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王侯将相(古代架空)——三州重阳

时间:2018-05-10 11:10:02  作者:三州重阳
  “嗯。”允莲点头,“那你怎么说,是为允暄求情,还是……”
  允时微微侧头看着允莲,这位美如天人的皇夫大人,他究竟想说什么?
  “允时呀——”允莲笑了,“你若为他求情,我便饶他一命。”
  允大人拉了拉允时的衣摆,眼里的激渴都快溢出来了。
  允时沉吟片刻,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命无贵贱,杀人偿命。”
  一时间,四周寂静,允大人瞪大了眼看着自己这个沉默居多的儿子,仿佛是不相信他会这样说一般。
  “呵!”允莲一声笑出来,“反正是废物,那就杀了吧。”
  允大人牵着允时的手走出宫门时天空恰好飘起了细雨,他们没有打伞也没有坐车,便这样走回去的。
  允大人目示前方一言未发,允时本来话就少,更不会说些什么。
  父子俩之间沉默的有些诡异了。
  可是,至始至终,允大人都没有说过一句有关责怪过的话。他是大人了,知道对错的分别界限。不管喜不喜欢这个儿子,他总会原谅儿子的。
  就像允暄,别人说他错的,所有人说他错的,只是子不教父之过。
  牵着手的父子俩,看上去有些落魄。
  远远有两个孩童跑过来了,他们嬉闹着,脸上沾着雨水带着笑,袍脚因为旋身而飞扬起来,看上去快乐而自在。
  这一切都与允时无关,他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前方,哪怕和那两人擦肩而过,都不曾看他们一眼。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冻结,越扬翘起的唇角,飞起的发丝,黑亮的眼前,在这场蒙蒙细雨中清晰的惊人。
  他侧着身子,仿佛是为了让开这对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父子,贴着允时的身体而过的那一瞬间,他还在笑着,眼睛随着那白衣的小孩而动,淡漠的神情,清隽的脸旁,瘦削的身影,细细的雨丝自上而下落下,垂挂在白衣男孩纤长的睫毛上,越积越多,忽然一滴划落——朦朦胧胧中,他看的有多认真,日后就有多情深。
  越扬忽然停了下来,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允时的背影越走越远。
  静止的时间在那一刻得到了解咒,万物生长,少年心动。
  “越扬,你看什么呢?”
  “他是谁?”
  “他?”季寻常一看,“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允时,允家的人,莲大人的内侄。”
  越扬想了想,“不是问这个,我总觉得他眼熟。”
  “眼熟?”
  “嗯,我刚刚看见他的睫毛了,又长又弯的,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季寻常嘴角抽了抽,“这你都能注意到,越扬,我真佩服你。”
  “嗯,寻常,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季寻常仰着脸想了会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三年前,你来我家小住那年,他来找过师父算命!”
  “三年前?”越扬讪笑两声,“我才六岁,记得什么?”
  “你就记住他的眼睫毛了。”季寻常道,“王侯将相,这下你总想起来了吧。”
  “是他?”越扬一惊,下意识的去找那个身影,可允时已经消失在了街头,越扬有些失望的低喃:“原来是他……”
  八月半,赏花大会如期举行,允家门前挂了半个月的白灯笼也没拿下来。
  死了儿子的允家主母一下子卧床不起了,允大人在主母病床前徘徊了多次,终于拉着允时的手过去:“你不必伤心,时儿也是你的儿子,你还有他。”
  这怎么能一样呢,毕竟亲疏有别,允时不是亲生的,永远都不会和允暄一样。
  不管主母如何,允时还是照样看书,仿佛真是个与世隔绝的仙家童子。
  “七哥哥。”允家最小的女儿趴在允时的膝头,圆滚滚的脸怎么瞧怎么可爱,“七哥哥,承欢想去玩,想看花,想看花,七哥哥带承欢去嘛!”
