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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近代现代)——小蜗牛跑得快

时间:2018-05-20 09:07:58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
  “好!”叶旷的眼睛亮晶晶的。
  叶思睿一叠声吩咐叶旷身边的侍女给他更衣。
  叶思睿抱着叶旷在街上走,本来叶旷是强烈抗议被抱着走的,但是叶思睿嫌弯腰牵着他实在太累,索性还是抱着了。只是叶旷也不轻,这么抱着走一会叶思睿也受不住了。
  “睿叔,我还是下来吧?”叶旷又从他怀里探出头。
  “不用。”叶思睿面色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手臂酸疼的感觉。他此刻着实有些后悔没有坐马车出门。他想了想,灵机一动,换了个一个方向走去。
  “睿叔,我们要去哪儿啊?”叶旷抱着他的胳膊上端望四周。
  “你等会就知道了。”叶思睿狡黠一笑。
  叶思睿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将叶旷放了下来,抬手敲门,“天舒兄?”
  门开了,夏天舒沉默地看了看他,和他身边的小孩。他和叶思睿一样生得漂亮,只是长得不大像,眉眼之间只有三四分相似。
  叶旷已经满面惊喜,却还是一板一眼地对着夏天舒行礼。“叶旷见过世叔。”
  夏天舒低头看看他,愈发沉默。
  叶旷始终不见他有反应,已经有些怕了,慌乱地看向叶思睿。
  “旷儿过来。”叶思睿适时地解了围,“我这侄儿整日呆在屋中,今日带他出来走走,天舒兄要一起吗?”
  夏天舒目光游离,好像出了神。
  “天舒兄?”叶思睿出言提醒。
  “嗯……”夏天舒的目光终于飘到了他的身上,半天,才沉沉地应了一声。  
  叶思睿走在前面,夏天舒抱着叶旷稳稳当当地走在后面。半天无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叶思睿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悔恨不已。他本想去江边走走,向农民打探一下往年防洪的情况,却因为旷儿跟上来只得作罢,三人往闹市里走。而叶旷被这位冷冰冰的世叔抱在怀里,饶是再好奇,也已经不大敢出声了。
  “咳。”他轻咳了一声,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想来想去,便开口问道:“天舒兄可知治水之法?”
  “不知。”夏天舒声音沉稳。
  叶思睿也暗笑自己太过异想天开,夏天舒的确是见多识广,但也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
  “我同师父在黄河沿岸时,曾听他说可筑堤将河道收紧,如此水流冲力更大,或将河底泥沙冲走。”夏天舒一边想,一边慢慢地说。
  叶思睿第一反应竟是,他第一次提起他这位师父,也不知夏天舒的师父会是何等人物。
  叶旷听不懂两人的话题,正瞪大眼睛努力探视周围的一切,最后定定地盯住了一个小贩的摊子。
  “旷儿,要吃冰糖葫芦吗?”叶思睿眼前一亮。
  “要!”叶旷响亮地答道,反应过来后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睿叔。” 
  叶思睿走去小贩身边,“要一串冰糖葫芦。”
  “好叻,两文钱!”小贩立刻从架子上取下一串色彩鲜亮的冰糖葫芦。叶思睿正欲接过,摸向腰间的手却一顿。
  “我来付吧。”夏天舒说,轻轻放下叶旷,摸出铜钱接过冰糖葫芦,递到了叶旷手里,又看向叶思睿,“你要吗?”
  叶思睿哑然。和侄儿同等待遇让他有些尴尬。“我就不用了。”
  夏天舒得到回答,又一把抱起叶旷,继续往前走。“你没吃过冰糖葫芦?”
  叶思睿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夏天舒居然主动搭话了?
  “嗯。”叶旷不好意思地回答。
  “慢点吃,小心酸倒了牙。”夏天舒依旧语气冷淡,但是关心意味还是能听出来的。
  叶旷也似乎放轻松了一些,开始好奇地四处打量,问些有的没的的问题。令叶思睿更加惊讶的是,夏天舒居然耐心地一一作答。
  “他跟你长得不大像。”叶思睿走在旁边,夏天舒不经意地说。
  叶思睿神情略有恍惚,继而笑道:“是,我跟我兄长也不甚相像。”
  又走了一阵,叶思睿方才捡起刚刚的话题:“你师父倒有些见识,那‘束水冲沙法’确有奇效。”他想起一群人在面前据理力争,又摇摇头。“然而治理长江之水却与黄河不同。黄河河水浑浊,大量含沙,因而河底积沙淤泥颇多,河床一年高似一年,利用水流之力将沙冲走方可。然而长江洪水之害却不在沙,而在洪。水道不畅,又有急流险滩,逢雨便生洪。如何治水方是关键。”
  夏天舒听得很仔细,最后点点头,“我师父还说过,河边田地太多,开荒垦地伤及河道,亦违背自然之道。”
 
    
第9章 慧极必伤(二)
  若刚刚的话还是新奇之法,这话便是大逆不道了。叶思睿忙道:“你快闭嘴,你敢说毁了良田,小心等会便被人拖去打。”他见夏天舒满不在乎,才想到别说几个农民,他衙门里的衙役都围过来也是奈何不了他的。“不过这话听着荒谬,却也合乎情理。只是如今尚有荒年饥民,不开荒垦地,哪来的粮食啊……”
  夏天舒亦是默然。
  他们沿着大街小巷走着,听商贩吆喝买卖,叶旷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心。”夏天舒抱着叶旷闪开,不忘回身提醒叶思睿。前面扬起白幡,飘飘洒洒满地外圆内方的黄色纸钱。叶旷看着好奇,叶思睿却把他挡在身后怕冲撞了什么。“怎么这会办丧事?”
