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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余时效(近代现代)——人形净琉璃

时间:2018-04-27 10:29:52  作者:人形净琉璃

 

 
《烬余时效》作者:人形净琉璃
 
文案:
又名《禁欲时效》
烬余时效这个名字是给然然的,时然追了那么久的心上人,结果都照顾到别人身上去了。
他燃烧自己爱着那个人,最后都要燃尽了,那个人姗姗来迟又让他浴火重生。
禁欲时效这个名字是给贺钧的,因为前期贺钧一直是禁欲的,克制隐忍自己的感情,才会让时然以为他一直对自己的追求无动于衷。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钧,时然 ┃ 配角:纪田田,孟亦 ┃ 其它:
 
 
 
第1章 
  “还是庄哥的面子大,我们几个过生日都请不动时少爷。”
  齐光的声音从时然身后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不徐不急的脚步声,看戏般的轻松优雅。
  时然回头,就见一行人朝这边过来,他欣喜的看着走在最后的高大身影,对方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六人中没有一个面孔他不熟悉,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有假意亦有真情,隔了许久未见,终究还是陌生了。
  “时少爷怎么舍得回来了?”
  “时少爷又是为了追哪家的姑娘少爷吧。不然哪有让你见的份。”
  时然眼下只想去找贺钧说说话,听着齐光和林楚阴阳怪气的一唱一和,也只是不自觉的抿嘴蹙眉,半点要争辩的意思也没有。
  “小然!你来啦!”来人一身裸粉色缀钻长裙,声音一如当年的欢快清亮。
  “田田姐,好久不见。”时然刚转过身去就被纪田田轻轻抱了一下,两人礼貌的轻触便放开,时然也看到了她身后的今晚宴会主角,“庄哥,生日快乐。”
  庄劲笑着点点头,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田田姐念叨了好几天就怕你不来,你好好陪她吧,我去招待其他人。”说完,庄劲亲了亲纪田田的侧脸,往后走去与几位发小一一打招呼。
  纪田田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和庄劲是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的一段佳话。庄劲沉稳专情,越发把性格直爽的纪家大小姐宠上了天,她以前就看不惯有人明里暗里欺负年纪稍小的时然,刚才隐约听了林楚的嘲讽,现在直接无视了另外几人,挽着时然往就餐区去。
  宴会厅里放着古典乐,宾客与侍者穿梭其中,人影重重叠叠在明亮的灯光下,时然一身黑色掐腰西装,棕色卷发微长,被妥帖的别在耳后,他专注地与纪田田说笑,全然留意不到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背影,玩味的,嫉妒的,疑惑的,别有深意的,几道目光带着不同的意味探索着。
  纪田田是知道他去了美国治疗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伤的如此严重。
  当年时然被消防队员救出来时已经陷入重度昏迷,身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损伤,一场事故让时林生大惊失色,时然病情稍稍稳定便立刻送到早已联系好的医院。等他终于恢复了一些想联系贺钧时,早已过了三个多月,出于种种考虑,加之时林生彻底封锁了消息,只对外宣称大儿子去奥地利学音乐了,时然也就老实在美国养起了伤。
  两年前时然已经痊愈了大半,也曾瞒着父亲悄悄联系贺钧,只是那个熟烂于心地号码变成了空号,他只能乖乖做复健,每日祈祷身体好得再快一些,早点回国。
  “六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嫩呢。”纪田田两只手揉了揉他的脸,语气间充满了疼爱。
  “你也越来越漂亮了嘛。”时然乖乖任她蹂躏。
  “嘴还是那么甜,脑袋也还是那么傻!这么多年了还念着,他哪儿好了!”纪田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喜欢是有道理的,但有时候又是没有道理的,好像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追着他,绕在他身边,喜欢他也成了最重要的事。”时然对她向来是没有秘密的,想了一会又苦恼的皱着眉头说,“刚才他一直没有看我,我突然也不敢过去和他说话了,他忘记我了吗?”
  纪田田暂时放过他的脸,改为揉他的小卷毛,典型的带着安慰的动作。
  时然离开时才十六,一转眼也到了法定婚龄,纪田田比他大两年,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知道他喜欢贺钧,知道他被林楚暗暗嘲笑,也知道贺钧有多冷漠,她劝不动时然,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几年,贺钧和孟亦,走得很近。
  “小然,贺钧他……”
  纪田田正想开口,却被一位侍者轻声打断,“纪小姐,庄夫人叫您过去。”
  “好,我马上来。”纪田田点头示意,时然连忙对她说,“田田姐,你快过去吧,我们下次再聊。”
  时然一个人靠在栏杆边出神的看着宴池里的衣香鬓影,庄劲过了这个生日就二十五了,家族事业大半在握,又和纪家亲上加亲,这个生日晚宴来者甚众,彼此目的不一,悄无声息的,他们就过了那个单纯的年纪,一切都开始变得功利而虚伪。
  贺钧会不会也变了呢。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时然想不出答案,他疲惫的揉了揉眉骨,他现在很容易就乏了,下午从机场直接赶过来,行李让司机送回了时家,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结束,也不知今晚能在哪里躺下休息。
  没多久客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时然慢吞吞的去找了自己邀请函上的位置。
  虽然消失了几年,但按照辈分身份排的座次,时然还是同一群发小坐到了一桌,他自然是高兴的,只要贺钧也在。
  贺钧就坐在他对面,换作是以前,时然定是要找他身边的人调座位的,每次吃饭,贺钧的手边一定是时然帮他弄好的喜欢的菜和常喝的酒,六年没见,时然到底是有些情怯了。
