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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与风月(近代现代)——阿姆斯特丹鲜奶

时间:2018-05-26 09:42:11  作者:阿姆斯特丹鲜奶
  结果当时我就看到王钊,红着眼,外套也没有穿,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楼道门口冻得发抖,着急的不行。
  那样子,时隔两年我到现在都能还原每一个细节。我永远记得当时他的表情。
  他说你再晚回来一点,我就要报警了你知道吗?
  只因为我走的那段路特别长。大雪封路,我走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我当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我当时心里想,这辈子,就这个人了。
  ……
  我醉着酒,头疼,身上也难受,疲软,没劲儿。
  但是我挂心王钊会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要是太晚,他又找不到我,他得多担心啊?
  我推那几个醉鬼,推不醒,又去扒他们包,包里也没有充电器。最后我跌跌撞撞,总算找到经理,问他们要充电器,他们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说不借,违反规定。我最后烦的不行,从钱包里抽了几百甩给他,我说跑路费,帮我楼下买个充电器,不用找了。
  那经理立马人精一样溜烟就没了。
  我趴在桌上,想吐。
  后来晕晕晕,也不知道晕了多久,那经理总算给我买回来一个充电器。我满屋子找充电口,最后崩溃地坐到厕所地板上,在厕所里给手机充电。
  充电的那时间,我就感觉无比漫长。
  等啊等,等啊等的,我就不知不觉给睡过去了。
  其实我没睡安稳,就是太难受了,没到十分钟又惊醒了。我手里还握着手机,冰凉凉的触感。
  我着急地划开显示屏,一条微信和来电提示都没有。
  我想是不是刚开机,要缓冲一下,结果又等了十分钟,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屏幕,才知道是真的没有任何来自王钊的信息。
  胃里头空空如也,但此时此刻,那种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再次袭来。我没忍住,拧开隔间门抱住马桶吐了个痛快。
  但是我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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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儿再写哈~
 
 
 凉水刺骨的冰一直冲刷我的皮肤,我不断用水打在面上,迫使自己清醒,尽快好起来。
  五分钟后我撑住流水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憔悴,有些……我说不清。
  在手机上什么都没看到的那时候,说不上自己是失望还是伤心,更多的,或许是一种麻木的无力感。承认吧林月,在你打开手机,隐隐期待的那一刻,这一种结果的答案,其实已经存在潜意识中。我惴惴不安的,想要回避的……
  我靠在墙面上叼了根烟,想了想,大概再多抽一根恐怕更难受,最后还是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中。
  深吸一口气,我冷静地给王钊拨过去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第二遍,还是无人接听。电话那头不断被拉长的电子音,像是某种酷刑,越来越长,同时也把我的心越来越往下拽。
  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会不会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脑海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那通常是某种自欺欺人的表现。
  再打一遍,再打一遍如果依旧无人接听,就暂时把这颗心给我揣回肚子里去,等回去再看看怎么回事。我镇定地告诉自己。
  第三遍,我拨出王钊的号码,满怀希望地,冷静地听着电话那一头拉长的电子音。一声,两声,等到后期,几乎就要挂断时,电话被接起了。
  我侧耳倾听。
  “喂?”软糯糯而犹豫的声线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当然认得出,那是唐晓辰的声音。
  我没有给他多说一个字的机会,立马挂断电话。
      身体像灌了铅水,一个劲儿地往下坠。我不知道人有没有那种时候,恍恍惚惚的,眼前的东西觉得非常不真实。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在梦里,又想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等眼前的一些归位,意识回笼后,巨大的冲击力,压力,从四面八方向我用来,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会吧?