  “我去问问,你们别乱走。”夏天舒沉声道。
  “赵家的孙子夭折了,年纪轻轻没病没灾的,都说是他太聪明了,文曲星又看上他,要收去天上做弟子了,造孽啊!”夏天舒随手拦下的大爷长吁短叹。
  叶思睿的眼睛亮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落水身亡。”
  叶思睿更加怀疑,“怎么不报官?这不合规矩啊。”
  “哎。”那位大爷叹了口气,“这哪能报官?人家是得道成仙咯。再说,得罪了天上的文曲星,谁能吃得好果子!”
  夏天舒瞟了一眼沉思不语的叶思睿,越过他轻松抱起了叶旷,掉转头走过去。
  叶旷担心地往后看,“睿叔呢?”
  “别管他,他自己就会过来了。”夏天舒轻飘飘地说。
  叶旷还是担心地往后看。
  “锻炼要适可而止,负荷太重会受不了。”夏天舒仿佛不经意地说。
  叶旷猛地扭过头瞪他,一双和他叔叔截然不同的眼睛,贵气十足,却少威仪。
  “搬重物更不是什么好方式。”夏天舒扫了一眼他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叶旷脱口而出,说完后悔,有点郁闷地捂住嘴,祈祷他没听见。
  “伤到了筋骨,会留下病根的。”夏天舒继续耐心地解释。
  “你们在说什么?”叶思睿终于追了上来。叶旷有点心虚地往夏天舒怀里缩了缩。夏天舒难得开口掩饰,“你发现了什么?”
  叶思睿也不欲多问。“没什么,就是有些猜想。”
  他想了想,尸体既然已经入殓,官府就无法介入了,不过,总是要停灵的,那么……“天舒兄,劳烦你帮个忙了。”
  “怎么死的?”
  “尸身已经被水泡得肿胀不堪。”夏天舒说,又停了几秒,“很难看出来有无其它伤痕,但口鼻内有水沫,是生前入水。应当是溺死的。”
  叶思睿点点头,口里感激他:“天舒兄,有劳你跑一趟。我现在竟是心绪杂乱,请你先回了。”
  夏天舒没有走,沉默了一会,很快地打量他一眼。“你侄儿几岁了?”
  “七岁了。”提起叶旷,叶思睿表情不由柔和了许多,“说起来,旷儿好像很喜欢你。每次见了你回去都激动很久。”
  夏天舒没再废话,转过身,很快消失了。
  他心里其实还有万般疑问。叶思睿出身即使不算名门,也是商贾世家,衣食无忧。况且如今的商贾比之前朝地位已大大提高。缘何他的侄子不养在家中却跟着他出仕?便是他父母双亡也没有这个道理。但是夏天舒到底是夏天舒,他自己有事不想与外人说去,自然不会强求别人。
  夏天舒不问,叶思睿心里感激。他用了饭便打发了叶旷去读书,自己吩咐着取了件素净的衣袍换上,坐了一台二人小轿,摇摇晃晃往赵家去了。
  赵家门楣挂着白花,处处扬着白幡,正办着白事。门口的小厮见他从轿子下来,又气度不凡,忙张罗着轿夫吃酒,迎他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布局倒是雅致。叶思睿甫一出现,宾客人来人往,便有人识得他是父母官,不禁都感叹赵家好大的面子。
  赵家人听闻,也上前与叶思睿行礼。叶思睿见最前面的老人和中年人一个身着小功殇服,一个是大功,便知死者尚有兄长,这二人便是他的祖父和父亲了。
  父子俩见了礼。赵大爷不过年方半百,却须发花白,老态龙钟。另一年轻的,果然是他的长子,赵耀祖。
  叶思睿免了他们的礼,不急不慢地开口:“令郎芝兰玉树,天赋异禀,本官闻听夭折,大为悲恸,特来道恼,还请二位节哀。”
  赵大爷沉默不语,赵耀祖抹抹眼睛回道:“他小子的命薄,叫大人费心了。”
  赵大爷叫他先去忙,自己说些客套话,无非是试探叶思睿的来历。
  叶思睿只是微笑,打发了他继续招待宾客,他四下转转,逗留片刻。赵家只是普通的地主,家中无人考取功名。死去的孩子小名二牛,实际不过五六岁,刚刚开蒙,取了学名赵天泽,是赵家唯一一个读书人。因他聪明伶俐,据说有过目不忘之能,全家都寄希望于他。也因家人疼爱他,称他虚岁刚过八岁,才为他穿殇服。
  他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穿着小功殇服大约十岁的男孩,想是赵天泽的哥哥。不过还是个黄口小儿,眉宇间竟有几分愁色。
  叶思睿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蹲下身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赵大牛。”小儿看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回答。
  赵大牛便是赵天泽的长兄了。叶思睿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皱眉头做什么?”
