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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不容易(古代架空)——于典

时间:2018-05-23 14:09:50  作者:于典
  意识模糊之际,我只希望瑞文发现我不见后,不要太生气。
 
第四章
  1
  我一睁眼便明白,眼前的女子是我此生挚爱。
  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每一丝情绪,让我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回去吧,”詹廷芳对我柔声道,“别让他们等急了。”
  我恨不得长长久久地站在这里,同她执手相望,此刻心中更是有千般不舍,万般难离。
  “再说一会儿话,”我恳求道,“萧翎看管得严,不知下次何时能见。”
  詹廷芳笑道:“呆子,我们快要成亲了,还愁见不到吗?”
  我被她这一笑,笑得心神荡漾,亦跟着痴笑起来。
  “你说的是,我太呆了,”我道,“待此事了结,我必第一时间上门提亲。”
  她的纤纤长指在我额上重重一点:“说你呆倒是真的呆,江湖纷争多,哪有了结的一天,谁会等你。”
  我握住她的手,担心她娇嫩的手指,被我石头似的脑壳弄疼了。
  詹廷芳又是一笑,将手中的帕子塞入我的手中。
  “萧大盟主再厉害也是要给我们飞刀门几分薄面的,你自不必担心,处理好身边的事即可。”
  语罢,对我俏皮地一眨眼,翩翩去了。
  我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手里紧紧攥住那一帕香巾,只觉我心中的一角也被她带走了。
  “人都走了,你要看到几时?”
  我愣愣地抬起头,将帕子收进衣袖里。
  “你来了?”
  瑞文满脸不耐道:“我不来,你想站在这竹林中过夜不成?”
  说话还是如此刻薄。
  我不知怎地,激不起和他斗嘴的兴致,除了詹廷芳以外其他人都让我感到恹恹不乐。
  “是我错了,劳了颜兄的大驾,请回吧。”
  瑞文不动:“你叫我什么?”
  我道:“颜兄?”
  他忽然别扭起来:“你生气了?”
  这却是难得,他竟看起了我的脸色,早知道我就不该腆着脸叫他那么多声“瑞文”。
  我笑道:“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喜欢我老叫得那般亲热。”
  他低咳两声,颇不自在道:“我没有很抵触,况且你都叫了那么久,突然改口更奇怪。”
  “说的也是,”我走到前面,“回去吧。”
  他跟在我后面走了几步,问:“詹廷芳对你说了什么?”
  我听到“詹廷芳”三个字就打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的浪潮,不由笑道:“一些私事,瑞文不会感兴趣的。”
  他不悦道:“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感不感兴趣。”
  我当然说不出我们已经私定了终身,只是道:“比起这个,当前洗清你的嫌疑更重要。”
  他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苦口劝道:“我明白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他略一扬眉:“管,你想怎么管?”
  我见他有了兴趣,喜道:“方才詹姑娘为我提供了一点线索,我认为……”
  “够了!”
  瑞文恼怒地打断我,大步一迈把我丢在身后。
  “你就和你的詹姑娘在外面过夜吧。”
  直到我被砰的一声,拒之门外,才反应过来他又生气了。
  方才还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生气,这会儿自己先气起来,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也不遑多让,还是詹姑娘好,温柔体贴,为我……
  为我做过什么?
  一定是太多,我一时想不起了。
  我摇摇头,拐了个弯,走到偏屋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我运气内力,朗声道了一句“林朗”。
  没一会儿,屋里响起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屋门应声打开。
  “谁啊,扰人清梦。”
  我曲起手,在他额上一弹:“你师父。”
  “师、师父?”
  林朗捂住额头,傻乎乎地看着我。
  “师父你不是被妖精带走了吗?”