  允时看了她一会儿,允承欢是四姨娘的女儿,同他一样养在主母名下,因为还小很是粘他,只是主母平日管教甚严,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哪能不贪玩?主母一病,允承欢无人顾及,便来缠着允时了。
  “不行。”允时道,“你要回去守在娘亲身边。”
  “可是,可是,娘总是在哭。”允承欢小声嘟囔,“承欢不要去,承欢怕……”
  允时拍拍她的头,“承欢,去娘亲身边。”为了今后过的好一点,无论如何,也要去守着主母。
  可是,允承欢这样的小孩子不会懂。
  “七哥哥……”
  “你就带她去吧,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穿着青衣的少女倚在门框上说的漫不经心,十一二岁的样子,五官和允时有八分像,淡漠的神情简直一样。
  “清欢姐姐!”承欢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
  允时盯着允清欢半晌,合上书,伸出手,“承欢,来我这儿。”
  承欢一直都记得,那天的太阳很大,直至夕阳西下,垂在天边仍很巨大,火红的像是能吞噬所有。
  承欢牵着允时的手走过百花盛开的街头,瞪大双眼一直注视着四周不肯放过任何有趣的东西,惊奇的样子真想让人感叹一声——果真是个孩子。
  “七哥哥,承欢想要那个!”
  允时没有多说一句,直接走向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指着最上面最大的那串道:“我要那串。”
  “好嘞!”小贩刚放下扛着的冰糖葫芦,就见一个身影越过他们头顶,直取那串冰糖葫芦,咬下一个几口嚼尽。
  “噗!”越扬将口中的葫芦籽用力吐出,砸中路边一乞丐的手腕上,乞丐发出惨叫,手腕上鲜血横流。
  “呀啊——七哥哥!”承欢吓的一下子扑进允时怀里,允时皱眉看着越扬,“你干什么?”
  “他偷了你的钱袋!”越扬一挑眉,噘嘴解释,“我在帮你!”
  “我要你帮了吗?”允时轻抿薄唇,“你吓着我妹妹了。”
  “你妹妹?”越扬眨巴眨巴眼,把手中的冰糖葫芦递过去,“给你!”
  承欢往后缩了缩,不敢看他。
  允时抱起承欢,捡起地上的钱袋走到乞丐身边,递过钱袋:“拿去吧。”
  越扬噘着嘴瞪大眼看着允时,“你这人……还真是奇怪……”
  一直坐在阁楼的允莲端着酒杯轻笑,“害人的不一定是坏人,施舍的不一定是好人,不过越扬那小子才多大,下手就这么重。”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允莲,这两个孩子就是国师口中的王侯将相?”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看Code Blue 第三季的时候,橘三三很让我觉得佩服。于是写了这一章。
 
 
第3章 零三、戏台
  年关将近,宁都特别的热闹。
  尤其是那几个小孩子都在——越扬为首的小崽子王,季寻常和他的师妹季阡陌,白大学士的长子白舒阳,还有就是皇长女殿下邬梅芳,这四个人很是不拘,在宁都的街头跑来跑去,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
  宁都的百姓亲切地称呼他们为——跑皇党。
  去年年末,宁都里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越扬捣鼓着几个烟火,和几个孩子出门,结果差点没烧了半个宁都,也难怪前几天季大国师特意进宫,和女皇榕白提点了几句。
  榕白那会儿正和允莲呕气,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后来果然出事了,听说还气得榕白把梅小殿下吊起来打了顿。
  跑皇党被各自爹妈领回家,挨揍。
  心有余悸的女皇陛下自然是不愿意再让跑皇党众惹事生非,修葺皇都可费钱了,还用的都是自己的银子。
  于是,早朝之上,女皇说,就是不让放烟火了。
  那一帮子老臣们自然是不肯的,据理力争,一个比一个起劲。
  “陛下,每年的烟火大会那是祖上留传下来的,喻在祈福,贸贸然取消,是对上苍的不敬呀!”
  “陛下,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更是天家与百姓同乐的日子,如此取消恐怕百姓不服呀!”
  “陛下,这普天同乐的日子,怎么能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呢?还请您三思呀!”
  “……”
  榕白撑着下巴,闷闷地想,不如,这修葺宁都的钱,让大家来出?
  “我看这样吧。”一旁坐着的允莲忽然道,“改烟火为花灯,于护城河旁向天祈福。”
  在水边放花灯,总不会再烧起来吧?况且,自古都有上善若水的说法,水能上达天意,祈福的目的达到了,还能与民同乐,有什么不好的?
  榕白默默的朝着允莲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允莲垂眸微微一笑,自上而下处处透着精致,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这世上,怕是百年都难出这么一个妖娆的男人了,也难怪当年老国师死活不愿意女皇陛下迎娶他——美色误国呀!