  不能吧?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可是就连我自己,这个世上最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的人,此时此刻,都再无法为王钊找出任何脱身的借口。
  其实世上许多事根本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想事情的人从来不愿接受罢了。所以人们用借口,解释,意外,误会,来自欺欺人,来自圆其说。
  其实哪儿有那么多好运气。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还是我俩的合照。大拇指用力擦两下,滑腻的抹痕背后,是两张笑得灿烂的脸。
  不安和焦虑堆积到极点时,其实那种感觉恨不得别人给你一刀了断,给个痛快。好过胡思乱想的折磨,真的生生能逼疯人。
  或许是我喝了酒的缘故,此刻情绪非常极端,喜怒被放大,因此那种格外锥心刺骨的感觉也被放大。
  我飞快地收拾了东西,冲出KTV。我必须现在回家,立刻,马上。
  但没想到的是,当我走出KTV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倾盆的大雨。无边无际。淋湿整个深夜中的城市,像要吞噬掉一切。
  路上没有行人。没有一辆出租车。我摸出手机叫车,然而在不断尝试和等待的二十分钟里,终究没有一辆车愿意接我的单。
  我被困在这里了。
  向前两步,我在滂沱的大雨里站立。我很难解释那瞬间我的行为,或许是有些癫狂了。
  我做了两分钟思想挣扎,然后给边野挂了个电话。
  不论唐晓辰和王钊现在是怎么回事,边野那边见没动静,就说明他肯定不知道。或许他甚至不在家。
  我边打边挪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我不知道边野这人的作息,只能祈祷他现在还没睡。就算睡了,也不要睡得太熟。
  出乎意料,电话响了没几声后,那边就接了。他声音有些惺忪和懒散,像是刚睡起来,又像平时刚打完游戏的那种感觉。
  “怎么了?”
  “你在哪儿?”
  “出什么事儿了?”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缓缓直起身的声音。
  跟他边野话时,我尽量稳住声音,不让他听出我太多的不对劲:“跟公司出来晚庆,我被困在KTV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王钊估计睡了,我打不通他电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很快捕捉到我言语里的漏洞。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他问,“如果只是单纯求助,你会让我帮忙叫醒王钊,而不是叫我来接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两秒钟沉默,我坦白:“我刚给他打了电话,是唐晓辰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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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挂断电话开始计算,边野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楼下。
  凌晨的马路上没有车,空寂得令人害怕。他换了辆野马,纯白色的光束射进雨幕,淅淅沥沥照亮雨点。他也不熄车,撑把黑伞下来,径直走到我跟前。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但边野什么都没说。他一手虚虚扶住我肩膀,一手掌伞,就这么把湿淋淋的我直接塞到副驾驶里,压根没一丁点犹豫和心疼皮椅。
  “热咖啡。”他上车后从中间的杯座里递过来一杯,看纸杯像是公司配置的那种。
  我这会儿觉出冷,哆哆嗦嗦地把咖啡杯抱在怀里,看他将空调开到最大,提醒我系好安全带,然后一油门踩了出去。从开始到现在,边野没一句多余的话,但是他扶着我肩膀的手,为我挡雨的伞,递给我的咖啡,还有拧开的,温暖的车中暖气,无一不让我的身体渐渐回暖,从那种极差的状态中缓慢地恢复过来。
  等到了家,他把车停在路边,和我一起上楼。
  从上电梯起我就心神不宁,总害怕打开门后,许多事情就再没有挽回的可能。但是等电梯门一开,我却比边野更加急促地往门口靠去。我手里一直攥着钥匙,这时候就哆哆嗦嗦地去开门,我手抖到不行。很着急,但就是屡次戳不到钥匙眼里去。
  我忽然就有点想笑。
  现在我的样子,一身酒气,落魄狼狈,浑身湿淋淋的,在门口哆哆嗦嗦,连门都开不了。
  我现在看起来多可笑。如果门内是我想的那样,难道我也要以这样一个“怨夫”的形象出现在王钊,或唐晓辰面前吗?
  一只手从我身后握住我不断哆嗦的手,沉默但很温暖。我回过头,平日总没个正形的边野,安静起来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我神奇地随着他慢慢平静下来。
  他握着我的手的钥匙,插入钥匙孔,门开了。
  客厅没有任何动静,我又靠近我房间。我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声响。
  握住门把手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我生怕看到他们俩全`裸拥抱想眠的温情画面,那恐怕比激情赤裸的床上运动让我更接受无能。
  深吸一口气,我还是推开门。
  王钊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他的身边没有别人。也没有我预想中的全`裸,或有情爱后的凌乱痕迹。
  看起来一切都非常正常,就好像他只不过是没等到我,暗自先睡着了而已。
  他的手机安静地放在床头,充着电。
  我站在门口寂静了整整十秒钟,有种整个人放松下来,快要虚脱的感觉。心跳又重新回到胸腔。
  边野比我的反应还快,他立刻转身走向另一间屋子。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声后,他伸手扭了两下门把手。
  门被反锁了。
  “出来。”他在门上弹了一下,看似轻而易举,声响却很大。
  里面窸窸窣窣有了动静,接着是脚步声,然后唐晓辰出现在门口。
  唐晓辰刚开门就见到边野和我站在门口,一下就有点呼吸不过来:“野……野哥,你不是今晚不回来吗?”
