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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灯火(玄幻灵异)——人类的星星

时间:2018-05-23 14:04:07  作者:人类的星星
  “啊啊啊——”
  盛无瑕还在不断惨叫,叫声异常凄厉。
  他的大脑里仿佛烧着一团火,让他没有办法思考。
  熊熊烈火中,一抹身影浮现出来,像是地狱来的恶鬼索命。那人穿着宽袍红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脸上白色的面具上镀着红金两色花纹,腰间的铜铃一步一响。
  妖冶异常,却也诡异至极。
  “盛公子,你在干什么呢?”
  那人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额头,他却口舌发干,一动也不能动。火还在烧,头疼欲裂,生不如死。他手紧紧抓着头发,想缓解一下痛苦,却依然无济于事。
  “李若慈,摁住他的右手。”
  又不能伤了他,又得把盛无瑕摁住,混乱之中,两人颇费了一番力气,才一人摁住了他一只手,然后瞿雪色伸手往盛无瑕的眉心处强行灌输灵力。
  过了一会儿,盛无瑕才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停止了惨叫,舒展眉头,昏睡了过去。
  李若慈收回手,道:“到底怎么回事?”
  瞿雪色道:“我不知道。”
  李若慈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我在他身上下了生死咒。”
  生死咒的意思就是不论生死,下咒人都可以感受到被下咒一方的位置。
  “你倒真是在意他。”
  李若慈无奈地拿扇子敲了敲额角。只听瞿雪色说道:“我在风埠州找到他时,就已经是这副半死不活样子了。”
  “你把他扔回三寻天不就得了?”
  瞿雪色冷笑:“三寻天?能干什么?一群废物!”
  “……”
  虽说在他们眼里看来三寻天掌门江起云不作为,可也不至于到瞿雪色说的这般田地,比如说,盛无瑕就是三寻天的人。
  李若慈暗自啧了一声。他也不想去探究这两个人的过往,这俩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只要瞿雪色乐意就行。以前李若慈和瞿雪色在一起时,免不了受他喜怒无常性格的压制,现在来了个盛无瑕,李若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能过得舒心一些了。
 
 
第51章 夜下
  盛无瑕再次醒来时,头已经不疼了,他眼神涣散,意识有些不清楚,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守在淮水河畔,让端王止于西北一线,近日,西北三城大胜后,他打算回三寻天一趟,顺便找一下裴时恒悦,说一下西北防线的具体事宜。
  恒悦在不落天,盛无瑕就直接去了不落天。偏偏他走错了殿,恒悦不在那里,却在那里发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要说他不抱一点私心进去的是不可能的,自从小青州的事情过后,他是处处留意不落天,希望能找出点什么,同时,他也希望找到那个失踪了十几年的表哥。
  就在他想看看殿里究竟有什么的时候,那个红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背后。
  开始铜铃响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屋檐上的风铃,大殿的炉火烧的很旺,书案后面是一排书架,书架上除了书还放了一只木质的手臂,上面画着各种他看不太懂的符文。
  一想到这,盛无瑕的头就又有点疼了,他扶着额头,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在那之后,他连恒悦的面都没见到,就跑出了不落天,真的是落荒而逃,狼狈不堪。那张面具上的笑脸,红金相间,一直在脑中不断重复,恐惧攫取了他的心脏。风埠州人来人往,他却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白色的日光落得满地都是,他恍惚走在街上,走了好久,才发现身体有点不对劲。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胸口闷闷地发痛,虚弱无力之感侵袭着全身。
  盛无瑕冷汗直冒,心知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去,便找了个偏僻的小旅馆,没有找任何医师,自己就那么昏昏沉沉地待了两天,情况也一直没有好转。
  后来,他就碰见瞿雪色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瞿雪色怎么就能这么准时地出现在他倒霉的时候。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就直接被从风埠州带到了灵州。流霜剑召唤不出来,灵文传书用不了,现在还被困在这里走不了,盛无瑕一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不过好在他冷静下来了。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瞿雪色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醒了?那就把药喝了。”
  “你放这里就可以了。”盛无瑕叩了叩床边的桌子。
  瞿雪色走了过去,嘴角绽出一抹笑,道:“我看你喝。”
  盛无瑕呆了一下,不知此人有什么毛病,但还是决定好好沟通一下。他心平气和道:“瞿公子,我们以前认识吗?”