  可如今看来,女皇不仅误了,还误的越来越深。
  几个老臣们互相对视几眼,看来,劝女皇广纳后宫的谏言不适合现在提出来,允莲正得宠,不该在这时候让他记恨。
  只是,储君之位上至始至终都只有梅芳一个,小皇女虽然聪明伶俐,可是闯祸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你见过哪家储君带头烧了皇都的?
  这以后,皇位传给她,也只得落得个外戚干政的下场。
  大臣们能想到的,没道理榕白想不到,她早早的结束了早朝,来到学海阁的时候几个孩子还没有下学,梅芳一个人坐在最前面,后面依次坐着跑皇党剩下的人。
  只是,几个人都在做小动作,又是扔纸团,又是说悄悄话,开心的时候还笑了出声。太傅忍无可忍,还他们起来回答问题,几个人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都不是笨的孩子,将相之才,只是缺了管教。
  规矩,有言道,有规有矩,放成方圆。
  他们缺的就是规矩的束缚。
  说到规矩,榕白就想到了那个孩子,是允莲的内侄,名是老国师钦赐的,字是允莲想的,她记得,叫做允时,字一郇。
  是个懂规矩的孩子。
  他入宫拜会允莲,一行一位,条条有理,恰逢自己也在,允时便一直跪在一旁随侍,一句话也不说,安静起来真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像个小大人。
  那时允莲对她说:“这孩子有慧根,放在允府大概会被老家伙们教坏了,不如接到宫里来我亲自教导。”允大人懦弱,允府的大小事宜都是有叔伯们把关,对子嗣的教育,自然也是插手的。
  如此看来,是该在这些无法无天的孩子们中间放上那么一两个“异类”了。
  那日之后,允时便得了圣旨入宫了。
  允家的那些老家伙们又在说了,怕是莲大人在为自己铺路,想让自己的侄子和女儿好好相处,这朝夕相对的,又是表兄妹俩个,两小无猜,说不定,下一个皇夫,还是出自允家,如此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于是,允时被叫到了祠堂,跪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允大人在诸位叔伯的授意之下,对允时道:“日后,你便是允家唯一的,名正言顺的嫡出继承人了。”
  上一个继承人已经死了,是允大人的嫡长子,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儿子。
  对其他的孩子,允大人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可是,那个孩子,允暄他是自己和夫人唯一的孩子。
  那晚,允时在允夫人门前跪了许久,最后他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
  无论允夫人原谅与否,他永远都记得,那时允夫人对老国师说,不要荣华富贵也罢,保这孩子一生平安。
  她是个好人。
  可惜了。
  谁规定了,好人就一定要有好报?
  允时入学海阁,端端正正的坐着,听太傅讲书。有好几次,越扬他们捏了乱扔的纸团砸到了他脑袋上,他也不曾有一丁点儿的生气,权当没有发生这件事,归然不动宛如泰山。
  他这样,越扬便觉得无趣了。
  怎么跟个呆子似的?
  跑皇党中,和允时最亲近的,居然是季寻常那个浪!梅小殿下倒是和越扬站在了同一条线上,理由也很简单。
  “我母皇最近老拿他和我比。”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父亲也老提他。”
  越扬只好耸肩,他总不能说,这算个屁的理由啊!
  没过多久,除夕夜至。
  护城河边挤了一堆的人在那里放花灯,跑皇党们站在城墙上往下看,弯曲绵长的护城河像是一条发光的玉带,带着人们的心愿,延绵千里,飘往远处。
  很壮观,也很好看。
  国师的小徒弟阡陌问道:“殿下,我们要去放花灯吗?”
  梅芳摇头,特别不乐意道:“河边冷死了,不去。”再说这下面人挤人的,他们哪里挤得进去。
  “那就去后山放天灯吧。”越扬忽然道,“我藏了好几个,就等这会儿来放的。”
  “当真?”梅芳的眼睛亮起来了,“那还不快走!”
  “叫上允时吧。”季寻常道,“殿下,他可正经是你的表哥。”
  梅芳点头,她本身也没那么讨厌允时,“那你快去。”
  “我去吧。”季寻常还没说什么,越扬已经撑着栏杆跳下去了,三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白舒阳戏谑的看着季寻常直砸舌,“啧啧。”
  季寻常:“……”
  这都算什么事。
  允府只是小庆,白事未脱,热闹不起来。
  越扬翻过墙一路溜了进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允时的屋子,站在窗下敲了两下,“石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