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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聊斋同人)——顾辞山

时间:2018-05-04 10:26:00  作者:顾辞山
  “这是什么代价。”脸上沾着的湿意或许是雨水,也或许是别的东西。激烈的亲吻仿佛从唇间开始,一点一点的将我吞吃殆尽,包括,我的那些过去。
  支离破碎的话语从唇间溢出,樘哥在说,王奕明还没死,曾被我亲手埋进土中的王奕明,还没死。
  04
  樘哥曾在第一世我转世后,听人提起过处决骗-奸团伙的事情,也还记得骗-奸团伙中有个人的名字,是和我的化名极为相似的王大喜。
  而王大喜,无疑就是王奕明。
  说不清是种怎样的心情。王奕明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恶事,纵使命丧黄泉也是罪有应得,可让他得到惩治的那个人,不该是我,不该是我这么一个平头百姓。王奕明应该受到的,是律法的制裁。
  像是根引线一般,王奕明还活着的消息,串起了所有的疑点。
  为什么告示上的名字是王二喜而不是王奕析,为什么接连两世,我都死在了钱顺的手里……
  所有的问题似乎都与王奕明相关,也唯有把嫌疑放到王奕明的身上,我和樘哥的推论才能够说的通——险些被我杀死的王奕明到了东昌继续行他的骗奸行当,途中又得知了我的化名,便把辱了钱顺女儿的事情安到了我的头上。
  事情的真相像是蒙了层迷雾一般,隔在几世之前看不真切。唯一能看清的,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去钱顺家,等着王奕明自投罗网。
  
 
    