  我看他八成是没睡醒,满口胡话。
  我撑着门,对他道:“今夜委屈你一下,同为师挤挤。”
  林朗眨了眨眼睛,欢喜道:“师父要和我睡吗,好啊,好啊,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难为他文雅了一番,说出“秉烛夜谈”四个字,可惜前言不对后语。
  我道:“改日再谈,先就寝。”
  林朗侧过身为我让道:“师父快进来,被褥尚且热乎着呢。”
  我告诉他待他内力小成便能运功发热,冬日着一件单衣亦不觉冷。
  “听起来很厉害,”林朗嘟囔道,“不过我更喜欢抱着被子睡觉。”
  “你别把我认成被子就好。”
  “怎么会,抱师父哪有抱被子舒服。”
  我顿感好笑,或许跟他秉烛夜谈不是坏事,少年人比某些臭脾气偏爱故作老成的人有趣多了。  
  结果我前脚刚迈过门槛,后脚就被人提住了衣领。
  “这么厉害,你冬天为何不睡地上。”
  我侧过头,厚着脸皮道:“瑞文你不是歇息了?”
  瑞文挑眉道:“你们这么吵,我能睡得着?”
  林朗立时捂住嘴,滴溜溜的大眼睛绕着我们身上转。
  我摸摸鼻子:“那现在……”
  “睡觉。”
  瑞文松开手,走了两步,回过头,厉声道:“还不快来,等我给你留门吗?”
  我对林朗使了个眼色,乖乖跟上去。
  “你想通了?”
  “我是怕你影响林朗休息。”
  “想不到你挺关心他的。”
  “段颖!”瑞文募地提高了声音。
  我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明明事事顺着他生怕拂了一点意。
  瑞文看了我好半晌,莫名又笑开了。
  “罢了,不怪你。你我通了心意,我对你太好,让你有恃无恐。”
  他这结论虽说荒谬,我却不能全盘否定,确实在我表明收一个徒弟为我们养老之后,他知晓了我的苦心,不再处处捉弄我,拿我打趣。
  “太好说不上,不错倒是不假。”
  我拍拍他的肩膀。
  “可以保持。”
  “你啊你……”
  瑞文拉住我的手,轻轻拥住我,头倚在我的肩上。
  “在你心中我真的是最重要的吗?”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大魔头也有敏感脆弱的一面啊。
  我抚上他的背:“当然。”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成亲之日全仰仗你帮我宴请宾客呢。
  我心里这般想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温柔。
  “瑞文啊,日后我将终身大事托付给你,你可万万不能拒绝。”
  怀中的身躯一震,含糊吐出的三个字,听来竟有些哽咽。
  “好、好、好。”
  我不免感怀,大魔头对我有情有意,我岂能弃他而去。
    2
  想洗清瑞文的嫌疑并不是难事,只要请出飞刀门老门主詹落云。詹落云手握武林兵器谱,深谙刀剑之道,若能请他鉴定,必能还瑞文一个清白。
  我与詹廷芳说过此事,她很愿意帮忙,只是担心老门主尚在气恼她拒婚之事,我让她交我处理不需多虑。
  我决定先找林长青解释清楚,劝他退婚,而后再亲自到飞刀门提亲。
  当然,我绝不能告诉瑞文,他素来心高气傲,定不会接受他人的帮助。
  想要瞒住瑞文不是一件易事,好在我现在有了一个小帮手。
  我拍醒同被子难分难舍的林朗,他见到是我,眼睛立刻瞪得溜圆。
  “师父我不想蹲马步。”
  我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谁让你蹲马步了,今日你颜师父亲自指点你武功。”
  他一跃而起:“真的?!”
  “为师骗你不成,”我道,“还不快洗漱?”
  “马上!”
  林朗跟火烧屁股似的,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慌慌张张套了几件衣服,鞋子都穿错了边,跑到院外一看,冷冷清清,除了监视的暗哨雷打不动,自是见不到半点人影。
  他满肚子疑惑地跑回来,问我:“颜师父呢?”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板凳上,道:“等你请安呢。”
  他“哦”了一声,乖乖整理仪容,好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劲。
  “颜师父当真答应指点我武功?”
  我道:“指点是一回事,答应是另一回事。”
  林朗气道:“好哇,师父你骗我!”