  瞿雪色沉默了一下。
  “好,就当我们认识,但我的事是我的事,不用你来插手,更何况我们立场分明……”
  正当盛无瑕打算继续往下说时,瞿雪色打断了他,道:“我不想听你废话,你以为你出去会有什么好下场?”
  盛无瑕皱眉,道:“我是生是死,也得看我自己才对。”
  他直接掀起被子,想往外走,却一个猝不及防,被瞿雪色狠狠地摁在了床上。盛无瑕脑袋撞在床板上,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想去哪?”
  瞿雪色的耐心已经被耗的差不多了,他一手封住盛无瑕的行动,另一手直接端起碗往他嘴里灌去。
  “唔……”
  就算盛无瑕把药吐了出来,瞿雪色也没停手,有吐出来的,就有灌进去的。直到一碗药见底后,瞿雪色才撤了手。而此时的盛无瑕就的模样简直不能更狼狈,头发散乱,领子被扯开,药汁顺着脖颈往下流。
  他扶着床不断的咳嗽,几乎想把心肝脾肺什么的全咳出来。他的脸色变得更白了,毫无人色。
  瞿雪色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半路拦住了。盛无瑕倚着床,闭上眼睛,道:“我无事。”
  停了片刻,又道:“喝完了药,你就出去吧。”
  声音冷淡,也不想再看面前的瞿雪色一眼。
  “你好好休息。”瞿雪色垂了垂黑色的眼眸,又在床头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撂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一直到晚上,盛无瑕都躺在床上。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似笛非笛,似萧非萧。他推门走了出去,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抬头一看,屋顶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看到他出来,那个人把一个小物件从嘴部往下移了移。
  “盛公子,打扰到你了?”
  借着忽明忽暗的月色,盛无瑕才勉强看清那人是李若慈。
  “没有。”
  李若慈哈哈道:“新学的,不好听,不要介意。”
  “不会。”
  “那就好。”
  “林公子,你……”盛无瑕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两人静默无言,盛无瑕才想起他的初衷是来院里洗洗衣服,他便走到井边,半跪下来,弄了点水,开始清洗领口。
  声音继续响起,李若慈吹不出一个完整的调子,甚至还有些破裂的意味。
  盛无瑕没忍住,又往上看了看,李若慈悻悻地放下手,颇有些尴尬,便随口问了句:“要上来坐坐吗?”
  出乎李若慈的意料,盛无瑕没有推辞,就径直上了房顶,在他身边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李若慈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埙吗?”
  “是,你认得?”
  “我小时候见我娘吹过。”
  李若慈自嘲道:“那肯定比我吹得好多了。”
  盛无瑕下意识点了点头,道:“是。”
  “……”
  这么直白,让李若慈一时无法接话。
  “不,我的意思是……”
  “哈哈,没关系,本来就是如此。”
  李若慈重新拿起埙,手指轻轻摁在上面,吹了一下,结果变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调子,吓得他立马住了手。夜色下盛无瑕似乎是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林公子,你的指法错了。”
  “嗯?”