  不问还罢,一问起,赵大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弟弟没了。”他一边抹眼睛一边抽噎着说,“娘哭了几天了。”
  据说他脾气甚为顽劣,看来倒不至如此。
  “弟弟是怎么没了的?”叶思睿没等他哭完也继续追问。
  赵大牛依旧哽咽,说的话也不甚清楚:“文曲星,嗝,文曲星收他去天上做弟子了。”
  “你听谁这么说的?”叶思睿忙凑近了问。
  赵大牛一脸懵懂,像是没听明白,“爹娘都这么说的。”
  看来这兄弟俩哥哥随了爹,弟弟随了娘。“那是谁最先说的?”
  赵大牛还没来得及回答,赵耀祖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大牛,你在县老爷跟前哭啥子?”
  “我没哭!”赵大牛咬紧牙关说,一脸倔强。赵耀祖照着他的头狠狠打了两下,“不准你胡闹!乖乖去你娘身边呆着!”
  赵大牛狠狠地转过视线跑开了。
  叶思睿在心里暗叹一声,又走了一圈,上了柱香,径直向赵耀祖告辞。
  叶思睿回了家,先换了身衣裳,便到书房去看叶旷。周徽正在带他一句句念书,叶思睿也不打断,静静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子。叶旷念得摇头晃脑,不经意便瞥见了他,他微笑更深。叶旷一走神周徽便注意到了,跟着看了过来,继而收回视线继续念书。叶旷小心翼翼地瞄瞄周徽,见他没反应,只好乖乖听课。
  一段念完,周徽见一炷香燃尽了,方走过来行礼:“见过大人。”
  叶思睿这才挑帘子进到屋里,和颜悦色地说:“奉之,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会,留我跟旷儿说会话。”
  周徽欲言又止。
  “怎么?”叶思睿把迫不及待地叶旷抱到怀里,回头见他还没走,略有惊异。
  “学生决定了,下月便要入京赶考了,不知旷少爷的西席,大人可有人选了?”周徽微微垂首正色问道。
  叶思睿哑然,继而一笑,“你下定决心是好事,自然不能再耽误了。旷儿学业又不十分紧急,左右我费心留意一番便是。倒是要祝你早日金榜题名了。”
  “大人提携之恩必将铭记于心。”周徽长揖至地,才退下。
  “我要换先生了?”叶旷在他怀里蹭了蹭,有些不舍的说。
  “嗯,怎么,你不舍得奉之?”叶思睿笑着问。
  “也不是……”叶旷这么说着,语气有些惆怅,眼神也有些黯然。
  叶思睿心疼地搂紧了他,“旷儿放心,我自然会为你选才学不亚奉之的先生。”
  “可是我觉得他们才学都不如睿叔。”叶旷脱口而出,眼睛亮晶晶的掩饰不住期待:“睿叔,你能亲自教我吗?”
  叶思睿一时语塞。“我才学也有限,况且有职责在身,只能抽时间陪你,你还是得有个随时为你讲学答疑的先生才行。”他最后语气淡淡。叶旷本也没抱太大指望,听他承诺还会抽时间陪着已经心满意足了。叶思睿拍拍他的头,眼神默然。
  恐怕不全是因为没时间这个理由吧。
  
 
    
第10章 慧极必伤(三)
  逗了叶旷一会,叶思睿便又回想案情。赵天泽暴毙确实是因为淹死,可这文曲星一说甚是奇诡。乡间常有些不经之言,可连他哥哥也这么说,那就奇怪了。可若说赵天泽是被人害死的,谁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过不去呢?乡民愚钝,传闻盛行不难理解,可是又是谁放出了这传闻?
  思来想去,他带着叶旷去找夏天舒,特意坐了马车。
  夏天舒出现时反手握着剑,一脸肃杀之气。叶思睿见状一愣,叶旷倒不害怕,满脸崇拜地盯着他的剑。“有事?”夏天舒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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