  边野拇指往后指了指,抄着口袋:“解释一下?”
  唐晓辰将目光挪给我时,双眼微微睁大:“小月哥,我知道你可能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王钊哥他今晚断片了。你打电话那会儿他根本叫不醒。凌晨一点了我看到你来电,以为有什么急事儿就替他接了。我本来想解释一下,但刚说了一声你就挂了。后来我打电话你也都不接……”
  很完美,很符合逻辑的解释,忽略细节,的确站得住脚。
  “他为什么会断片?”
  “是……是……”
  “是什么?”边野有点不耐烦了。
  “是我晚上和朋友去喝酒,然后下大雨,给野哥打电话一直关机,我就问王钊哥能不能接我一下。后来我那群朋友,野哥你也知道的……”唐晓辰说着还瞥了边野一眼,“他们就说生面孔,交个朋友,拉着王钊哥喝嘛。我有劝的,真的有,但是拗不过他们。王钊哥就被哄着喝了几杯,我当时也没注意,后来才发现都是深水炸弹……”
       “十点钟左右,我的确在外面手机没电了。”边野对我说。
  唐晓辰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愧疚得眼眶都红了。他说对不起小月哥,我知道我让你不好受了,都是我的错。但你一定要信我。
  我笑了一声,无话可说。信他?我现在连自己都不信。
  不过唐晓辰的话说得滴水不漏,看样子也并不像骗人。看起来就真像他说的那样,但我心里头那道坎就是过不去。
  “唐晓辰。”我叫他大名,“麻烦你以后离他远点。再有一次,我们就搬出去。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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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天晚上没怎么睡好觉。
  凌晨两点时候,我出去放水。路过边野屋时,听到里头碎碎的话语声。隔着一层们,听不真切,我也不想去听墙角。
  但我能辨认出边野的声音,没了平时不着调的语气,平稳冷静地说着什么,而唐晓辰回了句什么,似乎带着哭腔。
  我放完水就回屋继续睡了。
  到了凌晨六点时候,睁着眼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想起来干点儿别的,但稍有动静,王钊就有点睡不安稳,习惯性地翻个身,八爪鱼似的抱着我。
  我感觉他是醒了,但他自己应该不知道,黑暗中劈头盖脸地摸了我一把:“月月……你去哪儿了?”
  一如当年的温柔。
  我忽然有点想哭。
  安安静静让他抱着,我缓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小心翼翼地推开他。
  洗漱,喝水,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然后我回到房间拿出我的数位板,开始画我接的私活儿。
  没办法,满脑子都是乱麻,这个时候只有工作能让我冷静和清醒。
  就这样,偶尔喝点水,吃点东西,抽根烟,就这么从凌晨六点捱到十点钟。
  十点钟的时候,王钊醒了。他像往常一样,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用刚睡醒的沙哑的嗓子喊我,问怎么起这么早,在忙活啥。还喊我过去,让我给他抱一会儿。一如当初的温柔。
  我有些恍惚,记得很早以前,我曾经设想过我们两个的以后。在有他的未来里,我以为以后的每天早上都会是这样。那就是我们平平凡凡的日子。
  其实也才不过过去了三年。三年,有的人连热恋期现在都还没过去。
  见我不应他,王钊后知后觉察出不对劲儿来。渐渐的,昨晚的记忆开始回笼。像他这么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月月。”他从我背后抱过来,我停下数位板上涂画的笔,但却没有转过身。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怎么回来的?对不起……我昨晚断片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继续开始涂涂改改:“出没出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头没谱吗?”
  我仿佛都能听到王钊心里头咯噔一声。好笑,做贼心虚的声音。昨晚他的确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儿,我更没有什么把柄能职责他和唐晓辰有暧昧关系。但她要是问心无愧,现在就不会心虚,不会不确定,不会答不上话来。他会像以前一样坦然,甚至提都不会提,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他有信心自己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儿。
  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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