  盛无瑕侧身给他纠正了一下,道:“无名指要抬一下。”
  两人的指尖都冰凉冰凉的,李若慈调整了一下姿势。过了许久,李若慈终于在盛无瑕的指点下,吹得有点样子了。
  夜色沉沉,埙的调子总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
  李若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对盛无瑕说道:“对了,盛公子,不要再称我为林公子了,我姓李。”
  盛无瑕抬头看了李若慈一眼,道:“明白了。”
  他跳下屋顶,对身后的人说道:“李公子,早些休息吧。”
 
 
第52章 缝骨肉
  次日清晨,正当李若慈和瞿雪色正在主厅商议事情,故凌花大步地走了进来。
  “大人,盛公子不见了。”
  瞿雪色神色一变,立马结束了和李若慈的对话,随故凌花走了出去。
  李若慈心道:上半夜还在和他聊天,下半夜就跑了,动作真是挺利索的。
  他看旁边已经惊呆的众人,清咳两声,道:“瞿雪色走了,我们继续。”
  “好……好的。”众人连忙回过神来。
  此时的灵州城外,盛无瑕正坐在一个运送货物的马车上。
  林间云雾缭绕,马车的轱辘嘎吱嘎吱地响。
  有点冷。
  出了城以后,他就遇上了这行车队,由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他其实走不了太远,便让这商队捎了他一程。灵州离无息天最近,所以他打算直接去找裴时。首先是西北战线的事,然后不落天的事也要从长计议。
  想到裴时,盛无瑕忽然有些无奈,最近裴时的状态有些差,时常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盛无瑕也挺理解的,毕竟朋友的背叛搁谁身上谁都不会好受,换作他也一样。
  昨晚他见到李若慈,恍然觉得他还是当初的林公子,跟在裴时身边,不喜言语。然而世事无常,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正想着,马车便出了林子,下面河水流过,他们在山坡上,下面一座小小的城安静地立着。
  “公子,我们就到这里了,要进城,你进吗?”前面商队的人探头问他。
  盛无瑕摇了摇头,他不打算走这种人多的路,太显眼。他决定从旁边的小村庄走。他从车上下来,谢别商队后,便一个人往左边走去。他走走停停,时不时地歇一会,再取点溪水喝。到傍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几许炊烟,他心下立刻有了点安慰。
  盛无瑕走近了一看,村庄周围似乎有被灼烧过的痕迹,也无牛,也无羊,荒芜的可以,只有枯草上段残留着烧焦的黑色。他这才想起来十几天前灵州这里才经过了一次战争,想必这个村子也未能幸免。
  村子很破败,基本上都是泥糊的房屋,上面盖一层稻草。街上往来的只有几个穿着破烂衣衫的老人,女人,他们神情麻木,像悲哀过度后的心如死灰。盛无瑕心中的几丝欣喜也逐渐转化为了莫名的心酸。
  但看天色已晚,他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走夜路实在不安全,便决定找户人家暂住一晚。他四处看了看,终于挑了处看起来相对好一点的人家,然后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吗?”
  敲了几下后,见无人应,盛无瑕放下手,决定放弃找下一家。正当他转身之际,门来了一道黝黑的缝。
  “谁?”
  盛无瑕立马道:“天色已晚,请问我是否可以在这留宿一晚?”
  里面的人探出头是一个头缠布巾的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哦,进来吧。”
  盛无瑕跟了进去,里面十分昏暗,房顶低的要压倒人的头上,空气中还有股怪怪的味。那妇人走进里屋点了一盏小灯,拿在手里。借着灯光,盛无瑕隐约看到屋里面躺着个人。
  “你住这里。”妇人领他到了另一侧的一个屋子。
  “谢谢。”盛无瑕连忙道谢。
  “要吃饭吗?锅里有粥。”等他回过身,妇人已经揭开了锅,盛了两碗粥放在了矮矮的桌子上。
  盛无瑕不好推辞,便找了个小板凳同妇人一起坐下。粥里掺了粗砺的糁子,麸子,有些令人难以下咽。
  “长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是哪家的公子吧?”妇人混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不是,不是。”盛无瑕摆手否认道。
  妇人听罢不再理会他,垂头继续吃饭。空气安静的让盛无瑕有些紧张,他便开口问道:“家里只有您一人吗?”
  “不,我还有一个儿子。”
  妇人又抬头看了他两眼道:“差不多和你一般大。”
  盛无瑕笑:“那真是挺好的,他人呢?”
  妇人漠然道:“出去了。”
  “哦。”盛无瑕点点头,又喝了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了。
  走了一天的路,他有些困倦,便想早点歇息,明天好一早赶路。他是真害怕瞿雪色会追上来,虽然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他了。尽管这几年来敛夜天和三天针锋相对,他也早听过瞿雪色的大名,但真正正面遇上也只是在封州那一次,他还立马晕了过去,差点丢了半条命,按理说,除此之外,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真不明白为何瞿雪色如此执着。
  盛无瑕坐在床上,展开被子,往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正要躺下睡觉,却发现窗子开了一个小口,冷风从里面灌进来,他只好起身去关窗户。
  一双眼睛在外面一闪而过。
  盛无瑕察觉异常,打开窗户,外面空无一人,唯余冷风扑面而来。
  “好冷……”
  他摸了摸身上,衣服穿的太单薄了,但他也没别的可穿,只能裹紧被子,虽说这个被子有些脏,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关上窗户,盛无瑕躺了下来,一阵昏昏沉沉之后,便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得非常沉,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试图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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