第67章 人妖
  05
  许是进了雨季, 自从我和樘哥在这一世相遇后,雨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晾在屋里的衣服发着股霉味,黏腻的粘在身上似乎一直都未曾晾干。明明是北方的城市, 却像是挪了几千公里, 去了多烟多雨的南方。
  李老太自那天听见动静,出屋瞧见了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我和樘哥后, 当天就拐着弯的让我跟着樘哥住到了婉姐家去。婉姐看着小尾巴似的跟在樘哥身后的我,没多问我这个不速之客是谁, 反倒是急急的把我让进屋去, 给我和樘哥都找出了套干燥的衣服, 又给我和樘哥收拾出了去邻村钱顺家时需要带的东西。
  钱顺家所在的村子,说是村,但和个小县城的规模也差不多。钱顺他家在村中有几十亩地又有间铺子, 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
  而富户钱顺家,最近正在招人做女红。
  管着招人的,是个约么快要四十来岁的清瘦妇人,徐慧。天气潮闷, 徐慧同被这磨人的天气弄得打蔫的花草一样,倚坐在椅子上看着没什么气力,招人时也并不上心, 只看了眼我带来的绣好的绢帕,就点头招下了我。
  草草交代过钱家的规矩,徐慧像是不经意般向樘哥那一瞟,问道:“这位是?”不等我和樘哥回答, 徐慧又自顾自的问道:“识字吗?”
  06
  陪同应聘的人,最终也聘了个职位,还聘了个颇为轻松的活计。徐慧让樘哥平日里帮着账房先生记个账,连跑腿要账的活儿,都不用他干。
  钱顺家管吃管住,樘哥被徐慧安排在了外院,我则和另几个被钱家招来的女工住在内院中的一间耳房中。
  耳房中的通铺上盘腿坐着两个人,分坐在通铺的一侧,各做着各的东西。还有一人估计是因为通铺上坐不太开,便坐在了桌边。那三人看年纪都不是很大,只那个坐在桌旁的人年长些,约有个二十七八岁。
  三人在我进屋前间或扯着几句家常,我一进屋,扯着家常的三人便把注意力移到了我身上。那三人该是早就知道钱家还在招着人,看我进屋也不意外,她们手里的活儿也不停,三两句就把自己介绍了一通,还顺带着查完了我的户口又分了些活儿给我做。
  通铺上坐的那两人,圆脸儿杏仁眼的那个叫做夏明,剩下的那个瘦些的叫刘蕊,坐在桌旁那人,则叫做陈琴。
  钱家招人来做的东西,总结起来,就是为钱招娣准备的婚庆用品。
  红色的喜被一床压一床的堆在一处,只看着,就令人觉得无端的闷热。湿热造雨的日子里做着这种活儿,显是也令夏明她们很不舒服,细密的汗水一粒缀上一粒,积成颗汗珠从脸颊上滑下,浸在喜被上氤氲成一小片水渍。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下来。”夏明手头做着的那床被子已做了个差不多,只剩下了最后的行被。把针往被子上一插,夏明空出手来推开窗子,想看看屋外的天色。
  阴沉的天色看不出是欲雨还是将晴,夏明看了一阵没看出个究竟,反倒是被从窗外涌进的热气蒸的脸上的汗珠又多了些。轻啧一声,夏明关上窗子,手上利落的纫好针递给刘蕊,叫着刘蕊帮她一起行被。
  刘蕊拿着被子的一角和夏明纫好的针,夏明自己则从通铺上站起,一手拎着另一角,一手握着个线轱辘往后倒退。等放出的线长出被子一截后,她才截断了红线。
  “这讲究!”夏明啐着拿过针坐回原处,仰头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才开始行被。
  啐归啐,夏明干起活儿来手上却有数的很,针脚间的长度相似,都是一寸左右。
  “谁大婚的时候不讲究?”陈琴接了句夏明的话,低头咬断彩线,又砸吧砸吧嘴,吐出了嘴里的线绒。“不都仔细着纳长了线,一根线行被行到底,图个姻缘长久的好寓意。”
  看了眼夏明行着的被面,陈琴又多嘱咐了句。“你这寸针寸线可弄好了,省的再像上次那样,让你抽出线来重新行。”
  “寸针寸线弄得再仔细又有什么用?”刘蕊帮着夏明叠起行好的被子,嗤道:“被子上缝了个提醒人不要得寸进尺的东西,日子过起来就真能这么过了?”
  三个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还想接着再说什么时,忽就都没了声。
  被明里暗里的说着会仗着家世欺负上门丈夫的钱招娣,卡在屋里的话声还没落下去的点儿,蓦地从屋外推开了屋门。屋门撞在墙上又吱哑着往回合了合。钱招娣站在门外也不说话,只板着张脸扫了屋内一圈。
  第一次见钱招娣时,钱招娣已然身故。僵硬的脸上没甚表情,只能看出是个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姑娘。现今看来,连这份清秀,钱招娣也担不上。
  钱招娣的年纪不大,眉间就有了几道竖纹,竖纹卡在眉间,令钱招娣哪怕是面无表情时,看起来也有种横眉厉目的感觉。都说女随父相,钱招娣与钱顺相似的地方,在于下耷的嘴角和干瘦的身形,两人间的冷厉感,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浅粉的裙子穿在钱招娣的身上,怎么看,都看着既别扭又与钱招娣格格不入,有种错穿了别人衣服的突兀感。
  一声惊雷从钱招娣的身后炸响,明灭的闪电似是割裂了昼夜。
  钱招娣在落雨前复又看了屋内人一眼,没说什么,敞着门就走了。夏明三人看看敞开的屋门,没一人敢说去关上屋门,洞开的屋门外,似乎还站着个钱招娣从那里监工似的,三个人干活儿的速度,也因此都快了不少。
  一直忙到下了小半日的雨都知疲般的停了下来,手里的针线活才终于能放下。
  夏明她们给我空出的床铺靠在窗边,夏明三个都是一沾枕头就会了周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轮流的从每个人的鼻腔中呼出,扯着薄毯蒙住耳朵,不多时却又被捂出了一头薄汗。好在这呼噜声听久了也便习惯了,迷迷糊糊的刚有了睡意,窗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几声。
  夏明她们的呼噜声因这乍然响起的几声静下一瞬后,又响了起来。
  连眼都不用睁,只听着扣窗声的节律和力度,窗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窗户被从外撬了开来,溜门撬锁全精通的阁老之子站在窗外,一探身,又撬开了别的东西。碎发拂面,唇齿相舐。细碎的呢喃,从唇间泄出,“我腰酸了。”
  ……好好的你凹个啥造型?
  屋门开了又合,夜半晴了又雨。
  溜出屋没多久,就又落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雨丝顺着窗缝扑到了挤到我的位置上睡觉的夏明脸上,夏明挠挠脸,一翻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间。
  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又被悄无声息的合上,挡去了夏明三人发出的声响。雨丝渐密,围拢在我和樘哥的身周,似在这片天地间,割出了小小的一方,屋檐下的避雨处,便是独属于两人的世界。
  黄九郎那世时曾听过的徐徐清音似是穿过几世轮回飘然而至,飘散在雨中时远时近,细细听时,却连什么都听不到。想说的话或许很多,或许很少,或许只需要一次对望,就胜过了繁言絮语。
  樘哥低沉的哼唱围拢在雨声间飘忽而至,一垂眸,漫天的芦花似是越过时空飘落眼前。
  “黄九郎那世的最后,我是抱着你沉入溪中的,苕溪。”
  哼唱声歇,牵在一处的手被松开,落上点点雨丝的肩头一暖,染上了彼此的温度。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送别诗被当做情诗从樘哥的口中吟出,彼时的惦念与那丝小小的心机,都成了现下弥足珍贵的回忆。“参星,何师参。”藏在诗中的心意被坦白开来,不用樘哥继续解释,我就接上了他的话。
  “看着参星的时候就要想起你,我知道。”
  “看着被撬开的锁也要想起我。”半是回忆半是玩笑的,樘哥几句带过了他在傅廉那一世时,是如何学会了溜门撬锁的法子。过往种种被蒙上一层滤镜,而今看来也只剩下了可惜。
  明明从未分开,却错过了对方那么多的时光。
  万幸,以后,不会了。
  压在心里的旧事被一一说尽,时光正暖,情绪正好,说破了一切的我和樘哥,只想找个地方,开一场表扬与被表扬大会,前提是,没人搅局。
  早就静下来的徐慧屋中,兀的响起了开门声。我和樘哥刚跑到个拐角处躲好,徐慧那屋的屋门便被推开。一只绣鞋从屋中踏出,粗布裙,圆领衣……
  圆脸。
  这张脸,我好像从哪里,见过。
  在《农人》那一世时,狐仙墙上挂着的壁画中,见过。那张汇集了曾要过我性命的人的画中,出现过这个妇人的面孔。
  