  六点半开始上前菜,台上庄劲的父亲开始讲话。时然安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巴巴的看着贺钧,他没敢像小时候那样贴过去,可心里还是希望贺钧那么久没见他,能主动过来和他说话的。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贺钧似乎变了很多很多。
  从上菜开始,贺钧就体贴地给身边的人夹了一小碗,时然才注意到,好像是那位刚才在大厅里的被贺钧扶着的人,孟亦。
  时然有些惊讶的看了一会,他从不知道贺钧能对哪个人这样亲近,同桌的人却习以为常般,林楚见他一脸疑惑,玩笑般开口道:“贺少爷能不能回家再秀恩爱,老虐我们一群单身狗。”
  贺钧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听着台上的人发言,孟亦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他,“林楚,你别乱说。”神态又是真真切切的高兴。
  时然收回目光,机械的弄了一点鱼子酱放进盘子里便安静的坐着。
  他是想问的,想问贺钧不记得他了吗,想问他和孟亦是怎么回事,可是场合不对,时间也不对,他就像个来迟的客人,喜欢的菜已经被人夹走了。
  轮到庄劲说完话的时候时然已经很疲惫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庄劲和纪田田下来与他们碰杯,纪田田默不作声的给时然换了杯温水。
  齐光一看到便说:“时然都消失这么久了,怎么一回来就喝水呀,不行不行,必须喝酒!”
  时然为难的看了看齐光,他知道齐光一根筋,心肠不坏,只是不能接受他的不告而别才说出那些难听的话,时然是觉得抱歉的,以至于现下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庄劲生日还是你生日?你别那么不得劲的样啊。”纪田田听着就气,她顾着时然的身体,好脸色一点没给齐光。
  “田田姐……”齐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委屈的叫她。
  “行了行了,今天我生日,这么多年老朋友了,大家随意,开心就好。”最后还是庄劲圆了场。
  时然不是没看到,贺钧替孟亦喝了那杯酒,这对贺钧来说,称得上是对亲密之人的举动了吧。
  他没再说话,席间只切了一点牛排来吃,林楚有意无意的透露着那两人相处过密的信息,大家说着他不懂的笑话也谈论着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好像所有人都把他遗忘了,所有人都在排斥他,他再也回不到这个小圈子里了。
  八点左右,庄劲和纪田田切了蛋糕大家便开始自由行动了,时然吃不下东西,也没什么可以交谈的人,只静静的站在一旁休息。
  没多久纪田田又找了过来,“小然,你还好吗?”
  时然点点头,“我没事。”
  “小然,一会儿我和庄劲要跳舞,你来弹琴,好吗?”纪田田问他。
  时然想了想,弹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怕生疏,又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应了下来。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贺钧,忍不住开口问道,“田田姐,贺钧他,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纪田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贺钧正扶着孟亦起来,她想了想,才犹豫的说,“没有,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很照顾孟亦。”
  时然听完松了一口气,立刻弯起眼睛笑了,“那就好,说明如果我可以继续努力。”
  “小然……”
  时然听出她的无奈,知道她为自己忧心,便悄悄对她说,“只要是贺钧的话,尝试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说完时然拉着她往庄劲那边去,“走吧,和庄哥好好跳支舞。”
  庄劲和纪田田跳了一支小步舞曲,时然坐在白色钢琴前为他们伴奏,十指修长,眼睛半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棕色的卷发凌乱却优雅,恍若中世纪的贵族少爷。
  一曲毕,他微微调整呼吸,忍不住回望大厅寻找那道身影,最后与贺钧遥遥相视。
  贺钧脸上看不出表情,时然却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灼热,他想跑过去抱抱贺钧,想问贺钧一大堆话,但还是忍着冲动朝贺钧笑了笑,洁白的小虎牙在灯光下夺目耀眼。
  贺钧被他的笑容晃了晃,率先别开了眼。
  时然示意了庄劲和纪田田,立刻开始弹奏下一曲。风格欢快的曲子洋溢着少年人的清爽与甜蜜,感情真挚得如同山谷溪涧的甘泉。贺钧微微捏紧了插在口袋里的拳头,别人不知道,可他不会记错,这是时然当年写给他的曲子。
  时然从小习钢琴,承了母亲的天赋,十四岁时为贺钧作了新曲,贺钧没说喜不喜欢,只是霸道的不许他弹给别人听。
  后来他出国去治疗,闲时再翻出谱子来看,这么多年没弹,不知贺钧会不会忘了这段旋律,索性一点没改,就是期待着这一天。
  最后一键落下,时然起身微微鞠躬,庄劲请来的钢琴家才得以上场。
  时然穿过人群里悠然有序的慢狐步径直走到贺钧面前,贺钧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时然轻轻喘着气,面上带了因激动而起的薄红,眼里似带了光,只映出贺钧的模样。
  “贺钧,你还记得吗?”时然问他。
  贺钧不明白,时然过了变声期,明明早已成年了,为什么声音还是这么软的,叫自己的名字总带着清甜的味道。
  他顿了一秒,才说,“不记得。”
  时然抿了抿嘴,是他没有问清楚,但他的确不知道贺钧是不记得他,还是不记得这首曲子,抑或是两者都忘记了。
  突如其来的委屈让他想去拉贺钧没有插兜的左手,对方却轻轻避开。
  “还有什么事?”贺钧沉声问。
  时然低落的摇摇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手还尴尬的伸着。倒是一旁的孟亦出了声,“时然,你弹得真不错呀,这几年果然是去国外深造了吧?”
  时然没有说话,只对他笑了笑便收回了手,然后傻傻的望着贺钧。
  孟亦得不到回答也不恼,手攀着贺钧的肩让他带自己去洗手间。
  两人离去后时然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扯出苦笑,他在贺钧这里,就像许久没有登陆的账号,身份已失效,密码已失效。
 