  “年轻人,不要急。”
  我招呼他坐下。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指点你。”
  林朗闻言依旧一脸不信,我让他附耳过来,对他交待了几句,他脸上的“不信”慢慢变为“惊惧”。
  “我这么做,会被活活打死吧?”
  当然不会,你可是主角,自有不灭之躯,被百八十号人追杀,身中奇毒,跳万丈深渊都死不掉,何况区区一个未成形的魔头。
  我高深莫测一笑:“信我。”
  林朗与我对视片刻,最终学习绝世武功的欲望占了上风,悲壮道:“我去了。”
  “慢着,”我叫住他,在他忐忑不安的视线下缓缓说道,“先洗漱。”
  “……”
  林朗恨恨地一抹脸:“可以了吧?”
  我颔首:“可以……等等。”
  林朗收回脚,崩溃道:“师父不指点就放我继续睡觉吧。”
  我道:“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功,你先去厨房用膳。”
  他感动道:“师父……”
  我道:“顺便给为师带盘桂花糕,对了,叫厨子给瑞文下碗面,他不喜油腻,放点葱花便可。”
  林朗蔫了吧唧地出去,回来,再出去。
  我捏着桂花糕一面细细咀嚼,一面屏息聆听隔壁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便响起了兵戈交接之声以及林朗的哇哇惨叫。
  “师父,是师父的主意!”
  “你们师徒倒是一脉相承,好啊,今日我就教教你如何用剑。”
  我暗暗点头,贱的好,贱的好。
  又等了一会儿,我听声音渐渐平息,琢磨着是时候加把柴火了。
  吃掉最后一块桂花糕,擦拭了粘腻的指尖,我起身走到门前,抱臂而立,慢吞吞朝满院狼藉说道:“两位继续,我出门办点事。”
  瑞文提剑而立,对比惨兮兮的林朗,简直称得上神清气爽。
  “哦?不怕萧翎不快了?”
  我抬起头,冲檐上的暗哨笑道:“南宫小弟,通融一下?”
  黑亮的招子眨了眨,裹着面罩的南宫玉沉默地点了点头。
  萧翎或许不会不快,瑞文的脸上却是写上了大大的不快。
  我问道:“面好吃吗?”
  瑞文揉了揉额角:“我记得我昨夜说得是想吃你亲手做的面吧。”
  林朗抱着朴剑看着我:“师父你不是说把颜师父的剑穗取下来,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了吗?”
  我连忙比了个“嘘”,这傻孩子怎么能说出来。
  然而到底晚了,瑞文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说来奇怪,我送他的剑穗,他比我还要宝贝上几分,平时连我都是不给随便碰的。搞得我总以为,那剑穗里藏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我在瑞文动怒前,抢道:“我的剑穗只此一个,给了你,今日寻思着去街上做个一模一样的穗子挂上,免得剑柄空荡荡的孤寂无聊,但是这话说来矫情,只能出此下策,瑞文莫怪。”
  瑞文闻言怒气顿消,道:“呆子,我把我的给你就是。”说着摸了摸腰间,而后面色一僵。
  我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我送他剑穗之时,他随手便把他那上好的穗子扔了,眼下哪来跟我交换。
  我道:“话都说到这了,你还要跟我争吗?你帮我好好教教这不成器的徒弟,我去去便回。”
  瑞文皱眉思索片刻,低头瞧了瞧林朗,瞧着他接连打了好几个激灵,才缓缓点了头。
  “你心软,下不了狠手,不在也好。”
  林朗听见“狠手”两个字,哀嚎一声,望着我拼命眨眼。
  我装作看不见,叮嘱了他几句,飞身跃过屋檐,俯身掠走,转眼已到院外。
  南宫玉紧随我的身后,问道:“你真的要买剑穗?”
  我道:“剑穗要买,事也要办。”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詹廷芳不简单。”
  我柔声道:“我清楚。”
  初见时,她是歌女楚楚动人,再见时她是掌门千金骄横可爱,现在的她又是那般温婉动人。她当然不简单,她的复杂最是她迷人的地方,我何德何能见识到她这么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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