惧被婴孩的一个笑蓦地驱散了,情不自禁的摇晃起婴孩,面色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梦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瑞阳公主要的,果然她想得没错,七八年的时间过去,加上婴孩的天真,足以宽慰到她可怜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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