 
    
第68章 人妖
  07
  徐慧的屋子就在我住的屋子旁边, 钱顺家屋子的隔音不好,无需细听,徐慧屋中发生的事就被听了个七七八八。
  ——又有女工被徐慧招了进来。钱顺家的屋子已都住满了人, 徐慧便暂且把新招来的女工留在了自己屋中。
  现下那个从徐慧屋中走出的妇人, 估么着就是徐慧新招来的女工。只是这个我从未见过的妇人,怎么会出现在那张画中?或者说, 她曾经间接的,在我的死亡中掺过一脚?
  从我和樘哥这个角度看去, 除了在妇人刚出屋时勉强能看清她的面部轮廓, 便只能对着妇人的背影硬看了。妇人的个头不高, 连发髻带鞋底的算上,也就有一米六左右。一身素色衣裳穿在她身上,单看裙子还好说, 松松垮垮的罩在外面还不是太显身形,可看到紧绷绷的套在上身的衣服时,怎么看都有种虎背熊腰的感觉。
  妇人身上的衣服穿的也不利索,看着像是为了起夜随意套上的衣服。可在我的推测中, 本该是因着起夜才从屋中出来的妇人,拐了个弯便去了外院。
  内院与外院之间的门在樘哥进入内院后又被他锁了回去,现今, 门锁打开时发出的轻响,无比清晰的传了过来。
  妇人出去没多久便又走了回来,再回来时,妇人没再向徐慧的屋中走去, 而是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前。
  妇人没敲几次门,门内便传出了话声,不耐的问询声带着鼻音,显是刚被妇人从梦中吵醒。妇人回了门内那人几句,被刻意抬高了音调的话声中糅杂着几分村音,赫然是,与徐慧相差无几的声音。
  门内人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虽不耐烦,仍是给妇人开了门,门后,站的是个意料之中的人。
  钱招娣。
  钱招娣的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妇人堵在了口中,时至此刻,也来不及多想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谁了,救人要紧,我同樘哥一同冲进了钱招娣的屋中。
  妇人被骤然冲过来的两人骇的一惊,手上的力气也略有不济,不等妇人再捂好钱招娣的嘴,我一把就扯着妇人的衣服往后拖。钱招娣在我和樘哥同妇人撕扯在一处的时候借机跑开,不待呼救,先指着屋门嚎了一嗓子后面。等樘哥制住妇人,让我得空追出去的时候,那人已跑的只剩了个背影。
  上着锁的大门二门现今早已大敞,妇人方才打开二门之后,显然还开了大门,放进了一直等在钱顺家门外,准备干那腌渍事的人。
  一路跑出门去的那人飞快的交替着双腿跑在前面。皓月拉长了人影,地面上,扭曲抽长的人影绕过主街,跑进了一条深巷。
  人影与深巷中的暗影融为一片,最终,又从暗影中抽出,行至了巷口。
  死巷。
  王奕明扶着墙从暗影中走出,步伐之间,甚至还微微的左右摇晃着。一双比上次见时小了许多的脚,随着王奕明的走动从王奕明的裙下露出。
  为了不让自己的一双大脚太打眼,王奕明狠心给自己缠了小脚。比起奔逃的疲累,王奕明的小脚显然是更经受不住刚才的奔跑。一双小脚像是锥尖一样支撑着王奕明的身体,使得王奕明即使是扶墙而站,也站的不是很稳。
  荒唐感油然而生,最后瞥了眼眼中的憎恶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王奕明,我侧开身,给闻声赶来的钱家人让开了路。
  这一世,被围困其中的人,终不是我了。
  王奕明被人群包围在当中,只一双小脚伸出人群间的空隙在地上乱蹬。设想中的王奕明被抓时的种种情绪,现如今,只落得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没再多看王奕明一眼,我转身,走向了钱家。
  樘哥在钱家门前长身而立,云销雨霁,一缕初阳刺穿云层投在樘哥身上,一如初见时,便定格在心尖上的模样。
  08
  王奕明虽不精女红,却找了个精通女红的妇人和他搭了伙,让妇人顶替了我本来被忽悠着替他做的事。
  而向李老太询问我名字的妇人,正是那个和王奕明搭伙的妇人。妇人循着王奕明所说的我刺绣时的小习惯找到了我的踪迹,并把她问出的全部消息都告诉了王奕明。
  与我和樘哥的推断一样,王奕明原本打的算盘,是想要辱了钱招娣之后再故意留下王二喜这个名字,好把事情赖到我的头上,并以此借着钱顺的手了结我。即便计划失败,被扭送到官府的王奕明仍不遗余力的向我的身上泼着脏水,甚至为了便于抓住我,直接把王二喜这个化名当做真名报给了县官,只是这次,没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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