 
第2章 
  时然感觉得到孟亦对他的敌意,虽然自己暂时下线了,但只要贺钧没应,那谁都是一样的,他依然可以公平竞争。
  他以前一心追着贺钧,看不到原来身边也有和他一样的人,只是别人不像他这么大胆张扬。
  比起热烈的喜欢,时然不知道贺钧会不会更喜欢那种隐忍而冷静的方式,不管喜欢哪种,他都只会这一种,倾尽全力的对他好,最好的都给他。
  生了一场大病,他身子易乏,脑袋里也昏昏热热,索性出了露天阳台安生吹风。
  杭泰顶层,六十六楼,足以俯瞰大半城市,时然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突然就有些慌了。
  跨江大桥镇守山河,车水马龙与他无关。
  偌大的建筑群里,已经没有一处地方可以真正算作他的家。
  他趴在栏杆边,夜风偏偏偷袭,单薄的身躯和细瘦的腰线被勾勒出来,引得来往的女士先生不住打量私语,可惜当事人溺于思绪,浑然不觉。
  额前的碎发被吹乱,胡乱地蹭到眼睛上,时然十指手指依然细白修长,耐心地梳理着他的小卷毛,也梳理着那些烦心事。
  他的行李已经送回时家,可那根本称不上是家,他不愿回去。回母亲生前的住处,但那屋子五六年没住人,肯定是睡不了。贺钧家……当年他追的热烈,连对贺钧这么洁癖的人都能央着同床睡过好几次,而今迈步从头越,想来对方是不会再吃他这一套了。恐怕只能去找个酒店将就一晚,药和换洗衣物都没有,他又纠结得很。
  时然曲起手肘撑在栏杆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惆怅的看着远处的桥。
  有一瞬间他竟然想到,是不是死了就解脱了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又赶紧甩了甩头,要把这奇怪的想法赶出去。
  夜越来越凉了,时然还没想出安置自己的好对策,干脆转身准备出去找酒店,可那一瞬间令时然顿足,他看到了阳台门口处也刚好转身快步离开的贺钧。
  贺钧刚才在看什么,是因为突然看到自己也在才走的吗,是因为害怕被他缠着吗。
  时然不确定答案,却也不敢再次提问。
  庄劲的生日会闹得晚了,等客人陆陆续续走了还得跟纪田田忙前忙后伺候自家老爷子老太太,时然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们,打声招呼便要走。
  纪田田知道他家的后母有多恨他,不放心地说:“小然,要不你等等再走,今晚去庄劲家吧。”
  “田田姐,不用了,你和庄哥也累了一天,别再为我`操心了。而且,我迟早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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